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你說。」楊銘點了點頭。
「第一件事,為什麼你認定韓全國會盯上毒隻果事件,而且一定會拿毒隻果事件去對魏志林緊追不放呢?」陳少杰問道。
「嘿嘿,因為我在韓全國身邊有內應!」楊銘笑道。
「韓全國的女兒韓貝,是我大學時期的女朋友,她對于我的要求,向來是有求必應!」
「還有韓全國掌握的證據和最近部署安排,也都是韓貝從她爸那里搞到的,這次多虧了韓貝,不然咱們的勝算就很小了。」
「哦哦,原來如此。」陳少杰點了點頭。
「那第二件事,馬有財,以前他不是韓全國的秘書嗎?」
「按理說他應該幫韓全國對付魏志林才對,可他怎麼會幫魏志林去殺佐藤純一郎呢?太搞不懂了!」
「說實話,這也是我最佩服魏志林的地方!」楊銘笑著解釋道。
「說心里話,當時在市委家屬院,我把除掉佐藤純一郎這個難題拋給了魏志林,但至于怎麼除,我也沒什麼好辦法。」
「我知道魏志林要想除掉佐藤純一郎並非易事,畢竟魏志林和韓全國都在對方身邊布下了不少眼線,無論雙方誰敢輕舉妄動,都將面臨功虧一簣的危險!」
「所以為此我真為魏志林捏了一把汗,而這也是當時我趕赴廢舊廠房跟佐藤純一郎見面時最大的未知數。」
「可沒想到魏志林竟然擒賊擒王,直接找了韓全國最心月復的馬有財幫忙動手干掉了佐藤純一郎,也太不可思議了!」
「後來我想了想這件事,魏志林能在那麼緊急的情況下讓馬有財為他所用,那肯定不是臨時抱佛腳那麼簡單。」
「之前魏志林在馬有財身上肯定下足了功夫,就是為了能在關鍵時刻派上用場!」
「如此以來,我對魏志林更是佩服不已,他能未雨綢繆提前收買政敵的心月復,到了關鍵時刻為我所用,這城府這心機,令人嘆服吶,光這一點就夠咱們好好學習的了!」
「哦哦,原來是這麼回事!」陳少杰和魏斌也點頭道。
「再說說這個馬有財,經此一役,我對他的看法也發生了很大轉變。」 楊銘繼續解釋道。
「以前我以為他只是個幫領導拎包拿水杯的秘書,可他卻能夠腳踩兩只船,在兩位對立的領導之間來去自如,而沒有引起韓全國的懷疑,這心機也非常人能比!」
「再者說了,馬有財作為林遠縣的常務副縣長,分管工業,他跟佐藤純一郎的關系自然也非同一般,算是佐藤純一郎在縣里的靠山。」
「馬有財眼睜睜地看著佐藤純一郎去威脅魏志林,他心中怎能不怕,佐藤純一郎連市委副書記都敢威脅,馬有財就更不在話下了。」
「馬有財肯定擔心有朝一日也會被佐藤純一郎反咬一口,所以也對佐藤純一郎起了殺心,正好借魏志林找他,他才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干掉了那東洋鬼子!」
「哦哦,原來是這麼回事!」陳少杰點頭說道。
「不過這個馬有財真不簡單,他一個前途似錦的年輕官員能親手殺人,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的確不簡單!」
「不過楊銘,馬有財也好,魏志林也好,還是韓全國或者佐藤純一郎也罷,他們厲害歸厲害,最後還不都被你玩得團團轉?」
「他們鬧得熱火朝天,可最後的大贏家卻是你楊銘,你可要比他們高明多了!」
「嗨,少杰過譽了,我無非就是對時局把握地緊一些而已,算不上,算不上!」楊銘搖了搖頭說道。
「行吧,既然你的事情都說完了,那就說說我的事情吧!」陳少杰清了清嗓子說道。
「你的事情?什麼事?」楊銘看陳少杰說話的表情不太自然,趕緊問道。
「楊銘,我很高興能在掛職的最後時刻交到你這個好朋友。」陳少杰眼圈有些紅了。
「可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這兩天我接到了廳里通知,廳里有一項重要工作需要我去做。」
「命令我提前兩個月結束掛職,明天我可能就要離開青峰鎮回廳里上班去了!」
說到這里,陳少杰難掩失落之情,眼淚奪眶而出。
盡管陳少杰跟楊銘認識的時間不長,接觸也不算多,可他對楊銘卻非常認可,跟楊銘結下了很深的兄弟情誼。
他是真的不舍就這樣離開好兄弟!
「你……你要走了……」楊銘眼圈也紅了。
在青峰鎮的這段時間,陳少杰是他唯一的朋友,本想著能跟陳少杰一起帶領青峰鎮的鄉親們大干一場。
可沒想到故事剛一開始,就要匆匆結束,楊銘又要孤軍奮戰了!
「對不起,來,喝酒!」陳少杰也動了真感情,拿起一大杯白酒,一股腦倒進了肚子……
這一晚,楊銘和陳少杰、魏斌三個人喝得伶仃大醉。
他們不知道是怎麼結束的這場離別宴,也不知道怎麼回的家,在楊銘的印象里,他只記得這一晚上,大家都哭了……
這一晚上,楊銘和陳少杰為兄弟之間離開而難受,而在京州城內,有人卻已經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