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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2章 將我開除得了

「我們不要他道歉,哼,打了人,想要一句道歉就了事,哪有那麼便宜,開除,一定要學校將他開除。哎喲,你還傻愣著干什麼,去找人去啊,不行就報警,讓警察將他給抓起來」喻新武的那個潑婦繼續表演道。

「你想多了,我從來就沒想過道歉,對你們這種人,我是寧死不屈的。」胡銘晨鼻子里冷哼一聲道。

「你這樣對我爸媽,你太過分了。」喻毅惡狠狠的瞪著胡銘晨道。

「我過分?你剛才眼瞎啊?是誰先動的手?他們動手的時候,罵我的時候,你怎麼不說過分?」胡銘晨不屑的乜了喻毅一眼道。

「喻毅,別和他吵,你照顧好你媽就行」喻新武站了起來,向喻毅交代了一句後,深挖了胡銘晨一眼︰「你給老子等著,我就去找能收拾你的人來。」

「請便,要找誰趕緊去,不過,嘴巴放干淨點,要不然,下次就不是兩耳光那麼簡單了。」胡銘晨根本不受威脅,毫無所懼的道。

喻新武拉開宿舍門就沖了出去。

原本幾個新同學見面,是十分開心的時候,要是沒有這出鬧劇,現在大家正在互相認識和熱聊中呢。

被蠻不講理的喻家三口這一攪和,那種初次見面的興奮勁就冷卻了好多,每個人干脆忙自己的,還有一個同學干脆悄悄的出門去,選擇離開這是非之地。

「胡銘晨,這可怎麼好?要不我把我的床讓出來吧,我去睡那邊。」見喻新武要去告狀,郝洋有些提胡銘晨擔心,將胡銘晨扯到陽台上,小聲的在他耳邊道。

「怕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不關你的事,你無需擔心。將床讓給他們,現在已經不是床不床的事情了,你覺得你讓了他們就會善罷甘休?別逗了,況且,人家是看中我的床位,又不是看中你的。」胡銘晨挺了挺胸道。

雖說大丈夫能屈能伸,可如果這麼點小事胡銘晨就認慫和投降了,那他今後還怎麼立足。何況,胡銘晨壓根就不覺得自己錯,他也不是那種輕易就服軟的人。

現在胡銘晨就想看看,喻新武那個老混蛋到底找了個什麼角色來。

從這家人的霸道和家境來看,他們雖然是沿海省份的,可是,應該是有些門路,反正自詡有兩個錢的人,都覺得自己了不起,啥事情都能托關系擺得平搞得定。

「我倒是不怕,我就是替你擔心,這才剛剛進校要是被學校定性為打架斗毆,背上一個處分,那就太不值當了,這對于以後考研和找工作,估計都會有影響。」郝洋道。

「這你就更不用擔心,我心中有數。就這麼點事情,還不至于背處分,反正是他們錯在先。就算不濟,背個處分我也無所謂。」胡銘晨胸有成足,自信樂觀的道。

無論是考研還是找工作,胡銘晨都不覺得對他今天來說會是個問題。反正胡銘晨是否考研還是兩說,工作嘛,他更是不會去找的。

看著胡銘晨沒事人一樣與郝洋在陽台上嘀咕,喻毅就心里憤恨,為了保持現場,他媽還坐在地上沒起來呢。

過了約莫半個小時,喻新武還真的搬了救兵來。

隨著喻新武來的是一個高個男子,此人身穿一件白襯衫,黑色西褲,戴一副黑框眼鏡,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苟,給人感覺還真那麼有點領導的派頭。

「誰,是誰在寢室里打人啊?」此人一進門,就背著一只手,拿腔拿調的問道。

「就是他,就是那小子,你看,我老婆還被他打在地上起不來呢,陳主任,一定要處理他,這種害群之馬,就不能留在學校里面,否則就是敗壞學風和聲譽。」喻新武站在旁邊,添油加醋道。

自以為搬來了能懲治胡銘晨的救兵,喻新武現在又恢復了他的神氣。

「害群之馬的和不能留在學校的,是你們,而不是我。」胡銘晨上前一步,迎著兩人不善的目光道。

「哼,你這是什麼態度,現在是說你的問題,你為什麼打人?作為一名大學生,難道你不知道打人是不對的嗎?就你的素質,配成為我們朗州大學的光榮一員嗎?」那位陳主任睖了胡銘晨一眼,開口就批評他道。

「陳主任,雖然我不知道您是哪個系的主任或者學校哪個部門的主任,但是我覺得,你是不是應該要站在一個公平公正的角度來處理問題。如果偏听偏信,乃至于故意偏袒,那麼敗壞朗州大學聲譽的或許就不是我,缺乏素質的或許就不是我。」胡銘晨雖然對這位陳主任保持了基本的禮貌,但是,該據理力爭乃至于反擊的地方,胡銘晨也沒有藏著掖著。

胡銘晨對付過的人,富二代和高官子弟都有,就算是有職務的,他也不是沒交過手,區區一個不知道哪里的主任,胡銘晨又豈能會怵。

胡銘晨的鎮定應對,使得這位陳主任皺了皺眉頭,心里面也差異了一下。

根據過往了經驗,別說是新生,就算是讀了幾年的老生,在面對他的批評時,根本就沒有人敢這麼反抗。每個人都擔心粗怒了學校和領導,對于自己今後的學業和事業不利。

然而這個小青年,才剛剛報了名,竟然就如此的硬氣,面對他這個主任,絲毫沒有收縮和忍讓的意思,這一點著實有點讓他感到意外。

「你什麼態度?啊,你什麼態度?你就是這麼和學校領導與老師說話的嗎?什麼偏听偏信,什麼偏袒?一派胡言,難道這位家長臉上的手印是假的?難道還在地上起不來的家長就是假的?或者你就沒有動過手?還質問我起來了,你是不是不想讀了?」陳主任加重了談話的語氣道。

見學校有領導出面處理這個事,其他人都保持沉默,誰也沒有插嘴,生怕自己背卷入進去。幾遍是郝洋,此時也是諱莫如深,就安靜的站在胡銘晨的身後。

「我想不想讀,似乎是我的事,屬于我的內心活動,決定權在我。至于你說的其他部分,恕我不敢苟同,是,我是動了手,可是你就不關心我為何動手嗎?你就不問問他們做了什麼?」胡銘晨昂首挺胸,凌然不懼道。

不論是這個陳主任的派頭還是他的言辭,都嚇不住胡銘晨。當然,要是換成郝洋,估計就畏畏縮縮的服軟了。

陳主任事先覺得,只要自己出馬,事情就會輕而易舉擺平。可是現在看來,似乎沒有那麼容易了,他根本就沒有想到,會踫上這麼個愣頭青(硬茬子)。如果三言兩語震懾住了對方,那後面就是予取予求了,可惜,失敗了。

現在陳主任有點點騎虎難下。為何?因為他並不是經濟系的領導,他是生物系的副主任,並不能夠直接處分胡銘晨。如果要整治胡銘晨的話,除非找學校的教導處或者經濟系的領導,要不然的話,也就只有與胡銘晨打口水仗一途。

可是要就此退縮,且不說在喻新武面前的面子問題,就是他自己,也過不了自己面子上的那一關。

「豈有此理,什麼決定權在你啊,決定權在學校,你以為你是誰啊?我告訴你,他們我要問,你我也要問,現在是談你的問題,不要顧左右而言他。」騎虎難下,陳主任就只有梗著脖子繼續。

「陳主任,這種目無尊長,目無法紀的家伙,就該開除,開除他,不能留他在學校。」喻新武站在旁邊慫恿道。

陳主任斜睨了喻新武一眼,暗道,你插什麼嘴啊,我做事還用得著你教嗎?你以為我是校長啊,說開除就開除的嗎?除非他真的犯了法,要不然,報名的第一天就開除,理由呢?用什麼理由。真是豬腦子,能壓制他給你們道歉和一點賠償就不錯的了,還開除,真以為學校是我陳某人開的?

你現在最應該要做的事情,就是給我閉嘴,別添亂,別讓我下不來台。

「拋開他們來談我的問題?這是什麼邏輯?難不成我自己和我自己過不去?難不成我自己對著空氣撒潑?網上都說朗州大學不咋地,難不成這就是原因?朗大的老師都是這水平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您還是趕緊讓學校拿出一個決定,將我開除得了。跟著這種邏輯不通的老師學習,我真為我的前途感到擔憂。」胡銘晨淡然回應道。

胡銘晨平平淡淡的幾句話,差點將陳主任給氣得頭冒青煙。

胡銘晨簡直就是紅果果的將他貶低得一文不值,甚至以他為恥。作為堂堂一所大學的教授,系領導,陳主任何曾受過這樣的羞辱。

更讓他震驚的是,胡銘晨根本不怕開除的態度。

一個人,無欲則剛,要是連開除都不怕了,那還會怕他一個外系領導的威脅嗎?

呵呵,還主動要求學校開除他,這樣的學生,陳主任是生平僅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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