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毀滅魔物施展的攻勢，都是單純的毀滅規則。」
趙凡意念一動，才發現了對方的攻勢本質。
畢竟，之前的毀滅魔物，在毀滅規則的觸及上，遠遠不如自己，所以並沒有這種感受。
「沒有其它的因素，所以，只要我的毀滅規則，比毀滅魔物高明，它們的攻勢，就沒有任何作用。」趙凡明白了這場試練的遠離。
就好比兩個桶一樣。
一個，沒有短板。
另一個，則是有短板的，裝的水，永遠不可能比第一個多。
論毀滅規則，在毀滅魔物面前，趙凡沒有短板，就是無懈可擊的存在。
如果反過來，將必死無疑！
「第十波前，一定要將毀滅規則提升到兔大聖祖劃分的第十檔次。」趙凡心中凝重，只要持平，那麼也會像兩種相同的液體相融，毫無矛盾和違和，一樣是安全的。
「燈哥，我要開始殺了。」
趙凡若有所思的說道。
「嗯，開始吧！」
銅燈緩緩的點頭，「這第九波毀滅魔物對毀滅規則的理解和運用，已經達到了正常聖院學員畢業考核時的程度了，值得你仔細觀摩。」
「果然，和我猜測的一樣。」
趙凡不禁對兔大聖祖佩服起來。
沒有拜入聖院。
在跨入聖祖層次前，光是第九檔次就達到了聖院的畢業考核標準，那麼第十檔次的毀滅規則方面就超過了大部分聖院學員。
參悟石碑圖雖然有時間限制。
但是，試練卻沒有時間限制。
只要趙凡願意，可以在第九波毀滅魔物中待到地老天荒。
「劫祖，你可千萬不要失敗啊，超過了第九檔次，若是倒在第十波毀滅魔物那，我會心痛萬分的！」胖蝙蝠在血滴晶體中呢喃自語道，一旦有祖境巔峰成功通過暗窟的序號1試練，那麼，它將會直接成為與對方簽訂契約的異獸，生命層次，也不再受種族的限制。
因此，趙凡就是胖蝙蝠夢寐以求的祖境希望！
都第九波必過了，臨門一腳再沒邁出去，豈能不可惜？
……
下一刻。
趙凡手中的影魔，劈向了前方近身揮動爪子的那頭毀滅魔物。
即便他已經收著打了。
可是刀光的威能，依舊範圍不小，加上毀滅魔物的密度，便波及到了上千頭。
好在趙凡沒有動用全力。
這些毀滅魔物僅是重創而已，並沒有隕落。
「嗷！」
一眾遭到重創的毀滅魔物，如同被激怒了般，發瘋一樣攻擊著趙凡，比其它毀滅魔物的攻擊頻率更快。
不過。
攻勢依舊毫無卵用。
「嗯？」
趙凡目光一凝。
他觀察著那一頭頭瘋狂的毀滅魔物，身上的毀滅規則，仿佛如同火山般噴涌？
「燈哥，這是什麼情況？」
趙凡疑惑萬分，他在觸及毀滅規則後，還從不知道存在這樣的情況。
「我仔細看看。」
銅燈提議的道︰「你盡可能的多弄點重創的毀滅魔物出來。」
「好。」
趙凡話落，便揮刀穿梭在了一個個正常的毀滅魔物之間，控制好威能達到不致命但又能重創的程度。
漸漸的。
發瘋的毀滅魔物，達到了上億頭。
「我知道了。」
銅燈笑著說道︰「這應該是一種規則秘法，沒有任何雜質，只圍繞著規則而創的秘法，施展之後，可讓自身的毀滅規則陷入狂暴，那些重創的毀滅魔物，毀滅規則的效果，比之前提升了將近五成。」
「為什麼我沒有感受出來？」
趙凡疑惑不已。
按理說，毀滅規則的效果越強，在他的感知中，個頭就應該越大。
可是現在，重創的毀滅魔物，還是沒有擺月兌兔子的範疇。
「因為它們就算提升了五成，在你的毀滅規則面前，區別微乎其微。」
銅燈緩緩的說道︰「站在萬米高空，看一個小孩和一個大人，都是黑點，就是這個道理，你的毀滅規則接近第十檔次的理解了，而它們，只是第九檔次的標準。」
「嗯……」
趙凡沉吟了片刻，便沒有繼續出手攻擊，而是觀看起了那些發瘋的毀滅魔物，試圖推演出來關于那部規則秘法的訊息。
如果自己能學到了皮毛。
毀滅規則上，動用規則秘法，絕對能媲美第十檔次的毀滅魔物，那樣一來，就算在下一塊石碑圖上沒有分毫收獲，也有希望對抗第十波毀滅魔物！
「不行，還不夠多。」
趙凡搖了搖頭，他當即再度提刀穿梭在了毀滅魔物狂潮之間。
在他一刀又一刀的「手下留情」中。
越來越多的毀滅魔物，陷入了發瘋的狀態。
一天時間轉瞬即逝。
一百億頭毀滅魔物，發瘋了五十億頭。
甚至它們相互之間有的擠來擠去，都起內訌自相殘殺了。
「亂了啊，哈哈，渾水才能模魚。」
銅燈笑著說道︰「造化小子，你快挑個視野好的地方，觀看毀滅魔物們的表演，那麼多毀滅魔物發瘋，總有一些會讓你感到觸動的。」
「嗯。」
趙凡浮空而起，沖到了上方虛空，然後盤坐下來，環視著發瘋的毀滅魔物們。
它們的動作，各有不同。
趙凡看的有些眼花繚亂，便干脆重點盯死了距離自己最近的這一圈毀滅魔物。
不止如此，他還有樣學樣的模仿起了毀滅魔物的動作，在沒有頭緒的前提下，模仿其形態是唯一有可能的偷師方式。
「不對不對，手要張開，人家爪子掙到手掌都要裂開的。」銅燈不斷的出謀劃策。
趙凡的動作也一再調整，包括表情。
沒多久。
他就仿佛化身為一頭人形的毀滅魔物了。
「怎麼樣？找到什麼感覺沒？」銅燈期待的問道。
「有點了。」
趙凡姿態瘋瘋癲癲的回應了句，「有幾個瞬間，我的毀滅規則種子，產生了說不清道不明的觸動，我再模索模索試下。」
他沉浸在模仿發瘋的毀滅魔物中。
一頭模仿完了，就模仿另一頭。
趙凡的動作，不斷的變化。
隨著規則種子產生觸動的次數增多。
趙凡仿佛隱約的觸模到了什麼，他停止了模仿，而是將全部注意力集中在了規則種子上。
「黯淡。」
趙凡意念一動。
金色墨靈、紅色月牙，銀色小蛇，黑珠，還有灰色晶石都臨時變得透明虛無化。
他在沒有了干擾後，趙凡翻來覆去的擺弄起了毀滅規則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