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娟在一個二樓的小院門口停了下來。
「到了，下車。」隨著小娟的招呼，穆珍抬腳下了木蘭。
下車後的穆珍看著小娟打開了那扇鐵大門，自己順手推起木蘭進了院子，小院不大，卻十分整潔，靠一邊種了一棵香椿樹，已經有成人一掐粗的樣子，樹下放著一口大缸，穆珍將車停在大缸的一旁，並順勢向大缸里望了一眼，缸里什麼也沒有。
「這缸是做什麼用的？」穆珍問了一句。
「那是我老爸用來養魚的，病倒後倒將缸里的水倒掉了，現在閑著也沒有什麼用！」小娟說道。
穆珍對這缸若有所思，自己在濱湖鎮時，與這缸打了幾年的交道，一看到這缸，便勾起在濱湖鎮幾年的日子，穆珍不僅打了一個寒噤。
「愣在那里做什麼，快進屋里來！」小娟打開門向穆珍招呼道。
「沒什麼，我只是想這缸還能用來做什麼？」穆珍笑了笑。
「還能做什麼，前幾天我媽想著當廢品賣了呢！只是沒有听到收廢品的來，不然就早掃其出門了！」小娟不經意地回道。
穆珍不再回應，直接進了屋內，屋里的擺設也沒有什麼特殊，對于這里的樓房，擺設好似有點相似，沙發、茶幾、冰箱、書櫥，都在客廳里擺著，這擺設與校長家的幾乎一模一樣，穆珍似乎明白了，難道當年住進來時，都是這樣的標配嗎？
小娟示意穆珍坐到沙發上，然後提起桌上的熱水壺倒了杯水放在穆珍面前。
小娟動了一下嘴，卻沒有話了，剛才的主動立即被什麼給趕跑了一樣，在那里直愣愣地看著穆珍的臉發起怔來。
「你沒有事吧？怎麼這樣的眼神盯著我？我會受不了的！」穆珍看著小娟的動人的神色說道。
「你受不了將如何？」小娟的話讓穆珍不知如何回答，轉換成了自己的「怔」。
「你要不說，那我就要發問了！」小娟盯著穆珍的眼神說道。
「你問吧，想問的就問吧！」穆珍回答得很干脆，到里來的穆珍早就做好的思想準備，面對自己心愛的姑娘，以實相告才是自己的本意。
「自從你畢業，怎麼就沒有音信？這些日子你去做什麼了？」小娟的問話，讓穆珍真的難以回答，從頭回答，無非是傷感的往事，此時怎麼與心上人再去回顧那份痛楚呢？
「我這幾年一直沒有穩定的工作，只是在外打工打發日子！」穆珍回道。
「怎麼會沒有工作，你畢業後拿著報到證沒有按時報到嗎？」小娟很吃驚地問道。
「報到證？報到？當時由于自己沒有方向感，找了個親戚幫忙找份合適的工作，沒有想到找的單位剛上班就面臨關門，所以便漂泊了這麼多年！」穆珍用一句話簡短地回答了小娟的問話。
「你真的是糊涂啊！當年你要是說一聲，讓我父親幫你，我估計你至少在哪個中學干個會計，也不至于會落得剛上班就下崗啊！」小娟故作生氣道。
「一言難盡，人常言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我就進入了這個誤區，所以才沒有想多留幾條咱供選擇，那時將狡兔三窟的理論扔到腦後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咱們不提這傷心事了！」穆珍提議道。
「我也不想提，原來只是覺得你有點無情，現在听你這麼講，也就理解你為何這麼久沒有音信了，不過我現在想提的就是你對我們倆的事如何想的？」小娟立即言歸正傳道。
「我听你的，我剛才也是對你媽這麼說的！」穆珍滿臉的誠懇。
小娟的眼淚頓時充滿了眼眶，穆珍看著小娟淚流滿面的樣子，竟然不知如何勸慰，臉色凝重地看著小娟，眼楮也覺得有些濕潤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