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斯站在沙發前居高臨下看著夏露莉雅,嘴角同樣勾起一絲弧度,根本不回答她的話直接一把將她抱起。
「你干什麼?」
高腳杯掉在沙發上灑下一灘瑰紅酒液,夏露莉雅皺著眉頭隱約察覺到不對勁,這個男人從來沒這麼猴急過。
不出所料,宙斯扛著她並未走向臥室走去,而是打開房門朝著天使島西方奔去。
「快放開我!」
夏露莉雅拍著宙斯結實胸膛想要掙月兌下來,聰明如她已經猜到這個男人的想法,太貪心!
宙斯不為所動,一路來到嘉蕾特房屋外破門而入,將身穿黑色縷空睡裙正在準備燭光晚餐的嘉蕾特嚇了一跳。
「你這是在干什麼?」
「帶你們去個好地方!」
宙斯也不解釋,左右肩膀各抗一個,出門朝著遠方雲海飛去。
之所以選擇以天為被以流雲為床,就是不讓自己落下把柄,萬一這兩個女人就連在誰家休息都要分個高低呢?
酒館中
酒勁上臉的謎語人身在煙霧中精神恍惚,遠近兩處各種花式秀恩愛殺狗法讓他生出了自我了斷的心思。
「說什麼從今以後就是好兄弟,說什麼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結果都在我傷口上撒鹽!」
自從艾尼路帶著一眾金發美女登島後,謎語人其實就已經做好了羨慕嫉妒的心理準備,在得知宙斯有即將到來的修羅場後,他心中松了口氣還有人可以做自己的難兄難弟。
而現在,宙斯在島上的一舉一動都在謎語人的感知中,他知道宙斯可以屏蔽讓自己察覺不到,卻偏偏動靜那麼大,似乎是故意讓自己知道。
有本事後面的事也讓自己知道呀,可離開天使島後就直接消失在了他感知中。
他明白了,宙斯與艾尼路兩個家伙就是有意讓自己羨慕嫉妒,無冤無仇為何如此待我?
艾尼路從凳子上站起身來到謎語人身邊拍了拍他肩膀,流出鱷魚的眼淚開口道︰「天色不早我也回去休息了,老年人就不要喝了,身體要緊。」
謎語人轉頭看著艾尼路離去的背影,被人關心的感動幾乎要讓他流出淚水,可接下來
「耶哈哈哈!」
酒館外響起艾尼路張狂的笑聲,是那樣的刺耳!
「該死的混蛋!」
謎語人深深感覺到自己交友不慎,無奈哀嘆一聲灌下一大杯酒。
酒館老板用充滿同情的目光看向謎語人,溫和開口道︰「抱歉客人,天色已經很晚,酒館要打烊了。」
謎語人有心繼續喝,向老板詢問道︰「你工作累了嗎?需要休息?」
老板搖搖頭。
「那可以陪我喝幾杯嗎?我請客!」
老板接著搖搖頭,不忍開口道︰「我妻子還在家中等我」
「」
蒼穹上繁星點點異常絢麗,銀白月光照在街道上將謎語人影子拉長,兩旁居民房內亮起燈光與歡笑聲。
「為什麼會感覺有點冷呢?」
謎語人雙手交叉搓了搓臂膀卻依舊感覺寒冷,低頭苦笑一聲,原來不是身體冷,而是心冷。
即使在魔獄中一個人生活幾百年都沒有過的孤單感覺,此刻卻好像全都連本帶利般涌了出來。
「交友不慎啊!」
點燃香煙猛吸一口,再次感嘆自己識人不明,就算是仇人也不至于如此對待吧?
謎語人低垂著腦袋沿著街道漫無目的地走著,當抬頭時發現自己不知為何停在了薇薇的家門外,宛如死水的雙眸亮起一絲色彩。
「薇薇,你就是那劃破無盡黑暗照亮我的光啊!」
整理了下自己的儀容儀表,謎語人在心中給自己加油打氣後,上前敲響了門。
「誰啊?」
深夜敲門聲將才與父親通過電話陷入不舍情緒中的薇薇驚醒,考慮到空島的安全程度後直接打開了門。
「薇薇,晚上好。」
見到薇薇,謎語人背在身後的雙手不安扭動起來,臉上露出自認為最迷人的笑容。
「晚上好!」
薇薇禮貌的回應一聲,將謎語人迎進家中沙發上坐下後,轉身走到廚房端出一杯熱茶遞給他。
「這是醒酒的茶。」
「謝謝謝!」
謎語人接過熱茶一飲而盡,適中的水溫讓他喝下去後感覺心里暖暖的。
「發生什麼事了嗎?」
薇薇細心的從謎語人身上濃濃煙酒味察覺到他心情不好,以為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沒沒什麼」
謎語人低垂腦袋結巴回應,柔軟的雲制沙發讓他感覺如坐針氈。
「謝謝你們救回了白星。」
薇薇轉頭看了眼隔壁特制大號房間中熟睡的白星,對謎語人感激說道。
「這這都是那兩個家伙的功勞,我沒有出什麼力的。」
謎語人連忙揮手將自己摘出去,心上人的道謝對于他來說實在太過于沉重。
「hahaha~」薇薇被謎語人緊張模樣逗得笑出了聲,「不管怎麼樣,還是要謝謝你!」
「嘿嘿!」謎語人模著腦袋也跟著憨厚的笑了笑,「我們是朋友嘛,朋友之間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薇薇露齒一笑︰「你真是個好人!」
「天天色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
謎語人只感覺薇薇的笑容是那樣的迷人眩目,招架不住的他站起身朝門外走去。
「晚安!」
薇薇將謎語人送到門外,對著他遠去的背影揮揮手。
此時,相隔幾條街正在柔軟大床上做運動的艾尼路與天使島外雲海之上做運動的宙斯,紛紛心中感嘆,丟人!
作為新加入他們小團體當中的謎語人,宙斯、艾尼路二人都非常關心他的身心健康,生怕他在魔獄呆得太久憋出什麼扭曲的性格來。
目前看來,扭曲的性格倒是沒有,相反整個人異常的和藹好說話,像個慈祥的老爺爺
謎語人能在年近一千歲的時候煥發出第二春是好事,可一大把年紀了還如此扭扭捏捏,可以說是比得上吃了人人果實的喬巴那樣,妥妥的珍獸一枚了!
走到街道盡頭的謎語人遙遙望著薇薇家發呆,一邊回憶心上人是多麼美麗溫柔,一邊氣自己連話都說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