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徐顯真的是直男癌晚期了。剛剛連山雪還在聊姓氏傳承,雖然最終還是要落到生孩子的問題上。但是如此赤果果地說出來,還是在一個女孩子面前,只能說徐顯應該是注定單身的命。
可惜,徐顯擁有一個好皮囊,仿佛就擁有了正義。
「這不是一個很有建設性的意見嗎?如果是兩個孩子的話,那就比較容易說服男方了吧,我看現在還是有不少這種情況的。」徐顯說道。
雖說時代發展了很多,但是隨父姓依舊是主流。當然,隨母姓的情況也比以前多了。像是天眼雜志的總編葉靜的女兒葉靈就是隨著母姓。
連山這個姓氏確實太稀有了,徐顯也覺得有傳承下去的必要性。
現在年輕人的觀念越來越開放,如果只有一個孩子就隨了母姓,可能還有些心理壓力,或者在長輩那邊不好交代。可要是有兩個孩子,那事情就好辦很多了。
連山雪俏臉通紅,雖然知道徐顯說得有道理,但是這般直白,還是有些不習慣。
「是很有建設性我還是第一次听到男生在我面前提生孩子的事情,還是生兩個。」連山雪笑道。
「哎喲,英雄兒女不拘小節,在乎這個?」徐顯倒是很放得開︰「怎麼樣認同不?」
連山雪苦笑︰「很難不認同!」
「是吧!」徐顯嘿嘿笑道,還在心里偷偷給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
忽然,連山雪問道︰「如果你有兩個孩子,願意讓一個孩子隨女方姓嗎?」
「說實話啊!如果第一個孩子是男孩子的話,第二個孩子就沒問題。我家是沒有皇位要繼承,可是沒辦法,我爸媽老封建了,不給他們一個交代,能煩死我。」徐顯笑道︰「不過從生物學上來看,Y染色體是可以一直隨著男孩子傳承下去的,而X染色體就不一樣了。當然了,古代人也不會有這種想法,純粹就是想生男孩子而已。」
眼見談話內容已經開始往著奇怪的方向演變,連山雪連忙岔開話題︰「前天我去長隆總部,他們讓我配合拍一個宣傳陳麒的片子。陳麒知道吧,長隆火山灰事件的處置人。」
「之一」徐顯糾正道。
連山雪笑道︰「可能之一都是抬舉他了吧!是吧,徐顯?你說那個幫忙的人真就是大善人不成,做好事不留名?」
「有可能吧!可能不僅僅是大善人,還是一個聰明的大帥哥吧。」徐顯一本正經道。
連山雪漂亮的眸子微微睜大,無比震驚于徐顯的厚臉皮︰「真是直達心靈的評價呢。你又怎麼知道的呢?」
「就算是沒有見過那一位又帥又聰明還心善的好心人,但是冥冥之中,已經是神交已久,自然是拿捏得準的。」徐顯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看上去有些憨憨的。
連山雪差點兒笑出聲來︰「這樣我就放心了。」
「什麼?」徐顯愣了一下,他有些模不清連山雪的意思,听上去沒頭沒腦的。
「沒什麼啦!」連山雪笑笑。
「對了,你上次說的那個公司年終慶典的宣傳片找到配合的人沒?」徐顯突然問道。
「嗯?」連山雪著實莫名,怎麼突然問到這麼個話題︰「有什麼問題?」
「我就是想著如果真的找不到人,我可不可以幫忙。」徐顯純粹是想要找個事兒幫下連山雪,還了恩情而已。
連山雪大喜過望︰「可以啊!就是由于找不到合適的人,營銷總監那邊都急瘋了。徐顯你這邊沒意見的話,我跟市場總監那邊提一下。」
由于要在上屬公司的年終慶典上播放,關乎于星游航空的面子問題,營銷總監那邊是非常看重的。而且在配合人選上,也要考慮到連山雪的意見,因而一直拖到現在,還是沒有一點兒頭緒。
「對了!我最近受到處罰了,這個沒影響吧。」徐顯問道。公司宣傳視頻畢竟事關重大,調用一個近期受過處罰的人,不曉得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嗯?是什麼大問題嗎?」連山雪急忙關切起來。如果真出了什麼大事,她應該是知道的,不過她並沒有听到什麼消息,想來徐顯應該是沒出什麼大事。
徐顯認真想了下,雖說遺忘了平板,但是最後還是找回來了,想來應該不是什麼大事吧,便是回道︰「不算是什麼大事吧。」
「哦哦,那就好,我回去問問。」連山雪點點頭。
徐顯笑道︰「有消息跟我說就行,我這邊隨時待命。」
長隆航空大會議室,董事會。
溫明遠居于上首,將下面一眾董事高層看了個遍。這不是董事會,而是在逼宮啊!
「溫總,想來現在是什麼樣的情況,你也清楚。要是你能安安心心地做二股東,都不用再操心長隆的事務了,等著分紅就行。」陳釧率先發難道。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已經算是大局已定了。
溫明遠沒有回答陳釧的問話,而是看向了幾名支持陳釧的董事,這些人就是曾經去陳釧私宅密謀的人。
誰是自己人,誰是陳釧的人,他基本已經搞清楚了。
「你們真就認為陳釧能帶領長隆實現二次發展?」溫明遠冷笑道。
不管是分紅提高,還是股票收益都是短暫的,他們真正賭的是長隆航空的二次發展。在他們眼里,現在長隆航空的發展路線就是死路一條。或者,至少已經到了瓶頸期了,不求變的話,這就是長隆的天花板了。
「陳麒這次事件正好為長隆進軍中低端市場造勢,這是老天爺給的機會,如何能錯過?」一名董事說道。
「自以為是的東西。」溫明遠冷哼一聲︰「就憑一個瞎貓踫上死耗子的紈褲,你們就想成為清源第二,痴心妄想!」
「是不是痴心妄想,已經不是咱們溫董事長所要操心的了。我是運氣好,那又如何,你能奪了我的運氣不成?溫總,這是老天爺的意思,讓你退位了。」陳麒在這一瞬間,那真是意氣風發。
溫明遠面色陰冷︰「什麼時候董事會是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了?你是董事嗎?還是公司高層?一個中層也敢在董事會大放厥詞?」
「那是不好意思呢,溫總!想著將來我要坐上那個位置,我就迫不及待地過來看看了。」陳麒口中的那個位置,就是現在溫明遠的位置。
他的父親陳釧將要接替溫明遠成為長隆航空的董事長,那他子承父業,坐上那個位置不是順理成章,遲早的事?
「可是我感覺你恐怕是不能如願呢!」
這時候,會議室的大門打開,溫靜姝跨步而進,直指向陳麒︰「莫不是你覺得勝券在握了?」
陳麒一聳肩︰「勝券在握算不上,只是想不到失敗的理由而已。」
溫靜姝上身微傾,用只有陳麒的才能听見的聲音說道︰「竊賊而已,豈敢妄言!不就是威脅徐顯而得到的東西嗎?就用偷來的東西炫耀,不覺得羞恥嗎?」
「偷?不對!你說徐」陳麒第一次變了臉色。他左右四顧,同樣是壓低聲音︰「你知道徐顯?」
「天上不會掉餡餅,掉下來了,也能砸死人。」溫靜姝輕聲道︰「既然連初始動力都沒有了,那還有繼續下去的必要嗎?」
要是沒有陳麒事件帶來的巨大流量效應,根本難以鑿穿中低端市場已經固化的利益格局。
如此一來,那些董事們想要的公司路線轉變將只是鏡花水月,那他們憑什麼為了一點兒短期收益去反了溫明遠?這並不是一樁賺錢的買賣,至少從稍長遠來看不是。
陳釧的位子是挨著自家兒子陳麒的,雖說溫靜姝的聲音很小,但是陳麒失色之下,沒有控制住音量,稍稍大了些。那個「徐」字清清楚楚地傳到了旁邊陳釧的耳中。
陳釧可是知道真正出了大力的人是徐顯,所以他對徐顯兩個字非常敏感。尤其是結合陳麒那有些慌亂的神色。
有一種感覺,有一種強烈的感覺,仿佛出了大問題了。
「取消新聞發布會吧,我們自當無事發生。」溫靜姝借機逼迫道。
原本只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先是用徐顯的名字嚇唬陳麒,使其亂了陣腳,再行威脅之事,這就是一整套的常規流程。
可是溫靜姝還是女敕了些。
「無事發生?」聞听此言,陳麒從最初的慌亂中安定下來,忽地,嘴唇微微掀起,接著音量越來越大,變得無比的放肆。
董事會的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陳麒和溫靜姝,而溫靜姝也在頃刻間明白了自己的問題所在。
她表現得似乎不夠強硬了!如果她真的搞定了徐顯那邊,那無異于抓住了陳釧陳麒的死穴,早就是對著他們窮追猛打了,至少依著溫家人的性子是這樣的。
然而,由于沒有得到徐顯事實上的幫助,溫靜姝天生有些底氣不足,甚至連威脅和逼迫都顯得有些無力。
便是這一點兒反常的地方,就是被陳麒給抓住了。
「原來你還沒有搞定他啊!」陳麒冷冷一笑,轉頭對著自己父親說道︰「爸,走吧!」
「嗯?這就走了?」陳釧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陳麒此時已經站起身︰「走吧,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陳總,你說這」一群支持陳釧的董事對事態的發展也有點兒掌控不了的感覺,在溫靜姝出現之後,這次董事會的調子似乎變得奇怪起來了。
看著已經快到門口的兒子,陳釧真是騎虎難下。好不容易把溫明遠逼到這個份上,就這麼錯過這次董事會,那豈不是就給了溫明遠喘息之機了?
然而,自家兒子是扳到溫明遠的關鍵所在,陳麒都不在了,那董事會繼續下去的必要性還要就不存在了。
「唉」陳釧心中大恨,瞧了眼坐于上首的溫明遠,嘆了一口氣,也是隨著陳麒出了會議室。
這什麼情況?一眾董事都懵了,尤其是支持陳釧的董事們直接迷茫起來。今天難道不是給長隆航空改天換地的日子嗎?就這麼虎頭蛇尾的結束了?這也太草率了。
有一個支持溫明遠的董事發覺氣氛有些詭異,悄悄地問了溫明遠︰「董事長,那這會?」
溫明遠呼吸著空氣中彌漫著的疑惑的氣息,長出一口氣,揮了揮手︰「散了吧,主角不在了,沒意思了。」
一眾董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誰帶了頭,一兩分鐘內,滿滿的會議室就只剩下溫靜姝和溫明遠了。
眼下只剩下溫家父女,話也能敞開了說了。
「靜姝啊,你剛才跟陳麒那小子說了什麼?」溫明遠問道。雖然他沒有听到溫靜姝和陳麒之間的談話,但是他可是將陳麒前後的表情變化看得那是一清二楚。溫靜姝肯定是說了什麼戳中陳麒痛處的話,不然陳麒憑什麼善罷甘休?
溫靜姝道︰「爸,那個人我找到了!」
「那個人?」溫明遠眼楮猛地睜大︰「那個替補上來的人?是誰?人呢?」
怪不得陳麒那麼慌張,一切都說得通了。
溫靜姝猶豫了一下︰「爸那個人是徐顯!」
「徐徐顯!」溫明遠差點兒從座椅上跳起來,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非常罕見的,溫明遠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這就是所謂的造化弄人?還是因果報應?
自家的命脈竟是掌握在對頭手里,這算是個什麼事?
「爸,你這是怎麼了?」溫靜姝奇怪道。他們家跟徐家之間的關系是非常奇怪,但也不至于反應這麼大吧。當然這是建立在溫靜姝並不知道溫明遠的所作所為的基礎上,要是讓溫靜姝知道自己老爹背刺了徐家,溫明遠現在的反應都算是相對克制的了。
溫明遠發覺自己似乎在自家女兒面前失態了,輕輕咳了兩聲,穩定一下情緒︰「徐顯那小子怎麼說?」
「他不同意出面。」溫靜姝道。
「什麼?」溫明遠一拍桌子,氣憤道︰「這小子什麼意思,見死不救?」
忽然,溫明遠想到了一絲可能性,似是無意地問道︰「徐顯那小子還說啥了沒?」
「怎麼了?」溫靜姝奇怪道。
「啊?沒事,沒事!」一看溫靜姝好像沒有听到什麼奇怪的話,溫明遠這才是稍稍放下心來。
「徐顯本人好像是願意幫我們的,但是有其他因素好像在阻止他,我猜測是徐叔叔的原因,只是我想不明白這麼做的理由。」溫靜姝皺眉道︰「據我所知,陳麒和徐顯的交易內容是仁心醫院的援助名額。我是明確表示可以提供比這個更豐厚的報酬的,但是依舊無法說服徐顯,或者說是徐顯後面的那個人。」
「不用想了!就是徐景揚的原因。」溫明遠的指節頗有旋律地敲擊在桌面上,思慮良久之後,跟著溫靜姝說道︰「靜姝啊,下面就我來吧,你不用管了。」
現在問題已經轉換到了老一輩的恩怨問題上,似乎不是徐顯的問題了。
「啊?爸你要跟徐顯親自談一談?」溫靜姝問道。
溫明遠道︰「跟那小子有什麼好說的,你回去吧,這事兒不用你操心了。」
溫靜姝哦了一聲︰「那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
在溫靜姝轉身之際,溫明遠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兒,連忙喊住溫靜姝︰「靜姝啊!你哥最近在滇雲還老實不?」
溫靜姝停住腳步︰「爸,最近都在忙著集團的事情,我在滇雲的時間不長。不過,我哥都多大的人了,人是難管束了些,想來不會出什麼亂子。」
「也對,我們對他的要求也就是不出亂子了。」溫明遠不知為何嘆了一口氣︰「靜姝啊!你哥前段時間明確跟我說不想繼承集團,以後集團怕是需要你操心了。」
溫靜姝沉默片刻,還是回道︰「以後再說吧。」
會議室外,陳釧追上了正在打電話的陳麒。
「楊秘書讓你查過內部人員的購票記錄是吧?」陳麒對著市場部的工作人員問道。
每個集團內的子公司的市場部都有專人負責內部購票的事宜,陳麒那是一找一個準。
「陳總,對的!」
陳麒舌忝了下嘴唇︰「是不是查一個叫徐顯的?」
「沒錯!」
「好的!」陳麒掛了電話,正好望見自家老爹已經跟了上來,便是說道︰「看來溫靜姝確實知道徐顯的事情了。」
「那怎麼辦?」陳釧一下子慌了神了︰「那豈不是這件事兒就要吹了?」
陳麒咽了下口水,看得出來他內心也並不是平靜如水︰「不會,至少暫時不會。雖然溫靜姝知道了徐顯的事情,但是似乎沒有說動徐顯幫忙。只要徐顯不願意幫忙,那就算溫靜姝知道了又能怎麼樣?」
就算溫靜姝公布了徐顯的信息,但是沒有真人出面,那效果就將大打折扣。雖說對他們的計劃有些影響,但是應該還不是致命的。
可要是徐顯真人出面了,那將吸引幾乎所有的流量,那才是真正致命的。
「可是那個徐顯為什麼不願意幫忙呢?」陳釧問出了一個直擊靈魂的問題。
是啊!徐顯干嘛不答應?他跟陳麒之間難不成還有其它感情不成,不就是單純的交易而已嗎?既然是交易的話,那不就是價高者得?單論現在的話,似乎財大氣粗的溫家應該更能滿足徐顯的胃口才對。
著實有些詭異啊!
陳麒也是想不通︰「是啊!是什麼原因呢?」
他從不相信什麼謹守諾言的鬼話,沒有打破諾言只是利益還不夠而已。不然,他也不會搞出一個候補名額以此來制住徐顯。
可是,現在溫家入場。相比于他陳麒,溫家顯然是一個更加豪氣的交易者,更何況還是在溫家生死關頭。徐顯不願意幫忙的確出乎了陳麒的意料。
不管是什麼原因,想得明白也好,想不明白也好,只要徐顯沒有同意出面,那就還有一線生機。
「看來有必要親自和徐顯談談了。至少要在下一次董事會之前穩住他。」陳麒說道
滇雲市第一人民醫院。
眼看著在醫院蹭吃蹭喝的時光要結束了,尤其是想到老婆又要離自己而去,徐景揚最近那是天天長吁短嘆的,感覺世界都變得灰白起來。
徐顯窩在沙發上吃隻果,徐景揚則是打著哈欠︰「昨天我刷手機刷到你在滇雲機場耍橫的事情了,真有你的。沒看出來啊,脾氣挺大啊!就跟以前的你一樣。」
別看徐顯現在性格柔柔弱弱的,但是在以前,準確來說,是徐家還沒有破落的時候,徐顯是一個極有主意的人,若是事情不按照他的意志發展,他就極為容易發火。
「下面有評論嗎?」徐顯趕忙問道。
徐景揚笑道︰「沒有,就是個邊角新聞,放心。」
當時圍了那麼多人,隨便有個人拍了視頻就能發網上,所以徐顯也沒有希望真就一點兒信息不出現在網上。不過,只要沒有引起大規模討論,都是可以接受的。
「那就好!」徐顯松了一口氣。
「什麼那就好?」忽然黃瑛進來了,有些疑惑地望著徐顯。
「啊?沒事!能有什麼事。媽,我去一樓買點兒飲料,嘴里感覺淡淡的。」徐顯找了個借口,溜之大吉。
黃瑛還在後面喊著︰「顯寶,飲料少喝,買些酸女乃也行。」
「知道啦!」徐顯非常敷衍地應了一聲,身子已經到了外面。
可是,剛出了病房門,竟是在走廊上面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夏情,你怎麼在這里?」徐顯望著走過來的夏情,立時收起嘻哈之色,裝作一副正經人的模樣。
對于偶遇徐顯,夏情也是表示很驚訝︰「我媽摔了一跤,要住院兩天觀察一下。」
「不嚴重吧?」徐顯連忙問道。
夏情連忙擺手︰「沒什麼大事,就是年紀大了,住院兩天觀察一下,以防萬一。」
「哦哦,那就好。」
「你呢,怎麼了?」
徐顯指了後的病房︰「我爸身體不舒服,在這邊住兩天。」
「沒問題吧!」
徐顯連忙擺手︰「沒事的,就是休養一下。」
「這樣啊!」夏情瞧了眼病房門,猶豫了下︰「我去打個招呼?」
都在門口了,夏情覺著還是去問候一下比較禮貌。雖然她跟徐顯算不得多熟悉,但是也不是陌生人,還算是有些交情的。
就在徐顯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夏情就推門而入,徐顯連忙跟了上去。
病房中,正在給徐景揚削隻果的黃瑛發現一個女孩子進來,起初還以為有人進錯了房間,可是看到後面跟著的徐顯,一時忍住了。
夏情進來之後,很快掃了下徐景揚和黃瑛,立時乖巧地說道︰「叔叔,阿姨,我是徐顯的同事夏情。」
「啊?同事啊!」黃瑛連忙削完最後一點兒皮,瞧了眼後面手足無措的徐顯,再是看了看一臉乖巧的夏情,眼中逐漸堆起來笑意︰「夏情是吧,來吃隻果!」
原本是要給徐景揚的隻果被硬塞給了夏情手里。
對于有些過度熱情的黃瑛,夏情表示扛不住。原本只是打算稍微打個招呼就離開的,完全就是禮貌性的問候,哪里知道黃瑛似乎不是這麼看的。
「徐顯的同事,那是空姐了?不會是女飛行員吧!」黃瑛拉著夏情坐下,笑眯眯地問著。
夏情有點兒不自在︰「阿姨,我是乘務員。」
「那就是空姐嘛。空姐也行吧,今天多大了啊?」黃瑛開始查戶口了。
徐顯和徐景揚則是在旁邊一句話不敢說,這時候他們要是敢插嘴,待會兒就準備挨收拾吧。
「啊?這個阿姨,我今年27。」夏情已經感覺談話的內容似乎往著奇怪的方向發展了呢。
「27的話,那就是大兩歲,還好,還好。」黃瑛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
徐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就是二十五歲,黃瑛的目的已經是昭然若揭,簡直丟死個人了。
「對了,哪里人啊!家里還弟弟妹妹」黃瑛習慣性地開始深挖了,不過,話一出口,立馬發覺自己好像有點兒唐突了,趕緊敷衍過去︰「不好意思啊!年紀大了,就喜歡說些有的沒的。」
「沒有,沒有。阿姨你說笑了。」夏情想了想,還是說道︰「阿姨,我媽那邊我還要去看看,就先回去了。」
「啊!你媽身體不舒服嗎?嚴重嗎?」黃瑛立馬關切起來,那樣子似乎已經是在關心親家的健康問題了。
夏情連忙擺手︰「阿姨,沒事的。就是住院觀察兩天,明天應該就能出院了。」
「那就好,那就好!」黃瑛拿起桌子上的一個果籃,塞給夏情︰「給你媽帶過去,都是好水果。」
徐景揚一看自己的水果就這麼被黃瑛給送出去了,欲言又止,但是攝于黃瑛的威勢,愣是沒說半個字。
「不用了。」夏情連連推辭︰「給叔叔留著嘛。」
「沒事,沒事!他命硬,死不了的。吃不吃水果都無所謂的。」在徐景揚和未來兒媳婦的對比中,徐景揚那真是一文不值。
徐景揚差點兒一口老血吐出來,憑什麼他就是不用吃水果了,他也是病人啊!
「這個」夏情一時還是不好意思接受。
徐顯這時候定了調子︰「收了吧,不然我媽不會放棄的。」
「啊?哦哦,那謝謝阿姨了。」夏情這才接了黃瑛的果籃。
一看夏情听從徐顯的話,黃瑛笑容更甚。等待夏情出了房間,黃瑛還是意猶未盡︰「徐顯,她有男朋友不?」
徐顯往沙發上一躺︰「據我所知,是沒有的吧!」
「完美,太完美了!」黃瑛嘴角都要咧到耳後根了︰「顯寶啊!我想要這個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