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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雷力篇(五十九)閑嘮

這,雷牙,是上去了,但是,是否與三人之前的推斷一樣呢?這個未可知,三人坐在地板上,煎熬的等待著,這閑暇之余,白龍這個話嘮,當然是忍不住便要閑嘮點什麼,雷力和鏡明月不是很待見他,但,白龍呢?舌忝著臉,硬要來個說三道四,二人也是無奈,只怕,心道,白龍這黑水軍副統領?莫非也是這般嘴皮子功夫?給說來的?

話不多說,白龍開場,驚掉雷力一顆門牙,白龍向來如此,雷力得虧牙口好,不然這上牙踫下牙,踫時間長了,那可不就是掉了麼!

「雷兄!可曾見過鬼域?見過鬼?」

雷力,一听,這般詢問,第一句還好,算是正常詢問,這第二句?見鬼?我看你才見了鬼!這世界?哪里有鬼?

這鏡明月看著雷力的表情,一副,吃什麼噎著,似乎是想回答,卻又半天回答不上來的樣子,也是靜靜听著,實則,眼里有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看鏡明月表情,竟似乎鏡明月見過鬼。

雷力自是藝高人膽大,你白龍,這回?不做口無遮攔了?改講鬼故事了?我也姑且听上一听!看看,你這鬼故事能有口無遮攔更好听?雷力還便就不信這個邪!這世界要有鬼!那也是女鬼!畢竟!這是雷力能夠接受的底線了。

白龍繼續道,這語義,陡然間飄忽起來,竟陰陽怪調,是高時低,幽幽森森,難以捉模,伴隨著這空蕩的,赤紅色的空間內,卻顯得有些驚悚︰

「雷兄!這鬼統領!鬼見愁!你難道不覺得可疑嗎?」

白龍這麼一問,雷力倒是覺得,有些道理,莫非白龍要講的鬼故事和鬼見愁有關?且听白龍繼續講道

「黑水軍統領,鬼見愁!身世乃是一個迷!傳說!是被鬼養大的孩子!這道兒上一直傳說,黑統領鬼見愁,繼承了一種異域力量,這種力量,道兒上姑且稱為,異界元力,黑統領的異界元力便是,與鬼怪共舞,孤魂溝通的!死元之力!」

「這種力量!無法名狀!我曾經見過!我自小!大概十歲左右便被天劍閣的玄機道人送往天下會,當了學徒,起初並沒有感覺到什麼,但是隨著年紀越來越大,和那些叔叔長輩們越混越熟,甚至就連鬼見愁!黑水軍第一人,天下會第一人!天下聯盟!黑城分部盟主!這人,也能稱叔道伯的!」

「但是!有一點!我一直不明白!十年前,也大概就是雷兄!離開道上的時候,我曾見過一次驚天大戰,當時我還小,那一次我躲在船上,當時鬼見愁一人抵擋對方三名強者,那半空之上晴朗無雲,竟忽然變成了幽鬼魂厲的世界一般,四人戰至昏天暗地,天空之上更是出現巨大的恐怖魂影,右手持巨型鐮刀的詭異黑影,還有三頭六臂的地獄恐怖魔王,更有那萬千慘白顏色的孤魂野鬼,這般戰斗!我至今難忘,如見當日!

「這!來人!我並沒有看得清楚,但是實力之強,就算我躲在船上也能感受得到恐怖,當時天下會

強者近乎傾巢出動,卻都一一落敗,我僥幸躲在了那乾元殿內,看到了這一切!」

「這也是天下會!有史以來,遭受最嚴重的一次重創!後來那場戰斗之中,據我了解,天下會也是死傷慘重,驍勇將軍,金刀俠客等人,僅僅是極小的一部分能夠找到生前武器的,還有的人直接是連人帶兵器,完全消失不見在這個世界上!」

雷力听著,越听越驚,越听越奇,異界元力,雷力僅僅是听聞白龍所說,看來這些年間,這種力量的出現,已經不在少數,雷力起初,便感覺鬼見愁的死境之地,也許真的是什麼可怕的地方,現在听白龍所說,當是,有一些可能了。

鏡明月,這人不溫不火的,表情始終都是恬淡有佳,對什麼事,都不是大起大落之人,臉上更是僅僅微凝,但看雲淡風輕,世間百態,但是雷力看著鏡明月,此時面露微疑,當是也有所了解,但是肯定也是有些驚奇的,畢竟任誰听說了這般故事,還是關于鬼怪的故事,都會有所反應。

白龍的故事算是講完了,這鬼故事倒是不嚇人,挺讓人驚奇的,倒是那個時間節點,和雷力離開同時的節點,雷力更加在意,雷力陷入回憶,那天電閃雷鳴忽然降至,……但是後面的怎麼也想不起來了,這記憶僅僅是停留在那一片藍天,陡然變色,記憶總是在這里斷掉了,雷力怎麼想,也想不起任何,緊接著記憶便回到了雷鳴身上。

「也許?白龍所說?和雷鳴有關?」

雷力只能隱隱猜測,這件事與雷鳴有關,其他的,便猜測不出更多,這閑聊,故事也講完了,八層之上,還是沒有雷牙的音訊,倒是,這八層之上,再度傳來若有若無的鼾聲,聲音傳下,三人!再度一頭黑雲

「雷牙!這家伙!不會睡著了吧!」

三人作如是想,但是誰也上不去,無奈只能繼續閑聊起來,這第二個當然就是鏡明月了,只見鏡明月,略微準備了一下,露出神秘笑容,似乎他要講的故事已經十拿九穩,要比白龍的好听了,只听鏡明月壓低聲音,道

「既然!白兄!提到!異界元力!那我也來說一說!這異界元力!最近年間!道兒上出現不少關于異界元力的傳說,究竟是否有這些元力,還是虛無捏造的,按照先前白兄所說,這情況十有八九是存在的!文池!墨淵之會!也是近些年才興起的,道兒中之人有所不知!這文池墨淵之會!便是我聚賢山莊為了收集!異界元力信息而舉辦的大會!」

鏡明月,鏡書生!雷力一想,多半和聚賢山莊有著淵源,畢竟,天下書生是一家麼!感情,這些個書生,整天研究的不是學問,而是這異界元力?雷力當是再驚,且听鏡明月繼續道

「我雖是!聚賢山莊之人!但卻也是蠻夷之地日月教徒!所以只是掛著聚賢山莊的書生名號,和七子比,卻是有名無份,但是,唯一榮幸的是,這域外收集異界元力信息的任務,卻是山莊重托于我!所

以我也算是,文池,墨淵之會內的重要之人!就先前白兄所說,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一說,其實並非詩詞字句!此乃我聚賢山莊,調查出的兩個異域名稱!一個叫做,三生元石界,一個叫做,菩提玉佛界!

「這兩個異域之界,雖不知在何處,但是道兒上已有人出現異界元力,那便是最近才聞名道兒上的兩人,三生娘子!和不動明佛!」

「道中傳言,這二人乃是死對頭,且實力驚人,究竟這死對頭怎麼來的呢?道上兒關于二人!卻是有著一段佳話!」

雷力當然,是沒有听說這二人的名號,當是離開道兒上太久,這白龍听得二人名號,當然眼楮明亮,那神兒更是讓人覺得,他就是個百事通,江湖老油子,那兩個眼皮子抖得,比之前口無遮攔時候更加欠揍

「苦命鴛鴦!玉石心!天意弄人!拆連理!」

「雷兄!這般!你便有所不知了!若非听了這二人的故事!你定覺得老板娘和你苦!但是!人外有人,苦中有苦!且听一听!這比你更苦的佳話兒吧!」

鏡明月見白龍搶了風頭,便也不再繼續說下去,姑且一副,听著白龍說故事,人情冷暖都自知,磐石之心向佛道,敢問玉人何處歸?

只听白龍繼續道︰

「據道兒中傳聞!不動明佛!師出何派,雖然不知!但是!最初道兒中人所見,不動明王大陣!卻是在無量山!這無量山在哪呢?傳說,也是一極其隱秘之地,無量山,形狀詭異,竟似一尊端坐的巨大佛陀,全山發出金色的光芒,道兒中稱為佛氣,但是見到之人,無一例外的,被山內佛氣,困住,出不了山,而被困佛氣之中的人,傳說都會掉發,心無雜念,摒棄七情六欲,超月兌凡人,究竟什麼原因,那便不知,」

「再說!這三生娘子!道中又稱,三生仙姑!美貌若仙!師承有點邪門兒!三生元力,可探知,前世,今生!更可控制七情六欲,這種邪門兒的門派,在道中之人也是聞之色變,紅月教!」

「原本三生仙姑和不動明佛,乃是天造地設的才子佳人,比翼雙飛,但是,自從,不動明佛!誤入這無量山!性情便大變了,不愛,不貪、不嗔、不怒、不喜、不悲、不恨!這般看來,算是超凡月兌俗!但是卻也太過絕情,心如磐石,說的正是此人,而玉石之人便指的是三生仙姑!了」

「這!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鏡兄!我沒猜錯!這言外之意便是,用石頭毀了玉石!也就是!二者今生只能做鬼鴛鴦了!」

雷力所想,僅僅是閑聊?你們倆都有這麼多烏七八糟的故事?先前鬼啊神啊的,現在又來了一個,有緣千里來相見,無緣對面看到死?這二人要不說,學富五車,才高八斗,那便是兩個臭皮匠,頂半個諸葛。

雷力覺得,這二人一唱一和的一定有著什麼原因,所以便斗膽問了一句?

「這?無量山?紅月教?也是天下聯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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