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著這個架勢打下去,一旦朵兒消耗到透支。
那麼就算趙凡狀態完好,也無法憑著自己一個,招架三大狂暴狀態的聖魂。
隨著時間的推移。
朵兒的永恆之力,就剩下三分之一了。
而三大聖魂和趙凡,都沒有明顯的狀態下滑。
「趕緊滾吧!」
麒麟聖王笑罵著說道︰「真是不自量力,真以為我的麒麟柱是擺設嗎?」
「大勇,等會我消耗一空後,你一個對上三大聖魂,有把握可以拖過一炷香的時間嗎?」
朵兒的傳音,落入趙凡耳中。
「一炷香……」
趙凡觀察了一下青龍聖魂、玄武聖魂和白虎聖魂的攻勢。
他若有所思的說道︰「可能有點勉強,但還是能試試的。」
「好。」
朵兒點頭說道︰「若是拖過一炷香,最終勝利的便是我們。若是真拖不過去,直接撤退。」
「嗯。」
趙凡凝重的點頭。
激烈的對戰又過了一段時間。
而整個聖獸林,在永恆第三境的大戰中,已被摧毀的面目全非。
三大聖獸和一眾神獸,早已慌不擇路的逃出了聖獸林的範圍之外。
哪怕是外圍的金紋白虎和人族部落,也聞風喪膽的退到了林子外邊,紛紛驚恐不安,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變故。
終于。
朵兒的永恆之力,消耗見底了。
星光劍的威能也變得軟軟綿綿的。
「哈哈,早就說了,你們還浪費本聖王的時間。」麒麟聖王看著無力再戰的朵兒,笑道︰「將她撕碎!」
然而。
就在這一瞬。
朵兒整個人蜷縮成了一團。
化作了一枚耀眼卻虛無化的星辰!
沒有了氣息波動,也沒有了生命層次。
青龍聖魂和玄武聖魂的攻擊,也直接從她所化的星辰之間掠了過去,沒有造成絲毫的傷勢。
「嗯?這是什麼手段?」
麒麟聖王隱約有種不妙的預感,它覺得要盡快結束了,否則會出現變數。
下一刻。
它便下令,讓三大聖魂瘋狂的圍攻起了趙凡!
此時的趙凡。
可謂是十分的憋屈。
縱使有雨游加持到了絕對速度。
可身體不論什麼動作,都會被提前預判封鎖。
連一刀都無法劈出去,就要被迫收刀躲避!
不得不說。
個個媲美古老第三境的三大聖魂,在麒麟聖血加持的狂暴狀態下,真心恐怖!
趙凡艱難的招架周旋著。
每一秒都過的無比煎熬。
才撐了半柱香。
他就有種近乎虛月兌的感覺。
局面,客觀上來看已經到了讓趙凡近乎放棄的地步。
「如果我放棄了……」
趙凡心中一動。
那自己退去後,麒麟聖王絕對會藏到他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得不到麒麟柱……
目前唯一復活師尊漁夫的希望,便不復存在!
不行!
縱使賭上一切,拼命也要奪得麒麟柱!
一人一刀。
轉瞬之間就變得更加堅定了!
雖然還是那麼狼狽,雖然萬變隨心兵和四聖套裝都化作了防御寶物加身。
雖然趙凡猶如人形沙包般在三大聖魂之間被來回攻打。
但是!
他不會放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距離朵兒說的一炷香時間,越來越近了。
「還剩下十個呼吸。」
趙凡看到了希望。
可他。
此刻就算有四聖套裝和萬變隨心兵護體,被震蕩造成的傷勢也極重極重!
意識都開始渾渾噩噩。
重創到瀕臨沉睡的邊緣!
畢竟,他的生命本質,僅僅是第二境的……
九個呼吸。
八個呼吸……
五個呼吸……
三個呼吸!
就在最後一個呼吸的時候。
萬變隨心兵和四聖套裝在三大聖魂的瘋狂圍攻之中,硬生生的被打到崩開解體了!
露出了趙凡癱軟無力的永恆之身!
這時。
白虎聖魂、青龍聖魂和玄武聖魂的威能,沒有任何阻礙格擋,直接命中了趙凡的本身!
「啊!」
趙凡意識陷入昏暗,不省人事。
……
不知過去了多久。
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
發現自己已經在寒江島的臥房中了。
「醒了?」
朵兒一個挪移,便站在了床前。
林芊芊她們也紛紛上前。
趙凡抬起手,揉了揉腦袋,有些迷糊的問道︰「最後怎麼樣了?」
「還說!」
朵兒氣呼呼的道︰「差點你就意識破滅了知道嗎?我都告訴過你了,若是撐不住就撤,結果你連四聖套裝和萬變隨心兵都被打碎了,卻還站在那……」
「都堅持到最後一個呼吸了,放棄未免可惜。」
趙凡笑著說道︰「我這不是沒事麼。」
「哼,還好我星光重聚的同時,發現了不對,及時護下了你,那三大聖魂的攻勢沒有真正的對你致命。」
朵兒說著就一陣後怕,險些就徹底的失去夫君了。
而意識的潰散,復蘇樹芽也無濟于事。
「雖然你沒死,但傷的太重了。」
十七開口說道︰「朵兒帶你回來後,她和莓兒、還有諾兒、玄月,四大第三境聯手穩住了你的意識沒有潰散,持續了一億年後終于讓最後一點意識從潰散之勢逆轉,漸漸復原。」
「過去多久了?」
趙凡不禁問道。
「一萬億年。」
林芊芊幽幽的說道︰「害的我們擔心了你那麼久。」
趙凡聞言一個激靈。
這次養傷到蘇醒,竟然耗時一萬億年?
隨即,他感受了一下時間。
盡管永存大界沒有時間流逝的概念,但也能推演出過去多久的。
真的是一萬億年,還有個不小的零頭,但相比于萬億年可以忽略不計了。
趙凡吸了口氣,望著朵兒下意識的問道︰「麒麟柱……得到了沒有?」
「嗯,到手了。」
朵兒點頭說道︰「我那時以為你沒救了,所以在破掉三大聖魂後,那麒麟聖王,下場很慘。」
她掌心一動。
那枚方塊呈現了手中。
趙凡試著起身去拿,結果還沒直起來就又軟綿無力的倒下。
「別亂動,現在你只是醒了,弱的跟凡俗一樣。」陳純兒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