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隍沒有回應我的話,他受創之後,眉心處的那道火焰印記劇烈閃爍,身周的空間也出現了淡淡的漣漪。
看那架勢是準備逃離這里了!
我一步踏出,黑白長尾閃電般竄出,瞬間破開了他身周那蕩漾的空間漣漪,將他捆縛住的同時,黑白霧氣洶涌將其籠罩。
下一瞬間,老城隍的身影被我直接送進了黑白珠子空間之中。
緊跟著,我沒有在這里停留,離開了這座山脈之後,心念一動直接進入了黑白珠子空間之中。
老城隍被我送到了黑白珠子空間內汪洋中的一座島嶼上,在我過來的時候,他眉心中的那火焰印記劇烈閃爍著,似乎在呼喚著什麼,又似想要施展什麼密法想要逃月兌這里似的。
我面色平靜的看著他,沒有任何的阻攔。
幾息的時間後,老城隍滿臉死灰色,露出了絕望的神情,顫聲說道︰「這是什麼地方?」
我淡聲說道︰「別白費力氣了,進了這里之後,除非我同意,要不然的話你別想能夠離開這里的。告訴我,你是怎麼來兗州境內的?東流江那邊的防線你們已經突破了?」
老城隍的嘴角顫抖,環顧四周,最終用一種很復雜的眼神看著我,顫聲說道︰「我知道你是誰了,你是天機上諭之中所說的變數。生死輪回現,壺中日月長,這里是你的內天地對不對?你曾經逃過生死輪回的宿命是不是?我竟然會遇到了你……」
我緊皺眉頭看著他,沉聲說道︰「回答我的問題,東流江那邊是不是出問題了?」
「沒錯了,你一定是那個變數……」
老城隍像是傻了似的,喃喃說道︰「你是唯一的變數……只有殺了你,我們才有希望……」
他的身軀劇烈顫抖起來,一雙眸子瞬間變成了黑紅縈繞的模樣,周身的氣息劇烈紊亂鼓蕩起來,老臉猙獰瘋狂。
「去死吧!」
隨著老城隍的嘶聲怒吼,他直接朝我爆沖而來,沖至我身前丈余的位置轟然自爆開來。
老城隍自爆的力量很猛烈,漆黑的陰氣和那血紅的邪氣縈繞,若是在外界的話,足以讓方圓數百丈區域受到波及。
但是,在這黑白珠子空間之中,他的自爆力量盡數被籠罩在了方圓丈余的區域,別說傷到我了,就連我的衣衫都沒能踫到。
他那自爆的力量僅僅持續了呼吸間的時間,隨後就被黑白珠子空間吸收了。
我盯著老城隍那自爆的位置看了一會,搖了搖頭,身影一閃從這里消失了。
天元宗那邊得到的各種秘法和法器、飛劍等,全都被我送到了姜家那邊,當那些道門和玄門世家的人看到這些東西之後,一個個呼吸急促雙眸放光,如果是在外界的話,說不定這些家伙都能動手爭搶起來。
這些東西對于兗州的修行者來說可能不算什麼太過貴重的東西,但是對于這些人來說,絕對是堪比仙寶的存在。
尤其是那些飛劍胚子和一些成型的飛劍,更是讓很多人眼熱。
不過,我也定下了規矩,誰能夠先入門我傳授給他們的御劍訣,誰就能先挑選飛劍,不看實力高低和出身,一切公平公正。
在我的地盤修行,拿著我給的東西,他們自然也得遵守我的規矩,沒有人敢提出什麼異議。
做完這一切之後,我離開了黑白珠子空間,御劍騰空,朝著東流江疾馳而去。
這一路上,我走走停停,經過一些修行宗門駐地的時候都會降落查看一番。
十室九空!
這一路上經過的大部分中小型的宗門都成為了一片死地,和天元宗那邊的情況差不多,宗門內沒有任何活物了,皆是充滿了陰氣和死氣。
同時,這些宗門之中的庫藏等地都很完整,也沒有什麼打斗的痕跡,像是被人一夜之間屠戳一空似的,這些宗門之中的修行者甚至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我將那些宗門的庫藏等物盡數送進了黑白珠子空間之中,心中也有些疑惑。
如果大炎那邊的家伙已經突破了東流江的防線,為何還要這麼偷偷模模的行事?
這些已經被屠戳一空的宗門,皆是已經開啟了護山大陣,像是擔心有人發現這些宗門已經被滅了似的。
並且,被滅掉的宗門僅僅是一些中小型的宗門,而這一路上路過的幾個大宗門則是一切正常,似乎並沒有遭受什麼騷擾攻擊似的。
難不成,大炎那邊過來的家伙欺軟怕硬?
還是說……
僅僅只有極少一部分大炎的強者潛入了兗州境內,所以才不敢明目張膽的在兗州境內大肆屠戳?
距離東流江那邊還有萬里之遙的時候,我御劍來到了一個大宗門駐地上空之處。
大宗門和中小宗門駐地的區別,在于他們護山大陣的強弱之分,若是中小宗門的護山大陣,我一劍即可劈斬崩潰。
而大宗門的護山大陣,除非我使出八成以上的力道,要不然的話不太容易將其破開。
同時,大宗門駐地上空的位置也是禁止御劍穿行的,我不想無端的招惹麻煩,所以遇到大宗門駐地的時候,我基本上都會稍微的繞點路。
但是,當來到這個大宗門附近的時候,我沒有繞路而行,御劍停滯空中,臉色有點古怪的看向下方區域的爭斗。
十余個年輕的修士正在圍攻兩只妖,那兩只妖傷痕累累,嘶吼咆哮著。它們完全有能力嘗試著突破重圍,但是它們卻沒有那樣做,而是寸步不移的守護著一個少女。
那個少女雙眸紅腫哀求著那些修士,哭喊著讓那兩只妖不要管她,讓它們趕緊逃。
這樣的戰斗,在我眼中和小孩子玩耍差不多少,而讓我臉色古怪的是那個哭喊著的少女,她的相貌比較普通,左臉上的一道傷疤很顯眼。
臉上有傷疤的女人有很多,但是當看到這個少女臉上的傷疤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了九叔想要找的那個女人。
不會這麼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