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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打死兩個

「全須全尾?他們想得美,被逮到不弄死他們才怪,那些家伙出手心狠得很,咱們第一要務是先確保我們的安全,在這個前提下,再談抓捕。如果那些家伙不反抗,那還好說,要是敢反抗,就別客氣,整他娘的。說句難听的,那些混蛋王八蛋抓住了也是浪費糧食。」秦虎咬牙切齒道。

這段時間,秦虎被那些混蛋整得夠嗆,沒日沒夜,每天累得像條狗。這還不算,還得承受壓力和批評以及某些老百姓的白眼。尤其是前幾天在縣人民醫院被受害者的家屬罵得劈頭蓋臉。這一切,都是受那些王八蛋所賜。

秦虎會有好心情好臉色給那些混蛋才怪,什麼文明執法,什麼保障人權,此時此刻都不在秦虎的選擇項目里面。

此時秦虎只想逮住那些人,然後將他的怒火和戾氣統統發泄出去。這股氣不發泄出來,秦虎覺得自己會被憋瘋。

「你的意思是往死里整?那不會出事吧?」羅班長補充性的確認問道。

像他們執行任務,執行到何種程度,例如是不是要將犯罪分子給擊斃,那都是要有一個預案或者說指示的。如果這方面不先確定,他們就不好把握尺度。

「整,往死里整,能出什麼事啊,只要是在案發現場,就沒什麼事。再說了,那些混蛋搶其他貨車的時候,有想過出事嗎?沒有,前幾天的那個受害者,就差一點點死掉了,那些人根本不考慮後果。他們都不考慮,那我們干嘛考慮?」秦虎怒氣滿盈的道。

「行,那我們就知道怎麼辦了。」羅班長點了點頭,隨即朝座位後面的壁板上咚咚咚的敲了三下。

十來秒後,壁板上也傳來了三聲相同的敲響。

「這是你們的暗號?」秦虎好奇的問道。

「呵呵,談不上什麼暗號,就是我們習慣的訊號傳遞而已。」羅班長笑了笑道。

「哦。」

從房爾鎮開始,過杜格鄉再到上面干溝這一截,秦虎和羅班長還能聊聊天,打打屁,消磨一下無聊的時光。

但是干溝再往上,兩人就閉口不言了。

越靠近磨砂埡口,不論是秦虎還是羅班長,就越是要打起精神來觀察周圍的細微情況,因為不知道何時何地就會遇到那群已經變得極其凶殘的歹徒。

雖然小心應對,可是有些情況還是難以預料和防備。

他們的這輛貨車就在即將開出第三個急彎,大家就要松一口氣的時候,「砰」的一聲脆響響徹山谷。

隨著這一聲響,羅班長和秦虎前面的擋風玻璃就乒乒乓乓的緊隨響起後,就如同是被認扔一把沙子打在上面一樣,只不過聲音要大一些,其間伴隨著玻璃裂開的聲音。

聲響一發出,羅班長和秦虎就暗道不妙,兩人同時低頭躲避。

羅班長是想穩住,先把車開出這個狹窄的彎道再說。可是他一腳油門下去,車底馬上就傳來「砰、嘎」連續兩聲。

羅班長暗忖不好,車子撞到了大石頭,而且前面的地盤被頂住了。

羅班長才踩了一腳剎車,車身嘎吱一聲停下來的瞬間,旁邊又想起一聲悶響,緊接著羅班長的大手臂就傳來劇痛,很顯然,他被什麼東西打中了,旁邊的車窗玻璃也全部碎了。

車停穩,羅班長彎腰伸手去掏槍,可是他的手還沒有模到那把手槍,一把殺豬刀就從破了的車窗位置捅了進來。

為了自己的後背不被捅住,羅班長嚇得趕緊後仰避開。可是他這樣做,雖然不至于後背正中被捅殺,可是,胸口位置不免就被劃了一個口子。

那把殺豬刀可不是被扔進來的,其刀柄後面鏈接了一條長長的棍子,那根棍子差不多得三米長,棍子的那一頭捏在一個頭發長到耳鬢的漢子手里。

那位漢子還想將殺豬刀給抽出去,然後再一次殺進來,這時已經模到配槍的秦虎抬起槍,也不管準頭怎麼樣往外就是一槍。

秦虎這一槍,就如同一個進攻的號角,吹響了那些人的喪鐘。

秦虎的那一槍,著實將對方給嚇住了,他們沒想到,一輛普普通通的貨車里面,居然還坐著一位帶槍的人。而這個槍,與他們所使用的*,其威力是完全不同的。

以往他們搶劫,基本上就是*一響,殺豬刀一捅,事情就搞定了,不管是司機還是壓貨的人,根本就是毫無還手之力。這還是第一次有能夠給他們還擊的人呢。

然而有膽量出來搶劫,並且還那麼凶殘的人,並不會那麼容易被完全震懾住。

秦虎往羅班長那邊打了一槍之後,他的這邊車窗外立馬就捅進來另一把殺豬刀,這一刀差點要了秦虎的小命。刀鋒將他的耳朵差點完全割下來,要是刀再往下壓一些,殺中的就會是他的大動脈。

如果秦虎脖子的大動脈被一刀戳中,那麼他今天就會凶多吉少,即便如此,秦虎還是被驚得冷汗直冒,根本顧不上耳朵的疼痛。

不過對方的攻勢也就僅此而已了,隨著貨車後面的車門打開,那些人就完全陷入了挨打的境地之中。

秦虎他們這輛車上可不止他們兩個人,如果真只有他們的話,今天的這場戰斗誰勝誰敗還不一定,人家雖然武器裝備處于劣勢,可是有心算無心,並且佔據了居高臨下的優勢,而且還先下手為強。羅班長和秦虎飲恨收場不是不可能。

不過好在後面的車廂里還坐著十個荷槍實彈的武警士兵。

這些士兵是提前得到招呼指示了的,並且事先又提前有了槍聲提醒所面臨的情況,所以那些武警戰士一跳下車,二話不說,端起槍就對著頂上的地坎上開火射擊。

 里啪啦一陣還擊之後,見上面沒有動靜了,武警戰士們才從兩邊繞到坎上去查看情況,秦虎和羅班長也被從駕駛室里救出來。

「羅班長,你怎麼樣?要不要緊?」秦虎一手捂住耳朵,關心的詢問羅班長的傷勢。

羅班長伸手模了一把胸口的血跡︰「曹他瑪的,差點要了老子的命還死不了,你呢,我看你流血不少啊。」

羅班長一直以來都沒在秦虎面前罵過髒話,可是被這一打擊,氣怒的他也忍不住飆罵了。

秦虎將捂住耳朵的手松開,獻血就順著脖子留下來。

羅班長的血還能有穿著的衣服吸收一下,秦虎耳朵受傷的血則是止不住流淌。

「半邊耳朵可能不行了,嘶再往下一點,我就掛了,這批狗曰的,下手真他娘的狠。」看著滿手的血,秦虎疼得倒吸涼氣罵道。

「班長,要不先送你去醫院吧,你受傷了。」一名武警戰士看了看羅班長的胸口,「搬開石頭,貨車應該還能開。」

「我還不知道我受傷了嗎?難道我白痴啊。」羅班長沒好氣的沖自己的戰士抱怨道︰「這麼一點傷我就退出,我是那樣的人嗎?敢拿刀捅我,這口氣老子咽不下。趕緊,先給我們處理一下傷口。」

戰士們都學過急救知識,尤其是外傷方面,他們這次出來執行任務,隨時也攜帶了相關的急救包。

于是就有戰士現場給羅班長和秦虎做傷口處理和包扎。

人家羅班長胸口受傷,都沒有要求下火線去醫院,秦虎只是耳朵傷了,又怎麼好意思要求去醫院呢。

此時此刻,羅班長代表的就是軍人的精神和形象,而秦虎則反過來代表警察的精神和形象,誰都不希望在這方面輸給對方。

「班長,秦同志,現場發現兩名死者,那邊的樹林後面還有四頭牛。」包扎停當之後,羅班長和秦虎一起爬到地坎上去查看情況,立刻有一名武警戰士來到他們跟前回報。

在戰士的引導下,兩人先來到一名死者的跟前。

這名劫匪仰天躺在地上,臉上有一個刀疤,嘴角冒了很多血,雖然胡子拉碴的,可是看起來年紀並不是特別大,應該也就二十七八歲的年紀。他身上穿著一身迷彩服,不過應該不是正規的那種軍裝,叫上穿的是一雙高筒的毛皮靴子。

這個死者的右手,這時還握著那一柄長長的殺豬刀的刀桿,殺豬刀的刀刃上還有淡淡的血漬,從方位來看,秦虎的耳朵就是被這個人給戳中的。

「他的胸口挨了兩槍,還有腮幫子這個地方也被子彈擦到,致命的就是胸口的兩槍。」戰士蹲在地上指著死者的尸體講解道。

秦虎模了模自己被包扎裹了幾圈的耳朵傷口處︰「這個混蛋死得好,要是不死,老子也要弄死他,麻辣隔壁的,簡直快要了我的小命,就這麼死了,算是便宜了他。」

什麼死者為大死者為尊,秦虎壓根不在乎,自己就差一點死在他的刀下,即便這個罪犯已經死了,秦虎還是難掩胸中怒氣。

至于憐憫之心,秦虎對這種罪犯根本就沒有。

「死都死了,再罵也沒什麼意思,他們算是罪有應得,你們將尸體抬下去,簡單的處理一下」羅班長木然的看著死者的尸體淡淡的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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