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銘晨在旁邊就心想,難不成麻煩就這樣被神探給解決了?那要是這樣的話,就沒自己什麼事了。
不過胡銘晨樂于見到我們的辦案民警是負責任的,是肯動腦的,這樣的話,人民大眾的利益才有所保障。
「已經這麼明顯了,你們還不從實招認?我告訴你們,負隅頑抗是沒有好下場的,我們的政策你們想必清楚,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現在給你們機會,老實交代。」見這兩人坑坑巴巴的狡辯,那位警察擺出一副凌然的氣勢道。
「警察同志這和我們沒有關系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你讓我們交代什麼呀?」小龍愁眉苦臉道。
壞人是不會那麼輕易束手負罪的,除非到了逼不得已的地步,只要還有一線機會,他們往往都會負隅頑抗。
「總不能因為我們兩個的話有一點點連不上就推給我們啊,當時,可以說我們是同時看到的,這又有什麼好奇怪的呢,你要是這麼判,我們不服。」林泉跟著道。
「警察同志,他們說的似乎也有點道理,雖然答案大家都有所預料,可是,畢竟還是要證據力足夠,讓人心悅誠服比較好。」那位女記者這時候又插了進來道。
作為記者,采訪報道的內容,如果太平淡了,那就缺乏吸引力,缺乏新聞魅力。一個故事,最好能夠具有跌宕起伏的劇情,而最終又附和大眾的心理期待,這樣的新聞才更有價值。
就像她說的,答案大家都有所預料了,可是不能就這麼平淡無奇的筆直,所以她不介意站出來給辦案的警察增加些難度。
至于警察能不能拿出更有說服力的證據,至于能不能找出真相使得壞人受到懲罰,她其實並不太關心。她是記者,她就只關心自己的報道效果。
「切實的證據這里沒有監控,而他們雙方又各執一詞,總不能拿這塊小玻璃片去驗指紋吧,何況煮過了,也驗不出來啊。所以這只能靠推理,對了,我們來之前,你們是不是協商賠償了?」警察同志靈機一動,想到了什麼,趕緊問道。
「是協商了,他們非得要我們給三千塊錢賠償,否則他們不干,而我們只願意免單之外給六百」鄭霞說著說著也變得底氣不太足。
畢竟他們願意給六百,也就意味著,他們一定程度上承認自己這邊有瑕疵,否則干嘛願意掏錢。
「你們整這麼一出,讓我們受到傷害,差點吃下去丟了小命,當然是要賠償的啊。」林泉梗著脖子道。
「賠償,我看你們這有點像是敲詐,三千塊,你們又沒有真的吃,就是看到了而已,並且人家答應免單了,你們不覺得三千塊太多了嗎?我告訴你們,不要心存僥幸,三千塊夠得上敲詐了,明白嗎?」警察同志加重語氣道。
「老板娘,你們怎麼會同意給六百塊私聊呢,是不是你們也覺得理虧?」那記者還真的是會攪和,警察往兩個小伙子的身上引,她偏偏要反向操作一番,使得事情增加難度。
「不是,我們從來沒有這樣的想法,我們沒有覺得我們有過錯。」鄭霞趕緊撇清道。
「那既然你們沒有過錯,干嘛要同意私聊,這種事,第一時間應該想到報警才對啊。」女記者抓住問題逼迫道。
「對啊,就是他們的問題,不是他們的問題,他們干嘛心虛願意給錢,當時要不是挺旁人的唆使,他們才不敢報警,更不敢讓你們記者來采訪,就是他們的錯,就是他們的問題。」見有人幫自己說話,小龍急忙乘勝追擊,落井下石道。
「這個我們當時就是擔心影響擴散,沖擊到我們的生意這種事情,那家店都是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啊我們願意給六百塊錢,就是花錢消災的心態而已,怎麼能因此證明問題出在我們這里呢?如果真是我們的問題,那三千塊就三千塊,我們當時就認了,根本不會拖道現在這會兒。」鄭霞有點點手足無措道。
雖然有些緊張和壓力,但是鄭霞基本上還算言之有物。
這也不難理解,她本來就是這麼想的,所以自然就會這麼說。
「說的倒是輕巧,你說是因為這個就是因為這個啊。害怕影響不好沖擊生意,如果真的是怕這個的話,那就不要搞出這些事情來,害我們差點玩完。」林泉強詞奪理道。
那個警察本來是應該掌握主導權的人,可是因為女記者的插科打諢,被弄的有些邊緣化。
說真的,要不是有記者在場,真相早就出現了,這兩個小子,只要他一嚇唬,保證乖乖招認,實在不行就帶回派出所,到了所里面,他們想不老實都不行。
現在反而是記者的在場采訪,使得警察的那些手段使不出來,束手束腳的。
胡銘晨在旁邊看了半響,已經胡攪蠻纏扯成這樣,他有點看不下去了。
「你們這是在干什麼,每次只要一說到重點,快要接近事實了,就被扯開去,干什麼啊,有警察同志在這里處理,那就應該交給人家警察同志,你這記者也真是的,你負責記錄情況就是了,怎麼能胡亂插手調查真相呢?」胡銘晨忍不住站出來道。
「你是誰啊,你有什麼權利這麼說我?我們記者有采訪權,有知情權,有監督權。」女記者被胡銘晨這一數落,面子上就很不好看。
當記者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數落,之前哪個對他們不是客客氣氣的啊。
「我就是那個建議老板報警經公的人,我就是一個普通食客,一個普通老百姓。你說的那些權利,老百姓就沒有?別忘了,你說到那些,只是代表我們老百姓行使的。人家警察同志是在找真相,你只是在制造新聞,不可同日而語。」胡銘晨正義凌然道。
那警察同志這時真想給胡銘晨鼓掌叫好一番,這番話,太解氣了。
當然了,他也只能是這樣想想暗爽一下而已,不可能真的那麼干,否則就把記者給得罪慘了。這些無冕之王,能不得罪千萬別得罪,否則他們上點眼藥,可有的受。
「我們也是在找真相好不好?你以為我們吃飽了沒事干跑來這里嗎?」女記者不滿道。
「呵呵,你自己都說了,結果都能預料,那你怎麼不往你預料的那個方向去發力呢?你怎麼就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攪和呢。在場的那麼多人,相信不少人都明白怎麼回事了,你們能不明白?」胡銘晨冷笑道。
「你懂什麼,你才多大啊,我告訴你,真相往往很多時候就是被所謂的明白給掩蓋了。我們記者就是要撥開迷霧,不被誤導,抽絲剝繭,找出真相。而不是人雲亦雲,在沒有出現合理切實證據之前,我們是不能武斷下定論的,你懂不懂啊。這件事情,現在就不能清除的斷定是哪方的錯,哪邊都有可能出錯。你能,那要不你給找個證據來證明?」女記者嘰里呱啦的將胡銘晨說了一通。
「我」
「你什麼你,你還真行啊?那你先說說,到底問題出在那邊,可別一會兒馬後炮。」胡銘晨才說了一個字,又被女記者給擠兌。
「行,那我就讓你心服口服,免得你們只會逞嘴上功夫。這件事情,很明顯了嘛,就是他們兩個搞的鬼。」胡銘晨指著小龍和林泉道。
「小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你不要血口噴人,小心我們告你誹謗。」林泉指著胡銘晨氣呼呼的道。
「想告你隨便告,我為我說的話負責。」
「現在不是要你負責,是要你拿出證據。」女記者逼問道。
「就是,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們搞鬼?你要是瞎說,小心我抽你。」小龍也凶惡的指著胡銘晨道。
「你抽誰啊?」那位警察臉一沉道。
「我就是那麼一說,他這樣毫無理由的願望我們,我當然是要生氣的嘛。」小龍縮了縮脖子道。
「你不是想要證據嗎?簡單,那我就給你證據。」說著胡銘晨出其不意的拿起一個邊上桌上的一個小盤子在小龍的大腿上拍了一下。
「哎呀你特碼瘋了,你拍我干什麼?」小龍齜牙咧嘴的趕緊捂住自己的大腿對胡銘晨罵道。
「沒干什麼啊,我就是想試試這盤子結實不,看來也不太結實嘛,居然裂了。」胡銘晨揚了揚手里的小盤子,果然從中間裂了一條縫。
這盤子打在腿上,沒道理就這樣裂開啊,腿上的肉是軟的。
「你干什麼,你怎麼能這樣?」女記者幫著質問胡銘晨道。
「你不是要證據嗎,我給你找證據啊。」胡銘晨不緊不慢,不徐不疾愜意道。
「證據在哪里啊,我只看到你打人。」女記者瞪著眼道。
「我不這樣,證據怎麼會出來,哎喲,你們沒看到他大腿出血了嗎?怪哉,你們看到的,我剛才這盤子是完好的,就這麼輕輕一拍,他怎麼會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