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一旁的遙祖嘆了口氣,道︰「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瑤玉聖祖拒絕收下暮光閣的所有權,雖然大伯對她有救命之恩,但是畢竟過去很久很久了,如今對方更是三規則聖祖,願意出席葬禮,已經是很大程度的賞臉了。」
趙凡沉吟了片刻,便若有所思的說道︰「那你們就做兩手準備,若是瑤玉聖祖收下了,那就直接公開,沒有了後顧之憂,若是沒有收下,那也不算難辦,想方設法的將你大伯曾經救過她的事情,借助別人的口舌,給捅出去,弄到人盡皆知的地步。那樣一來,就都會認為瑤光聖祖與越北聖祖的關系非同小可,如果誰動你們,就要掂量掂量了,極有可能會面臨瑤光聖祖的怒火。」
「有道理啊!」
逍祖點了點頭,「不過,通過別人的口舌宣揚出去,這種伎倆,瑤玉聖祖應該就輕而易舉的就查到源頭是我們主導的吧?」
「無妨。」
趙凡擺了擺手,笑著說道︰「你們兄妹,憑著大伯,假借瑤玉聖祖的影響力,縱使她心中不悅,也不會公開撇清關系的,更不會因此降怒于你們。有勢不借,豈不是太傻了?現在你們的目的,就是守住越北城。」
「哥,我覺得造化說的對。」
遙祖也點頭表示贊同,「不論瑤玉聖祖願意與否,我們都要借她的勢,來換得平靜。」
「嗯。」
逍祖決定就听從趙凡的建議,做好兩種準備的打算,他看著趙凡,道︰「造化,謝了。」
「哈哈,我就動了動嘴皮子,談不上謝。」趙凡笑了一笑,他對這對兄妹的印象,很好。
奈何,自身的實力,還不行。
否則根本不會介意庇護一下越北城的。
「這些美食,品嘗起來味道如何?」逍祖詢問道。
「不錯,都不是比較華麗,但又恰到好處的美食,適合用于高端場合的葬禮上。」
趙凡贊嘆的點頭說道︰「那些來參加葬禮的人,挑不出毛病來。」
「那我就放心了。」
逍祖點頭。
接下來。
趙凡將桌子上的美食,都吃的差不多了,便站起身說道︰「兩位,我就先休息去了。」
「好。」
逍祖也站起身,將趙凡送到了招待重量級賓客的寢殿之中。
然後回來笑容滿面的看著妹妹,「遙妹,似乎,你看造化的眼神,跟面對其他的異性不一樣哦~」
「哪有。」
遙祖連連搖頭。
「哈哈,快和哥哥講一講,你們在上淵地宮都經歷了什麼?」逍祖一臉八卦的問道。
「這……」
遙祖不知道還從何說起,她想了想,便開口說道︰「我們主要是在思尸山和那罰罪領,遇到了蒼祖和桀祖。」
「蒼祖?桀祖?」
逍祖聞言一驚,緊張的問道︰「他們沒太過分吧?」
畢竟,妹妹和造化都完好無損的回來了,想來對方應該沒有太咄咄逼人。
「挺過分的。」
遙祖表情委屈的說道︰「還沒有進入思尸山的山洞,就正好遇到了蒼祖和桀祖,情急之下,我便釋放感知力,引起傀儡生物的暴動,他們就逃了,而我和造化,也趁機躲入了山洞之中,以紅月屏障撐著。」
「然後呢?」
逍祖呼吸凝滯。
「然後絕大多數的傀儡生物,都圍攻洞口的紅月屏障。」遙祖慶幸的說道︰「造化,又取出了一件塔樓形狀的聖祖器,帶我遁入其中後化作粒子,竟然沒有被傀儡生物們察覺到一絲異常。」
「又一件聖祖器?」
逍祖震驚萬分的說道︰「而且連傀儡生物都察覺不到?恐怕也是頂尖的那種吧?」
「嗯。」
遙祖點點頭,「絕對是。之後我們在罰罪領,又遭遇了蒼祖和桀祖。」
「也太倒霉了吧?!」
逍祖目瞪口呆。
「當時,造化正在接受意識錘煉,而我擔心他,就沒有在關鍵時刻傳送回來,動用了紅月屏障後,被蒼祖和桀祖圍攻。」
遙祖心有余悸的回憶道︰「就在紅月屏障即將破碎的時候,造化主動結束意識錘煉,從尸坑上來了,隨意的一刀,就抵消了蒼祖和桀祖的最強攻勢,他們見勢不妙就要逃,造化就動用那個塔樓聖祖器,散發的吸力,令蒼祖和桀祖被限制在了虛空之中無法穿梭,他一刀,斬殺了蒼祖,又一刀,讓桀祖慢性的隕落。」
「等等……」
逍祖難以置信的問道︰「你是說,造化,隨便一刀,就抵消了他們兩個的最強攻勢?蒼祖和桀祖聯手,斬殺一般的祖境巔峰都不成問題啊!而造化,僅僅是半祖生靈,縱使背後的師尊再厲害,他本身又能強到哪去……」
「造化,強到顛覆我們的認知,絕對是放眼歷史半祖可在榜上前列留名的那種天才!」
遙祖一邊說著,一邊浮起了崇拜之色,「蒼祖和桀祖在他面前,就如同弱不禁風一樣,毫無抵抗之力,而且,造化憑的就是一人一刀,除了拿那塔樓聖祖器防止他們逃跑之外,沒有動用其它外物……」
「啊!」
逍祖震撼不已的問道︰「快,把你的記憶影響提取出來,讓我親眼看看,否則我真的無法相信啊……」
「好。」
遙祖微微點頭。
旋即,她便從記憶中,凝聚了一枚影像印記。
正是趙凡從萬尸坑浮上來再到與自己離開罰罪領的整個過程。
逍祖將之觸動,目不轉楮的觀看了起來。
越看。
就越呆滯。
直到影像印記放完的時候。
逍祖宛如一個木頭疙瘩似得的呆立在地!
世上,竟然存在如此強大的半祖生靈……
背後的師尊,底蘊又雄厚到同時將兩件聖祖器讓其隨身攜帶的地步。
「對了,造化還是雙規則半祖!」
遙祖說著同時,眼眸之中盡是欽佩。
良久。
逍祖終于回過神來,他慨嘆萬千的看著妹妹,「遙妹,你是不是對造化,動心了?他在你陷入絕境時,隨意的就逆轉,斬殺兩大祖境高等如同玩一樣。我觀影像印記里你的反應,似乎……」
「哥,不許亂講。」
遙祖紅著臉避開了視線,「我也不知道自己動沒動心,就是當時听到他說那句取其重、棄其輕的時候,心里前所未有的亂……之後他抓著我手跟隨傳送的時候,那感覺也和來的時候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