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居然邀請他三更半夜去看秘密。
這種話似乎無論怎麼听,都像是某種暗示。說不定要看的秘密,也是常人所不能看,青少年們不宜看的秘密
所以,听到這番話後,陳昊相當吃驚,難以置信的看著羅蘭小妞,心想︰「騷話蘭啊騷話蘭!小爺我是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這樣暗示我,難不成夜里要帶我去打野?」
羅蘭看著他的神色,便知道陳昊這廝肯定又想歪了,不由無奈的想著︰「這個流氓,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會死麼?」
然後,為了防止陳昊想的太多,誤會的太多,本打算賣一個關子的羅蘭,不得不伏在陳昊耳邊,輕輕說了兩個字,讓他提前知道了一些秘密。
「什麼!遺」本還在羅蘭小妞身上瞄來瞄去的陳昊,听到了那兩個字後,驟然嚇了一大跳︰「遺跡?」
天書早就提示過,天問山界之內,隱藏著大帝留下的遺跡。陳昊一直對這件事頗為上心。通過他自己得到的一些蛛絲馬跡來推辭。
這個遺跡八成與關押惡靈的傳說有關,有可能是個牢獄之類的遺跡
只不過,陳昊一直無法確認遺跡究竟在何處。一方面他覺得歷練塔給人的感覺,不太像遺跡
另一方面,他也一直覺得聯盟研究所在天問山界待了四十年,沒道理一點收獲都沒有。說不定某些家伙,就藏了一些秘密。
然而,此時羅蘭忽然說了遺跡二字
「莫非你們找到了」
「噓」羅蘭卻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叮囑道︰「小聲點!這個秘密是我的私人眼線查到的,連凱撒王子和神諭司的其他人都不知道,我只告訴了你一人而已。」
陳昊點了點頭,思緒也變得越來越清晰,再結合羅蘭先前講的故事,立刻就猜到了更多的東西,壓低了聲音問道︰
「剛才你提過零號博士對天問山界極為痴迷,四十年來為了探索這個世界的秘密廢寢忘食,甚至忘了自己是誰,忘了自己還有一個老婆在外面」
「混到他那種地步,世界上能讓他痴迷的東西已經不多了。他要探索的秘密,該不會就是遺跡吧?或者他早就開始涉足遺跡,並發現了一些讓他感興趣的東西,所以他才那般痴迷?」
「這些猜測毫無意義,想知道的話,晚上你來找我不就行了?」羅蘭說道。
「這樣啊」陳昊有些猶豫。
「難不成你怕深更半夜,我把你吃掉?」羅蘭看著他的眼楮。
「切。」陳昊搖頭︰「我只是在想,為什麼這些消息你連自己的未婚夫也不告訴,卻唯獨告訴我一人。而且,我現在可是零號博士的殺妻仇人,你非但不和我保持距離,反而邀請我深夜私會,這樣的真的好麼?你就不怕給自己惹麻煩?」
「我自然有我的原因。」羅蘭說道︰「我也想知道遺跡里都有什麼東西,並且覺得你更能成事,能夠幫我的大忙,這總行了吧?」
「只是這樣麼?」陳昊嘴角上揚,看著她手上的祈禱系統化作的聖潔手鏈說道︰「喂,騷話蘭,你該不會是喜歡我吧?喜歡可以直說。以你的姿色如果可以再听話一些,溫柔一些,我覺得還是可以接受的!」
「去死!」羅蘭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沒好氣說道︰「如果你可以稍微文雅一些,不這樣流氓的話,或許我能稍微喜歡你一點。」
然後,她不等陳昊再次回話,便直接說道︰「晚上再見。」
「額,日後再見?」陳昊道。
「日後」羅蘭覺得這詞不對,額頭冒出黑線,嬌嗔道︰「日你個大頭鬼!走了!再也不想見到你!」
陳昊看著她氣惱的模樣,卻沒心沒肺的哈哈大笑,然後轉身離去。
距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他打算回古武勢力的據點看看
「你喜歡她?」走在路上,顏玉兒疑惑的看著陳昊。
「怎麼可能?」陳昊搖了搖頭。
「可你似乎很喜歡在言語上佔她的便宜。」玉兒說道。
「這個嘛」陳昊認真想了想,隱隱覺得自己似乎蠻喜歡讓羅蘭出糗的,而且只要她出糗,自己就會覺得莫名其妙的想笑,于是點了點頭說道︰「嗯!這可能是因為她太臭美,太驕傲的緣故所以,我才總是想逗逗她。」
「是麼?」玉兒彎著小腦袋看著他,心想︰「好流氓的理論呀!為什麼感覺老公越來越壞了?」
「怎麼?吃醋了?來親親」陳昊拉起她的小手,直接抱回了懷里︰「如果玉兒吃醋,那就誰也不逗,以後專逗咱家玉兒。」
「沒才沒有!」玉兒的臉色立刻變得紅撲撲的。
「陳家大媳婦果然最受寵愛呀。」焰姬立刻沖著她調笑道︰「明明只是一個表情,艦長大人立刻就要誰也不理了呢!」
顏玉兒听了,不由便更不好意思了,為了避免被天河雪瓊和玉兒無休止的開玩笑,她連忙岔開了話題說道︰「剛才好像說到羅蘭要做信女,什麼是信女呢?」
「或許,和小侍女差不多?」天河雪瓊也不懂。
「應該更高級些!說不定是可以侍寢的那種。」焰姬卻不懂裝懂,看著陳昊說道︰「估計艦長大人又要有桃花運了!」
「去從你嘴里說出來,永遠都和侍寢有關。」陳昊以手扶額,心想︰「也幸虧現在羅蘭沒有綁定系統,如果她綁定了系統,並且留在了我身邊,估計天天能被焰姬的流氓話氣的發瘋,然後一大群人估計就有的鬧了誒?好奇怪!為什麼我會想,把她留在身邊?或許是因為她也是元素之靈?」
0520小隊的四人笑鬧著離去,于此同時,曾揚言絕不喜歡陳昊,也不想再見到陳昊的羅蘭小妞,卻忽然回頭,遙遙望著陳昊遠去的背影
風輕輕吹拂,她直垂至臀部的金色長發輕輕擺動,路邊盛開的幾許桃花,也隨著輕風簌簌落下。她看著落下的桃花,看著陳昊遠去的背影,沉默了很長時間也沒有說話。
直到視線漸漸模糊,直到那道影子再也無法看到,她才回過神來,緩緩低頭看著自己右手腕上的潔白手鏈,緊抿著紅唇輕啟︰「真的挺好看的。明明我更喜歡溫文爾雅,紳士又有智慧的人。但為什麼會覺得,陪著流氓逗趣也很開心呢?」
她自言自語,她沉思不解,似乎是在夸獎手鏈的漂亮,又像是在議論著某人的長短,
但究竟說的是什麼,那種曖昧不明有點心癢的感覺究竟是什麼,又有誰能說的清,道的明呢?
忽然,風更大了,迷亂了萬千思緒,亂了滿樹的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