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仙’葉修,出手就是千古名句,在場所有人嘆為觀止!
在場的姑娘們,一雙一雙妙目,全都滴溜溜在葉修身上打轉。覺得他平平無奇的面貌,也變得耀眼起來。
惜才愛才的李清夢,更是心旌神搖,芳心之中蕩漾出一圈一圈漣漪。
「葉將軍乃戰神降世,的確當得起這份贊譽,葉先生也是大才,居然寫得出這等讓人血脈賁張的詩句!」
一位年長的書生贊嘆道。
「葉將軍天神下凡,葉先生也是文曲星轉世,兩個葉姓人,一文一武,交相輝映啊!」
「葉先生大才,我輩自嘆弗如!」
「這首詩,注定要和葉將軍的赫赫戰功一起,被載入史冊了!」
「葉先生,能告知一下這首詩的名字嗎?」
「嗯,這首詩,名為‘出塞’吧。」葉修淡然道。
「出塞……出塞……好詩,好名字……」元載拍案贊嘆。
「我這還有一首詩,請葉先生品鑒。」元載看向葉修的眼神,多了一份敬仰。
文無先後,達者為師。
盡管‘詩聖’元載名滿天下,且年齡比葉修大一截,但葉修這首‘出塞’詩明顯要比他的詩高好幾層樓,‘詩聖’的內心也是極為敬佩的。所以也要張口叫一句‘先生’。
這個世界的‘先生’,跟地球那種爛大街的稱呼有本質不同。
先生,實則就是‘老師’的意思,是一種尊稱。
「葉某洗耳恭听。」葉修微笑頷首。
于是元載又吟出了一首七言詩。
這首詩高度歌頌了這場戰爭,而且言語豪邁,將東華人的驕傲和自豪,展現地淋灕盡致。
雖然比葉修那首‘出塞’要差一些,但也算不可多得的佳作了。
于是一眾才子又一頓彩虹屁。
教坊司的姑娘們也紛紛為元載鼓掌。
這些姑娘,個個都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對于詩詞的鑒賞能力,不弱于現場這些才子,是不是好詩,她們一听便知。
看來元載為此早有準備,這首詩,論功力論意境,足以排進他佳作中的前五位。
的確是不可多得的名篇了。
「戰爭……其實又有什麼值得歌頌的呢?」葉修淡然道,「只不過是同一物種的不同族群,互相傷害罷了。一方勝利,是以另一方家庭坍塌,妻離子散為代價的。什麼時候這個世界上沒有了戰爭,那一定是人間最美的模樣。」
葉修的話,引起了現場諸人的思索。
是啊,無論從哪種角度來看,戰爭都是殘酷的,野蠻的,那些慘死的士兵,都是當權者野心的犧牲品。
無論勝負,都是以海量的生命為代價的。
北戎人固然可恨,但慘死在葫蘆谷的數十萬人,也有自己的父母親人,他們收到消息的時候,一定是晴天霹靂吧?
「誓掃異族不顧身,百萬鐵騎喪紅塵,」葉修沉聲吟道︰「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深閨夢里人。」
為了契合這場戰爭,葉修把前兩句稍微改動了一下。不過,這首詩的點楮之筆,是最後兩句,所以前兩句改動,並不損詩詞的意境。
恰好,在東華和北戎邊境,也有一條河,發源自紫荊山,橫貫兩國境內,被命名為‘無定河’。
葉修這首詩一出,現場一片死寂。
尤其是教坊司的姑娘們,她們是女子,對這首詩,體會地更加深刻。
「可憐無定河邊的尸骨,正是家中少婦朝思暮想的夫君啊……」
簡簡單單一句詩,沒有華麗的辭藻,但一股子悲天憫人之情,撲面而來。
看似寫的是喪生在異國境內的北戎鐵騎,實際上,放在任何一場戰爭中,同樣適用。
這場詩詞大會,本來是歌頌上京保衛戰,歌頌葉北冥將軍的,葉修這首詩,好像和‘歌頌’沒半毛錢關系。甚至有點唱反調的意思。
偏偏眾人沒有絲毫反感,反而被這首詩的意境感染,內心充斥著悲憫的情緒,以及對戰爭的厭倦。
葉修的這首詩,比單純歌頌贊美戰爭的詩句,更加深刻,更加撼人心魄。
「葉郎……這首詩,深得我心。」李清夢一雙妙目,噙滿了晶瑩的淚珠。
文藝女青年的想象力無敵,李清夢甚至代入了這首詩的情境,想象葉修隨軍出征,在慘烈的戰爭中死去,化作無定河邊的尸骨,而她就是那個在家里朝思暮想的妻子……
頓時悲從中來,情難自已。
「我輸了,」元載由衷地豎起大拇指,「詩聖不如詩仙,從今以後,葉先生便是東華詩壇之首。」
這首詩的立意,的確比他那首詩要高好幾層樓。
其震撼人心處,不亞于那首‘出塞’。
它並沒有像大多數詩詞那樣,歌頌戰爭的壯懷激烈,反而從另一個角度,反思戰爭,甚至批判戰爭,細微之處,以小見大,的確是不可多得的佳作!
「葉先生,這首詩叫什麼名字呢?」有人問道。
「就叫……‘塞北行’吧。」
原詩名為‘隴西行’,這個世界沒有隴西這個地方。無定河地處塞北,那就改為‘塞北行’吧。
「今日詩詞大會,當以葉先生為第一,《出塞》和《塞北行》,不分軒輊,皆是可以流傳千古的經典。」司樂宣布了最後的結果。
「這是我兄弟……」狄英眉花眼笑,站起來向在場的諸位揮手示意,仿佛獲得殊榮的這個人是他一樣。
人不裝逼枉少年,這一波,又被他裝到了。
對于這個結果,沒有任何人異議。
這意味著,葉修又可以白嫖了。
唉,葉爵爺明明不差錢,說富可敵國都不過分。居然被教坊司的規則逼迫,每次都要白嫖。
詩詞大會結束後,文人騷客們各自去找自己的老相好,困覺去了。
葉修等三人,留在了听濤水榭。
「這位是我的門生,候荊,」葉修指了指候大,微笑道︰「清夢,可否幫忙安排一下?」
葉修並沒有用候大現在的真名,而是報了他以前的名字。畢竟候大要科舉入仕,會試還沒放榜呢,就先學會逛青樓了,傳出去對他的前途不利。
「原來是葉郎的弟子,真是一表人才,」李清夢莞爾一笑,「候公子,這听濤水榭里的姑娘,你隨便挑,我想,她們都願意陪你度過這漫漫長夜的。」
「真的可以嗎?」候大眼楮一亮。目光滴溜溜地在姑娘們臉上轉來轉去。
候大和牛二兩只矮窮挫,此前壓根就沒經歷過女人。雖然候大成了侯耀祖之後,大受異性歡迎,但他還沒有選定伴侶,所以活到現在,依然還是個雛兒。
今晚參加詩詞大會的姑娘們,個個都是教坊司中的翹楚,不僅人美,還一身才華,候大都看花眼了。
「除了那位樸星河姑娘,其他都可以。」李清夢笑道。
樸星河還是個沒**的雛兒,暫時不能接客,要等待有緣人的。因為能和她競爭頭牌的李清夢找了葉修這樣的大才子,所以樸姑娘心氣很高,一定也要找到心儀的恩客才行。但縱橫兩界的掛逼只有葉修一個,她到哪去找第二個?
所以只能苦苦等待了。
候大挑了半天,選了一個豐腴型的美人兒,藝名叫‘牡丹’。葉修嘖嘖稱奇,候大這小子明明是個新手,怎麼知道微胖才是極品這個道理的?不是只有老司機才懂其中奧妙的嗎?
牡丹很開心地把候大領走了,不能睡葉修這個大才子,能睡他徒弟也是不錯的。
「我……還有我……」狄英見葉修沒提他,急忙刷存在感。
「清夢,給這位狄小侯挑個姑娘吧。」葉修笑了笑。
「我選樸姑娘!」狄英指了指樸星河。
上次花魁大賽,他就是樸星河的擁躉,心里一直念念不忘。
樸星河掃了狄英一眼,隨即面無表情地移開目光。
很明顯,狄英這種紈褲子弟,不是她的菜。
「對不住,我家小姐身體抱恙,暫時不接待客人。」她的婢子站出來婉拒。
「這樣啊……那我就選薔薇吧。」狄英指了指一個美艷的女郎。
「可以。」李清夢微微頷首。
那位美艷的薔薇顯然對狄英也很滿意。畢竟狄小侯出身高貴,而且長相也挺帥。
「自己買單啊。」葉修壞笑道。
「啊這……」狄英就是想跟著葉修蹭個嫖,往後好跟人吹牛逼的,如果不能白嫖,那還有什麼意思?
他不差這點錢,但年輕人要的是這個排面。
「老葉,你不能新人入洞房,媒人丟過牆啊,沒有我,你怎麼會認識李花魁?如果你真要這樣,那我就把你真正的身份……」
「好吧,給你免單。」葉修急忙阻止。
「這還差不多。」狄英摟著薔薇,志得意滿地離開了。
「葉郎……你真正的身份是……」待所有人離開之後,李清夢柔聲問道。
看來這姑娘耳朵很尖,居然听到了這一句。
「我身負重任,不方便向外透露。」葉修笑了笑。
「呃。」李清夢是個聰明的姑娘,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男人不願意告訴你的,那就是不想讓你知道的。如果打破砂鍋問到底,那就太蠢了。
李清夢和葉修相攜著,一起回到了‘天香閣’,這是花魁專屬的住處。
芙蓉帳,一夜春暖,花魁曲意逢迎,使盡渾身解數,讓葉爵爺很是得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