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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七章 城主親臨

樓乙接住對方丟過來的銘牌,他也明白一個新人,幾乎沒有任何價值,而且隨時可能丟掉小命,想要引起城主的注意,最簡單的方式就是戰斗,戰而能勝,勝的多了,自然就會引起他人的注意,比如那個連勝了九十九場的虎痴。

嘴角微微上揚,徑直走向了七號斗技台,這里有專門的人把守,一道厚重的金屬門,上面寫著一個大大的柒,守衛表情冷漠,查驗完他的銘牌,將金屬門開啟,對他說道,「進去吧!」

樓乙邁步走進金屬門的後方,發現了一個蜿蜒向上的樓梯,一根巨大的石柱成為了支撐它們的基柱,通道不算寬敞,大約只有五尺左右,高度約有丈許。

沿著它一路向上走,感受著距離地面約來約近,那種充斥著血腥的氣味,變得越發濃郁了,終于他走走出了階梯,這時在他的對面,也有一人同時走了上來。

樓乙感受了一下,發現此人修為與之相當,武器也是刀,不過這人手里的刀,卻是短刀,說起來這短刀可是他的拿手之物,只是為了隱藏身份,不得不使用這種長刀。

在他打量對方的同時,對方也在打量著他,他的眼神十分謹慎,樓乙發現他的額頭上印著一個奴字,似乎是用烙鐵或者什麼別的摁在上面的。

周圍無數雙眼楮盯著他們,他們發出呼喊聲,男男女女們像是瘋了一般的叫嚷,然而這一切的一切,他都充耳不聞,視而不見,獨獨眼中只有自己的對手。

不知為何,他有一種預感,這戰奴絕不簡單,而且讓他有一種危險之感,也許他的緊張是裝出來的,是為了麻痹自己,是為了讓他大意。

這時一個聲音說道,「夜殺對余生,戰斗開始,生死無論!」

話音剛落對方就動了,只是同大多數人不同的是,對方並沒有先下手為強,而是以短刀護身,然後快速後撤到了斗技場的邊緣位置。

觀看比賽的人發出刺耳的聲音,樓乙不得不將這些聲音暫時屏蔽掉,他听著自己的喘息聲,那麼的平靜,沒有絲毫波瀾。

他站在原地未動,想要看看這個叫做余生的,究竟有何能耐,或者說他到底想做些什麼……

對方見他沒有上前進攻,眼神之中明顯有了一絲意外,在他的印象當中,只要自己以退為進,那些人都會迫不及待的殺過來,這樣自己就能乘其不備,取其性命。

他引以為傲的不是力量,而是速度,然而比賽場上,不會有人特意告訴你,自己是什麼靈脈,這一切都需要你自己來掌握。

然而眼前這人卻太過奇葩了些,什麼也不做,就這麼看著自己,這讓他感到了一絲壓力,因為對方太過沉穩了,呼吸連一點點的變化都沒有,如此的氣定神閑,只能說明一件事,對方有持無恐。

余生在心底暗罵,這樣的對手是他最不願意面對的,甚至是他認為最棘手的,不過既然對方不願上鉤,那麼自己何必裝作怯懦,讓他變得大意,然後出其不意,要其性命。

小心翼翼的靠前挪步,眼神之中帶著明顯的畏懼之色,甚至握著短刀的手,都微微的顫抖著,無論怎麼看,此時的余生,都一副弱雞的模樣。

然而樓乙就是不為所動,甚至當著他的面,把眼楮都閉上了,這讓余生大為光火,這個叫做夜殺的混蛋,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看來只能硬上了。

身影一閃,余生的速度陡然提高,如同一道影子一般,瞬間殺到樓乙身前,外面的觀眾發出刺耳的歡呼聲,仿佛余生此刻伸出去的短刀,已經結果掉了他對面那個狂妄的家伙。

然而就在這時,樓乙的眼楮卻突然張開了,兩人四目相接,余生看到對面的樓乙竟然在笑,他心中咯 一聲,只見一道橙光一閃。

明明是他先出的手,而且自己使的是短刀,可是為什麼呢……?

帶著不解與疑惑,看著那道橙色的光,劈在了他的眉骨之上,切開了他的身體,眼前的景色發生變化,世界一分為二,而他則永遠的倒下了。

樓乙甩去刀上的血,看著地上一分為二的尸體,喃喃自語道,「太弱了……」

抬頭看向四周,原本嘈雜的聲音,突然變得安靜下來,這一刻落針可聞,然而下一刻卻爆發出了更強的呼喊聲,只是這一次大家的興奮點,落到了站在場中的這位滿身疤痕的糙漢子。

樓乙舉起手中刀,放肆的大笑著,只有他返身走回了重新開啟的地道,慢慢消失在了觀眾的視線當中。

隨後他十戰十勝,而且皆為一刀斃命,于是在夜殺的名號,也漸漸的樹立起來,樓乙的目標也在慢慢的接近中,因為每次他比賽之時,總會有人默默在關注著他,而他知道這些人雖然不同,卻都收這定軍城主的人。

斗奴場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十戰全勝的斗士或者斗奴,會破格晉升為高級斗士,能夠享受更好的待遇,也可以自由選擇與對手進行何種方式的戰斗。

為了盡快達成自己的目的,他每次的戰斗,選擇的都是生死之戰,排名越高,戰斗越艱難,然而對于他而言,對手仍是一刀就死,仿佛同階之中,他就是無敵的。

四十九場戰斗全勝,讓斗奴場的觀眾們,見證了另一個強者的誕生,他們變得狂熱,變得崇拜夜殺,每每夜殺出場,觀眾席上總是座無虛席,甚至開始出現一票難求的情況。

終于第五十場戰斗來臨了,五十勝負局,是見證一個強者走向傳奇的過程,因為從這一刻開始,他所要面對的,就是高于自己一個小境界的對手。

也就是說,樓乙的下一個對手,將會是合體後期的存在……

習慣性的踏上旋轉的階梯,慢慢的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人群傳來猛烈的歡呼聲,只是今日有一些不同,因為觀眾的目光只有少數在望著他,更多的目光是在盯著他的對手。

樓乙抬眼掃向對面,一個體型與他相仿的男子,手里提著一把厚重的斬馬刀,一道猙獰的刀疤,自左邊腦袋頂,一直劃到了右下巴的底端,並一路延伸到了右胸之上。

這道疤異常猙獰,甚至使得這個人的表情都不受其自身控制了,他的嘴歪斜著裂開,露出滿嘴的黃牙,有些許的涎液,自那塌陷的唇角滴落。

這人的眼楮十分可怕,那是一雙見慣了生死的眼楮,他肯定常常面臨生死之戰,早已習慣了那生死一線間的距離!

此刻他盯著樓乙,露出猙獰可怖的笑容,樓乙在心中暗道,「果然不同了……」

然而下一刻那宣布開始之人的聲音,卻讓他有些哭笑不得,因為他此刻所面對的對手,他的名字叫做刀疤,正是他最開始想要試用的名字,也是他在進入這里之前,在那外牆之上所看到的那個人。

樓乙感嘆命運真是太有趣了,沒想到自己沒有成為刀疤,卻踫到了這個叫做刀疤的人,他看著對方,笑著說道,「我們很有緣分!」

刀疤臉笑得更加猙獰可怖了,他用不太清晰的聲音諷刺道,「四(是)嗎?」

而就在戰斗開始的一瞬間,有人突然降臨到了賽場之上,大群的修士簇擁著這個身影,城主劉唐終于按耐不住,親自降臨此地。

他此刻十分的興奮,而這場戰斗也是他親自安排的,按理說像刀疤這種實力的選手,已經屬于頂級範疇,絕不可能會出現在此種情況之下。

而劉唐卻這麼安排了,因為他此刻太激動了,他仿佛看到了第二個虎痴,一個耀眼的傳奇,即將與此時誕生,如果這個夜殺能夠干掉刀疤,那麼他將親自招攬對方,給予對方足夠的好處,條件只要允許,他也大可以隨便提。

如果他失敗了也不要緊,劉唐已經打好了招呼,讓刀疤不可傷其性命,這樣的好手,假以時日一樣是獨當一面的存在,為此他可以花費了不小的代價。

總之一句話,無論此戰他是勝是負,夜殺他劉唐都要定了!

似乎樓乙的目的達到了,不過也要在干掉這刀疤之後,對方來的第一時間,他就已經感覺到了,此刻他嘴角微微上揚,看向了對面的刀疤。

「就讓我見識一下,這頂級斗士的存在,究竟有幾斤幾兩吧……」他喃喃自語道。

風起,刀疤刀卷狂風,真元力化作沙塵暴席卷而來,樓乙舉刀抵擋,感受著四周越來越厚重的土氣,他似乎明白了過來,這刀疤掌握著最後一種土之力,即沙塵之力。

再加上對方手中的武器,足以證明這刀疤是來自西州的修士,而且此人非常的強,這場地之中的每一粒沙塵,都足以洞穿修士的身體,而且隨著對方真元力的不斷施展,這效果正在不斷加強。

就在樓乙感受對方沙之力的威力之時,劉唐的眉毛卻慢慢蹙了起來,他看著場地中的沙塵,冷聲說道,「這刀疤是不是活膩歪了,竟敢違背跟我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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