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這麼一說,龍女面色劇變,她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了,急促說道︰「我也不清楚父親他們去了什麼地方,數日前他們離開的時候,父親嚴令我一定要守住這邊,我沒敢離開半步……」
「你先別急!」
我打斷了龍女的話,捏了捏眉心,沉聲說道︰「你在這邊守好防線,不僅要盯著來犯的那些大炎之人,也得注意兗州這邊的,防止有奸細之流搗亂,我去尋龍君!」
不等龍女回應,我直接御劍騰空,傳音給欒狂欒木,讓他們听從龍女的調遣,瞬間化為流光遠去。
過了東流江的地界之後,滿目瘡痍,各處都是狼藉一片,死氣陰氣匯聚。
兗州的邊界,近乎已經被大炎那邊過來的家伙徹底的佔據了,密密麻麻無邊無盡,皆在朝著東流江那邊瘋狂的涌去。
空中,也有不少的飛行凶獸呼嘯,各種奇形怪狀的飛行凶獸或大或小,發現了我的蹤影之後皆是瘋狂的撲殺過來。
我不願和這些飛行凶獸糾纏,道道劍氣轟擊而出的同時,腳下的飛劍速度暴漲,極速的在諸多飛行凶獸之間穿梭。
伴隨著陣陣轟鳴之聲響起,那些飛行凶獸哀鳴痛呼,血雨飄灑,趁著它們混亂之際,我御劍極速遠去。
龍君他們去追殺此次進犯兗州的領頭人,具體去了什麼地方我也不清楚,兗州的邊界太過遼闊了,若是像個無頭蒼蠅似的四處亂找的話,不知道得找到什麼時候。
不過,也並不是說毫無蹤跡可循的,畢竟老龍帶著的那批人必然是兗州的頂尖戰力,一旦在兗州邊界動起手來,絕對會鬧出很大的動靜,必然會留下些許的蛛絲馬跡。
我的身影在兗州邊界上空極速穿梭著,不斷的搜尋下方的情況,這個過程中,自然受到了不少飛行凶獸的攻擊和來自地面那些來自大炎的家伙的攻擊。
半日光景之後,我出現在了一座倒塌的山脈邊緣,在這里看到了大批的死尸,同時還有一些身著黑袍在尸體堆之中行走的古怪家伙。
我眸中一亮,御劍直接沖了過去。
這座倒塌的山脈周邊縈繞的氣息,有老龍的淡淡之氣,這里諸多的死尸,應該是老龍出手干掉的。
至于那些身著黑袍的怪異家伙,他們和我以前在東流江邊見到的那些能夠復活死尸的人明顯是一伙的,一些明明已經氣息全無的尸體,在那些怪異的家伙擺弄下,很快就輕輕的顫栗起來,詭異的復生。
不過,那些復生之後的尸體,身上的死氣和陰氣極其濃郁。
我降落于此之後,轟開了幾個剛復活就朝著我瘋狂嘶吼沖來的尸體,閃電出手,直接制住了幾個身著黑袍的家伙。
那幾個黑袍人瘋狂的掙扎嘶吼,但是在我的力量壓制下,他們根本沒有任何掙月兌的可能。這些黑袍人身上所穿的黑袍明顯是某種專門煉制的法器,被我強行壓制之後,他們身上的黑袍龜裂,黑袍上面的力量潰散,幾個黑袍人的氣息也隨之快速的衰落。
我有些詫異,盯著這些黑袍人,眼神有點古怪了。
這些黑袍人,有的是人類的模樣,有的是妖的模樣,但是他們身上的氣息卻極其相似。
城隍陰司之中陰靈的氣息!
在他們的眉心,也有著火焰的印記,但是那種印記暗淡至極,明滅不定,像是隨時都會消失似的。
「兗州敖海龍君那些人去哪了?」我沉聲問道。
那幾個黑袍人皆沒有回應,仍舊在瘋狂的掙扎著想要掙月兌我的禁錮。
我冷哼一聲,大手一伸,黑白霧氣滾滾涌出,瞬間包裹了其中一個黑袍人。
「砰~」
那個黑袍人直接崩裂,沒有我想象中的血霧彌漫之狀,僅有濃郁陰氣崩散。
這些家伙太過古怪,有著修行者和妖的肉身,但是同時還擁有城隍陰司陰靈那樣的氣息,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修行的。
難不成,大炎那邊的城隍陰司和兗州這邊的不一樣?
干掉了這個黑袍人之後,其他那幾個黑袍人明顯老實了一些,其中一位黑袍人指了一個方向,沙啞的說道︰「他們去了那邊,你若是想跟著他們一起送死的話,盡管過去!」
話音落,不等我再開口詢問,那個黑袍人眉心處的印記突然劇烈閃爍起來,他的臉上剛露出痛苦之色,身體就猛地爆裂開來化為陰氣消散了。
其他的幾位黑袍人露出恐懼之色,紛紛尖聲叫喊著,似乎在跟虛空之中的某個存在求饒似的。但是,他們眉心處的印記也在此時劇烈閃爍,伴隨著陣陣沉悶的炸響,剩下的幾個黑袍人也紛紛炸裂湮滅。
我眉頭緊皺,警惕的看著四周,沉聲說道︰「出來!」
周邊死寂,沒有回應。
這幾個黑袍人的隕落太過詭異,我沒有察覺到任何的力量波動,而他們的隕落,明顯是有人直接在暗中操控弄死了這幾個黑袍人。
擔心我從這幾個黑袍人口中得到更多的消息?
我沒有察覺到周邊隱藏了什麼人,縈繞在我身邊的飛劍嗡鳴,同樣也沒有察覺。
我御劍騰空,遠離了這片區域的時候,仍舊沒有人在暗中對我動手,這非但沒有讓我松口氣,反而更加的讓我感到有些不安了。
剛剛那個黑袍人所指的位置,似乎就是莫氏主城所在的方位。
我不知道兗州敖海龍君他們是不是真的朝那邊去了,我現在甚至有點懷疑,那個黑袍人是不是暗中受了某些人的指引,故意想將我引到那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