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大家都是有私心的，我不能拿我族人的性命開玩笑。」
小烏龜苦笑著搖了搖頭，面露真情的說道。
沈明看著這家伙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這貨演技太好了，自己分辨不了。再說了，小烏龜說的也沒錯，就算對方是自己的召喚獸，也不可能全心全意為著自己著想。
為自己而戰，在關鍵的時候救過自己，實際上小烏龜對自己來說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滿足了一個召喚獸。對召喚者的責任。
「我不是想要責怪你，我也有絕對不能說的秘密。只是秘密不說出來，不被發現，那就沒什麼。可秘密一旦被發現被戳破，心里自然有些不好受。」
沈明說的是大實話，誰心里沒有點不能說出來的秘密？心里都清楚，你有我有大家都有。可一旦有一天秘密，因為意外被人得知，其他人心里難免會生出一種不能接受的感覺。
如果小烏龜一開始就說出自己的目的，沈明會不幫它嗎？沈明平日里雖然看上去很嫌棄這家伙，但卻把它歸類到自己心里可以信任的那塊區域里了。
「我也沒想到主人會找到這里來，明明我已經關上門了，就算你們從樹洞下來，到的也不應該是這，而是那個被怨靈纏身的家伙面前。那個半人不人的怪物和主人體內的那家伙有些淵源，不會傷害主人。」
小烏龜攤了攤手說道。
「不談其他的，我倒是挺想知道你到底活了多久，為什麼要選擇跟著我呢？這片空間……算得上是一個小世界了，這樣的力量，我恐怕黑暗王都沒有吧？」
沈明心中相當的好奇，曾經的小烏龜到底強大到了何種地步？自己終究還是小瞧了它。
「主人你都到這了，那我隱瞞再多也沒啥意思了。」
小烏龜揮了揮手，四周的景象急劇變緩，這片小世界的空間瞬間發生了扭曲，一人一龜消失在了村口，再次出現已經在一片高台之上了。
高台上，一個樸素無華的烏龜殼就那麼擺在那里，看上去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就是一個普通的龜殼罷了。
「這里是我的世界，所以主人不用擔心，不是我的實力已經恢復了，而是我本來就可以任意操控。」
小烏龜簡單的解釋了一下。沈明也沒在意，他不相信小烏龜會害自己，先不說有契約之力的約束，再說了……也沒理由害自己。
「這就是文王卦？」
沈明指著那個龜殼，好奇的看著小烏龜問道。
「不算……這片空間再加上這個才算是吧！當初我煉制它的時候，只是好奇命運到底是怎樣一個軌跡，是否有規律？誰不好奇未來呢？我的生命趨近于永恆，這是上天賜予，我的實力超越了所有生命體，是我自己努力得來的！
到了這個程度，除了那玄之又玄的命運，那無法勘探的時間長河，還有什麼能夠讓我感到好奇的呢？我雄心壯志，自以為沒什麼事情是我做不到的，但卻沒想到惹下了大禍，這片空間是後來開闢的，承載了我一半的力量，挽救了我這一族剩余的性命。」
小烏龜談到這里似乎有些失落，那情真意切的悲傷得到了情緒系的承認，沈明也確定這家伙說的是實話了。
一半的力量？創造一個如此真實的世界。巔峰時期的力量，成功的窺探命運，不僅如此，還創造出了一件可以讓別人也虧待到命運的絕世神器，這他喵喵的還能在地表上生存嗎？
干脆上天好了！
「你才是真大佬啊！」
沈明覺得自己真的是錯過了一個億，早知道小烏龜巔峰狀態下這麼屌，他就算傾家蕩產要盡量幫對方恢復時間，哪怕就是恢復一部分，恐怕也是極強的，那個時候自己不橫著走？
「其實也不是我多牛逼，截取的部分世界規則之力。看到未來，倒也不是什麼難事……世界的發展規律本就是安排好的，小烏龜我你就是取了個巧。」
被沈明夸獎了一番，小烏龜竟然還有些羞澀的撓了撓頭。沈明看著對方的模樣真想一腳踹死，截取世界規則之力？這都不牛逼，老子是廢物好了吧？
沈明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古老王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混蛋烏龜這麼強嗎？
剛才那個王八人活了有三萬多歲，也就是說最起碼三萬多年前小烏龜就已經損失了一半的力量。可即便如此，當年若不是小烏龜主動放手，古老王依舊無法擊潰那殘破的周王朝成就偉業！
真的要逆天了，這家伙本身就是逆天的存在！
「算了，我也不多問了。知道這些沒什麼好的，對我又沒好處，就像是听故事一樣。有辦法出去嗎？你應該也察覺到了外面的空間似乎在醞釀一種怪異的生命體，我差點都中招了，要是那生命體成長起來，有了智慧，恐怕會有不小的麻煩。你有辦法嗎？」
沈明不想再去問東問西的了，這些答案對他來說的確沒什麼意義。他也算是想明白了，他和小烏龜之間不是普通的召喚人和召喚獸之間的關系，所以對方也不需要對自己全盤托出。
「這個不急，隨手就能解決。但是……有些事情還是得說明白，我選擇主人並不是隨意，也不是為了什麼報恩。雖然說如果沒有主人的話，我可能真的會永遠被困在蛋里，永無出頭之日。那就算去報恩，我也沒必要將自己扣在主人身邊。
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小烏龜，我看過了這個世界全部的發展，我的記憶到底有多龐大，連我都說不清楚。但是在我的記憶中，世界是有盡頭的，時間是有盡頭的！
當初得到這個答案，差點讓我崩潰！就好像是一個人知道了自己死亡的確切時間，能夠接受得了嗎？時間走到了盡頭，也意味著一切都沒了意義！一切都只是個循環，當某個時刻的到來，這個世界會被推倒重來！」
小烏龜深吸了一口氣，當初的它幾乎已經絕望了。他看到了時間的盡頭，這個世界並不算真正意義上的完整，真正完整的世界，無論是過去還是未來，應該都是沒有盡頭的才對。可這個世界卻像是一個閉合的圓環，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會發生扭轉。一切都會推倒重來，永無止境的循環！
「推倒重來嗎？」
沈明並沒有太多的驚訝，這個問題他小時候就想過，當然是這個世界的小時候就思考過，沒成為魔法師之前就想過，這個世界根本上來說，是一個別人創造出來的故事世界。前面的劇情都是寫好了的，之後的劇情呢？
「我看到了過去，看到了未來，看到了所有人！可唯獨從來都沒有看到過主人的身影，主人體內的那個殘魂早應該死的透透的，可如今卻還以這種方式殘留。這和我看到的不一樣，主人……你是個異類，或者說根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你是闖入者！這世界的循環被打破了！」
小烏龜直勾勾的盯著沈明，沈明身上發生過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他早就在懷疑了。甚至……
沈明大為吃驚，小烏龜竟然真的猜到了！
「按照正常的發展，我不會化作蛋的形式存在，得知真相的我會自暴自棄，會陷入無休止的沉睡。可有人改變了這一切，另一個不應該出現在時間長河中的人也出現了！
這世界上有兩個人，和一個地方本不應該存在！
一個是主人，一個是當初讓我變成蛋的家伙，還有一個就是杭州府庫！
世界變了，主人……這個世界也許沒人可以阻止你，因為你不屬于這個世界！所以你可以一次又一次逃月兌絕境，就連黑暗王也無法奈何你！因為世界在幫你，它也想打破循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