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個人發現此時葉傾的變化,原本滿臉鮮血單膝跪地的他竟在微微抖動,只是如果有人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此時他的身軀抖動與之前因為月兌離劇痛所引發的顫抖略微有些不同,在這股顫抖下似乎隱藏著一種難以言述的力量,就仿佛是一座火山在即將爆發前的沉默!
通過方天逸給他們的資料,四人知道這個絕美女子學過一點俄語,所以四人也一直在詢問雨師妃,她究竟把攝像機藏在了哪里,但不論他們怎麼恐嚇,這個女人卻根本不搭理他們,只是緊抿著嘴唇擔憂的看著跪在不遠處地上的葉傾。
「啪!」
一聲脆響,雨師妃光滑如玉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了一道深深的巴掌印。
隊長,怎麼辦,這女人一直不開口啊」一名壯漢無奈的向著領滿臉胡須的男人問道
胡須男看著面前這個堅韌不屈的絕美女人一時也無計可施了,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可這女人卻絲毫不為所動,其堅韌心志和她嬌美柔弱的外表簡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四人都是退役軍人,而且又是俄羅斯戰斗名族,對于有血性的人本來就非常欽佩,現在面對這樣一個看似美嬌娘實則輕須眉的女人其實更加敬重,但無奈雙方是敵人,而且對于他們這些從戰場上活下來的人來說,女人算什麼,不過是紅粉骷髏罷了,在這個世上真正重要的還是錢,只要有了錢,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所以雖然眾人心中對雨師妃都頗為敬佩,但卻根本動搖不了他們完成任務拿到金錢的目標。
「你們是不是方天逸派來的?」緊抿著嘴唇的雨師妃突然開口問道
四人本來就不知道幕後老板叫什麼,而且就算知道也不可能當著她的面就這麼說出來,所以領頭的胡須男直接搖頭回道︰「不是」
「好,那我再問一個問題,我自問我們和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為什麼要對我們動手?你不用回答我,我猜,應該是有人請你們對我們動手,那我現在告訴你,幕後主使人不論人出多少錢,我會比他多出5倍,只要你們能放過我和那個男人並且立刻將他送到醫院,那麼我不僅不會報JING我還會作為你們的人質,等到5被酬勞到了你們的手中你們可以再放了我,這個提議你們覺得怎麼樣?」
胡須男咧嘴一笑「小丫頭,別動心思了,雖說五倍酬勞的確很誘人,但有什麼比命還重要的呢,我們只要拿了你的錢,過不了一個禮拜就會被老大誅殺,所以你還是省省吧」
雖然策反的計劃失敗,但雨師妃卻也從胡須男的這番話中听出來一些信息,那就是他們的確是被人雇佣而來對付她的葉傾的,而且他們並不是來自俄羅斯的散兵游勇,在他們五人的身後有著一個龐大的組織,讓他們在面對五倍酬勞的誘惑時都不敢背叛組織。
雨師妃有些不甘心的繼續開口說道︰「那10倍如何?」
「只要你們放了我和他,我給你們沒人10倍的
酬勞!」
馬克思曾經對于人性有過非常精彩的剖析,他說如果有10%的利潤,它就保證到處被使用;有20%的利潤,它就活躍起來;有50%的利潤,它就鋌而走險;為了100%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300%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絞首的危險。
在雨師妃看來,之所以無法打動他們,讓他們背叛組織,肯定是自己出的價還是太低了,只要砸的錢足夠多,她相信這些雇佣兵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雨師妃的想法的確沒錯,假如一個殺手收了一千萬要來刺殺你,但你如果願意出一個億甚至10個億來反雇佣他,相信這世上沒有多少殺手會反對,但好巧不巧的是雨師妃踫上的偏偏是來自俄羅斯的雇佣兵們,這些人好戰熱血又極為看重組織規矩,所以雨師妃的計劃只能遺憾落空。
但胡須男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說的話頗有誘惑力,至少就連他在听到10倍酬勞的時候內心都忍不住的跳動了一下,自己都一剎那的動心,更別提身邊的另外三人了,要是讓這個女人繼續說下去,說不定自己今天真的要被手下人給背叛了,所以再看到雨師妃又要開口時,胡須男直接一巴掌抽了上去,雨師妃整個人都被這股重力給抽的險些顛倒,嘴角也在瞬間溢出死死鮮血。
「給我把她帶過來」胡須男對著手下吩咐道。一名大漢立刻一把拽起雨師妃的頭發將她拉到跪倒在地的葉傾身旁
「你們是夫妻?」雖然資料中沒寫,但胡須男還是疑惑的開口問立刻出來
嘴角溢著鮮血的雨師妃搖了搖頭
「不是夫妻,他拼了命的護著你逃跑?你在被我們抓到的時候還那麼擔心他?」
一時間雨師妃被問怔住了,通過別人的嘴她這才意識到原來兩人在這場生死危機中都沒有一刻放棄對方的想法,都在為對方而擔憂啊,認知不過才兩個多月,怎麼就到了能將生死相托的地步了呢?雨師妃突然想到了一個之前從未想到過的可能性,轉瞬間又想到了那個意亂情迷的晚上和那台攝像機里自己僅僅看了幾分鐘就面紅耳赤的錄像,內心不禁頓時慌亂如麻。
「哼,我看你們 不是夫妻,也一定是男女朋友關系,既然你這麼愛他,那我現在就給你一個救他的機會」
「什麼?你說」
「只要你能交出攝像機,我們可以留他一條命」
「那這麼說你們還是要廢了他的雙腿?」
「這是自然,饒他一命已經是額外開恩了,廢了他的雙腿是我們此行的主要任務,當然不能不完成」
「呵」雨師妃慘笑一聲
「你們知道廢了他的雙腿會比讓他死了還要難受嗎?只要你們能放他安然無恙,我可以立刻把攝像機交給你們」
「不行,這個沒得談!」
眼見期望被回絕,雨師妃再次沉默,只是眼神中的不屈
與怒意足以看出她的心志。
「隊長,咱們不能再耽擱了!再過一會,進入這座地庫的路就要被疏通了」
听到另外一名大漢的低語,雨師妃才明白為什麼過了10多分鐘了,居然沒有一輛車進入地下車庫,原來他們早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將進入地庫的路給暫時摧毀了,就在雨師妃還在暗暗揣摩的時候,胡須男突然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
「既然你這麼倔強,那我就讓你看看我們對待女間諜的手段,我會讓你知道,對于女人尤其是美麗的女人,死亡從來不是一件最可怕的事」
胡須男陰惻惻的話語在雨師妃的耳邊響起,雨師妃渾身上下忍不住的一陣惡寒,看著另外幾人眼中漸漸高漲的,她突然明白接下來她會遭遇些什麼。
胡須男一把掐住雨師妃欣長的脖頸,另一只手用力一扯,雨師妃的整個外套就頓時從身上滑落,紫色的內衣肩帶與雪白無塵的香肩就這麼赤果果的暴露在了空氣中,感受著四人眼神中要將她生吞下去的熾熱,雨師妃最後看了一眼似乎已經昏迷過去的葉傾,絕望的閉上了雙眼,一滴眼淚悄無聲息的從眼角滑落。
一滴眼淚會有多重?似乎從來沒有人會去思考這個問題。那麼一滴淚落在地上又會濺起幾粒塵埃,幾斗米升?這樣一個看似永遠沒有答案的問題在這一刻有了回答,原本昏迷過去的葉傾就在這滴淚落到地面上的那一瞬間,睜開了雙眼,一道銳利的光芒從眼中一閃而過。
「嗖!」
「!」
「唰!」
閉著雙眼準備以死明志的雨師妃只听到空氣中突然爆裂起幾道響聲,然後就感到一直緊握住自己脖頸的那只手突然消失不見,內心的疑惑越來越深,雨師妃忍不住慢慢睜開雙眼,剛將眼楮睜開一絲,她就看到一張無比俊朗卻遍布血跡的臉正呈現在自己面前。
「葉傾!」
雨師妃驚呼出聲,眼淚頓時控制不住的向外涌動,只是還沒等她有什麼動作,葉傾對她露出了一絲微笑後就直直倒在了她的身上。
感受著懷中的死寂,雨師妃失聲痛哭,不斷呼喊著葉傾的名字,在將葉傾臉上的血痕擦拭了大半,她才鼓起勇氣將手指顫顫巍巍的放到葉傾的鼻前,感受到那股微弱卻平穩的鼻息後,雨師妃那顆快要碎成玻璃碴的心終于止住了崩裂。
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抱著昏迷過去的葉傾坐到了地上,直到這時,她才注意到那四人居然都已經橫倒在了地上,一點動靜都沒有仿佛就像死去了一般。
「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
雨師妃後知後覺的驚疑道,就在一分鐘前,葉傾還昏迷著半跪在地上,自己也是任人魚肉,四名身高體壯的大漢怎麼會在短短幾秒鐘就被全部擊倒?她努力回憶那幾秒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除了听到那幾道不明物體的破空聲,竟什麼印象都沒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