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練塔，第六層！
這里，放眼衍息域界眾多時代的至強天才們，能走到這里的，也不過三百余眾。
即便有的妖孽怪物級別存在，也止步于此。
不過。
這些事情，趙凡一點也不了解。
他只知道，自己僥幸，登上了第六層。
確實是僥幸。
連自己也沒有想到，竟然一句活靶子，激怒了那個無臉身影，直接通過了毫無希望的第五層……
「嗯？」
趙凡此時愣在了地上。
因為。
進入秘紋光罩後，意識月兌離本體，進入的卻不是戰場。
也沒有像之前那樣讓他選取兵器和戰甲。
擺在面前的，是一座十米高的玉碑。
通體是白色帶著點紅的玉打造。
上邊雕刻著紋路，基本沒有哪個部分是空白的，都被覆蓋滿了。
「這第六層，考驗的是什麼？」
趙凡滿頭霧水。
而他在來之前，通過君風師兄得知，奧古秘境的試練塔，闖過第六層的很少，但不是沒有，唯有第七層，至今為止沒有誰成功通過。
下一刻。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成功通過本層，只有一個方法，那便是參悟劫法之碑。」
「此碑之中，蘊含著一部聖祖秘法，十部祖境秘法，一百部極境秘法，一千部不滅秘法和一萬部破道秘法。」
「若是悟得聖祖秘法，非但第六層，連帶第七層都直接成功通過！」
「若是悟得兩部祖境秘法，一樣如此。」
「此外，悟得任何不滅秘法，都可通過第六層。」
「而破道秘法……需要全部悟得，方可成功通過！」
話音落下。
趙凡呆呆的立在了玉碑之前。
「劫法之碑？！」
他望著眼前的大碑。
竟然連聖祖層次的秘法，都有！
可是……
別說聖祖秘法了，就連極境秘法，真的是一個連破道都沒有踏入的生靈可以觸及的嗎？
如果不可能。
又為何設立在此？
況且。
通關的最低要求，是一部極境秘法，或者一萬部也就是所有破道秘法……
太苛刻了！
這無異于相當于跨兩個大層次！
就猶如一個小學生，去做高中的題目一樣。
趙凡定了定心，暗道︰「既然過去有成功的至強天才，那麼我又未必不能做到。這一層，考驗的應該就是悟性了。」
隨後。
他便端坐下來。
仔細的觀察著劫法之碑。
上方的紋路，雜亂無章，亂七八糟密密麻麻！
初一看，毫無頭緒。
他的雙眼，從一個點，到另一個點。
沒一會兒。
就覺得有些眼花繚亂了。
不過。
閉上眼楮後，那些已經看過的紋路，其中還真有幾個讓他有所觸動的。
「嗯？」
趙凡當即心中一動，鎖定了那幾個有觸動的紋路，然後進行推演。
模糊的判斷到，即便沿著推演到完整，也只是破道層次的秘法。
而他現在的層次，是至強極限，完美無缺的極限。
隨時都能輕而易舉的踏入破道層次。
所以領悟破道秘法，並非不可逾越的鴻溝，就仿佛水到渠成了般。
趙凡沒有急著研悟那幾處。
畢竟。
要想憑著領悟破道秘法通關，得集齊整個劫法之碑的一萬部破道秘法。
不用想都知道那是何等龐大的工程量。
最大現實前，夠嗆來得及。
因為將一點觸動推演研悟成完整的破道秘法，並非容易的事。
所以，趙凡準備等出現不滅層次的觸動，再下苦功夫研悟。
他睜開雙眼，又看了一下之前看過的地方。
「嗯？」
趙凡愣住了。
竟然發現同一處，角度不同竟然也會出現觸動！
若非復看，就會漏掉至少兩部破道秘法的觸動……
「這劫法之碑，真夠神奇的。」
趙凡搖頭一嘆。
他正看，逆看，從左切入，從右切入。
頗有一種橫看成嶺側成峰的感覺。
但暫時還沒有破道層次以上的觸動。
就這樣。
趙凡開始了一遍遍的觀看起了劫法之碑。
枯坐不動。
宛如一具雕像。
唯有雙眼，時不時的眨動。
「已經將所有能想到的角度，都翻來覆去看過兩遍了。」
趙凡不禁托起下巴，「出現了一千三百二十七次觸動，但全是破道層次的秘法，連一個不滅的都沒有。」
規則上可是說了，不滅秘法，碑中蘊含了整整一千部！
「我的悟性就那麼差勁麼？」
趙凡揉了揉酸漲的眼皮，便再次看起了劫法之碑。
如果掃了兩遍之後，出現一萬次觸動，哪怕都是破道秘法，他都願意熬一次苦工。
但就七分之一的數量，讓他不打算浪費時間。
而且，自己又不缺秘法，上虛宮的秘法質量數量都綽綽有余了。
不知不覺中。
趙凡又從頭到尾的觀看了一遍劫法之碑。
出現了七次新的觸動。
「……」
趙凡郁悶的苦笑了下。
看樣子，破道層次的秘法觸動，已經達到自己眼界的極限了。
「這劫法之碑的背面還沒看過。」
趙凡忽然想起來，便站起身，繞到大碑的後方。
放眼望去，光滑平整。
他便繞回了正面。
「紋路，秘法……紋路，秘法。」
趙凡睜著眼楮，近乎麻木了。
依舊沒有出現不滅層次的觸動。
「算了，反正距離最大限時還早，又發現不了更高層次的秘法，閑著也是閑著，就先拿這些破道秘法打發打發時間吧，說不定其中有幾部適合我的呢。」
趙凡束手無策，只好放棄了通過第六層的想法。
然後。
他的目光，回到了一開始的那部分紋路。
從第一個觸動，開始推演研悟。
而在初具雛形時，就知道是否適合自己了。
適合的，就繼續推演研悟直到完整。
不適合，直接放棄。
數量對于現在他的心態來說，已經沒有了意義。
隨著時間的推移。
趙凡將一千三百三十四處的觸動，都研悟出了雛形。
消耗的時間，也達到了最大限時的一半。
這還僅僅是雛形。
「還好我放棄了以量致勝，連一千三百多處觸動，僅達到雛形，就花了一半時間，就算有一萬處破道層次的觸動，也根本不可能在最大限時都達到完整。」
趙凡無奈的笑了笑。
而這些秘法雛形中，只有三部適合他的。
其中一個，與另外兩個相比，更是出色。
「就你了。」
趙凡鎖定了那個最適合他的秘法雛形。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
趙凡深呼了口氣，「終于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