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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救中心的工作氛圍是即緊張又輕松,只要沒有急癥患者,往往都是很輕松。

也算是得益于劉半夏吧,時不時的就會鼓搗出一些動靜來,就算是實習生們覺得會遭受一些折磨,也是很歡樂。

下午的時間過得也是比較快的,上了三台急救手術,只不過沒有劉半夏的事兒,都不是太嚴重,暫時還不需要他出手。

「劉主任,我這就要下班了啊。」換好了衣服的王超說道。

「放心的回去吧,今天也是你的大日子。要不要開著我的車子回去?省得趕公交啊。」劉半夏說道。

「雖然你對我很信任,我還是坐地鐵吧。無非是需要倒一次線,好歹不堵車啊。你現在沒啥事吧?跟你聊幾句啊。」王超說道。

「干啥啊?」劉半夏好奇的問道。

「那個啥,你說說,當初你見喬喬爸爸的時候是啥感覺?」王超小聲問道。

「嚇到不行,跟小老鼠一樣。」劉半夏一本正經的說道。

「真的假的?那麼有壓迫性?」王超愁得不行。

「沒有辦法啊,當時是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我老丈人就殺到門前。我還跟喬喬烤肉吃呢,然後喬喬跑屋里搬救兵去了,就剩下我跟我老丈人。」劉半夏苦笑著說道。

「那雙眼楮啊,你又不是沒有見識過。反正我就覺得不停的被掃視,一輪接著一輪。心里慌得不行,臉上還得維持鎮靜。」

「不僅僅如此,因為心慌烤糊的肉串我還得面不改色的吃下去。把好的給老丈人留著,你說啥感覺?」

「這家伙,跟過鬼門關一樣啊。那你說我們這也都認識了,今天就是通知一下,應該沒有這麼大的壓迫力吧?」王超心虛的問道。

「我感覺應該不會吧。都這個年紀了,馬警官還相親來著,肯定家里邊也著急了。」劉半夏好歹安慰了一句。

「那你們正經見家長的時候呢?你們是咋安排的?」王超又接著問道。

「這個事情吧,其實跟我還真沒啥關系。」劉半夏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和喬喬跟你和馬警官還不一樣啊,你們算是門當戶對,我這個當時不還說被包養來著。」

「就是因為有這層顧慮,所以其實已經提前溝通了。我媽又早早的見過喬喬,那時候也惦記上了,所以真正湊到一起的時候,就已經很熟悉了。」

「我覺得吧,你別給自己這麼大的壓力。兩家的關系本來也挺不錯,現在你跟小馬處對象,這就是親上加親。你自己那麼心虛干啥啊?」

「我怕她爸,小時候我們那一幫沒少被他爸收拾。」王超苦惱的說道。

「喲,王總,這是咋了?今天不是好日子嘛,咋還愁眉苦臉的啊。」魏遠湊了過來。

「現在發怵呢,不敢見老丈人。」劉半夏笑著說道。

「有啥啊,丑媳婦早晚也得見公婆,毛腳女婿也得上門啊。」魏遠說道。

「而且我覺得現在父母已經不像以前那樣去干涉孩子們的婚姻了,都是盼著趕緊成家。別瞎合計,精神飽滿的奔赴戰場吧,我們期待你的捷報。」

王超咧了咧嘴,現在也到了下班時間。對著劉半夏和魏遠招了招手,這就打卡下班。

只不過在劉半夏看來,總有一股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感覺。平時王超也是挺能搗蛋的,沒想到也會怕跟熟悉的老丈人相見啊。

反正劉半夏就不認為有啥難度,覺得王超跟馬警官那就是妥妥的。

「你們幾個這麼興奮干啥啊?」這時候許一諾他們一小幫走了過來。

「今天晚上劉老師值班嘛。」許一諾說道。

「你那位患者怎麼樣了?」劉半夏問道。

「很好的,晚上再觀察一下,目前一切正常。」許一諾說道。

「唯一不正常的就是跟家人的關系了,小伙挺生氣。我都不知道他們家咋想的,這時候你不是應該讓孩子好好恢復嘛,還跟著添堵干啥啊。」

「就是啊。」劉依清也跟著幫腔。

劉半夏沒說話,抱起了肩膀看著她們倆。

「劉老師,你咋了?」許一諾強裝鎮定的問道。

「沒咋,等著坦白呢。」劉半夏說道。

魏遠都愣了一下,詫異的看向了這倆丫頭。別的實習生們也很好奇,這肯定是有情況啊。

「劉老師,我就是覺得吧,應該給姑娘一個機會啊。是吧?」劉依清說到後邊,自己都有些不確信了。

「所以你們倆就密謀了一下唄。一個相干沒有膽,另一個呢,正義感爆棚,鬼主意還多。」劉半夏說道。

「那個啥,全麻過去迷迷糊糊的睡嘛,睡到後半夜其實也差不多了。」許一諾說道。

大家伙這就听明白了,果然這倆丫頭要偷偷的搞事情。

「小心一點啊,別讓患者的父母知道,要不然估計會給你們個投訴,我該扣錢扣錢。」劉半夏說道。

觀眾們大跌眼鏡,合著您老人家就是這樣的想法?

「劉老師,您咋看出來的呢?」劉依清好奇的問道。

這也算是大家伙的心聲,他們都不知道呢,劉半夏下午也一直在下邊,咋就知道的呢?

「哎……,肯定是咱們剛才太開心,露出了馬腳。」許一諾嘆了口氣。

「差不多吧,還沒听說跟我值班能給你們開心成這樣呢。」劉半夏笑著說道。

「要說劉依清和蘇文豪還差不多,剩下的四個,有一個算一個,基本上都不怎麼想跟我一起值夜班。」

「為啥啊?我看他們四個也喜歡跟劉老師學習啊。」劉依清還是沒搞清楚。

「夜班的時候人力緊張,就怕有大狀況。到時候再跟劉老師一起值班,減壽十年啊。」許一諾感慨了一句。

「這話不差,其實我們也一樣。」魏遠丟下一句,背著手溜溜達達的走遠了。

「真是的,我是那樣的人嗎?」劉半夏嘀咕了一句。

「去告訴魏老師和齊總先吃飯去,咱們在這里守著。小同志們啊,今天晚上要做好心理準備,多吃點啊。」

說完之後,劉半夏也溜達到了一邊去。

「諾諾,劉老師是啥意思啊?」劉依清好奇的問道。

許一諾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怪不得劉老師總說你傻乎乎的。讓咱們多吃點為啥?吃飽了好干活啊。」

「你們也小心著點啊,估計今天晚上就是咱們的主場了。劉老師肯定是要統一考察的,到時候真的有急救患者,你們也別掉鏈子。」

「這就是為啥現在有些不敢跟劉老師一起值夜班了,壓力是真的大啊。你不知道大魔王讓你干啥,他是真的啥都敢讓咱們干,咱們自己心里都沒底呢。」

也算是讓實習生們了解了劉半夏的另一面,膽子很大。不僅僅自己膽子大,對別人膽子也大。

現在的實習生們就有些發怵了,很怕真的有急診患者,然後就讓自己做插管、胸腔引流啥的。

看別人做是一回事,練習是一回事,實操的時候就是另一回事啊。

對于劉半夏的好意,齊文濤和魏遠也沒有拒絕。

有劉半夏領著實習生們在這里,基本上就能包辦了,一丁點都不用擔心,可以安心的吃上一頓晚飯。

「劉主任,送來一位患者,家中昏迷,無意識,磕到了頭。」

也就過了十來分鐘,調度護士喊了一句。

「了解,許一諾接診。」劉半夏說道。

許一諾低眉順眼的點了點頭,這就開始了唄,今天晚上要難熬啊。這是一個預感,還是很強烈的那種。

「女性,34歲,血壓80/110,心率110,無意識,前額右側頓挫傷,大量出汗。」等了一會兒,推著患者下來的急救員說道。

「這幾天感冒了,正準備吃飯呢,突然就昏倒了,腦袋磕到了椅子上。」跟著一起下來的患者丈夫抱著孩子說道。

「先推搶救一室,有高血壓、糖尿病和心髒病史嗎?」許一諾問道。

「沒有,一直都好好的。」患者丈夫說道。

「您先在外邊等一下,給她掛個號,有情況我們會通知您。」許一諾說道。

患者的丈夫張了張嘴,還是點了點頭。

「來,一、二、三,移床。」來到了搶救一室後許一諾說道。

「崔佳連心電,田圓采血,做血常規、血液生化。我來听診,張鵬飛檢查頭部和氣道,動起來。」

隨著許一諾說完,實習生們開始行動。

劉半夏很滿意,別看許一諾有時候也有些調皮,但是在做事的時候也是雷厲風行。這就很好,急診醫生就需要這樣的態度。

「生命體征穩定,體溫37.9攝氏度,竇性心律正常、血氧正常。」連完了心電監護儀的崔佳匯報道。

「氣道通暢,頭部鈍挫傷未見異常。」檢查完的張鵬飛也趕忙匯報。

「听診心肺功能也正常,未听見異常呼吸音和心音,月復部柔軟。先補液吧,血檢做加急處理。」收回了听診器的許一諾皺眉說道。

「劉老師,考慮到患者需要帶孩子、操持家務、有感冒史,血檢結果出來之前判斷為過渡疲勞和感冒造成的昏迷。」

「挺好,換成我也是現在這樣安排。」劉半夏點了點頭。

今天看了兩次許一諾的急救接診,有板有眼,在這方面是沒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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