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
蒼祖點了點頭，便和桀祖不再逗留，直接離開了這座位于半山腰的山洞。
九域塔內。
在他們對遙祖稱為「那個賤人」的時候，就已經在趙凡的心中被宣判了死刑。
「蒼祖，桀祖。」
趙凡望著光幕上消失在洞口的兩道背影。
「造化，謝謝你。」遙祖笑容有些僵硬的說道，明顯是因為听到了他們的稱呼，感到不舒服。
「說什麼謝，大難臨頭的時候，你先顧著我的安危著想。」
趙凡笑著說道。
「哪有……」
遙祖否認的同時，偏過頭看著一旁的空氣。
「現在洞里安全了。」
趙凡帶著她，從九域塔中挪移而出，落在了地上，「那具聖祖的尸體雕像山洞的盡頭？」
「對。」
遙祖點了點頭。
她走在前邊，趙凡緊隨其後。
深入到山洞的盡頭。
此時。
趙凡的視線之中。
一具聖祖的尸體，神態放松愜意的側臥在前方。
單手拄著頭顱，眼皮微微垂下，仿佛是在思考著什麼一樣。
而在聖祖尸體的前方，是一個泛黃的蒲團。
泛黃不是因為破舊了。
是因為整個蒲團，是以一種淡黃色的草葉編制而成的。
隔著很遠就能聞到淡淡的稻香味道。
令人心神不知不覺的就愉悅起來。
趙凡觀察著那具聖祖的尸體。
「嗯？」
他不禁有些納悶。
「怎麼啦？」
遙祖疑惑的看著趙凡。
「這聖祖尸體，看上去有點奇怪。」
趙凡若有所思的說道︰「看上去確實是氣息蕩然無存的尸體，可是我也見過一些聖祖尸體，雖然說不上來，但是觀感就是不一樣。不止如此，在這具尸體的身上，也根本看不出來有規則的流轉。」
「聖祖尸體，你見過……一些？」
遙祖瞪大美眸，不可思議的問道。
「是啊，見過一些，不多，也就十幾具吧。」
趙凡點了點頭，道︰「單規則的、雙規則的，三規則的還有準四規則的，都見過。」
他倒是沒有夸大其詞。
在水府的道場之中，就一次性見到了十具聖祖的尸雕。
加上幽蘭冢中的越北侯尸體，以及另外三具較為深入的聖祖尸體。
確實是十幾具了。
遙祖的心中，更加斷定了趙凡的師尊是核心域界之中一位極其強大的聖祖存在。
否則，身為半祖生靈的弟子，豈會隨身攜帶兩件頂尖的聖祖器又見過那麼多聖祖尸體？
連三規則、準四規則的都有啊！
片刻過後。
遙祖回過神來，推測著說道︰「可能是這位聖祖尸體太古老了，其中蘊含的規則，早已消散的一干二淨。」
「嗯，有道理。」
趙凡也傾向于這種推測。
雖然一位聖祖隕落之後，尸體基本上不會損壞，蘊含的規則消散的速度也微乎其微。
但只要時間足夠久，就會消散的一干二淨。
不過，若是在特殊的環境中，那就不能以正常的角度看待了。
否則為何越北聖祖在幽蘭冢中，剩下的是尸骨，而非完整的尸體了呢？
這思尸山的山洞，環境應該也不是正常的。
以至于那具古老的聖祖尸體，保存的無比完整，其中蘊含的規則卻蕩然無存。
「這蒲團……竟然沒有品質？」
趙凡走近，低頭看著地上放的蒲團，「怎麼看都像平平無奇的凡俗之物。」
「對！」
遙祖打趣的說道︰「我第一次來的時候，也沒有發現蒲團本身有何特別的地方，就仿佛……是雜草編織的一樣。可在坐上去的時候，那種感覺，至今想起來我都回味無窮，太奇妙了，就如同面對星空一樣暢通無阻，若是一直持續那種感覺，規則之路絕對能一步到頂。」
「這麼奇妙？」
趙凡听的都想坐上去試一試了。
可是，自己現在不論是毀滅規則還是死亡規則，都沒有遇到困擾凝滯的障礙。
而蒲團，也只有一次破障的機會。
現在就坐上去體驗，未免太過于可惜。
最終，趙凡還是強行忍住了沖動。
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便開口說道︰「這蒲團如此神奇，為何從來沒有人想過將它帶走據為己有？」
「帶不走。」
遙祖神秘兮兮的說道︰「你可以試試。」
「哦？」
趙凡饒有興趣的蹲，握住蒲團的邊緣，直接將之拿了起來。
詭異的是。
就在拿起的一瞬間。
手中的蒲團就直接化作了一堆零碎的黃草。
散落在地重新凝聚成了蒲團的模樣。
遙祖輕笑道︰「這蒲團，帶不走，也無法毀掉。就算拿起來的時候通過隔絕手段或者寶物封鎖，只要它離開了原地，就會直接穿梭回歸。」
趙凡手癢難耐的試了試。
將蒲團在提起來的同時，收進了九域塔中。
接下來。
趙凡見證了什麼是奇跡！
就見塔內的蒲團，零散成一堆黃草後，就直接穿透了九域塔的內壁，回歸了原地恢復如初。
趙凡又揮動手掌，拍下了融入了毀滅規則的一掌。
蒲團依舊完好無損！
「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寶物。」趙凡贊嘆不已的說道︰「真是漲見識了。那這聖祖尸體，應該也無法毀掉和轉移吧？」
上淵地宮沒有出入限制。
漫長歲月來，到這探索的祖境、聖祖不在少數。
難免會有動了歪心思的。
可至今聖祖尸體連同蒲團都好端端的。
「是的。」
遙祖點頭道︰「據我大伯說，曾經有一個掌握了上位規則的聖祖來，都未能摧毀這聖祖尸體和蒲團分毫。」
「上位規則都毀不掉？」
趙凡瞠目結舌，他悄無聲息的傳音給了銅燈，「燈哥，這尸體是誰啊？他和蒲團之中存在著什麼秘密嗎？」
「我不認識。」
那盞銅燈回應著道︰「至于蒲團，我知道一點，是上淵閣主的招牌寶物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