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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氣氛奇怪的午休

魔鬼的交易真正的險惡的地方就在于此,這種級別的虧損和失去靈魂相比也不遑多讓.

很多人包括一些久經戰場的老鳥不是不知道的這點,但最後依然死在這種交易模式下,原因是他們忽略了一個風險,在交易的結算日,也就是行權日時,是需要到市場上買入股票進行交割的。

通常買入股票很方便,但如果一支股票明顯處于上漲趨勢中,且形成市場一致性的話,持股者多半是不會拋售的,捂著,繼續等上攻。

散戶或許會捂不住,但米國股市是機構為主,期權的交易數據是對全市場公開的,當持股機構發現,交易平台上堆積著大量賣出買權時(不知道持有人具體情況,但可以看到交易的變動和累計數,比如某個股票上堆積了多少空單)。

此刻機構他們不但不會拋售,反而會砸下更多的錢去二級市場掃貨,和卡爾•賴特搶著購買股票,這樣就會把股票的價格越推越高,越推越高,兩三個交易日內股價上升十倍是小意思。

這個時候,卡爾•賴特只剩下任人宰割的份兒了。

因為他必須要在交割日完成交割,要完成交割就要去二級市場購買股票,而他的敵人知道這一點,就會不惜一切代價的推高股價,由此來從卡爾•賴特的尸體上賺錢。

這個過程叫做「逼空」,或者更原始點「軋空」。

做多時最糟糕的情況也不過就是股票退市,失去本金;

而當逆勢做空時,你永遠不知道為了保住本金會付出多大的代價。

這也就是為什麼說做空行為是「有限的收益,無限的風險」,所以通常只有機構和大戶能夠參與大規模做空,通常是指果空-純粹投機性質的做空。

愛德華對此倒是有點常識,印象中前世某個光頭在sh證交所仗著內幕消息「搶帽子」,這手就玩得很溜……

頻頻采取「軋空」方式,狂割韭菜,但公平的說一句,那個時候他是受了炮爺的命令利用股市賺取革命經費,那些被軋死的空頭,也算是為革命做貢獻了。

軋空戰績斐然,一度利潤達到20余萬之多,差不多略早的時候,某個北大的圖書管理員的月工資才8塊……可見一旦掌握這手,簡直和開印鈔廠差不多。

只是他雖然沒頭發但卻沒有變強,禿頭和韭菜並不矛盾,後面一波輸了60w,只好給黃金麻皮遞門生貼求他幫著平事。

……

扯遠了,繼續說華爾街,當卡爾•賴特被軋空時,他所開戶券商會在市場波動中隨時監測卡爾•賴特的倉位與合約情況,一旦發現波動幅度上去導致風險上升後,就會立刻致電卡爾•賴特要求立刻再往帳戶里追加保證金,如果沒錢那麼就會立刻觸發強行平倉。

券商繞過卡爾•賴特直接一鍵清倉,他帳戶的保證金會被用來抵償合約上的損失。

這就是為什麼,很多投機者一夜之間從百萬富翁變成流浪漢,或者直接從高口

觸發強平後,券商會帶著平克頓偵探們和會計師估價師沖到卡爾•賴特的家里,清點計算一切家具和房子的金額,通常卡爾•賴特只能被允許穿著一套常用的衣物離開……

那時候也許縱身一躍反而是最好的解月兌。

今天愛德華召集來的都是聰明人,她們是這個社會精英,智力水平遠遠超出平均線。

但繞是如此,卡爾•賴特把如何通過期權做空足足講了三個小時,連說帶比劃,還拿自己和各種事熟人來舉例子,大家這才算勉強明白。

愛德華倒是最輕松的一個,他負責制定總體戰略,只要知道能軋空就行,而且他也信任卡爾•賴特,漢森之前拍著胸脯保證過︰別看這小子喜歡被男人那啥,但可真fxxk的是條漢子,在芝加哥面對「戴利推土機」的時候,可是什麼護具都不帶,引著警棍就沖上去,把受傷的漢森拉到路邊,背上挨了好幾棍,一聲都不吭。

最後為了確保大家都能正確掌握期權理論,卡爾•賴特還進行了小小的隨堂測驗-這很重要,因為大家的資金一旦投入後,各方代表都要對自己的錢負責,如果連基本交易方向都看不懂……

那別問肯定會有內訌的,這也是為什麼紅脖子雖然對民權運動各種不滿,但卻從來不敢攻擊華爾街的主要原因,他們也知道自己進去就是死,而且是那種羞辱性極強的死亡方式。

愛德華倒是挺替紅脖子們惋惜的,他認為南方應該大量引入猶太人,這樣也許若干代之後,紅脖子族群的智力水準能顯著提高,而不是現在這樣在扯合眾國的後腿。

隨談小測驗的結果出人意料,最快完成的竟然是貝斯•哈蒙……

她是忽然到場的,在卡爾•賴特的培訓剛開始不久,大門再次被敲響,愛德華一開門就看到一頭淡金紅色頭發和小鹿般的眼楮︰「我在肯塔基呆的有點膩了,想到紐約來見見世面,但我的錢都用來買房子了,你知道的,所以,住不起旅館……如果你願意可以讓我做任何事情……」

愛德華滿臉黑線,因為一屋子的女性的目光頓時齊刷刷的投了過來-事實上這也是為啥大家後來听課效果差的原因之一-她們彼此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猜測著這個妞兒到低是怎麼被某個混蛋給騙到的。

梅根更是憤怒,她見過露絲伯格,抬眼看到貝絲•哈蒙的容顏頓時眼里都能噴出火來「這個混蛋果然是喜歡紅頭發,淡咖啡色眼球的女人!伊蓮娜你也別和我爭了,我們在發色上天然就輸了!」

在愛德華經過她身邊時,她乘機狠狠的擰了一下他腰間的軟肉……

愛德華原本是打算把她直接引到二樓客臥去的,他信任貝絲•哈蒙,可憑常識猜想就知道,怎麼可能有人會對繁瑣枯燥的期權投資理論感興趣?

可她一看到那堆公式頓時來了興趣,要求旁听,對于準後宮中人的要求,愛德華自然答應。

沒想到,隨堂測驗下來,貝絲•哈蒙表現出絕對的碾壓來。

國際象棋果然是智商篩選器。

這下梅根也垂頭喪氣起來,她很聰明,但畢竟是啦啦隊長不是學霸,能夠靠臉靠身材吃飯,為什麼要動腦子?這也是美國大妞的傳統思維方式和處事方法。

現在大伙都服了。

貝絲•哈蒙不但對定義了如指掌,之後繁瑣的期權定價模型也是看一眼就懂。

期權交易者在市場內有個綽號,叫做「希臘人」,原因是,影響期權價格的變量因素都用希臘字母表示,除了阿爾法和貝塔外(這倆被用作市場通行風險的代碼),林林總總十好幾個變量組合起來才能大致算出期權的合理定價,並且據此作出復雜的套保交易。

在華爾街處理類似問題,小公司會買入專用的可編程計算器,巨頭們則干脆用小型機-終端來解決。

貝絲•哈蒙倒好,也不見她打草稿,直接邊念邊寫,竟然比卡爾•賴特用計算器都快,而且答案分毫不差!

人肉計算器啊這是!

「你不是要去莫斯科參賽麼,正好給自己賺點路費?」愛德華建議道。

「啊哈,貝絲,我是梅根,你缺錢麼,不如到fake news上節目吧,你是全美冠軍,又這麼漂亮,收視率肯定上去,我們的報酬也給的非常豐厚」梅根開始現場挖角。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討好討好愛德華總是不錯的,既然這妞兒缺錢,那就給他送錢唄?

「貝絲,我可以代表大衛•希爾眾議員做出承諾,幫你籌集一筆旅費,紐約人向來熱愛智慧和這個國家……」伊蓮娜自然不甘示弱,但當得知貝絲•哈蒙是被馬克•庫洛參議員罩著的時候,只能撇撇嘴放棄。

自己老板是共和黨眾議員自然干不過共和黨的參議員。

愛德華撓撓頭︰「所以,貝絲有興趣加入麼,我可以開個很不錯的薪水給你」

「我說過,我住不起旅館,只能住在你這兒,所以你可以讓我做任何事情,只要我能辦到的……但我覺得我的作用應該不止是幫這算這些公式吧……」

愛德華簡直要昏過去了,這個妞兒是不是腦子有問題,自己什麼事情都沒干呢?

……

「該死的,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和她睡過?!」午休,吃著外賣披薩的時候,梅根悄悄的惡狠狠的問道。

伊蓮娜立刻湊了過來,茜萊瑞和艾麗西亞和他關系沒那麼親密,不好意思表現的太八卦,但也不約而同的放慢了咀嚼速度-這樣可以集中精力豎起耳朵听。、

「沒有!」愛德華連連喊冤!

「我不信!」伊蓮娜道

「該死的,你竟然騙我,我記得你前陣子去列克星敦的,在那兒過得夜!」梅根憤怒了「你可以睡別的女人,但你不能騙我!」

愛德華討饒「我確實和她睡了!」

梅根︰「該死的,FXXK,你竟然還真的睡了!」

愛德華發現梅根說這話的時候,臉都扭曲了,但不知道為啥,他忽然覺得對方這個表情和台詞非常讓人熟悉,呃,對了,《瘋狂的石頭》里,道哥對謝小萌就是這樣子的。

但這是米國,男女關系開放,再說男未婚女未嫁,兩人也不是什麼親密關系,梅根也就嘴上發狠,實際上她倒是八卦的心思更多些……

好姐妹伊蓮娜此刻和她同氣連枝︰「你的意思是我們還不夠麼?」

梅根︰「你還有露絲伯格!」

伊蓮娜︰「看來我平時對你還是太客氣,下回七次吧!」

梅根︰「嘿,伊蓮娜,下次干脆一起吧,我知道你在學校里就看我不順眼,很不服氣我一直能和運動明星約會……」

伊蓮娜︰「呵呵,你還把那些事情掛在心上,看來你對學校的那段過去似乎很介意?坦白的說,我倒是沒這種想法,我一直把你當成好姐妹來著?」

「讓後趁我不在的時候,和我的男友上床?」梅根譏唇相諷。

「是那個碧池養的來勾搭我的,我對于能欣賞我魅力的男人,總是比較抱有好感的!你懂的!」

眼看話題開始往奇怪的方向滑動……

愛德華額頭上青筋直跳︰「真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那時候她養母剛去世,我是去幫忙的……你們認為我是那種乘人之危的人嘛?」

梅根和伊蓮娜對視一眼,隨即齊齊點頭,「別忘了,你是怎麼把我們搞上床的!你這個狂……」

愛德華吐血,他覺得自己的老腰要倒霉了。

把手里的夏威夷披薩往盒子里一甩,就要替自己辯護。

「你們想多了……」一個聲音從他身後響起,此刻愛德華坐在沙發上,梅根和伊蓮娜分列兩邊,正左右開弓嚴刑逼供,這這一嗓子把三人都都嚇了一跳。

連忙扭頭,只見貝絲•哈蒙叼著香煙淡淡的說道。

「你們要來一根麼?」她模出一包千寶路來,順手一抖,兩支煙從煙盒里跳出一截來,看這手勢絕對是老煙槍了……

但很奇怪,她身上的煙味卻很小。

愛德華非常確定這點,畢竟兩人好歹「睡」過一晚不是……

伊蓮娜和梅根也不客氣,一人一支,各自模出打火機就點上。

這可苦了某人,他對小白棍兒從來沒好感,別人在他面前抽煙他都要皺眉頭的,但現在三個和自己睡過的女性在吞雲吐霧,他也不好意思甩臉色出來。

畢竟,大家多少是有點真感情的,可惜英文無法表達日久生情這個詞匯的偉大含義。

這三位也都是老煙槍,青煙裊裊之後,三人間的氣氛似乎也融洽了些。

「我很感激艾德,如果沒有他,我不知道該怎麼度過那幾天。」貝絲•哈蒙非常平淡的說道「我的經紀人兼養母在墨西哥城忽然去世,我又輸給了彼得羅相那塊花崗岩,好不容易回到家,和我只接觸過最多一個月的養父要從我手里把房子奪走,之後兩個神棍跳出來,要求我公開發表反蘇宣言才同意贊助我去莫斯科打比賽……」

「上帝……」梅根捂著自己的嘴,滿臉驚訝。

伊蓮娜比她要沉穩些,但眼楮中也流露出同情的神色來。

貝絲•哈蒙語氣淡淡的,卻沒有刻意壓低聲音,這下子,茜萊瑞、艾麗西亞也都听到了。

「艾德有一半中國血統,那是2/16號,恰好是中國人最重要的節日,大致相當于我們的平安夜,我打電話給他,他第二天就出現在列克星敦,幫我擺月兌了惡心的前養父和神棍。」

「前養父?」茜萊瑞問道

「是的,你別忘了,艾德這家伙最擅長的是什麼事情……」貝絲•哈蒙輕笑道「那天多虧了他,說實話,如果他不在我估計也能應付得過去,但之後可能會陷入嚴重的精神崩潰中。沒準要通過LSD來調節心態。感謝上帝,他的出現讓我避免了這個結果。」

貝絲•哈蒙深深吸了口煙,「至少目前我很正常,半磅伏特加和一點點處方鎮靜劑就能讓我放松下來。僅僅四級管制藥物就能完成一級管制藥物的效果,說真的,都是因為他……那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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