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寶莉們干什麼，我才不管。我們什麼都不知道。斯普林菲爾德只是提供了舞台和酒水。上帝啊，趕緊叫駐院醫生來，那個lsp昏過去了！」愛德華連忙跳出去。
寶莉此刻正目瞪口呆的，看著懷里的老男人，眼楮翻白，面色發青，就在愛德華和羅伯特聊天的這幾分鐘時間里，兩人的位置倒了個個兒，變成lsp坐在寶莉腿上。
老實說，這樣不管是從視覺上還是安全生產上都要讓人舒服的多。
但……
「該死的，這是怎麼回事？！」旁邊有老頭喊了起來「肖恩，身體一直很好，從來沒听說過有心髒病什麼的，這是怎麼回事？」
「趕緊把他放平！」愛德華怒吼，開門第一天就鬧出人命的話，自己就要淪為笑柄了。
這個叫肖恩的老東西平躺在地上，周圍圍了一大圈人，愛德華不管不顧的跪在他身邊，用指甲往他人中上用力掐去。
「上帝啊，這是怎麼回事？」很有效，老肖恩醒了過來「我剛才感到非常快活，非常非常的快活，我甚至覺得自己瞬間年輕起來，雖然有點無法呼吸的感覺！」
「混蛋」愛德華一把拉過寶莉，這個大媽哭喪著臉。
「我什麼都沒干」
「放屁，你是不是腦子有病，你還以為是30年前嘛？你把這個老東西的腦袋按到你的胸口！看看，看看」愛德華嫌棄道「都快拖到肚臍眼了，沒有彈性，軟趴趴的，正好把老東西的鼻子眼堵住，要不是發現及時……」
「我，我……」寶莉淚光閃閃「我，我只是太懷念過去的氛圍了。」
「所以，給我長點腦子，別tmd盡想著把這些老家伙的錢一次性的騙出來，明白嘛？慢慢來！！錢是賺不完的，但安全是第一位的！」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要是被我發現有第二次，我就把你送到警察局去，嘿嘿，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看……或者哈得遜河底也挺不錯的……」
恐嚇一番後，寶莉乖乖回到場子里，老肖恩精神煥發的連聲呼喚著寶貝兒。
氣氛有開始上升了。
「愛德華，這些老家伙，可不能多喝酒啊，這容易引發猝死。」羅伯特提醒道
「嗯，你說的對。」他模模下巴。
隨即叫來酒保︰「所有的雞尾酒里一律多加一倍的水……」
「這」酒保很猶豫「這，會不會被發現？」
「不可能，都七老八十了，嗅覺味覺都退化的差不多了，有個味道就行，別怕，放心去做，如果他們有意見，大媽……哦，不對姑娘們會幫著你擺平的。另外，我看你扔調酒壺的手勢非常熟練，但為什麼工資開價那麼低？」
「這是我第一次擔任調酒工作，先生」
「？那你以前是干什麼的？」
「馬戲團的雜耍演員，能在空中同時玩八個球。我一出生就在馬戲團，那是馬戲劇場的黃金年代，我跟著大篷車走遍了合眾國，後來電影出現了，從無聲到有聲，從黑白到彩色，從窄銀幕到寬銀幕……一開始，電影想個丑小鴨一樣，我們都不怎麼在意。但是我記得，《亂世佳人》播出的時候，我們都絕望了，馬戲團從此走向沒落，但是我們除了馬戲什麼都不會，也只能硬撐著演下去……」他的聲音有些哽咽。
「那時候，我已經40歲了，有三個孩子，我要養活他們……」
「嘿，羅伯，亂世佳人是什麼時候上映的？」
「1939年，我印象很深，那時候我剛20歲，瘋狂的迷戀費雯麗……」
「好吧……」愛德華撓撓頭
「對了」他繼續對酒保吩咐，「一會兒酒水調價，就說為了他們的健康考慮，所有含酒精飲料一律采取階梯售價，前三杯四塊，第四杯五塊，第五杯六塊……到第七杯，你就收十塊錢……」
酒保︰「這樣會不會太過分，或者被他們抗議？」
愛德華︰「沒事兒，這群家伙喝道第七杯的話，都該醉的差不多了，記住，你給我盯著，要是大媽……哦……姑娘們敢掏錢包偷錢的話，告訴我，或者直接喊保安！」
「是，愛德華先生」酒保顫顫巍巍的離去。
隨即，地下室發出陣陣喝彩，酒保忽然返老還童，四個調酒壺同時在空中翻飛，酒保的臉上也煥發出久違的特異神采來……
木質的舞台被踩的「砰砰」作響，五個「姑娘」穿著裙子，伴隨著電唱機播放的舞曲，開始在舞台上表演熱辣的康康舞表演。
一如30年前的齊格飛歌舞團，或者眼下的瘋馬夜總會……
如果不考慮體重的話……
「上帝……」愛德華再次擦汗「羅伯，你和我說實話，這個舞台你沒吃回扣吧，現在上面的分量足有一噸……一噸啊！上帝，千萬別出事……」
「沒有，絕對沒有」羅伯特眼楮都直了，嘴里喃喃道「米茲拉西拉比最信任我的職業操守……但明天，我最好找人去加固一下舞台，時間久了難免會有金屬疲勞的……」
「行了，我們走吧，我雇佣了保安還有醫生，應該不會有大問題的。」愛德華轉身離去。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今天這群老家伙可以這樣狂歡，但時間一長肯定會被他們的妻子發現，女人是覺得無法容忍男人這麼做的。哪怕這些男人都已經不具備實質性能力。」
「你放心」愛德華拍拍他肩膀，「我有辦法，對付這些老太太，相信我……很快他們就會喜歡上各玩各的美好生活……這是對人性的解放。」
「好吧，說實話，我很期待……」
「對了，我讓你注冊的企業都注冊完了嘛？還有收購的那些，也都OK了？」
「嗯，都好了。」
「那明天，你繼續到這兒來，我讓你看場好戲，然後我要回學校，這兒就交給你了，你照著我的方法去做就行。」
「好的」
「你在老人之家盯一會兒，我還得去辦點事情，明天見」
……
第二天上午，羅伯特•納什嘆了口氣，走出愛德華的辦公室，又去隔壁房間登記人名，這回是清一色的年輕人，男多女少，有黑有白，雖然高矮胖瘦不一，但外形都不錯，衣著不豪華，但干淨整潔，顯示出良好的家庭教養。
今天倒是不錯，羅伯特沒被咸豬手吃豆腐，很快完成了工作。
「愛德華，你要干什麼？」他問道。
「昨天給這些家伙做了點培訓，現在還要向他們發出戰前動員。」某人意氣風發，羅伯特走在後面神情呆滯。
他有種預感，眼前這貨又要玩什麼花樣了。
愛德華走進房間，這二三十個年輕男女頓時看著他。
「各位，這幾天我給你們做了不少培訓，今天是實踐的時候了。」
「我知道，你們都是好孩子，但高昂的學習貸款壓的你們喘不過氣來。所以我提供一個機會，讓你們能發筆小財，同時能施舍善行，去幫助那些孤獨的老人，豐富她們寂寞的晚年生活。」
羅伯特汗又下來了，年輕男性，豐富「她們」「寂寞」的晚年生活，這怎麼听都有點不像話，或者說很難不讓人往那方面去聯想。
愛德華繼續道「記住，你們是推銷員，和這些老人之間是交易關系」
「呼」羅伯特松了口氣，推銷員，那就好，賣東西而已
但是！」他頓了頓，放慢聲音說到「你們賣的不是產品！產品只是添頭，你們收錢是為了幫助他們解決，寂寞等問題！讓她們的心靈有個歸宿與寄托！」
羅伯特腿一軟，這事情果然是往不好的方向去了。
……
隨即，養老院的老太太之間也開始流傳一個消息。
某著名制藥公司的理療分公司要在養老院增設一個老年人體驗點，這是一個完全免費的項目，主要是公司要收集他們新產品的用戶體驗數據，以及對慢性疾病的治療效果。
至于是什麼理療器械？
老太太們走進那間巨大的體驗間，就看到里面擺放著一張張的單人床。
每張床上都鋪著一張墊子，看起來是用某種挺漂亮的石頭磨成薄片，用繩索綴連起來而成。
墊子的一頭還有個插頭插在插座上。
老太太們滿臉好奇，不知道這是什麼新式武器。
正當他們猶豫間，那些經過愛德華進行培訓的青年男女從旁邊一涌而出，他們似乎早有分工，每人上前攙住一個老太太，張嘴就叫媽。
米國人對家庭觀念非常重視，比較明顯的表現就是，日常人際交往中極少用親人或者親屬的稱呼。
比如在中國，關系好的人常會說「今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這種話在米國是不會听到的。
由于耶穌教傳統和白人固有的私人領域概念，他們對家庭的概念要比中國小很多。
但愛德華在培訓時，則著力強調，必須得管老太太叫媽，如果有老頭參加的話，一律叫爹。
那時就有人反駁，愛德華非常硬氣的表示如果不滿，可以退出，既然要賺錢就必須豁出去。
通常而言，火線認爹媽這種事情會引來反感，但愛德華知道這回多半能成。
原因和很簡單，他之前特意看過養老院的訪客記錄，通常這些可憐老人的子女，三個月到半年能來探望一次就不錯了，在里面住了五年都沒子女過問的也不在少數。
作為穿越者他太清楚，這些可憐的老人最需要的是什麼了-親情，哪怕是虛假的片刻的親情，也能讓他們感到內心的愉悅與輕松。
並且會樂意為此付錢，哪怕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
人性就是這麼簡單，也是如此復雜。
他上輩子的中國，有大量的老年人吃這套，然後慷慨解囊，買下一堆實際上並不需要的「保健品」或者「理療器械」。
說起來這些套路也都是從國外流傳進來的，通常是順序是米國-扶桑-ww-大陸沿海-大陸內地。
從時間上算，米國此刻已經有這股歪風了，但因為種種原因在米國並未造成太大危害，反而在登陸東瀛後迅速發展壯大，至于某島接手後……呵呵，不談。
這實際上是針對老年人的固定套路，核心就兩條「1滿足老人的親情需求，2給老人以健康長壽的希望。」
萬變不離其宗。
老太太們一開始還有些抵觸，但隨後這一聲聲親切的「媽媽」的叫聲中開始淪陷。
這些年輕的推銷員長相不錯，衣著整潔，第一眼就能討人歡心，說話又好听，很難讓人狠下心拒絕。
就算想板起面孔讓他們別來套近乎，結果對方卻模出學生證，證明自己是正兒八經的學生，此刻是勤工儉學給自己賺學費，這讓老人的心很快軟了下來。
隨即，一個被稱為哈利博士的中年禿頂男，穿著一身科研人員常用的白大褂走上講台開始給老太太們講授健康知識。
同時，也告訴大家，床上的墊子究竟是啥玩意。
那是高科技！
而且是結合和古代神秘東方文明的高科技。
幻燈機投影出一張照片，「這是今年年初的時候，在中國一個叫滿城的發現了一座古墓，根據判斷古墓修建于2000年前的漢王朝。這被中國人稱為滿城漢墓。當考古人員發掘到深處時，他們都驚呆了，古墓中有一口棺材，打開棺材後，發現死者經歷了2000多年竟然沒有腐爛，甚至皮膚和肌肉都有彈性！」
「wow」老太太們驚呼起來。
「這實在是太神奇了，我們知道埃及的木乃伊不會腐爛，但這是經過干燥處理後的，但中國墓葬的古尸可沒享受過這種待遇，當然，為了避免敗壞各位的好胃口，具體圖片我就不放了，畢竟哪怕是海倫在經過兩千年後也不會好看。」
「我們還是來看看原因吧！」哈里博士又切了一張幻燈片「這是從滿城漢墓中出土的文物，專家們相信這就是保持尸體完整的原因，請看編號，這是中國官方發布的考古文件。這種由玉石制成以金絲鏈接的產品被稱為金縷玉衣，是中國古代親王級別以上的貴族才能享用的。」
「實際上遙遠而神秘的東方有著他們自己的醫療體系，並且我要沮喪的承認，這比我們西方要強的多，否則怎麼解釋，在整個歷史長河中，他們的人口數量總是佔據世界第一，並且演化出獨特的文明？」
「在中國的醫療和文明中，玉石佔有獨特的地位。我們可以看到！」又一張幻燈片切出來「在新時期時代，他們就用玉作為權力和健康的象征。」
「現代科技認為，這種漂亮的時候含有細微的輻射，長期作用于人體的話，可以改善大量慢性疾病，殺死病毒和細菌，古代的中國帝王甚至服用玉石粉末來保健身體，但我個人不推薦這樣做，因為這玩意口感真的非常不像話。」
老人們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