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屈辱感，讓張翼恨不得找一個地洞鑽進去。
但是，痛苦又立即佔據了他的感知。
「我叫，我叫，汪汪汪……」
張翼思考了片刻，就放棄了自己的尊嚴，因為他身上的痛苦，已經遠遠超過了他的承受。
每一秒都是煎熬！
痛苦，不能用言語形容。
他汪汪汪的叫起來，每叫一聲，身上的痛苦叫輕了一分，當他連續叫了七八十聲時，終于，身上的丹火消失了。
他從來沒有感覺，學狗叫，竟然能夠這麼舒服。
他的屈辱感竟然被這種愉悅感所替代。
「師兄……」
陸雲看著張翼，都有些不忍心，但，張翼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種十分滿足的表情。
這讓陸雲十分恐懼。
方川看著陸雲，淡然道︰「你呢？」
「師弟，听我的，不要嘗試那種痛苦！」
張翼這時候感覺十分輕松，經歷過那種痛苦之後，他知道，當狗的屈辱根本不算什麼。
所以，他來勸說陸雲。
「師兄！」
陸雲隱約覺得張翼說得對，可是，他又有些鄙夷自己的師兄，竟然如此的沒有骨氣。
其他的幾個人見了，都沒有任何一個人說話。
因為，他們也怕引火上身。
「那隨你吧。」
張翼搖了搖頭，不再多說話，而是看向方川，露出了一種討好的笑容。
被奴役了。
可以看出，方川的那一手丹火，是多麼的強大。
一旁的蘇哈爾見了，都嚇得不輕。
他看了看張翼，張翼跟換了一個人一樣，明顯，這是受到了極大的損傷之後的一種改變。
也可以想象，方川是有多恐怖。
「你的選擇是什麼？」方川淡淡看著陸雲問道。
語氣當中，蘊含著壓迫。
陸雲咬著牙說道︰「你以為我會怕你，有本事，你也讓我學狗叫？」
他一邊說，一邊看了一眼張翼。
張翼頓時怒火上涌。
顯然，陸雲這是在鄙夷他。
「好。」
正當張翼要說話時，方川淡淡一笑，然後隨手一點。
同樣的場景出現了。
「啊啊啊啊！」
陸雲頓時感覺，自己仿佛要被撕裂，被焚燒成灰燼，痛苦與
恐懼升騰上來。
他因為心理有所準備，所以，第一時間並沒有叫出來。
可是，那種忍耐的痛苦，實際上，比起張翼直接叫出來，還要痛苦十倍。
他忍了大約幾個呼吸。
終于，他忍不住了。
他先是大罵起來！
可是，他越是罵，感受到的痛苦，就越是明顯，越是凶猛。
到後來，他漸漸的開始痛苦申吟，開始求饒。
他到這時候，才明白，張翼之前經歷了什麼。
「方川，不，上仙，請你放過他吧。」
張翼見陸雲還沒有學狗叫，一時間，也為陸雲擔心，畢竟他們之間，也是上百年的友誼。
「不是我不願意，而是他不願意。」方川淡淡一笑，說得很明白了，只要陸雲自己學狗叫。
那就會沒事了！
如果不，就是陸雲自己尋死路。
「師弟，你認了吧，我們不是他的對手。」
張翼雖然憤怒于之前陸雲的態度，但還是苦口婆心，勸說陸雲。
「放屁！」
陸雲求饒歸求饒，卻並沒有打算放棄自己的人格，大聲呵斥張翼，也成為了他宣泄痛苦的一個方式。
一時間，他開始把張翼罵得狗血淋頭。
其他的人听了，都對張翼產生了鄙夷。
但不得不說，陸雲的意志力，比起張翼還要強上幾分。
「你——」
張翼這一次是真的憤怒了，自己好心不領情就算了，竟然還當眾這麼辱罵他。
他的臉面如何放置？
一想到自己之前的痛苦，以及學狗叫的屈辱。
他的怒火頓時狂涌，不能自制。
「去死！」
他怒吼一聲，念頭一動，揮舞著手中的大劍，運轉著劍氣，嗖的一聲，竟然直接斬了陸雲的腦袋。
噗一聲。
鮮血狂涌。
「啊，張翼，你！」
陸雲的頭飛了出去，在半空中，竟然還能夠說話。
憤怒的吼聲，戛然而止。
張翼這含恨一擊，蘊含了強大的劍氣。
一劍斬去時，劍氣就已經涌入了陸雲的體內，片刻間，就將沒有抵抗力的陸雲，內部攪碎。
陸雲也在剎那間，化成了孤魂野鬼。
「什麼？」
「陸師兄死了？」
跟張翼
他們來的幾個人，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陸雲死在了張翼的手中。
屠戮同門，是龍虎劍派極大的罪行。
他們瞪大了眼楮，但同時，心生危機。
方川見了陸雲的尸體，一分為二，朝著兩個方向飛去，他也立即收回了丹火。
他看向憤怒的張翼。
「方上仙，這就是我的投名狀，我從此以後，不再是龍虎劍派的弟子，我從此跟隨你。」
張翼也聰明，知道從今天起，他不可能再跟龍虎劍派和平共處。
所以，他立即投誠。
虛空跪下，十分虔誠。
「這……」
其他的幾個龍虎劍派的人，有些措手不及，這一切變化得太快了，他們本來以為，是他們來執行公務，做人上人。
哪知道，片刻間，陸雲死了。
張翼投誠了。
他們成了目擊者！
一種強烈的而危機感，涌上心頭，害怕到了極點。
「嗯。」
方川看了看張翼，本來，他的意思是殺了他們所有人。
因為張翼的囂張，他打算玩弄他們一番。
哪知道，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
他笑了笑，點頭道，「可以，我也正好需要人手，不過，你如果哪一天背叛我，嘿嘿！」
他一聲冷笑，嚇得張翼全身發抖。
「我絕不敢背叛方上仙！」
張翼打了一個寒顫，想起了之前的痛苦，他到目前為止，絕不敢有絲毫的背叛之心。
他一拱手，又看向了其他人，「你們現在，是臣服還是死？」
他的語氣，殺氣騰騰。
龍虎劍派的其他人，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有任何的逆反心思。
「我們願意臣服！」
「我們誓死追隨方上仙！」
一個個立即學著張翼，虛空跪下，對方川磕頭。
聲音震驚四野。
表達了他們內心的恐懼與意願。
方川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這些人死與不死，他都沒有太放在心上。
不過，現在是用人之際。
他們既然投誠，他也勉強使用一下。
他一擺手︰「起來吧，還是那句話，如果背叛我，死路一條。」
他說著，又看向蘇哈爾，「你又去傳信，把陸雲的腦袋送過去，說他們被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