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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明軒慢慢的抬起頭,望著繁星點點的天空,沉思了一會兒,微笑的臉也逐漸變成了痴痴的樣子,喃喃地道︰「後來出來了出來了,出來後我也就遇到了她,你師姐柳韻錦的母親」

話說一半後,郭明軒右手攬住坐在身邊的殤沫將其攬入懷中,臉上又露出了微笑,道︰「殤沫,這世間事因果循環,早有定數,倘若殤沫長大以後,遇到束手無策、無可奈何之事也不必過于執著。」

「我師姐柳韻錦的母親?她是誰?」殤沫不停得晃著師父郭明軒問道。

郭明軒低下頭,眼神迷離的看著殤沫,那雙清澈且閃爍著星光的眼楮使郭明軒回過神來。

他皺起眉頭,眼神又慢慢的迷惘起來,微聲哽咽道︰「你師姐的母親叫柳若錦,韻錦是我和若錦的孩子。當初也是我拉著韻錦的手,來到這天翱門的。」

話落,郭明軒緩緩的抬頭望著星空呆怔了良久,他的神情使不懂情愛的殤沫也悲傷起來,他不忍再擾師父郭明軒的思緒,眼神也移至星空,直接眼沉無力漸漸睡去

翌日。

清晨,一股清新的空氣撲入無塵閣,一陣陣微風吹向床榻上熟睡的殤沫,他前額的發絲不時的搖擺著。窗外的小草伸了伸懶腰,在它身上的露珠晶瑩透亮,就像一顆顆珍珠在陽光下閃耀。荷花池里的荷花也舒展開了葉子,在微風中搖曳

陣陣鳥聲,擾醒了殤沫的清夢,他緩緩起身,好奇得看著屋舍中的一切。然後,下床慢步走到屏風旁看到,師父郭明軒正在閣外的台榭之上閉目打坐。殤沫瞬間喜悅至極,毫無顧忌的跑向郭明軒,重重得趴在他的後背上,從後面緊緊的抱住了他,道︰「師父,你在這里啊?嘻嘻,抓到你了。」

郭明軒屏息收氣,雙手緩緩放置在了腿上,定神干笑道︰「哈哈,是啊,你抓到為師了。說吧,想讓為師怎麼獎勵你?」

殤沫眨了眨眼楮,將中指放置嘴邊,左右遲疑了一會兒,尖聲道︰「師父,我要你教我最最最厲害的武功!」

「哈哈,你這孩子一開口就要學最厲害的武功,好啊,你要學,為師就教。」郭明軒拂袖站起,定楮看著殤沫,狂笑不已。

「好啊,好啊,師父教我最厲害的武功了!師父教我最厲害的武功了!」殤沫歡喜道。

「哈哈,別高興太早!從今日開始,殤沫每天都要熟讀為師無塵閣內的道家著作,不管懂否,牢記便可。」郭明軒看著殤沫的笑臉也滿心喜悅,指著身後的無塵閣說道。

殤沫連連點頭,道︰「遵命,師父!快教我,快教我!」

郭明軒搖頭關懷道︰「孩子,不可急功近利,能吃進去多少是多少,切莫勉強!」

「要說為師最厲害的武功,莫過于這剛領悟出不久的天傲劍法,此劍法融合了御風劍法、御水劍法、御雷快劍和持劍電擊,又以御火真經做為內功輔助,將身體的各個經脈互通互貫,激發出身體的潛能,最適合男子修煉。」

「可此劍法最忌貪功冒進,一旦風、雨、雷、電、擊的功法和身體內金、木、水、火、土無法相輔相融,便極易走火入魔」

殤沫听著郭明軒連連不斷的關懷語氣,不由得心中一酸,流下了眼淚,哽咽道︰「師父,你對我真好,我只是隨口一說,您不但當真,還關切連連,你好像我父皇」

郭明軒神情凝重,雙眼滿懷柔情的看著殤沫道︰「孩子,想你父皇了?無妨,孩子。等你長大,自會有與你父皇相遇的一天」

殤沫擦了擦流在臉上的淚水,抿抿嘴道︰「嗯,師父,我知道了,我現在一定要學好功法。但是徒兒有一事不知,天傲劍法和天翱劍法這一字之差,其區別是否就是天傲劍法把御風劍法、御水劍法、御雷快劍、持劍電擊和御火真經都融合在一起了呢?」

郭明軒抬起頭望著晴空萬里、風卷雲舒,道︰「是的,其實天傲劍法不光如此,它的要領在于融入自然,化己境為物境。殤沫如若現在不懂,也無妨,先學會與樹木、花草、鳥獸對話即可。」

殤沫一怔,問道︰「與樹木對話?與花草、鳥獸對話?真的可以嗎?師父。」

郭明軒大笑道︰「可以,需要你慢慢去領悟。行,我把天傲劍法的總決式傳于你,你要听好!以道為背,以德為鋒,以陰陽為氣,以五行為柄,上可斷天光,下可絕地維」

殤沫模了模頭,雖然听得一塌糊涂,但總算把師父郭明軒所有的話都記住了,微聲道︰「我記下了,師父。」

郭明軒上前,輕撫了幾下殤沫的頭發,殷切道︰「不急,不急。去吧,先到無塵閣中看些道家著作去吧,只有先熟讀、領悟道家著作,天傲劍法便能很快的學會了。以後,殤沫定然能傲視于這天地之間」

翌日。

在無塵閣內醒來的殤沫,遠遠望到師父郭明軒在閣外台階之上背手遠望。殤沫躡手躡腳的走近郭明軒,瞬間感到一絲憂傷欲言又止的殤沫,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低頭轉身欲輕輕離去

「殤沫,你醒了?來,來師父這,把昨天看得道家著作背給為師听听。」郭明軒微笑道,並抬手暗示殤沫來他身邊。

殤沫望著師父郭明軒臉上的微笑,心中瞬間有種說不出的滋味,難受萬分,暗想︰雖然每次見到師父郭明軒,他都微笑著,其實他心中的苦悶,並不比我與父皇難逢的苦思之情少。我雖再難回應天府,但師父待我猶如親子,我也該讓師父快樂!

殤沫慢慢的走向郭明軒,喃喃自語道︰對了,師父前日提及到師姐柳韻錦的母親後,便神情憂傷。莫非是太過于思念師母師父平時被尊為真仙,極少與人說話,更別提袒露心扉了。也許,讓師父把他的故事講完,他會暢懷一點吧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師父,我背得對嗎?」殤沫歡喜得來到了郭明軒面前。

郭明軒連連點頭微笑道︰「對,對,對。殤沫真聰明。」話落,便把郭明軒抱起,舉得高高的。

「師父,我能再接著听你講故事嗎?」殤沫遲疑的小聲道。唯恐再勾起郭明軒的傷痛。

「當然可以,殤沫想听,為師就講,哈哈。也許,殤沫听後,能更好的領悟天傲劍法!」郭明軒放下高舉的殤沫,拉起殤沫的手,向無塵閣台榭之上走去,他邊走邊講

這蒼瓊閣鐵房密室中的御水法門、御雷決、御電術、御火真經和御風術,經過我的細細體會,領悟到了大自然中的風、雨、雷、電、擊五種力量,而這五種力量又與道家的金、木、水、火、土相輔相成,能夠相互轉換變得越發凌厲、勢不可擋,也能相互克制阻其勢頭。若風雨雷電相融合,擊打出去,世間萬物皆滅之;但風又能吹散層雲,產生不了雷電;雷電又能擊入水中,將水化為自己的輔助物,去無限放大其威力。種種融合和相互克制,內含奧妙頗多,為師在鐵房密室之中思來想去,瞬間也其樂無比

深秋的一天,我記得南鐵壁牆上縫隙外的遠景都呈現一片灰黃,在風中搖曳,凋落。蒼瓊閣閣主柳落衣,來到了鐵房密室之中,看到盤膝而坐的我,笑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人,你是個可造之材,沒有死,也說明你已今非昔比。」

這是她第一次對我開口說話,她雖然是位中年女婦,但她的聲音卻宛如少女一般柔淨,我急忙站起,回道︰「柳閣主將我關入這鐵房密室之中,雖說有謀害之嫌,但也有再造之恩,真不知柳閣主是何用意!」

柳落衣聞言後,看了看站起來後的我,轉過身去,呆至不動。沒過多久又轉過身來,不停的對我冷笑表情變得也令人恐懼,不知該如何形容,多少有一絲恨意,又有一絲愛意,還有一絲說不出來的不舍,更多的是種刻骨銘心的傷痛

她語氣凝重的道︰「連你都懂得道理,而他卻不懂。你未死活著,猶如再造;他也是未死活著,豈不是也欠我一份再造之恩!可為什麼?為什麼你們倆個此刻的話語,卻有天地之隔,他始終不懂,始終不明白我對他的良苦用心。」話一說完,柳落衣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我見柳落衣絲毫不動的站在原地不做聲響,我便問道︰「柳閣主,你沒事吧?」

柳落衣狠狠得看了我一眼,又轉過身去,道︰「你從小並非在我蒼瓊閣長大,你又機緣巧合被我所救,也算是我閣中之人。可你半路入閣,身上又無一點功法,從零開始修習,不知要到何時,更不知有沒有修我閣中武學的悟性。索性,我便引你入這鐵房密室之中,要麼死在里面!要麼身負絕學活著出來!」

她又冷笑道︰「只是,我沒想到你看似呆弱,卻是可造之材!也好,你我既然有緣,你以後就是我的親傳弟子!隨後,你便出去,沐浴更衣休息幾日,幾日後,你出閣替我執行刺殺任務。」

柳落衣的話,使我遲疑起來,我忙問道︰「刺殺誰?什麼任務?」

柳落衣卻不做任何回答,敞開鐵門,離去了

隨後,我被一綠衫侍女帶回房間,這個房間是我初到蒼瓊閣所居的住所,雖然房內的陳設絲毫未變,但是我的內心卻歡喜不已。高聲感嘆道︰「終于出來了!」

房內已備好熱水,我沐浴更衣之後,坐在鏡子面前。這是我兩年以來第一次看到鏡中的自己,卻發現,我的頭發從頭頂到發中都變成了銀白色。我一時慌亂極了,捋了捋頭發,將仍是黑色的發梢抓在手中,瞬感歲月多擾

默想︰也許是我在鐵房密室之中連連接引雷電所致,後來雖習得御風術,但身體受損在前,想我剛剛而立之年,頭發日後會完全變成銀白色,不由得傷感起來

幾日後,柳落衣來到我的房間,對我環視一圈後,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趁我不備之時點了我的穴道,強喂我吃了一顆藥丸,我不知是什麼藥丸,吃完之後,也沒有任何感覺。

疑惑之中,我便向她詢問給我吃了什麼,她卻瞪了我一眼,解開我的穴道,冷冷的回道︰「你不需要知道,跟我來。」

途經彎彎繞繞的道路,就這樣她帶著我走出了蒼瓊閣,出來之後則是一片樹林。也就在那時,我遇到了她——柳落衣的獨女柳若錦若錦的樣貌美極了!回想來,你師姐柳韻錦現在長得越來越像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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