第三圈跑完的時候,納啟過障礙就非常熟練了,獲得了緊那羅的補充,體力方面也不用那麼謹慎。
這越野車都快開成坦克了,不是平路都不帶沾地的,蹦著跑。
蔡根剛好的精神狀態愣是給顛蹬暈車了,半路停下車吐了兩次。
肚子里本來就沒啥食,干嘔更難受,只能不停的喝水,緩解眩暈感。
即使這樣,蔡根也沒讓納啟減速,趕緊完事,趕緊回家。
蕭蕭是不會在乎車速的,說是一直飄著都行。
段曉紅可能從來沒做過過山車,感覺很刺激,還不斷的在旁邊喊,
「駕,魚,駕駕,魚魚」
實在煩的沒法,蔡根強打精神,制止段曉紅,
「段土豆,你消停點成吧?
小時候趕過馬車咋地?」
段曉紅已經把那副平鏡收起來了,對這顛簸的感覺很是偏愛,心情也很好,
「我沒趕過,小時候坐過我爺的馬車。
嗯?菜幫子,你臉色很不好啊?
難道心情又不好了?精神病又犯了?
我給你打個五折,你看行不?」
我一分錢也不給你,還五折。
蔡根早就打定了主意,看著窗外的大坑,若隱若現,突然想到了小二。
「對了,胡小草,跟你聯系了嗎?還沒完事嗎?」
「我燒香沒搭理我,給她打電話說忙。
也在大坑這邊呢,好像是在破什麼陣。
看樣是非常忙,沒詳細說,就掛了。
恩,還囑咐我,你去哪我去哪,最近事多,不消停。」
暈,我是保姆啊?
吃我喝我,還讓我幫著看孩子?
現在育嬰嫂月薪都過萬好不?
我是男的也得八千啊?
蔡根心想,回去在胡小草的欠條上一定加個零,否則不足以平衡心態上的不平衡。
一個急剎車,納啟停下了。
還好知道納啟習慣來這手,所有人都把安全帶綁得很結實。
勒著是難受,有點疼,也比磕腦袋強。
「納大爺,你又咋地了?」
「你去看看,前面趴著的是什麼鳥?」
蔡根往前仔細一看,還真有個帶翅膀的生物,在地上趴著。
趕緊下車,這麼大的鳥不是什麼保護動物吧?
記得听說在鳥市經常因為賣個什麼鳥,被判刑,還是謹慎點好。
還沒走到地方,就看地上刻著的字,
「給納啟的食物,小天,小水。」
哦,原來是給納啟的食物啊。
蔡根轉了兩圈,這是一只狗吧?
咋還帶翅膀呢?
小三米長,蔡根自己試了試,搬不動。
「納啟,你往前點,直接吃了吧。」
納啟沒有動,好像很抗拒,
「我不吃,來路不明的東西我不吃。
看那變異的模樣,吃完了我再傳染,咋整?」
暈,還挑食了,這是剛吃了半只緊那羅,肚子里有食了啊?
「看把你狂的,這不吃那不吃的,趕緊的,不要浪費嘯天貓的一番好意。」
看周圍的地面,剛才好像經過一場大戰似的,難道這個貨還挺厲害?
納啟一听嘯天貓給他留的,扭扭捏捏就是不上前,
「那賤貓肯定沒憋什麼好屁,我更不能吃了,誰知道會不會拉肚子?」
看,越說還越來勁呢,蔡根正想加把勁,好好跟納啟說道說道,就听那個帶翅膀的大狗說話了。
「你們欺人太甚,輸了贏了我都認,誰讓我實力不行。
但是這麼侮辱人,太過分了。」
竟然沒死,竟然會說話,蔡根有點小意外。
蹲在狗頭前,仔細觀察了一番,這大鼻子,真長,難道總說謊?
狗眼楮也是睜開的,沒有什麼憤怒,只有憋屈的淚水。
想想也是,被嘯天貓霍霍完,肯定憋屈。
「你哭啥,有事說事,你是誰啊?自我介紹一下唄。」
我們高傲的僧正坊大天狗,眼楮一亮,剛想自豪的說出自己的名字,就被蔡根打斷了。
「算了,你是誰也不重要。
納啟,趕緊的,熱乎的還沒死透呢,吃不吃?
不吃你背著,別浪費了。」
僧正坊大天狗一下就急眼了,眼楮瞪得老圓,這里的人都這麼生性嗎?
我說的是人話啊,我不是野獸啊,就這麼對待智慧生物嗎?
「等一等,吃我可以,有一事不明,可否解惑?」
「不可,我這補課費老貴了,誰免費給你解惑啊。」
說完蔡根起身去拿絞索,這麼大自己真搬不動。
僧正坊大天狗肯定不明白補課費是什麼鬼,不讓問也得問,
「這里不應該是文明的發源地嗎?
為何如此野蠻?
我是智慧生物,我是高等的物種,我是僧正坊大天狗。」
回答他的是一根手指粗的絞索,被蔡根綁住了他的後腿,
「別扯用不著地,我讓你來了啊?
我請你來,上門是客。
不請自來,沒拿獵槍打你就不錯了。
還想要美酒啊?
納啟,使點勁,甩後斗存著,餓的時候吃。」
納啟這回很听話,快速的收緊絞索,把僧正坊大天狗甩了起來,精準的落在了後車斗。
蔡根解開絞索,用手嫌棄的拎了一下僧正坊大天狗的翅膀,
「也不愛惜羽毛,都分叉了,也不做護理,該。
你一定要好好活著,不要咽氣,死了就不新鮮了。」
說完,蔡根壓根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上了車,
「不吃,拉著吧,什麼時候餓,什麼時候吃。
賤次次的上趕著,還想要以禮相待,什麼臭毛病。
段土豆,你有研究,你說這是精神病不?」
段曉紅還在回頭看,嘴里說,
「恩,他的病因很復雜,這要從歷史的發展角度來看。
太復雜你也听不懂,應該算精神病,與他們那個畸形的社會有關。
菜幫子,就那麼放著行嗎?再跑了,不綁上點嗎?」
蔡根好像經歷了很大運動量一樣,點上一顆煙,夸張的喘了半天,
「沒事,嘯天貓敢把他那麼放著,肯定跑不了。
再說,骨頭全碎了,連狗頭都碎了,唯一堅挺的就是鼻子。
納啟,你走啊,等菜呢?
給你吃又不吃,是不是變卦了?」
眼看著儀表盤的水溫又上來了,前機蓋子開始冒煙,這是納啟又發飆了啊。
「禍斗,你個賤人,我這是給你好臉了,我不踢死你算白活。」
這咋這麼大氣呢?
蔡根終于發現,剛才放僧正坊大天狗的地方,還有一行字,
「納啟,好吃嗎?
對了,這貨剛才尿褲子了。
你要注意飲食衛生啊。
關心你的——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