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小潭右手邊,有一股溫熱的泉水緩緩的流過,一股氤氳的水汽就在洞里飄蕩著,隨後隨著空氣的流動慢慢的飄出了這個溶洞。
「溫教授,你說的這才是溫泉真正的走向?」
溫道迪覺得和這個李總交流十分的通暢,原先他作為學校的骨干教授,也曾和社會上的一些人士交流過,他跟他們講起來簡直就是雞同鴨講,一點相互溝通的能力都沒有,更不用說他們之間的學術交流了。
「李總,你說的對,你來這里,這里有兩股水流,這一股是最後流往後山的,這一股就是李總在象鼻山開闊地發現的溫泉。」
剩下的就不用溫教授說了,李楓用肉眼也能得出來,流往後山的那股溫泉佔了主導地位,而流向象鼻山前山開闊地的溫泉大概只有十分之一。
這十分之一的泉水流到前山,它們還能形成了一個小小的一池水,那如果是把所有的溫泉都改變了流向,那麼他的溫泉會所不就馬上成形了嗎。
「溫教授,這個可靠嗎?」
原本李楓是不該懷疑溫教授的,可是這件事太重要了,他不得不問清楚。
「絕對可靠,我在這里呆了整整的十幾天,最後用了很多的辦法,都測定這股溫泉水會流向後山。」
溫教授的話李楓相信,剛才他多問一次,只是為了釋疑。
「教授,既然我們知道了這溫泉都流到後山了,那讓溫泉改道就好。」
其實這就是他們這次來這里的目的。
「李總,現實就擺在這里,這該怎麼辦?這里都是石頭,而且是那種硬度非常強的石頭。」
溫教授把事情都擺明了,接下來的一切都是李楓自己的事情了。
「溫泉水一直往右手邊流淌,那就是說明這右邊的地勢比較低,那我們就把另一邊的地勢也挖了下去,那樣溫泉不就自動的流向了另一邊。」
溫教授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表達自己的意見,他只是指了一下溫泉,讓李楓按照自己所想的去做。
事情果然不像李楓想的那麼簡單,那些石頭果然又臭又硬,李楓帶來的山民使出了吃女乃的力氣,那些石頭也沒被動了一點。
這樣也不是辦法,按照這樣的進度,他們就是在這溶洞里待上十天半個月,也未必能解決這些問題。
有了這樣的煩惱,李楓在這溶洞里來來回回的走了不知道多少遍,可是他就是想不出好辦法來。
「怎麼辦?怎麼辦?」
李楓來回踱著步,他嘴里還一邊念念有詞。
「二叔,你在這里干什麼呢?」
一進溶洞,李玉瑞就到處亂跑,他到處亂,一點都沒有自己是傷員的自覺性。
「你沒到嗎,這里的石頭太硬,靠咱們這些普通的工具很難挖的動,這個溫泉改道的事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完工。」
李楓自言自語了幾句,這里的石頭確實太硬,那些山民已經挖了老半天了,連一個小石渣子都沒有。
李楓和李玉瑞圍著山民動工的地方,一時間兩人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動那些石頭。
溫教授把事情交待了李楓,他就帶著他的學生去做他的科研了,對這邊的事情是一點都不管。
「二叔,這邊得挖多深才能把水引到這邊啊?」
對于需要思考的問題,李玉瑞從來都不願意浪費他的那一點點腦漿。
「也不需要太深,只要讓這邊比水潭右手邊低一點,那些溫泉水就會改道這里的。」
李楓指了指那道通往前山的溫泉小溪流。
「既然那邊比這邊低,為什麼還有小股的水流流到這邊呢?」
李玉瑞沒有耐心,他只是粗略的了一下,隨後就把注意力集中到了他的手上。
「如果不是我手受傷了,這里的石頭我也想試試。」
李玉瑞一副不服氣的樣子。
剛才李楓听了李玉瑞的話,他整個人就陷入了沉思,現在就算李玉瑞再和他說些什麼,他一律都听不見,他的心思都用在了剛才他們叔佷的對話上了。
是啊,就因為水潭右手邊地勢比較低,所以小潭里的溫泉溢出來的時候,才會流向右手邊,現在這邊的石頭太硬他們挖不動,那麼可不可以把右手邊抬高一點,讓那些溫泉水不能從右手邊溢出去。
李楓想了半天,他圍著這個小潭又轉了幾圈,最後覺得自己的想法肯定有用。
這件事李楓雖然覺得可行,不過這溶洞里的地質復雜,李楓還是想听听溫教授的意見。
那邊溫教授正被他的學生圍攏著,他們一個個提出了自己的觀點,有些學生為了捍衛自己的觀點,還和溫教授爭論了起來。
不過對于這些學生,溫教授總是一副耐心滿滿的樣子,從來也沒靠身份來壓制他們。
「你說的沒錯,不過也不是全部正確,你的這個觀點在國外的一期雜志上早就有過論述,等回去後,我把雜志拿給。」
這個同學和溫教授爭論了很久,到了現在他才知道這個觀點已經不是新鮮的觀點了,他的教授早就已經過了,為了這個觀點教授還一直幫助他修正,這個學生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教授,是我太主觀了。」
「不,你的態度才是真正做學問的態度,只要自己不明白,就要堅持自己的觀點,除非有經過論證的證據拿出來,否則你永遠都有保持質疑的權利。」
他們教授就是這麼耿直,所以教授這麼說,他們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大伙兒談論的熱火朝天,宋炳南傷了腳,就一直坐在路邊休息。
當他的同學和教授爭論完了以後,大家都在思考教授提出的觀點的時候,這個不作死就不會死的家伙居然還有臉嘲笑別人。
「你們一個個假惺惺的,把人家國外早就不用的觀點拿出來,就當是自己的觀點,真的是很可笑。」
你說他一個人坐在邊上,也沒人願意搭理他,可是他就要往別人的面前湊,這不是討人嫌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