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的那些親友實在是想強硬一下,可是實力真的是不允許,他們又不是那種有權有勢的人家,那種人家也不會住在狹窄陰暗的巷子里,雖說靠近市**。
在警方又給兩個吵得比較凶的男子戴上手銬之後,他們老實了,退讓了,高忠國最終還是被警察給抓走。
看著高忠國被押上點題的狼狽模樣,後面的人面面相覷,沒有一個人搞懂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忽然間,作為受害者家屬的高忠國就成了階下囚。
一般不是大一點的問題,警察都不會動用手銬和武力,既然他是被強行帶走,那就預示著他身上有相當不干淨的污點。
只有胡銘晨隱約猜到了一點點苗頭趨勢,這一切的翻轉,就在那個警官接的那個電話,一定是在那個電話里,警官接到了什麼指示,才會回轉身後就很明確的瞄準高忠國下手。
高忠國被抓了,他們兩家人還想在興盛公司鬧也是鬧不下去了,高家人跟著警察的身後去,要去打听高忠國到底犯了什麼事,而于文強這邊也變得戚戚焉。
于文強也是心有余悸的啊,高忠國能被抓,那麼他也不是就沒可能。
「小晨,這剛才還不抓人的,這個高忠國怎麼轉眼間就被抓了?是你找關系了?」等那些閑雜人等都走了之後,胡建強還有些沒有回過味來,對胡銘晨問道。
胡銘晨看了看胡建強︰「三叔,你忒太看得起我了,我找個關系就能抓人?你當我是衙內啊。」
「那他怎麼轉眼間就被抓了呢?經常以前都不溫不火的,這回,居然那麼強硬,高忠國被抓,就連別人也被帶走兩個,這我有點想不明白。」胡建強撓撓頭道。
「我也是不太明白,因為看警察進門的那個架勢,他們其實也沒打算抓人,就是走個程序,就在我們以為走程序的情況下,他們偏偏就強硬抓人了。」旁邊的吳懷思也是跟著一頭霧水。
「如果高忠國犯事,那麼,應該只有一種可能。」胡銘晨沉吟了一下道。
「什麼可能?不可能就因為來我們這里鬧事啊。」胡建強疑惑道。
「這的確不可能,但是與這事有關他們兩家的房屋被燒,不是我們干的,如果也不是馬世文他們找人做的,就只有一種可能」胡銘晨尋模著道。
「監守自盜?你是說,他們自己作案,然後安插給我們,獲取高額利潤?」吳懷思反應快,一下子就接過了胡銘晨的話。
「這種可能性之前我們沒有想到過,但是,不表示他就不存在。」胡銘晨道。
「叮鈴鈴」這時胡銘晨的電話響了起來,胡銘晨拿起來一看,是馬世文打來的。
「看來我猜中了。」胡銘晨接電話之前,先對吳懷思和胡建強道。
「馬總,你好。」
「胡先生,這回你該放心,該相信不是我找人縱火的了吧?」馬世文在電話中輕笑著問道。
「馬總,你消息夠靈通,反應夠快的啊。」
「呵呵,不快不行啊,那個高忠國是不是在你們哪里被抓走了?」馬世文得意的笑了笑道。
「馬總,你厲害,我真懷疑你是不是有千里眼,就像你是在場看到的一樣。馬總,你是怎麼知道高忠國在我們這里被警察抓走的?」胡銘晨捧了馬世文一句之後問道。
「呵呵,我當然知道,因為就是我提供的線索。」
「你提供的線索?難道是高忠國自己放的火?你提前就曉得了?」胡銘晨這回還真有些意外了。
「對,這起火災,就是高忠國那小子自導自演出來的,你或許不知道,那小子以前就是五金廠的電工,五金廠倒閉了之後,他才在外面悠蕩。對電,他很懂行的,制造一個踫電起火,不是什麼難事。」馬世文道。
「他在電線上動手腳,那他為什麼要這麼做?說不通啊,而且這次事故還將他老子給燒死了。」胡銘晨問道。
「如果我說,他是故意將他老頭給燒死,你或許不太相信吧?」馬世文悠悠的道。
「兒子自己燒死老子,這他圖什麼啊,就圖可以多訛錢?那也太喪心病狂了嘛。」胡銘晨有點不理解馬世文的說法。
「事實上就是如此,兩個原因,第一,當然是可以多訛錢,如果我們花錢消災,向他們低頭,那麼他們的目的就達到。其次,就是可以甩掉累贅。高忠國的父親死之前就已經久病纏身,這樣的老人家,不但需要耗費家人的大量精力,還要花費錢財。所以高忠國制造的這次事故,一舉兩得,他父親事故中死了,他以後就不用再伺候也不用再無限期的往里面投錢了啊。還有一點,他們家真正阻止賣房的是他老頭,而高忠國是想賣的。他手頭緊,不但手里面沒有錢,還欠了一些債,只有賣了房子拿到錢,他的生活才會好轉。這老小子,平時看起來老老實實的,真正下起手來,比誰都狠毒。」馬世文在電話中給胡銘晨道。
「我靠,還真有這種人啊,都說虎毒不食子,他真下得去手。」
「是虎毒不食子,可是也沒有說虎毒不食父啊。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馬世文調侃道。
「那我就好奇,你又是怎麼知道是高國忠動的手腳呢?」胡銘晨接著好奇的問道。
「很簡單,一開始,我還以為事情是你們做下的,可後來你和我踫面之後,我們雙方就給排除了。既然不是你們,也不是我這邊,那就只能說明另有其人。我可不願意背鍋讓人陷害,我自然要去調查的嘛。而這個事情里面,除了我們,就是高忠國和與溫情的可能性大,我就往他們的老婆下手。果然,高忠國的老婆說漏了嘴,我干脆就直接找人將他老婆給綁了,終于審問出原由來。他老婆為了怕擔責,一股腦的將高忠國給出賣。後來嘛,就將人和證詞送去公安機關,領導安排抓人的時候,我就在場的呢,所以我才曉得高忠國在你們公司被抓啊。」馬世文微微敘述道。
听馬世文說起來簡單,但是能得到這樣的結果,他也一定在其中下了不少功夫。
「怪不得,真是怪不得。這種禽獸不如的人,真的是死有余辜,馬總,你費心了,你這一搞,終于可以將我們的嫌疑洗干淨,還我們一個清白。」胡銘晨恍然道。
「我也不僅僅是洗干淨你們的清白,我也洗我自己的,否則,有些人也會以為是我。我這人吧,有時候會打擦邊球走點歪門邪道,但是,起碼做人的道義,我還是要講的。我發現,在這點上,我們還是蠻像的呢。」馬世文道。
「哈哈哈,我們蠻像?你怎麼知道我也是這種人?」胡銘晨哈哈笑道。
「很簡單,就從你們找我簽的那些代理協議就看出來了啊。你把所有你們可能承擔的風險全部推得干干淨淨,呵呵,你干嘛推,就是以為我這邊會那麼干你才會推啊。既然覺得我會干出那些事,你還是找我來做,這不就說明我們是一類人了嗎,只不過你做事謹慎小心而已。」馬世文很自信的說道。
胡銘晨的笑意已經消失得干干淨淨了,他的臉上,已經是一臉肅容。
一個人的心思被他人給猜中,這並不會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何況,還是這麼不太好的心思。
此時胡銘晨就覺得自己像是沒穿衣服站在馬世文的面前一樣,被他看得通透。
與這樣的聰明人合作,真是有好的一面也有尷尬的一面啊。
「馬總,那你打電話過來,就是為了給我們通這個氣嗎?」胡銘晨沉著臉問道。
「不,不,當然不是,我打電話來的主要目的啊,就是溝通一下,這幾天我們加快進度工作,爭取十來天時間將余下的人家給拿下來。」電話里的馬世文道。
「嗯,是應該要加快進度了,時間可是不多了,我們有約定過截止時間。」胡銘晨道。
「雖然我們有約定截止時間,可是你們公司也要加緊配合才行。趁著高忠國被抓,外面的人估計這一兩天還不曉得詳情,這個事情借助于他被抓的震懾力去做工作,效果是最好的,別人還以為他是不願意買房和到你們公司去找茬才被抓的,我這邊再找一些道上的人裝神弄鬼一下,效果應該就會出來。胡先生,你覺得呢?」馬世文道。
胡銘晨真是有點佩服馬世文的心思,連這樣的事情都能被他給利用起來,這家伙以後成就看來不會太小。
「可以,我贊成你的分析,你們那邊要什麼配合,盡管開口,我們這邊絕對沒有二話。為了按時完成朝陽巷的收購,我們甚至可以听你們指揮一回。不過具體內容,你與胡總他們商量吧,我明天就得回涼城去,沒時間在鎮南多呆。」胡銘晨點點頭道。
「哦,那行,有你這句話就可以。想必胡總和吳助理就在旁邊听著的吧。」
「馬總,你猜對了,不過等你們全部完成了,我還會再來,到時候我請客感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