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調查兵團眾人的努力下。
巨人很快地就被清理完畢了。
而眾人,也是一並迎接來了這個震撼人心的事情。
他們全都驚訝地看著,沒了一條手臂,半個腿的尤妮爾。
此時,唯有韓吉還有赫里斯塔在尤妮爾身旁,查看她的情況。
「沒想到」阿爾敏咽了咽口水「尤妮爾竟然是」
「尤妮爾」赫里斯塔心疼地看著尤妮爾此時的傷勢。
同時也是用一種劫後重生的眼神,看著她。
尤妮爾緩緩地睜開了眼楮,溫柔地看著赫里斯塔。
而赫里斯塔也是雙眼泛紅著,露出了真誠的笑容。
「我的名字是 希斯特里亞。」
終于听到了真名。
尤妮爾也是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那好像是看著對于自己而言,重要的友人,或者說,重要的‘愛人’,終于鼓起勇氣的欣慰。
戰後修整工作,持續著。
眾人此時也只得將就般地在最近的牆壁上,進行著修整。
陷入昏迷狀態,並且半身不殘的尤妮爾,顯然成了重點觀照對象。
甚至還是用布匹床,還有滑輪,緩緩地將其釣上來。
「慢慢來,慢慢拉!小心點拉!」
「尤妮爾那家伙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右手還有腳,都被啃掉了,內髒也是像被攪和得不像樣子,恐怕只有半口氣了。換做是普通人啊,早就死了。」
听到這兒。
艾倫也是直勾勾地看著尤妮爾。
「普通人是嗎?」
隨著傷員的緩緩上升。
艾倫也是瞥見了一邊的萊納,畢竟他一只手臂也是受了傷,只能用另一只手臂攀登而上。
艾倫連忙跑了過去,「來,萊納,我抓你上來」
看到艾倫。
萊納也是止不住地露出了笑容,借艾倫的手,攀登而上。
另一邊的赫里斯塔,還在解釋著。
當然了,解釋的對方,正是韓吉。
此時身為分隊長的韓吉,可是有著生殺大權的。
「無論如何,請相信我。這是真的!尤妮爾是為了救我們。才暴露了真實面目跟巨人們戰斗的。這種奮不顧身的行為,正是對我們忠誠的表現。」
「雖然目前為止,認為她的所做的判斷,罪孽深重,這是事實。畢竟她她一直隱瞞著。對人類最重要的情報。恐怕在今天之前,她都打算獨善其身吧。」
赫里斯塔很是無奈。
遠的不說,且說近的。
單單就剛才塔樓上,眼睜睜地看著幾名1浴血奮戰的前輩們。
尤妮爾都是無動于衷的。
這就很是過分了。
而赫里斯塔也是明白的。
其實尤妮爾是真的不想要變成巨人的。
奈何啊
奈何她在那里。
而尤妮爾,卻也是想要保護住赫里斯塔的。
「但是她已經變了。所以,尤妮爾是我們人類的伙伴!」赫里斯塔很是堅定地說道「以我對尤妮爾的深切理解,我可以斷言!她比看上去還要單純,所以絕對不可能是人類的敵人!」
韓吉面無表情地听著赫里斯塔說完後,才緩緩地點了點頭「這樣啊」
「當然了,我們也想和她構築一種友好的關系。無論過去如何,她所掌握的情報,。可是我們人類的寶物啊。自然是想要和她好好相處了。只是」
韓吉也是緩緩地走向了已經被搬上來的尤妮爾身邊。
「雖然她自己很單純。但是啊,這個世界的情況,似乎太過于復雜了啊。對了,听說,你的本名是」
韓吉撇過頭,看向了赫里斯塔。
調查兵團大部隊之所以會直接殺過來。
不正是因為神父的那番話。
一切的重要根源,都得從赫里斯塔那兒,找到答案。
所以調查兵團才會過來救下赫里斯塔。
「你的本名是,希斯特里亞.雷斯?」
「是的,沒錯。」
事已至此。
赫里斯塔,也就是希斯特里亞,自然只得點頭承認了。
「雷斯?就是那個貴族家?」
听到韓吉這麼說。
希斯特里亞愣了下,有些臉色難看地點了點頭。
興許,可以的話,她是不想要去承認這個身份的。
或者說,她一直很是後悔,生下來,背負著‘雷斯’的名號。
「這樣嗎」韓吉也是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了希斯特里亞,然後將大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好像也是在給其些許的安慰一般。
「請多指教了啊,希斯特里亞。」
「好的」
隨後,兩人也是來到了尤妮爾身旁。
「尤妮爾怎樣了?」
「還在昏迷當中。」一名士兵回答到。「不過血已經止住了,但是傷口一直在冒出像蒸汽一樣的氣體。」
‘總之還是得先將尤妮爾送回去接受治療。交給你們了。’
「了解!」
「接下來」韓吉轉過頭,一臉嚴峻的表情。「我們啊,就要去賭上那個缺口了。」
稍微修正片刻。
萊納也是看著自己受傷的手臂''真疼''
‘你還好嗎?萊納?’旁邊的艾倫也是關心著。
「怎麼可能還好。」
萊納伸出另一只手,痛苦地捂著自己的臉「被巨人咬了手臂。我真是認命了啊。當時還以為沒救了呢。」
艾倫嘆了口氣,一邊抓起了爬上來的阿爾敏,一邊說道「像你這樣強壯的人,也會變成這樣啊。」
「你在說什麼啊」萊納轉身過去,一臉痛苦,神色有些緊張。
煞白的臉色,好像也是寫明了此時此刻,他的精神已然處于崩潰的邊緣了。
「我已經是第二次踫到這種事情了。是吧,阿爾敏?」
「哈?」阿爾敏看向了萊納。
「有一次,我還被巨人攥在手心里呢。」
听到萊納這麼說。
阿爾敏更是回憶了起來。
不正是之前跟女巨人戰斗時,萊納為了拯救阿爾敏,被女巨人給抓住的事情嗎。
「那個時候啊」
「唉。」萊納顫巍著「已經在鬼門關前走過兩回了啊。這樣下去,說不定哪天就去到另一個世界了。」
萊納痛苦地扶著太陽穴,壓力過大的他,正在崩潰的邊緣。
無論是從其蒼白臉色,還是顫抖嘴唇,都能夠判斷而出。
「雖然說是自己選擇的道路當士兵還真是內心會比身體更早崩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