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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章 可笑至極

雪獸的古怪行徑頓時讓呂安感到了一絲異樣。

「後退?為什麼要後退?」呂安小聲嘀咕了一聲,隨即也是大著膽子繼續往前走去。

然後雪獸看到呂安走了過來,依然是一副撒嬌的模樣,突然四腳朝天了起來,就好像是一只狗一樣在那里撒嬌了起來。

呂安人都懵了,甚至有點不敢再繼續上前了,小心翼翼的看了兩眼,他又選擇了繞路,如此異常必定有詐!

然而呂安這一走,頓時有引起了雪獸的注意,三頭雪獸直接跟著呂安走了過去,距離也是保持的異常的恰當,好像很害怕一樣,沒有接近,就這麼保持了大概百來米的距離。

呂安當真是一頭霧水,上次見面的時候,可還真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如今竟然變成了這幅模樣,一個個像是撒嬌一樣,這如何不讓他感到一絲詫異?

一邊留意身後雪獸的情況,一邊又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這一走又是大半個時辰,此刻呂安腦門上全是冷汗,因為他身後跟的雪獸數量已經從開始的三頭,變成了如今的十頭,整整十頭雪獸就這麼跟在了呂安的身後,大多都是一些白毛雪獸,少部分是之前那種隱隱有著一絲銀毛的雪獸。

盡管這麼雪獸只是就這麼簡單的跟在了呂安的身後,並沒有攻擊他,但是身後跟了這麼多頭猛獸,任誰都會有那麼點不安,尤其還是這麼強的雪獸,要是這十頭雪獸一起對他發起進攻,那他指不定還真是有點招架不住的樣子!

呂安趕路的速度越來越快,希望盡可能的甩掉這些雪獸,然而在雪山之中和雪獸比腳力,著實不是一個好辦法,兩者之中的距離絲毫沒有拉開,而身後的雪獸數量竟然越來越多。

這就讓呂安開始擔心了起來,要是在這麼下去,自己豈不是逃不掉了?雪山里面的雪也是下的越來越大,隨便哈一口氣,直接就變成了冰晶,視野也是逐漸變得模糊了起來。

望著面前這岔路口,呂安眉頭微微一皺,他腦海中好像一下子沒有方向,感覺他已經走到了頭,地圖上標注的地方貌似已經到頭了。

「這就有點不妙了呀!」呂安小聲嘀咕了一下,接下來走的路可就是有點茫然了,這萬一走錯,可能就無法和林蒼月他們匯合了。

而且之前他轉變了路線,盡管他憑借著記憶走了回來,但是雪山這里,每個地方都看起來一模一樣,誰知道他有沒有走對,如果之前有一個地方沒有辨別正常,那他可能就要在雪山中迷失方向了。

待在這個岔路口思考了一會之後,正當呂安想要選擇的時候,遠處的山頂上突然出現了一只通體銀色的雪獸,就這麼直勾勾的盯住了呂安。

這一刻,呂安整個人的頭皮都開始有點發麻了起來,宗師級別的雪獸,這已經不是他所能對付的級別了,即便他能應付幾下,但是再加上身後那些雪獸,他肯定連跑都沒有地方跑!

銀毛雪獸在看了一眼呂安之後,嘴角突然露出了一副人性化的笑容,然後突然從山頂緩緩走了下來。

銀毛雪獸出現的時候,身後的那些雪獸也是突然歡快了起來,直接從另一側開始往銀毛雪獸靠。

呂安已經做好拼命的準備了,如果對方動手,那他只能拼命嘗試一下了,畢竟任人宰割可不是呂安的性格。

但是他又有點小小的期待,那就是如果對方和之前的那些雪獸一樣,那他是不是也可以繞過去?

想到這里,呂安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再糾結該走哪條路,直接隨便的選了一條路。

然而呂安出腳的一瞬間,銀毛雪獸突然低吼了一聲。

這讓呂安感到了一絲不解,立馬又縮回了腳,眉頭緊皺的看著雪獸,「這是在提醒我走錯了?」

呂安隨即望向了那頭銀毛雪獸。

銀毛雪獸頗為人性化的朝著另外一條路撇了撇腦袋。

這個動作還真是把呂安逗笑了,他沒想到這些雪獸竟然真的在

幫他,當真是讓他吃驚不已。

呂安沒有多想什麼,既然如此,那他也只能听從雪獸的建議了,隨即朝著另外一條路走了過去。

雪獸沒有任何的反應,這讓呂安松了一口氣。

接下來的路程就顯得有些古怪了,呂安在前面走,雪獸竟然也就在呂安身旁跟著,每當走到岔路口的時候,銀毛雪獸就會出聲幫他選一選路,這讓呂安極為的驚喜。

但是他心中又有點疑惑,因為這實在有點不符合常理,畢竟雪獸為什麼要幫他?這是他沒想明白的事情?事出反常必有妖!但是想了半天,他都沒想明白這其中的原因是什麼?

呂安的走的一點都不快,甚至有點慢,因為他同樣也在忌憚這些雪獸是不是真的在指路,萬一指的是一條死路呢?所以他走的很謹慎。

直至走到了天黑了。

天黑之後,有雪獸的指引,依然還是能走的,但是他並沒有選擇繼續前進,而是在一個山坳的地方停了下來,這里能阻擋風雪,他選擇在這里歇息一夜。

呂安停了,雪獸們也就停了下來,數十頭雪獸直接一字排開,就這麼替呂安當起了風雪。

如此熱情的行為讓呂安既感動又不敢輕易的亂動,因為他到現在都沒明白緣由。

呂安沒有生火,因為他知道雪獸不喜歡火,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莽撞而讓雪獸發狂起來。

在歇息了一段時間之後,呂安突然睜眼了,因為感覺到有東西在靠近,一睜眼就看到那頭銀毛雪獸正朝著他走來,兩者的距離在緩緩接近,沒一會就只剩下了十米距離。

兩者距離如此之近,當真是讓呂安感到了不安起來,好端端的為什麼又突然靠近了?

本以為雪獸還會繼續靠近,沒想到銀毛突然直接趴在了呂安的面前,前爪直接枕著腦袋開始睡覺了。

不時起伏的呼嚕聲讓他有種格外的茫然,「這到底是鬧哪一出?」

好在呼嚕聲就這麼莫名其妙的響了整整一夜,期間雪獸動都沒動,連翻身都沒有!

不過呂安這一晚可是休息的一點都不踏實,靈識一直都沒有收起,直接將周圍百米的距離全都籠罩著,哪怕丁點的動靜都會把他驚醒。

就這麼緊張的過了一夜。

雖然沒有看到太陽,但是雪山的天亮的極早,在雪的映襯下,異常的明亮。

只不過今天的風雪好像又比昨天大了一倍,眼前的能見度只有昨天的一半了。

天亮之後,雪獸們直接就醒來了,銀毛雪獸突然低吼了一聲,腦袋一撇,竟然開始催促呂安趕路了。

這可真是讓呂安異常的無奈,只能跟著它們繼續趕路。

雪獸開道,這要是傳出去誰能相信?向來和人是不同戴天的雪獸竟然也會做這種事情?傳出去別人只會當個笑話。

但是這個事情還就這麼發生在了呂安的身上。

雙方之間的距離保持的極為恰當,誰都沒有再過分的接近,皆是保持著十米左右的距離,雖然呂安會是不是的偷瞄兩眼,但是雪獸一臉的認真,絲毫沒有任何想要理睬呂安的想法,專心的做好了帶路的本職。

就這樣,呂安和這群雪獸走了整整兩天,經過了多少個岔路口他已經夠記不清了,反正這里的景象全是一樣的,這個方向他早就已經夠迷糊了。

如果這群雪獸現在一哄而散,呂安能不能出去還真不一定。

但是他心中一直有一個擔心,之前和林蒼月他們約定的地方,他並沒有看到,但是想著地圖上位置,他肯定已經走過了,也就是說這是另外一條路。

所以他開始有點擔心,林蒼月他們會不會依然還在等他?這讓他感到了一絲無奈,但是他有能咋辦呢?只能期望林蒼月他們沒再等他了,而是和大部隊一起趕過去了。

現在他心中只有一個困惑,那就是這些雪獸打算把他帶到哪里去,難不成雪獸知道自己

的目地?

這個困惑,呂安沒過多久就消失了,目的地到了,可是並不是呂安想的那個地方,雪獸並沒有把他帶到水寒劍的位置,而是把他帶到了雪獸們的老巢了。

十幾頭異常蒼老的雪獸就這麼趴在一個山坳里面。

呂安到來的瞬間,它們同時睜開了眼楮,然後呂安就看到了一頭有點熟悉的蒼老雪獸,好像還給了他一枚亮銀色的珠子。

呂安頓時好像猜到了什麼,直接從尺寸物中拿出了那枚亮銀色的珠子,呆呆的看著這枚珠子,「難道是這枚珠子的原因?」

珠子出現的瞬間,那頭蒼老雪獸突然就出現在了呂安的面前,然後突然一個異常沉悶的聲音響了起來,「我們等你很久了!」

呂安的瞳孔瞬間放到最大,無比的震撼,「口吐人言!這怎麼可能!」實力強到能夠口吐人言,拿這個雪獸的實力會有多強?呂安腦子里面已經夠是一片空白了。

「如果用你們人類的實力劃分,我應該相當于九境吧!」雪獸緩緩開口解釋道,但是這個態度顯得是那麼的謙卑。

呂安當真是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依然沒想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老先生,我有點沒明白現在的情況,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呂安也是恭敬的詢問道。

雪獸,「你可以叫我桀,這算是我的名字,這其中的事情就有點久遠了,不過這是我們欠你們的!」

「欠我們的?」呂安仍然沒听明白這其中指的是什麼?

「我已經活了很久很久了,久的都不知道已經過了幾年了,其實我一直都在等一個人,也就是你,上次你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夠察覺到是你了,而且你也沒有辜負我這麼多年的等待,是你喚醒了我們的君王,也是從那之後,我才能口吐人言,說起來,這還是你的功勞。」桀緩緩解釋道。

呂安搖了搖頭,不知道他口中的這些事情指的是什麼?而且也不記得他做過些什麼?

「容我稱呼你一聲少主,如果沒有你,君王也不會復活,你身上流著和君王一樣的血,這是我們願意臣服你的原因!」桀異常謙卑的說道。

呂安已經夠懵了,什麼叫做身上流著和它們君王一樣的血,他不是人類嗎?怎麼可能會流著和雪獸一樣的血,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難不成他不是人?

種種疑惑瞬間就爬上了呂安的心頭,疑惑外加不解!

看到呂安疑惑不解的表情,桀隨即補充道︰「這里面的糾葛已經過去太多年了,可能所有人都已經忘記了吧,連我都感覺已經夠淡忘了,之前第一次踫到少主的時候,我都沒有認出來,知道後面我才認出來少主的血脈。」

「血脈?這不可能吧?我是一個人,難不成我的祖上也是雪獸不成?」呂安詫異的詢問道。

桀搖了搖頭,「少主的祖先一直都是人,如果細說的一下的話,少主應該還算的上是我們的敵人,因為上一代君王就是死在了少爺的祖先手中。」

這話頓時讓呂安震驚了,他心中所有的脈絡一下子被他給理順了,「我是日月宗宗主的子嗣?」這句話呂安還是用一副不太確定的口吻問了出來。

多年來他心中的困惑在這一刻好似都解開了,明白為什麼會收他為徒,吳解對他的幫忙,外加逍遙閣為何對他如此的看重,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而這事情的緣由,他竟然是從一頭雪獸口中得知了。

如果沒有這份血脈,他怎麼可能會得到明白的看重,更加不可能會讓明白花費如此大的精力去培養,吳解又怎麼會對他如此的看重,甚至都想讓他去接手匠城,這一切的原因看起來應該便是這個血脈的緣故了吧?

自己竟然是日月宗宗主的子嗣?自己流的血竟然是他的血?如此說來,繼承北境氣運的人便是他?

可笑啊!當真是感到異常的可笑!一直想要尋求的真相,竟然就在自己身上?這怎麼能讓呂安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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