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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

漁船繼續航行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上,天上是繁星點點,徐徐的海風吹過甲板令項陽格外神清氣爽。

賀明德走了過來,他點起煙美美地抽了一口,「這夜晚的海上還真是烏漆嘛黑一片,看久了真容易讓人恐懼。」

「你昨天夜里睡得晚,還不去休息?」項陽笑著道。

「你小子不一樣睡得晚?在這看什麼呢?」賀明德問道。

「看海。」

賀明德順著項陽的視線朝前方看去,眼底下烏漆嘛黑的一片什麼也看不清,他正要說話,突然間又沉默了。

「你是不是害怕了?」賀明德沉默半響才問道。

「害怕什麼?」項陽奇怪地看著自己舅舅。

「購買更大的船只啊。」賀明德嘆了一口氣,「說起話我也沒想到你的膽子竟然這麼大,野心也不小,而且運氣也不錯,本來我辭職之前的想法是我們倆合伙買艘幾十萬的漁船,再請兩三個船員,之後就是漫長的海上漂泊生活,結果你上來就買了遠洋漁船,我們合作還沒多久你又要更換更大的大船了。」

「更換更大的漁船能夠去更遠的海域,尋找更豐盛的漁場捕撈更多的漁獲。」項陽道。

賀明德說︰「可是更大的漁船消耗更大,要養的人也更多,出海一趟光油費就是個天文數字,不出海的時候一大群船員養著也要花錢。」

項陽笑了笑,「舅舅,我換大船這是早決定好的事情,你今天怎麼又說這個了?」

「因為我們現在的這艘漁船有賺頭啊。」賀明德手指著前方的黑暗,「這換了大船不一定就賺得更多,換了船,你就仿佛眼前的這片黑暗一樣,誰也不知道這黑暗里究竟有什麼。」

項陽轉過頭,「我其實也不敢肯定這換了更大的船只後一定能賺,不過我換更大的船只不僅僅只是為了賺錢,我想去更遠的海域看一看,我想趁著年輕還能走得動的時候橫渡這整片大洋,等老了時候我能跟我自己說我這輩子值了,一生傳奇。」

賀明德看著項陽眨眨眼楮。

項陽繼續說道︰「而且我並非不知道這片黑暗中的是什麼,它是海、是漁場、是我的漁獲,只要知道了這片黑暗中是海,我便什麼也不怕,在這片海上,我敢打,敢拼,敢豁出命去拼。」

賀明德立即說道︰「其實你沒必要這樣去拼的。」

項陽笑笑後不再糾結于這個問題,他指著遠處道︰「根據地圖顯示,我們這兒往前再開一會有一個荒島,我們今天晚上可以在荒島上扎營。」

「荒島?」賀明德疑惑道。

「其實也算不上荒島了,大概五年前那還是個荒島,這幾年遠海能力的漁民越來越多了,那個小島就被當地的漁民改造成了一個打魚中轉站,每天晚上都有不少出海太遠當天回不去的小漁船在那座島上過夜。」

「是這樣嗎?」賀明德連忙跑到駕駛室里找徐放借來望遠鏡朝前面看,果然看到黑茫茫一片的遠處有幾盞黃澄澄的燈光,這是漁船停在海面上開著探照燈光告訴別的漁船那兒有船的信號。

「好像真有一個小島,我們要直接開過去嗎?」賀明德問道。

「我問過徐師傅了,徐師傅說那座小島附近有很多暗礁,我們的船只太大開不過去,不過你要是想上去過夜的話我們可以把船開到附近放橡皮艇過去。」

項陽其實本來是沒想到那個島上去的,沒出過海的人可能還會覺得在島上過夜很新鮮,但對漁民來講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是都不太喜歡在海島上面過夜的,項陽之所以會提這麼件事其實就是不想賀明德繼續在換船一事上糾結。

賀明德想了想後道︰「要不我們就別過去了,開到附近打開探照燈光就直接休息,真要劃橡皮艇到那島上得忙活到什麼時候?」

項陽點頭,「也行。」

很快,漁船逐漸靠近那個小島。

這時候項陽看到那島上有處地方聚集著十多個燈光。

「這島上的漁民大晚上不去睡覺,都聚集在一起做什麼?」項陽納悶道。

「是在打牌吧?」方友群猜道︰「陽哥,要不你放我下去,我也去玩一手?」

听方友群這樣一說,船上不少的船員都躍躍欲試,他們今天剛從項陽這里領了一筆獎金,這時候看到有打牌的豈能夠不手癢?

還是陳慶生上道,他不等項陽開口就立即大聲呵斥道︰「打什麼牌?你們還要不要上班了?明天早上一大早我們船就要起航,你們要是起不來自己劃橡皮艇劃回青龍彎去。」

小伙子們這才縮了縮腦袋,不敢再提打牌這件事了。

「行了,徐師傅把船上的探照燈打開,船上留下兩個人值班,其余人各自回各自船艙內休息。」項陽吩咐道。

「等等,船長。」徐放叫住項陽道。

「徐師傅?」

「船長,你看島上的那些燈光並不是照著同一個地方,還不時有燈光在移動,他們好像不是在打牌。」

項陽朝那仔細一看頓時也發現了,那些人給項陽的感覺就好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項陽立即好奇心打起,「陳慶生,你帶幾個人過去看看。」

「是,船長。」

陳慶生點了兩個劃橡皮艇的,立即扛著橡皮艇朝著海下丟去。

二十多分鐘後陳慶生回來了,他大聲喊道︰「船長,船長。」

「我在。」項陽走到船舷邊上看著下方看著在橡皮艇上的陳慶生,「咦,你手里拿的這是什麼東西?」

陳慶生左手提著一個黑色的塑料袋,右手提著一個編織袋子,他笑得嘴巴都要裂開了,「好東西,船長,我們今天晚上都不要睡了。」

項陽道︰「什麼好東西?」

現在一般的東西項陽可看不上眼,能讓陳慶生覺得項陽熬夜也會去干一票的海貨至少也得是上得了酒席級別的海魚。

「是石斑魚,清一色的青石斑。」陳慶生讓人把那個編制袋子吊到船上,里邊裝著一條鮮活的野生青石斑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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