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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鎮血棺 第三章 黎明舞者

正在專注地玩游戲的這二位听到腳步聲,停下手中的動作同時扭頭,呆呆地看著走過來的焦楓,兩張被車撞得稀巴爛的爛臉,居然還對著焦楓做出一個自認為非常萌的笑容。

但由于這兩張臉被撞的確實不敢恭維,在這大半夜里再做出這種笑容,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享受得了的,簡直用恐怖兩個字都不足以形容,這一笑,笑得整張臉上的爛肉仿佛都開出了黑紫色的肉花。

大半夜不帶這麼玩的,你們是出來嚇人的還是出來惡心人的,做人做的不稱職死了也就罷了,沒想到連做鬼也做得這麼失職,真是讓人無語。

看著這二位的模樣焦楓一撇嘴,緊咬牙關,胃里一陣翻江倒海,惡心的好懸沒把晚上吃的飯全都再給吐出來,看來得盡快把這兩個東西給解決了,太埋汰人了。

丟下手中的玩具,慢慢地站起來,僵硬的轉過身,爛嘴一張發出一聲怪吼,這二位居然脖子一扭手一伸迎著焦楓主動撲了上來。

看著撲過來的這二位焦楓眉頭一皺,怎麼還散發出一股子死尸味,不應該啊!這才死了多大一會,恐怕連尸斑都還沒有形成怎麼會有死尸味,難道說這背後還有別的髒東西在作怪。

沒走幾步,這二位便同走過來的焦楓狹路相逢,雙臂一伸手一張如同鋼鉤一般抓向焦楓的肩膀,脖子一扭頭一歪爛嘴一張露出鋒利的牙齒,瞄準焦楓的脖頸做出了隨時攻擊的準備。

看著來到面前幾只鋼構一般的手指,焦楓臉上露出一個不屑的眼神,腳步一錯閃電般地躲到了這二位的背後,運起太乙真氣雙手一抓,兩小股陰氣從這二位的百會穴中被焦楓給抽了出來。

陰氣離體,這二位失去了動力便如同兩堆爛泥像似癱在了地上。

我可沒時間陪著你們玩,還有個要命的等著我急救那!焦楓再次運起體內的太乙真氣,透過手指把兩小股真氣注入到了腳下的兩具尸體內,從哪兒來的還不趕快給我回到哪里去。

接收了太乙真氣兩具死尸又從新晃晃悠悠站了起來,一前一後一步一步機械般的走向太平間的方向。

看著兩具死尸慢慢地走遠了,直到被夜色掩蓋,焦楓這才拍了拍手,拍去手上的陰氣,轉身又看了一圈,除了漆黑的夜沒有再發現什麼異常,邁步走回了急診科。

就在焦楓剛走回急診科的瞬間,不遠處黑暗的角落里伸出一個畸形的小腦袋,看著焦楓遠去的背影露出一個人的笑容,這一笑小小的嘴角還流出了腥臭的黑水,濃如墨汁。

剛回到急診科門口,突然一個黑影從旁邊竄了出來,嚇得焦楓趕緊躲閃,要不是閃的快好懸沒撞在一起。

「焦大夫,焦大夫,我家老方怎麼樣了?」黑影看到焦楓焦急的喊道。

「你是方久的家屬?」焦楓站好身形看著面前風急火燎的中年婦女問。

中年婦女使勁點了點頭,「我就到衛生間蹲了個廁所,沒想到就這麼點時間會出這麼大的事!焦大夫,我們家老方不會有啥大問題吧?」

「暫時還不好說,這次出血量比較大。」說著焦楓快步繼續走向急診室。

「焦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我們家老方啊!他可是我們家的頂梁柱,要是有個好歹我們一家子可真沒法活了。」中年婦女緊跟在焦楓身後焦急的哀求說。

「既然知道後果你們為什麼還

不看好他,還讓他反復喝酒,每一次住院都重復的給你們不知講過多少遍,不能再讓他喝酒,不要再讓他喝酒真的會要命的,可是你們就是不听,我看你們真是不拿生命當回事!現在出了事知道急了!」焦楓有些生氣的說。

方久可以說是這里的常客,急診科的每一個醫生都接診過他,還不止一次,焦楓也不止一次的和他打交道了,所以對他家里的基本情況也都了如指掌。

要說做人方久絕對沒的說,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好人,對父母孝順,對妻兒痛愛,對朋友街坊鄰居更是夠義氣!

唯一的缺點就是愛喝酒,簡直是嗜酒如命,因為喝酒原本就瘦弱的身體這回是徹底的垮了,隔三差五的還得坐次救護車,就這樣了還是戒不掉酒。

很快來到急診室門口,剛要開門進去,平地升起一股陰風直襲焦楓,感覺不對焦楓立即運起太乙真氣,踫到外散的太乙真氣陰風瞬間消失不見。

「真是怪事,大半夜的哪來的破風,還挺冷哩!」方久媳婦滿臉郁悶的嘟囔著說。

感到後脊梁骨直竄涼氣,焦楓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緊接著一股惡臭從身後傳來,讓焦楓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

真有髒東西在作祟,陰氣還不小,看來這回急診科要有熱鬧瞧了,焦楓沒有再回頭也沒有再理會身後作祟的陰氣,直接走進了搶救室,可不能因為死人再把活人給耽誤了。

方久的媳婦剛想跟進去,焦楓反手把門給鎖了,這搶救室雖說不是無菌的但是要讓她跟進來了,除了添亂妨礙搶救什麼忙也幫不上。

一臉無奈地嘆了口氣,帶著滿臉的焦急站在門口方久的媳婦開始了漫長的煎熬。

外面的天越來越黑,陰氣也越來越重,大地一片寂靜,此時不但人就連各種小動物也都進入了夢鄉,黎明前的黑暗終于要來臨了。

焦楓疲憊的走出搶救室,蹲在門口快要進入夢鄉的方久媳婦听到門聲,噌地一下站了起來,睜開朦朧的睡眼大聲喊道︰「焦大夫,我們家老方怎麼樣了,沒事了吧!」

「血算是暫時止住了,但還是沒有月兌離生命危險,我已經讓人把他送進重癥監護室了。」焦楓說完轉身走向醫生值班室,忙了一夜了必須得休息一會,身體實在撐不下去了,「你也別在這里干站著了,你再熬病了誰來照顧方久,趕快回去休息休息吧!」

「老方不月兌離危險我睡得著嗎!」老方媳婦兩眼含淚焦急的說,「焦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我們一家子啊!」

「放心吧,我們一定會盡最大努力讓老方趕緊好起來。」焦楓說著離開了搶救室門口,剛走到一個窗戶前感覺腦海一陣脹痛,伸手扶住了窗台。

今晚身體透支的太多了,用力拉開窗戶對著窗外使勁吐了一口濁氣,深深吸了一口清氣,這才感覺大腦的脹痛有了些緩解,瞬間也清醒了許多,長出一口胸中的悶氣,抬頭看向窗戶外面的黑暗世界。

一股小風吹來,陰氣襲人!

那里來的這麼重的陰氣,看著外面黑咕隆咚的天空焦楓緊皺著眉頭,一股太乙真氣注入雙目,抬頭望去就見對面十八層的病房樓頂,有一個非常年輕的白衣女孩正在黑暗的夜風中翩翩起舞。

目不轉楮地盯著窗外對面十八層樓上,正在迎風翩翩起舞的白衣女孩,焦楓嘆了口氣,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酸苦。

其實那只是一個陰魂,每天的黎明時分她都會在那里迎著夜風翩翩起舞,起舞的白衣女孩已經死了兩年多了,這是第三個年頭,也是她能留在這個世上的最後一個年頭。

白衣女孩叫蘭水穎,兩年前醫學院校護理系畢業來到這里實習,年輕充滿陽光的一群實習生對這里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剛穿上白衣的他們簡直欣喜如狂,就像一群還未成長起來的小天使。

第一次,真是好多的人生第一次,第一次加藥換藥,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扎針拔針,第一次以一個正式護理人員的身份和病人打交道。

在代教護理老師的親自指導下,蘭水穎非常完美地對一位剛入院的新病號,進行了一次肌肉注射。

一個月後,愛說愛笑的蘭水穎卻無緣無故毫無征兆的,從病房的十八層樓頂一躍而下,當時便香消玉損。

完全不理解,悲痛的眾人從蘭水穎的遺言中找到了答案。

完成第一次肌肉注射後,異常興奮的蘭水穎卻不小心被剛用過的針頭刺破了皮膚,針刺傷對醫護人員來說在平常不過了,所以當時興奮中的蘭水穎並沒有太在意,按照老師教的只是做了個一擠二沖三消毒的針刺傷的急救措施。

第二天,蘭水穎在一堆化驗單中看到了,昨天自己進行肌肉注射那位新入院病號的化驗單,看完化驗單蘭水穎雙眼發黑,如同五雷轟頂大腦頓時一片空白,面色蒼白的當時癱在了板凳上。

這位病號居然是hiv攜帶者,學過醫的蘭水穎知道hiv通過血液的傳播率為百分之百。

渾渾噩噩向護士長簡單請了個病假,蘭水穎提前下了班,回到出租屋內把自己獨自一人鎖在了里面,不知該如何是好不敢和任何人說,無時無刻不已以淚洗面。

在極度煎熬中度過了剩下的短暫日子,最終脆弱的心靈承受不了如此殘酷的打擊,一直是父母心中驕傲的蘭水穎選擇了跳樓解月兌。

跳樓之後,蘭水穎不甘的陰魂在原地卻遲遲不肯離去,大家出于同情又見她沒有害人之意,所以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任其逗留沒有去管她。

再有幾個月就是蘭水穎的三年之期了,如果再不回到她該去的地方,到時她的魂魄便會在這個世間徹底的消散。

最近黎明時分焦楓卻發現,蘭水穎不停地起舞的魂魄出現了明顯的異常變化,陰氣不但沒有隨著三年之期的臨近逐漸減弱,反而正在成倍的增強。

難道說魂魄出了問題等不到三年之期了,如果真要是這樣絕對不能任其繼續惡化,在惡化之前必須出手制止,不然後果恐怕有些不好控制。

針刺傷︰雖說有嚴格的處理程序,一擠、二沖、三消毒、四化驗、五報告,但對醫務人員的保護依然有限的很。

俗話說常在河邊走沒有不濕鞋,醫護人員發生針刺傷的概率非常非常的高,干了一輩子誰要是說一次沒發生過,別說我了估計你都不信!

尤其是實習生和初學者,萬一踫到血液傳染病者(如艾 滋 病、乙肝、丙肝等)後果真是不敢想象的。

還有好多醫院踫到針刺傷只是做個前三步處理,再查查患者的病例,如果沒有傳染病就萬事大吉了。

有的人開玩笑說醫生干的是賣白 粉的買賣,拿的卻是賣大白菜的錢,有時候看起來還真有幾分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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