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潛龍榜發布,陳飛第一次上榜。
他們的師父朱奎山朱老,頗為看好這位年輕人,于是讓林虎和林鹿二人去找陳飛,想要收他為徒,讓他加入武道盟。
當時,還因為這件事,林鹿和陳飛發生過一點小誤會。
這件事,除了朱奎山、林虎、林鹿和陳飛四人,就沒其他人知道了。
所以,當陳飛說出這三個詞的時候,就相當于承認了自己是陳飛。
也正是因此,林虎此刻才如此激動。
陳飛輕輕拍了拍林虎的肩膀,道︰「我叫陳鋒,綽號陳瘋子。」
林虎一愣,隨即明白了陳飛的意思,他是不想在此刻暴露自己的身份。
于是,他壓抑住自己的激動和驚喜,揮手下令道︰「所有人,撤退。」
「林隊長,這——」持槍人員滿臉不解。
林虎沉聲道︰「怎麼,我的命令都不听了嗎?」
「可——」
「出了事,我負責!」林虎道。
這話放出來,持槍人員不得不退走。
林虎將陳飛帶到自己的辦公室,關上房門,滿臉急切之色,「陳先生,你還活著,太好了。我以為你,你死在了那場戰斗中。」
「這三年時間,你是怎麼過來的?還有現在,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改名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連串的問題,一下涌了出來。
陳飛輕輕笑了笑,按住林虎,然後簡要的將自己昏迷三年,然後蘇醒來到雲城的事情了說了一遍。
隨後,他重點講了一下這段時間,自己在雲城的遭遇。
林虎听完之後,一拳錘在桌上,滿臉憤怒,「太過分了,這群家伙,無法無天了。」
「不用激動,這群人,不用在意。」陳飛道。
「陳先生,我想辦法把你弄出去!」林虎一臉嚴肅,隨即在電腦上查閱了起來。
一番操作之後,林虎道︰「陳先生,你現在的身份,根本不是罪犯,只是案件關聯人員而已。他們將你帶到東山監獄來,本就是違規的行為。我馬上打報告,把你帶出去。」
陳飛微微點頭,倒是不急。
但,不到一刻鐘,林虎的報告被打了回來,還多了「不批準」三個大字。
「上面怎麼搞的,這種明顯不合規的事情,為什麼不批準!」
「不行,我再打報告。」
陳飛見狀,出聲道︰「林虎,不用急。不要影響到你自己。大不了,我直接殺出去就是。」
「陳先生,我明白。請你相信我,我一定會將你清白的救出去的。」
說完,林虎繼續忙碌了起來。
就這樣,當天夜里,整個東山監獄,陷入了一場忙碌的爭論之中。
夜深了,兩方人馬坐在會議室內,還在爭論不休。
一方堅持陳飛現在不是犯人,不應該被關入東山監獄,甚至還被人毆打暗算。
另一方則堅持說陳鋒有巨大的作案嫌疑,不能輕易放走。
雙方你來我往誰也說服不了誰,那就只能拉關系,比勢力了。
于是,會議室中,一個個電話打了出去,你來我往,毫不停歇。
就這樣,東山監獄中,會議開了一夜,到了第二天凌晨。
雙方依舊僵持不下,誰也說服不了誰。
氣氛劍拔弩張,再繼續下去,雙方恐怕會當場打起來。
就在此時,隨著東山監獄大門的開啟,一隊人馬浩浩蕩蕩的涌了進來。
領頭的是一名白發老者,身後還跟著一批人,一個個面色嚴肅,滿臉威嚴的走了進來。
「林老,你們來了!」林虎迎了上去,低聲在白發老者耳畔低語了一番。
听完之後,白發老者眼神一變,隨即沖入了監獄長的辦公室。
然後,里面傳來一陣拍桌子厲喝呼喊爭論的聲音。
半個小時後,辦公室門打開,白發的林老和監獄長都走了出來。
最終,監獄長面色鐵青,下令道︰「108號拘留室,陳鋒,可以離開。」
然後,白發老者,親自來到108號拘留室前,迎接那位年輕人的出來。
當陳飛伸了個懶腰,從拘留室內走出來,看到眼前
這黑壓壓一片人的時候,忍不住也驚了一下,「你們這是——」
「陳——」領頭的林老看到陳飛,一聲呼喊,表情激動了起來。
一旁的林虎,見狀,趕忙對林老使了個眼色。
然後,他來到陳飛身邊,道︰「陳先生,你自由了,我們走吧!」
陳飛點點頭,起身離開。
于是,這群浩浩蕩蕩而來的人,此刻又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只不過,來時的中心人物是白發蒼蒼的林老。而離開之時,眾人簇擁的則是陳飛。
就在陳飛離開東山監獄後沒多久,京城第一武校中,曹旭接到了電話。
听完之後,他臉上露出些許訝異之色,「林震天親自出面,接走了那陳瘋子!」
「是這樣的。曹公子,我們要動手嗎?」對方問道。
曹旭沉默了數秒鐘,出聲道︰「暫時不用。那陳瘋子,不是什麼大人物。沒必要為了他,去惹武委會那群老東西。」
「是!曹公子!那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嗎?」對方問道。
曹旭眼神一沉,「當然不是。陸浩是我旭日閣的人,這樣被人給殺了,我不管的話,以後旭日閣還如何服眾。」
「那——」
「等!現在大事要緊,那小子,等有機會,隨手拍死就是。」曹旭不屑道。
「我明白了。」
電話隨即掛斷。
………
同一時間,陳飛回到了一棟京城北郊一處老舊大院內。
一間房間內,林虎敲了敲門,然後帶著白發蒼蒼的林震天走了進來。
林老一看到陳飛,表情激動了起來,盯著陳飛,聲音顫抖,「陳大師,您,您真的還活著,我——」
陳飛擺擺手,道︰「老林頭,別這麼肉麻。你什麼時候,對我感情這麼深厚了。坐下,好好說話!」
這林震天,本是隱門世家林家的家主,當初還和陳飛發生過沖突,不過後來被陳飛給打服,收服了下來。
「這——」林震天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筆挺的坐在陳飛對面,好似听課的小學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