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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他們又來了!

「艾德,我再重申一次!」克里斯的爆炸頭上充滿了肉眼可見的憤怒,感嘆號的尺寸至少有三英尺高「三更半夜把人吵醒給你開門,這是魔鬼的行為的!是武不能被饒恕的!尤其我最近加大了訓練量,睡眠不足會導致注意力下降,進而影響訓練,訓練不夠就會讓耶魯輸球!會讓哈佛再次爬到我們的頭上!這將是1968年耶魯最大的失敗!」

「嚇!」聲音很嚴厲,左手的食指強硬地指著「你可是想要吃官司?」

「到那個時候!」黑大個右臂平伸,食指和中指並攏,「你!就是全紐黑文的罪人!大家會投票通過決議,把你扔進男公共浴室去的!」

「是,是,我錯了,我錯了。我以為我帶了鑰匙,跑到門口才發現沒有帶。我太困了,再去酒店的話只怕會疲勞駕駛,可能會出交通事故的。」

他可憐巴巴的看著對方「親愛的克里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不會看著我遭遇不幸的是吧?」

「你要是下地獄的話,魔鬼都得著急搬家給你騰地方!顯然這是他們的不幸」

「可是,你當了我那麼久室友一直相處很愉快啊!」愛德華眨巴著眼楮回答。

克里斯沒料到這貨竟然敢在這種時刻還嘴,一拍沙發扶手就要命令這貨進廚房去弄幾個菜,忽然,他覺得不對。

「嘿嘿,嘿嘿,你干什麼,你干什麼!」愛德華大叫「你怎麼像是警方的緝毒犬?喂喂,人與人之間應該保持足夠的禮貌距離!這是紳士的體面!嘿!嘿!嘿!嘿」

「你想強上露絲伯格小姐未遂,然後被打了?」克里斯問道「我以前光听說布魯克林出來的姑娘都厲害,可從沒見過。」

愛德華大怒「你怎麼憑空污人清白!」

克里斯不說話,圍著他轉了了兩圈,隨手在他肩膀上一撥。

黑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通常只有在看到番茄炒蛋時才會笑的這樣甜蜜「這是什麼?」

愛德華一看,兩根棕紅色的頭發……「這個……」

「嗯?」克里斯神情嚴肅,仿佛這里就是法庭,愛德華成了證人,而黑大個開始質證,至于法官……呃,兩只直徑超過七英寸的黑拳頭可不是擺設……

「我真沒有……」

「是沒上床,還是沒挨揍?但是看看你的鼻孔周圍殘留的棉絮,以及上嘴唇邊角上殘留的已經干涸了還沒擦干淨的血跡,我有足夠的理由認為,之前的推斷完全是正確的。」

「你……」愛德華被他一頓邏輯嚴謹,觀察仔細的組合拳打得昏頭轉向,而且仔細琢磨這家伙顯然是把很普通的事情,通過特點的表達方式讓人理解為**未遂。

這證明,克里斯確實是個塊當律師的好料,這種說話技巧,通常課堂上不會教,完全靠天賦。

眼下愛德華絲毫不懷疑,下一刻這黑廝就會大吼一聲︰「常威,你還說你不會武功?!」

「所以,我們兩個誰更應該被淋一腦袋聖水?嘿,我在FAKE NEWS認識個很不錯的化妝師梅瑟威小姐,我想把他介紹給你可以嘛?她為人熱情爽朗,還是個虔誠的教徒,同時也應該很喜歡運動員。」

「說重點!」對方絲毫不放松

「嘿,你不是日常一直以男子漢的典範而自詡,什麼時候那麼有好奇心了?莫非你的第二青春期又開始發育了?」愛德華忽然發動反擊。

「切,耶魯之花,鐵的露絲伯格,這誰不關心?」克里斯撇撇嘴,「給你兩個選擇。」

「怎麼說,法官大人」愛德華可憐巴巴的問道

「第一,現在就去廚房給我弄個佛跳牆出來。」

「你不如現在就殺了我……」

「第二,老實把事情說清楚,再此之前,先給我去冰箱里拿瓶可樂來,然後順手那些堅果,畢竟我餓了……」黑大個慢條斯理的說道「這已經是對你非常仁慈和寬厚了,明白呢?你該為半夜把人吵醒而付出代價,雖然我們是很要好的朋友,但是規矩不能壞。」

「你……你……不是要保證睡眠嘛,我親愛的朋友,睡眠不足會影響你訓練的。」愛德華諂媚的就差搖尾巴了,如果他有那玩意的話。

「嗯?!」對方牛眼一瞪,某人只得乖乖照辦,嘆了口氣把這些天的事情大致說了下,但那四個卡通明星只敢說是外公派來的的,自己怕露絲伯格擔心才讓他們躲到房間里去,其他偏黃暴的問題也一筆帶過。

好在克里斯對這些倒也不甚關心。

約莫半小時後,「年輕人」一只黑色的巨手拍在他肩膀上「好好干!我知道球隊也有好幾個家伙在打露絲伯格小姐的主意?你不用擔心的……回頭他們就會自覺打消念頭!」

「我……」

「放心,我有辦法說服他們,讓他們主動退出競爭行列。」克里斯很有自信。

雖然知道這有點扯淡,但他還是忍不住問道「這,這你到底打算怎麼說服那些家伙?」

「兩條」黑大個笑得憨厚「第一,我直接威脅他們如果上場了還想接到我的傳球就自己識相點。如果他們不願意接受這個溫柔的提議,我只能選擇第二條路,把這些家伙暗戀露絲伯格小姐的事情告訴和他們約會的姑娘去……」

「你看」兩只黑巴掌一拍,「解決問題就這麼簡單!」

「那他們只怕會被啦啦隊的姑娘們拒絕上床吧……」愛德華倒吸一口冷氣,這告密實在太毒了,沒有漂亮姑娘能忍受男生在和自己約會的同時還惦記著漂亮女老師這件事情,這對她們而言簡直是人格侮辱。

「你……這些家伙會很慘的……」愛德華嘆了口氣

「關我什麼事情,他們是我隊友,你是我好兄弟。好好干,給咱們法學院的爭口氣!耶魯之花只能讓自己人去摘!」

「我……」

「我要睡覺去了,記得你欠我一頓佛跳牆,不過暫時不急!等你我都有空了再說。」

「不對,你不是讓我二選一的麼?」愛德華急得跳腳

「對啊,讓你選擇先後而已,難倒我剛才沒有說清楚?」他回過頭,一雙牛眼瞪得比乒乓球還大「那要不要,我再說一遍?」

「不需要了,你先睡覺去吧……我,我非常樂意為閣下效勞。」

「這還差不多了……」

愛德華松了口氣,趕緊回到自己房間,澡都沒洗就倒在床上昏睡過去。

這48小時實在是太刺激了。

第二天一早,他驅車回到紐約的「基地」。

讓人上門把房子好好打掃一遍,然後開始從頭到尾把明天上庭可能發生的回合套路在腦子里轉了一遍,開庭在即。

今天已經是十月九號了。

明天的雖說是一場听證會,但愛德華心里明白,最終的勝訴其實就在這場。

只要通過質證讓利亞德法官承認自己受到了海因斯特別聲明的影響,那麼辯護方可以直接援引新鮮熱辣的《聖托來貝爾訴紐約州》判例來要求法官判處利亞德法官的判決無效。

同時根據一案不能二審原則,伯格曼的案子就此了結。

除非公訴人重新發起一次司法攻擊,從別的罪名入手,但隨著大選的結束,民主黨方面估計也不會那麼有空。

戈特爾法官這個人,愛德華和露絲伯格都很了解,是個不錯的法官,雖然在之前的听證會上表現出了對利亞德法官若有若無的同情甚至是袒護,但在重視法官自由裁量權的米國,這種程度失衡倒也在意料之內,只要別明目張膽的亂來就是。

畢竟,蜜蜂螞蟻還都知道抱團呢,何況是法官系統?

中午愛德華叫了個外賣的夏威夷披薩-他對這種不貞潔的有著嚴重褻瀆意味的玩意倒是很有好感,一個人正哼哧哼哧吃的高興時。

門鈴又響了……

說來也奇怪,自從見了外公後,房子周圍的那些「眼楮」和「尾巴」倒都約好似的不見了。

這讓愛德華對家中這位猶太老狐狸越發好奇起來,他究竟是用的什麼方法,讓伊蓮娜和所羅門彼此能「各退一步」,從他的角度來理解,這個案子完全沒有操作空間,要麼有罪坐牢,要麼判決無效-從此逍遙法外。

不管怎麼操弄,肯定要得罪一方,但外公竟然就這麼擺平了?

而且自己也不需要額外多做什麼,按照正常套路去辯護就好……

這實在是非常的神奇啊。

……

「哈羅,我們又見面了。」頭戴禮帽,身穿風衣的中年男子,熱情的摘下帽子向他打招呼。

「所羅門?」愛德華一驚,下意識的想要關門。

「嘿」對方一把推住大門「你這樣很不禮貌,而且今天是我一個人來的。」

「是嘛?那請進。」他不知道對方這是美國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只能先讓進來再說。另外他也不清楚美國是不是有葫蘆這種植物。

「一切都恢復了原樣啊」所羅門把風衣和帽子掛到衣帽架上,打量著四周。

「咖啡?」

「算了,你給一杯水就好,你這兒的咖啡總讓我有種不愉快的回憶。」說著,所羅門從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幾個漂亮的袋子來「這是我上次說的產自中南半島的咖啡,你可以嘗嘗看,不過都是豆子,眼下你也應該沒心思磨。」

「非常感謝,有空我會好好品嘗一下的」愛德華語帶雙關。

「在吃喝方面我們要充分信任法國人,不是嘛?法蘭西帝國的榮耀已經遠去,但在美食方面他們的底蘊和自夸結合起來,還是很讓我折服的。」

「你今天來是和我談咖啡的?」愛德華遞上一杯水。

「不,今天其實我可以不來。但我從私人角度,還是要來一次。」

愛德華有點吃驚「私人?」

「是的」所羅門點點頭,順勢在沙發上坐下「你的外公,已經聯系過我了,給一個不錯的方案,對兩黨都好,對你也很好。但具體是什麼,恕我直言,不能透露。」

「一點都不能說?」愛德華覺得所羅門這個家伙,其實並不難打交道,或許是因為他那張漂亮的臉蛋和身上的貴族氣吧,這種氣質在米利堅很少見,通常只有老家族或者老錢才有具有,和新大陸奔放自由的普世價值有些格格不入,但不得不承認,這種貴氣確實讓人舒服。

「你可以去問你外公試試看?」所羅門笑道「這是一筆生意啊,你不在桌子上,你覺得能讓你知道細節嘛?」

「好吧,我听取你的人生經驗。」愛德華點點頭,心里警惕,所羅門笑語晏晏的便佔據了談判的上風,一點火氣都不露,不愧為人精。

「雖然你外公提出了很好的解決方案,但我不大喜歡,我是來再做一次努力的。艾德,真不考慮我之前的建議嘛?我知道,你和我一樣在乎的是不是法律,而是一旦違反法律所帶來的懲罰。可是你想想,如果你和我合作,法律不會給你任何懲罰,唯一就是露絲伯格從此不理你。但那又如何?米利堅像她這樣的女性何止成千上萬?」

「我反對」愛德華朗聲道

「反對的理由呢?真摯的愛情?除此以外還有什麼?我今天是一個人來的,所以拜托,千萬別提什麼公平和正義,那樣的話愛麗絲•康尼絲會感到不安的。」

愛德華神色一窒,所羅門再度提到這個名字,不由得讓他回憶起那天阿諾德法官的咆哮來,這讓人很不好受。

吃這行飯當然是要做把良心喂狗的打算,但是被人當面指著鼻子罵無恥(實際上自己也確實無恥),還一點都不往心里去,愛德華自認還修煉不到這層,他所能做的無非就是無視而已,或者說主動淡忘。

可一旦被人提起來,臉色立刻變了。

一個從小在社會主義教育下成長起來的人,在某些方面總是有著莫名其妙的底線和道德感,哪怕穿越了,這些東西依然無法放棄,或者說真正要融入這個時代和國度,成為徹頭徹尾的資本主義法律斗士也不是不可能,但大概還要「修身養性」很久才是。

「抱歉,我不是要刺激你,但請你想想,倘若再來一次,面對辯護成功得到的那麼多好處,你會放棄給謝爾頓辯護麼?」所羅門聳聳肩,對他而言這是頗為失禮的舉止,但此刻,愛的話倒是覺得,對方是真情流露。

「所以,與我合作,你無非是失去露絲伯格,但你和她是絕對不可能結婚的,我覺得這點你可能還暫時無法理解,也許你會向她求婚,但她不可能答應,倒是上床沒有任何問題。相信我,我的青年也是這樣過來。」

所羅門繼續道︰「你這樣的年輕人,你的配偶應該是參議員或者眾議員的晚輩,比如喬治•達菲閣下的那位外孫女-艾麗西亞,事實上她對你印象不錯。」

「你知道的可太多了。」愛德華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

「這是常識,如果你進入這個圈子,你就會知道,周圍有多少適齡的未婚青年等著愛情以外的因素讓他們彼此結合。」

「那麼你呢?我不是要探听你的隱私?你的婚姻?」愛德華問道「當然你可以不說」

「我單身啊,但也是遲早的事情,不過我條件特殊,普通議員不敢來向我開口。說起來,我倒是很佩服我們的國務卿閣下,實在是民權先鋒,竟然同意自己18歲的女兒和一個黑人結婚,而且為此不惜向總統提出辭職。可見就連國務卿也無法抵擋住種族歧視的傷害。」

「總之,你放棄了和露絲伯格之間所謂的愛情,或者是真愛,但沒結果的感情。換來的是進入快車道,對于你這種野年輕人而言,這似乎很好選擇,三年後,你就會知道到底那種選擇才是正確的。如果你喜歡高智力女性,我可以給你介紹幾個供職于NASA且深度參與阿波羅計劃的漂亮妞兒,缺點是,在把米國人送到月球之前,只怕她們不會有太多心思放在你身上,但距離JFK定下的目標也只剩下一年而已……不考慮一下麼?」

「世界上沒有永恆,除了握在手里的權力。我來的時候路過歌手大廈,這曾經是世界上最高的建築物,但現在卻成了被人工拆除的最高建築物,你不覺得這很諷刺嘛?就和愛情一樣,真摯的愛情最終會演變成被摧毀了的真摯的愛情。」

「對你而言,和艾麗西亞結婚,營造出一個顧家好男人的形象,可以幫助你提升公眾形象,依托民主黨的力量,不管是走司法還是行政路線,都可以讓你成為這個國度內最耀眼的年輕人,到時候,你想和誰上床就和誰上床,甚至不需要你講太多,對方自己就爬過來了……想想我們的JFK,夢露真的是因為他長得帥就看上他的麼?」

愛德華苦笑「我覺得你比他帥……」

「謝謝。但夢露絕對不會爬上我的床,尤其是當我和jfk同時成為她選擇對象的時候。說回正題,這次我們出動了資深參議員,所以事情一定要有個正面的了解,否則議員老爺的憤怒是很可怕的。」

「你知道嘛?立法機構為什麼是兩院制而不是一院制?」

不等愛德華回答,他自說自話的解釋起來「法國曾經搞一院制,教訓慘痛。杰斐遜是支持和同情法國革命,他問華盛頓,為什麼美國要搞一個參議院?華盛頓問杰斐遜,你為什麼把咖啡倒進杯子再喝?杰斐遜說,為了冷卻。——對了,參議院就是為了——冷卻,是狂熱民粹的冷凝器,去掉那些非理性的狂熱,剩下簡單而純粹的觀點。如果說眾議院代表民意,眾聲喧嘩,那麼參議院是冷靜、有序、和智慧的存在。」

「但是啊」所羅門搖搖頭「這是對國家而言,可若是參議員老爺本人不冷靜起來,那後果真的很可怕,尤其是當他得知自己的威信和形象受到挑戰時。」

「你應該明白,參議員老爺在這個國度中的影響力,一群跳樓的海軍上將做不到的事情,一個參議員就能做到,不是嘛?」

見愛德華還是搖頭。

所羅門定了定神︰「這樣吧,讓我再向你展示一下,什麼叫做力量。」

「今天你帶著機關槍來?」

「不,我向來反對這種做法。只有卡朋這種粗貨才會這麼干。今天是十月九號,大概下午三四點的時候,你會接到通知,明天開庭後延,然後,當你再次踏上那個法庭時,會發現主審法官換人了!」

「什麼?不可能!」

「這又什麼不可能,法庭延遲和換主審法官是正常的,不是嘛?」

愛德華心里慌了,所羅門說的沒錯,這是正常的,但是在這麼為全國關注的大案子中貿然更換法官,顯然是不尋常的行為,這充分說明了,所羅門和他背後的勢力對紐約司法系統的掌控能力。

雖然沒法明目張膽的亂判,但換個更貼心法官上來,還是做得到的,在重視自由裁量權的歐美,法官在某種程度上確實可以做到一言而決。

「我希望你明白,我們的力量很強大,甚至可以影響到巡回上訴法院。只是那樣會付出更大的代價,有點得不償失,現在只是展示力量而已。」

「我,我,難倒你們就不怕,我把官司往高院打?我不信你們能收買大法官。」愛德華咬牙硬挺。

「當然不能,這毫無疑問,但大法官又不是一個人判案,他們周邊的司法助理,是書記員等等可都是普通人啊……」

「好了我該走了,現在你又多出了重新思考的理由和時間,我希望你能打電話給我。對了,明天是阿波羅7號發射的日子,後天奧運會會在墨西哥開門,天曉得,一個禮拜前,血腥鎮壓學生游行的政府竟然能辦好奧運會?」

所羅門帶上帽子︰「但看看這些總是不錯的,這能讓人放松,開闊思維和眼界,幫助你做出正確的決策。」

「再見,我親愛的小伙子。」

「再見」愛德華機械的向他揮手告別。

當他關上門坐在沙發上休息時,電話話鈴又響了。

「你好,我是愛德華•楊,請問你是?」

「親愛的,連我的聲音都听不出來了麼?你這樣可使讓人家非常傷心的啊!」電話那頭的聲音略帶沙啞,但很有誘惑力,是典型的俄羅斯風情。

「伊蓮娜?」

「看來你倒是還沒忘記我,嘿,我是來要債的,你答應的那打襯衣呢?我現在可是沒衣服穿了。」明明是經濟問題,但這個女人就是有本事說的像是作風問題

「我現在沒衣服穿,縮在被窩里瑟瑟發抖」她繼續補充。

「如果,你真的只是為襯衣來找我,我願意送十打到你家。說吧,有什麼事情?」

「呵呵,真是冷酷無情的男人,我想你了,不行嘛?」

「深感榮幸,所以有什麼需要我效力的地方嗎?」

「哼,真是缺乏幽默感。算了直說吧,你的外公出來協調了。但是,我最初的承諾依然有效。事實上已經辦的差不多了,你的黑朋友很快會拿到offer。另外……」她聲音有點惱怒。

「你交的朋友還真是多啊,我真沒想到!」听得出伊蓮娜在咬牙切齒「該死的,我到警察局去表明來意後,所有人都在朝著我笑,真是見鬼了!」

「呃,我很抱歉……」愛德華誠心誠意的說道

「輕飄飄的口頭一句沒什麼用處,這是最不值錢的,所以如果你有誠意的話。」

「好吧,我該怎麼展示誠意?」

「嗯,這還差不多了,我希望你在法庭上全力出擊,至于其它麼,或許等我有空了會再來找你算賬的,記得哦,十打襯衣,必須是梅西百貨出品。再見!」

掛了電話,愛德華覺得事情走向越發撲朔迷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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