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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章 在逆熵的事(3)

齊格飛除了要配合特斯拉和愛因斯坦做這個記憶回溯的實驗外,也要作為逆熵的雇佣兵出去做任務的。

畢竟要養家的嘛。

每天除了晚上八點之後,基本上都是在忙的時間了,不過今天卻沒有早早休息。

「怎麼了,這麼晚還不休息?」溫和的聲音緩解了齊格飛的心情,讓他緊皺的眉頭微微松了些。

「在想一些事情……還記得第二次崩壞的事情嗎?」齊格飛問道。

「第二次崩壞?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

「我不是配合逆熵的人做實驗嗎,要回憶起第二次崩壞的細節,據說這是瓦爾特那家伙親自吩咐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早就察覺到了什麼。」

「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嗎?」

齊格飛把玩著對方的白色長發,深吸一口氣,又不知道該從何開口。

「明天還要出任務呢,早些休息。」看出他不想多說,「如果不合適告訴我也沒關系的。」

「不,塞西莉亞,這件事很重要!」齊格飛說出了身邊人的名字,這位曾經的天命唯一S級女武神,戰死在第二次崩壞的戰場西伯利亞上的塞西莉亞•沙尼亞特。

不過這只是外界的消息,當年也多虧了櫻小姐,塞西莉亞並沒有隨著天命的武器打擊而「戰死」,齊格飛也因此對天命完全失去了信任,帶著她投奔了逆熵。

只是他們的目的都是將崩壞從這個世界上清除,立場什麼的都不重要。

不過琪亞娜的事情始終是他內心的一塊郁結,在第二次崩壞結束後不久就去天命想要帶走琪亞娜。

但他錯了,天命的做法比他想象的絕情許多,可以無條件讓他帶走自己的女兒,只是要讓他自己來選擇。

奧托的做法很簡單,制造了利用琪亞娜基因復制的克隆人,足足一萬個,讓齊格飛親自在其中挑出他認為是自己女兒的那個。

這還沒結束,在挑出之後,要在她體內注入律者核心,至于之後的事情便是齊格飛自己考慮的了。

齊格飛不得已,只能暫時帶著琪亞娜在西伯利亞的平原上定居,畢竟如果真的出現了最壞的結果——她化作了律者,至少只有自己需要面對這件事。

塞西莉亞那邊,齊格飛的說法是需要在天命做幾年工作,才能把琪亞娜贖回來,可她並不知道齊格飛早就找到了琪亞娜,但是究竟是不是他們的女兒,誰也不知道。

齊格飛很迷茫,如果這不是自己真正的女兒,自己能如常對待她嗎?

如果真的是自己的女兒,她變成了律者,自己還能將她當做自己最親近的女兒對待嗎?

這一切都在那個雪夜改變了,在那之後齊格飛將琪亞娜帶到了塞西莉亞身邊,讓她短暫感受到了母愛。

可是他擔心琪亞娜再次覺醒,讓塞西莉亞知道這些事情。

以前的事情他不願意多想,之後也是知道了德麗莎創辦的女武神學院聖芙蕾雅,他和塞西莉亞商量後還是把琪亞娜送去了那里。

只不過他始終沒有說過自己在天命遇到的一切,塞西莉亞也只是感慨女兒長大了,以及才相處兩年就要分開的不舍。

齊格飛背負了其中的一切。

而他現在想起來了,以前經歷的一切,八重櫻也再次出現在他面前,也在聖芙蕾雅就讀,這一切似乎又有了轉折。

因為八重櫻就是律者,他覺得對方應該有辦法幫助琪亞娜克制體內的律者意識。

而他現在糾結的就是,該不該把這些年的一切告訴塞西莉亞。

躺在床上,齊格飛輾轉半天也沒有睡著,腦海里還在掙扎和糾結。

明明來逆熵的時候就答應了塞西莉亞,之後的日子里不會再讓她受到崩壞的傷害,平平淡淡安安穩穩的度過這一輩子。

可是命運似乎給他開了個玩笑,讓他們的女兒琪亞娜受此折磨。

「奧托這個混蛋……」每每想到這里,他總是忍不住要罵上幾句,可是已經在床上躺著了,也沒辦法罵出口。

直到身後的溫暖靠近,他才停止了這些無意義的思想爭斗。

「齊格飛,我們之間沒什麼不能說的,對嗎?」塞西莉亞的聲音傳來。

「我知道這些年,你其實有很多事情沒有和我說,但是正如我信任你一樣,我覺得你不告訴我是有苦衷的。」

「如果你覺得還不是時候說的話,就不要糾結了。」塞西莉亞是個很細膩的人,她早就看出齊格飛的意圖了。

「不,我要告訴你,一定要告訴你……關于我們女兒,琪亞娜的那些事。」

接下來的時間里,齊格飛說了很多。

……

第二天,八重櫻被一位意想不到的人找上了。

「喲,櫻小姐,好久不見了。」這位留著不長的頭發,但是亂糟糟的仿佛雞窩一般的藍發少女,正是逆熵的另一位著名人物——愛因斯坦博士。

「愛因斯坦博士?你莫非記得我?」八重櫻有些驚訝,打開房門後的一段時間她還在想會不會是和自己的律者身份有關,畢竟之前也告訴特斯拉了,對方可能是經歷了瓦爾特的前提,並沒有很驚訝。

但是對方直接說出這種話,顯然不是不記得自己的樣子。

「只是用來測試一下我的猜想。」愛因斯坦說道,「我們早就發現了自己的記憶缺失,並針對這一情況進行了記憶回溯的實驗。」

「雖然我們關注的是第二次崩壞的作戰細節,但是我注意到了那位奇特的律者,這個在我們記憶里並未出現過的人。」

「那應該就是你吧。」

八重櫻點點頭,算是承認了,她干脆道︰「瓦爾特先生還好嗎?」

「好的不能再好了,現在說不定還在聖芙蕾雅的教室里教學生呢。」愛因斯坦朝她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什麼?」八重櫻突然反應過來,因為那次重置並不是自己發動的,她的記憶也有部分丟失,這會兒才想起來自己的歷史老師楊老師,可不就是那位瓦爾特先生嗎?

「我們昨天就通知盟主大人了,有些事情的確需要和你商量。」愛因斯坦伸出大拇指朝身後指指,「不介意去喝一杯咖啡吧?」

……

「去和朋友參觀一下逆熵?」符華有些驚訝道。

和符華簡單解釋了一下,雖然她有些奇怪,但是建立在八重櫻穿越回過去的基礎上,她也沒多問為什麼八重櫻在逆熵還有朋友。

「布洛妮婭和她那個叫做杏的朋友正好也說帶我們去到處看看。」符華這樣說道。

「說起來也有些奇怪呢,明明是天命的我們居然在逆熵參觀。」八重櫻失笑道。

「第二次崩壞我們不還是盟友嗎?」符華突然這樣說道,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八重櫻微驚,「符華你……也想起來了嗎?」

「別忘了我可是有羽渡塵的,而且我的那些記憶也有很寶貴的地方,我可不想忘記。」

符華難得沖她露出一個調皮的笑容,然後又恢復了一本正經的表情,去找布洛妮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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