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亞娜,抬起頭,繼續前進吧!」
「去把這個不完美的故事,變成你所期望的樣子!」
八重櫻眼睜睜看著姬子的大劍揮向西琳,心中出現了一種猶豫。
從外表看,這就是姬子和琪亞娜的戰斗,也是她最不希望看見的場面。
而她內心,不希望姬子受傷,也不希望琪亞娜,不希望西琳任何一個人受傷。
盡管這個世界的她和這些人沒有任何關系,但是她內心深處一直無法拋棄的,正是這些伙伴。
「我該阻止她們嗎?」
八重櫻在內心問著自己,似乎周圍的時間都靜止了,只看見了這副畫面。
終于,八重櫻還是動了,身邊的冰劍迅速來到兩人之間,爆開了溫和的冰霧。
並不刺骨,也沒有凍結一切的寒意,僅僅是包裹了相撞的兩方,讓她們的軌跡沒有最終交匯。
「你……」姬子沒想到,最後的關頭八重櫻選擇了幫助西琳。
「對不起。」
八重櫻的眼中,除了歉意沒有任何情緒。
姬子似乎讀出了什麼,嘴角緩緩舒緩。
時間定格在這一刻。
「把這個注射到她體內,她就能恢復了。」
姬子手中遞來一個注射器,碧色的液體在其中流動著。
八重櫻記得這個東西,在新西蘭的時候傀儡櫻所見到過的崩壞能抑制劑。
她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原來姬子的辦法是這個,她從始至終都沒有放棄琪亞娜,也沒有想要殺死她,僅僅是為了喚醒沉睡在那具身軀里的她。
西琳的身體依舊無法動彈,那些冰霧也束縛了她的行動,使她無法移動。
「你要做什麼!」看著八重櫻走近,西琳的心中出現了極度不好的預感。
八重櫻默默無語,拿著注射器走到她身邊,對著她毫無防備的脖頸扎了下去。
「你不要過來啊!」
西琳用盡全力爆發了自己的崩壞能,震開了冰霜的束縛,也讓八重櫻和姬子被掀飛出去。
八重櫻扶住姬子,看向西琳。
「我這就殺了你們這兩個螻蟻!」西琳試圖使用崩壞能,卻發現自己的力量在快速流失。
「不,不!呃啊!」
八重櫻和姬子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她注意到,身邊的姬子似乎松了一口氣。
「不管怎麼說,謝謝你。」姬子說完這句話,身上的裝甲和手中的大劍都是去了鮮紅的光澤,似乎變成了一觸即破的泡沫一般脆弱,散落一地。
她眼中的生機快速消散,眼楮最後對著的方向依舊是西琳。
在西琳痛苦的哀嚎,和她身上爆出的崩壞能消散之後,八重櫻的眼前浮現出面板,上面只寫著四個大字。
「任務失敗。」
緊接著眼前一黑,再度回到了那個柔黃色光芒的空間里。
「看來你失敗了。」崩壞意志似乎一直等在這里,八重櫻剛回神就听見了她的聲音。
「我無法做出抉擇。」八重櫻回答道,「你的任務究竟是什麼?」
「這一切都要看你自己如何理解,這也是對你的訓練之一,太過猶豫只會錯過很多的機會。」崩壞意志依舊沒有正面回答八重櫻。
「不過好在你並不是只有一次機會。」
八重櫻抬起頭,「你的意思是?」
「每個世界都有三次機會,讓你去熟悉自己的力量。」她打量了一下八重櫻,「看樣子你似乎領悟了一些寒冰的力量。」
「我有個問……不,這不是問題,我只是陳述給你听。」八重櫻知道崩壞意志不會直接告訴她,換了個說法。
「我的律者能量是靠內心的情感波動來恢復的,對嗎?」
崩壞意志俏皮道︰「你的最後一句話,不還是在問我嗎。」
「不過你自己都發現了,我也不會瞞著你,沒錯,當你和別人產生任何一種強烈的情感波動時,你的律者能量都會得到恢復。」
「因為在剛才的世界里你無法使用崩壞能,這種恢復體現在了你對寒冰力量的掌控上。」
八重櫻看著她,「那麼第二次機會可以開始了嗎?」
「你已經做好準備選擇救誰了嗎?」崩壞意志問道。
「我有自己的打算。」八重櫻回答道,「既然你這樣說,應該可以直接回去的吧。」
見她走向世界泡,崩壞意志忍不住說道︰「真的不再和我說幾句嗎?問點問題也可以啊。」
「我回來的時候會問的,希望你不要再用各種理由去搪塞。」八重櫻回頭一笑,走入了世界泡。
「啊……」崩壞意志無聊的蹲下,後來干脆坐在了地上。
「好無聊啊……」
……
八重櫻的眼前再度變成了那個虛無的世界,腳下是熟悉的虛數晶體。
有了前面的經歷,八重櫻沒有在兩眼一抹黑的等待西琳和姬子進入虛數空間,直接開始感悟自己的能力。
她試著利用寒冰的能力制作自己最為熟悉的武器,在冰晶的凝聚下出現了兩把細長太刀。
又用冰晶制作了一個刀鞘和一個刀托,分別安置于自己左側的腰間,八重櫻稍微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感覺。
崩壞意志說了,為了鍛煉自己的能力,她需要將力量發揮到極致才能完成任務。
現在看來,因為曾經律者時期的強盛實力,她的寒冰能力足以困住西琳,也能對她的攻擊造成一定影響,但是西琳在爆發的情況下還是可以掙月兌的。
換句話說,她只能利用寒冰能力短暫控制西琳,而非一直禁錮她。
而姬子則是沒有殺死她的打算,僅僅是靠著崩壞能抑制劑將那具身體里琪亞娜的人格喚醒。
但是因為西琳的攻擊,姬子最終只能燃燒生命來做到這一點。
八重櫻想著崩壞意志的問題,問自己做好準備救誰,她沒有回答。
因為她並不只是想要救其中一人,而是希望兩人都能平安。
這個世界如果沒有自己出現,姬子的身體應該還在崩壞能侵蝕的崩潰邊緣,也就是說她不能過多使用崩壞能戰斗,這樣只會步了上一次結果的後塵。
心思流轉間,虛數空間出現了一道裂口。
「來了!」八重櫻這一次準備直接出擊,看向了那艘巨大的戰艦。
西琳和姬子的對話依舊和第一次一樣,看來應該只是再次重復了上次的過程,而她所需要做的,就是阻止那個最壞的結果。
西琳發動的攻擊,這一次八重櫻直接在她攻擊姬子之前就朝著兩人的方向趕去。
冰晶在腳底鋪了一條蜿蜒的滑道,八重櫻踩在上面順著冰道的蔓延快速滑行,在她的意念控制下,冰道在西琳和姬子之間像是靈活的繩子一樣編織起一張錯綜的大網。
而那些飛過來的亞空之矛,無一不被這些冰道彈開或卡住。
「什麼人?!」西琳看向這條冰道的盡頭,也看見了已經躍下冰道站在休伯利安上的八重櫻。
八重櫻一抽冰刀,在身邊舞動一朵美麗的藍色刀花,身邊寒氣涌現。
「在下八重櫻,請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