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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 小白鼠?

142個小時前

葉傾表演完FADED,在全場觀眾的歡呼聲中以及音樂團隊的崇拜目光下中返回後台。

按照計劃,在經過短暫休息與換裝後,他會再次回到舞台與觀眾互動,他自己也是這樣想的。

走下舞台台階,笑著和每一個注視他的工作人員打招呼,在去休息室的路上,他踫到了一直等候他的陸容楚,本來是準備在她腦門上彈一下的,但不知怎麼地,手抬到陸容楚的面前的時候,一指彈變成了模頭殺,他現在還記得陸容楚詫異的神情,她習慣性的閉上雙眼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總裁一指彈,一秒後,似乎是熟悉的痛感沒有到來,她意外的睜開眼楮,然後自己的手就模上了她的頭頂,還戲謔性的揉亂了她的頭發,顯然,那時自己的心情是極好的再然後呢?

陸容楚好像先是恭喜了自己一句,然後又匯報了點什麼東西,記不清了,總之好像是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沿途的每一個人都向自己致以崇高的注視禮,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那些美國工作人員眼中的敬仰與崇拜,這樣的目光讓他格外享受,似乎比在聚光燈下享受到的觀眾歡呼還要令他興奮些,也許是因為從某個方面征服了美國人吧,似乎,心底深處還有些別的原因,但細想不起來了。

推門

走進VIP休息室

休息室里只有三名女服務員,听說是科布斯專門為他準備的,都是美國白人,好像還都是耶魯大學這種級別學校的大學生,年齡大概在22,23左右,留著波浪長發,穿著職業套裝,上身一件黑色小西服,只有一條黑色超短裙,短到什麼程度呢,嗯~,生命交匯入口向下5CM,六條雪白的大長腿就這麼在葉傾面前晃了晃去,賊煩!

長相自然不用說,就算是以他這個華國人的審美來看,也是一頂一的美女,葉傾有時候也挺好奇的,為什麼華美兩國的人在對美國美女的審美上往往能取得一致,但是在對華國美女的審美上卻往往出現天壤之別的不同。

看到他推門進來,三女看向他的眼神,怎麼說呢,一分崇拜,一分仰慕,剩下八分則是滿滿的「凶光」,很像葉傾經常在動物世界中看到的,獅子看到羚羊出現時的眼神,赤果果的食欲。看來就算是強盛如自由美利堅也還是有拉啤(和諧)條的存在的。

因為陸容楚跟了進來,所以葉傾對于這種美色享受自然是不屑一顧。

本來他是不渴的,哪怕是又蹦又跳的唱完了一首歌,他的嗓子也沒有絲毫干澀的情況,但不知怎麼的,進了休息室不到兩分鐘,他就感覺一陣干渴,發自身體的干渴,剛準備拿起一杯果汁解解渴,在手指距離高腳杯還有兩量米的時候,一陣劇痛從腦海深處傳來,0.01秒後,強烈的眩暈感涌上心頭,他知道自己應該是倒下了,因為在他閉眼的最後一秒前,他分明看見六條雪白長腿與自己是呈90度角。

118個小時前

也就是昏迷的一天後

葉傾恢復了意識,當然,這個恢復意識只是相對于他自己而言,對除他以外的所有人來說,他依舊處于昏迷狀態。

這個狀態很神奇,他無法睜開眼楮,無法開口說話,無法起身,無法動彈,但是他卻能听到並且感知到外界發生的一切。

他能感知到醫生給他做各項檢查,能清晰的感受到冰冷的儀器進入他的身體;他也能感覺到柳疏影和陸容楚以及其他人對自己的擔心;更知道父母從華國趕了過來並且「看」到了從未在他面前流過眼淚的父親那樣無助悲傷的一面這一切一切他都能

感知到,感受到,但是他無法做出任何回應,哪怕只是動一下眼皮,挑一下手指。

慢慢的,葉傾開始思考自己究竟怎麼了?自己又是處于一種什麼狀態?是不是這就是醫學上所說的植物人狀態?明明自己有意識卻無法和外界產生任何交流。

在意識空間內,姑且就稱之為意識空間吧,雖然听起來有些玄幻小說的感覺,但重生加遇上外星人這種事都能發生在他身上,那麼九龍拉棺這種事對于葉傾來說也算是處于正常範疇的事情了。

幸虧葉傾前世看過不少玄幻小說,不然還真找不到詞來形容自己所處的意識空間。

一片混沌,這是葉傾的直觀感受。

混沌是什麼?

葉傾說不清楚,既不黑也不白?既無聲也無亮?無塵無垢還是虛幻無垠?好像都不是,似乎沒有什麼詞匯能準確形容這片空間葉傾的感覺,除了混沌這個詞,雖然他也說不明白混沌的感覺是一種什麼感覺。

沒有方向,他只能按照直覺往前走,但走過來走過去他都感覺自己沒有走出多遠,大家有興趣可以親自試驗一下,找一個空曠的平坦場地,閉上眼楮,按照直覺筆直的向前走,最後你會發現,你意識中自己一直在向前走,但實際上卻是饒了一個圈,不論走多少遍,軌跡都是一個圈。直到走到走不動了,葉傾一坐在了地上,而從外界得到的消息,他已經在自己的意識空間內走了整整8個小時了。

接下來的幾天,他一直在嘗試著向一個方向走,偶爾累了就坐下來感受感受外界的消息,因為所有人都以為他昏迷了,失去意識了,所以他能听到每一個人內心最真實的想法,畢竟有誰還會無聊到對一個植物人說假話呢?

從父母的口中他懂得了什麼叫父愛如山,母愛如水;從柳疏影的口中他感受了這位老班長對自己的情意與感激,從陸容楚的口中他知道了這個小丫頭對自己的依賴與忠誠,從楚盛的口中了解到了公司的現狀以及許多許多他從前不曾關注到的地方,哦,對了,他還從一個大胡子老外醫生的口中知道自己即將變成一只實驗小白鼠。

他知道外界準備用所謂的腦神經刺激術來激醒自己,而且這也是無奈的選擇,只是有一次他听那些醫生查房聊天的時候說,這個手術目前全世界只有他們梅奧醫療中心有這個技術支持手段,而且3月份他們才剛剛從美國食品藥物管理局和衛生部拿到特殊類型手術批文,在華國以及歐洲國家,這樣的腦神經刺激手術還屬于非法手術,也就是說,自己幸運的成為了全世界第一個嘗試腦神經刺激術的人。

那個看起來不靠譜的大胡子醫生好像還是什麼專家團的首席,也就是自己手術的主刀,也不知道是他自己心里也沒底,還是覺得對「小白鼠」有些愧疚,所以有天晚上,他居然偷偷來到了自己的病房,那麼大個男人居然一邊抽泣一邊抹淚,最後對著自己說了一番掏心窩子的話。

大致意思就是說他出生普通,家境貧寒,靠著自己的努力考上了普林斯頓大學,然後在哈佛攻讀了醫學和神經學雙博士,畢業後(和諧)進入了梅奧診所,從學術助理一步步干起,歷經實習醫生,住院醫師,主治醫師,副主任醫師,辛辛苦苦15年,終于爬到了現在的主任醫師,但是不論他怎麼努力,距離最高級別的梅奧合伙人醫師始終差了一步,眼看著與他一同進入梅奧的一個個都成為了梅奧診所的合伙人醫師,他的心里也越發著急,其實對于自己始終踏入最高行列的原因他也很明白,那就是沒有創造出行而有效的新型治療方法。

他的論文不比任何人少,但在醫學領域,光有學術論

文可是不夠的,畢竟醫生的核心是治病而不是寫論文,所以不論他論文寫的多牛逼多震撼,試驗方法沒有落到臨床治療上,他始終低人一等,誰讓他性子倔,喜歡死磕呢,別人勸他換一個研究方向,但他就是不願意,他從大學開始研習大腦神經,這麼多年,學術方面研究的方向也只有一個,那就是刺激人腦的可行性,很多人覺得他這是天方夜譚,覺得他科幻小說看多了,但不論外界怎麼嘲諷質疑,他堅持下來了,好吧,葉傾承認,听到這里,他差點忘記了自己的小白鼠身份。

終于,經過近20年的研究,以他名字命名的科氏腦外神經電波療法得到了美國臨床醫學協會的審核通過,並且拿到了衛生部的臨床批文,也就是說,至此他的手術方法已經得到了學術權威的肯定,美國醫學界認為他的想法是具有可行性的,但是臨床表現如何沒有人知道,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沒有合適的病人給他實驗,而現在上天把你送到了我的面前,我覺得這就是天意,20年的堅持,3月過審,8月就有病人送上門,你說,這不是天意是什麼呢?

說到激動處,大胡子甚至拉起了葉傾的手,葉傾一陣顫抖,連忙把心里的感動情緒拋棄,TMD,听這老頭哭訴差點給我搞忘了,我是他的實驗小白鼠啊。

大胡子自然不知道葉傾的想法,他自顧自的拉著葉傾的手繼續動情的說道︰「所以,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治好的,畢竟你可是我20年的研究結晶啊,其實我不該來打擾你的,但是我實在太激動睡不著啊,我相信你也很想有人來陪你說說話的吧」

「滾!我不想」

「嗯,我就知道你也是這麼想的,雖然你看起來失去了一切意識,甚至連所有科學儀器都檢測不到你的大腦波動,但是我相信你一定是有意識的,只是意識被困在了一個走不出來的地方,人腦可是與能宇宙並稱的神秘之物,哪里會是這麼容易就被人類看透的呢?人腦有800億神經,遠遠比宇宙所有星球加起來還要復雜,隨著對大腦研究的愈深,我就愈感覺到大腦的浩瀚與人類的渺小」

听到這,葉傾心里一驚,這老頭看著不靠譜,沒想到真的有點本事啊,看來20年的腦神經研究不是說著玩玩的,就憑那一句「只是意識被困在了一個走不出來的地方」就足稱當世最頂級的腦科學專家,至于那句人腦與宇宙並稱,也是說到了葉傾的心坎上,試問人類歷史上還有誰能比他更震撼于大腦的神秘呢?葉傾已經打定主意了,要是能醒過來,一定要和這老頭好好聊聊,說不定能揭開自己身上的大秘密。

「你放心,如果因為我的腦外神經刺激術導致你永遠無法醒來甚至死亡的話,我會先辭職然後向聯邦法院交上我這20年來的所有研究材料與學術論文,並且用自己的後半輩子向你懺悔賠罪,但是我絕對絕對不能失敗啊,不僅是為了救活你更是為了人類的醫學進步,一旦我失敗了,可想而知,關于腦神經方面的研究會徹底進入寒冬,我用了20年打開了人類腦神經的大門,我不想這扇未來的大門又被自己親手關上,我知道你能听到我的話,所以,YE,讓我們一起加油吧,為了你的生命,為了我的命運,為了人類的醫學未來!」

老頭來「哭訴」已經是好幾天前的事情了,對于現在的葉傾來說,明天他就要以小白鼠的身份被推上手術台了,連續奮斗了六天,葉傾也準備放棄了,實在是這片意識空間太過詭異,不論他用什麼辦法都無法找到出路,現在他也只能寄希望于老頭的腦神經手術了,而且因為听到那一句「只是意識被困在了一個走不出來的地方」,他對這個老頭莫名的有了好幾絲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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