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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山道上的孫大柱,在原地吹了兩聲呼哨,並沒有能听到馬兒的回應,他于是也不再去想馬兒的事了;在一處寬敞的山道位置,他坐在了進挨著向上陡坡的、山道邊的一個石塊上,坐等著手下的幾個跟班趕緊到來。

沒想到他坐等了半個多時辰,也沒有等到任何一個跟班的到來。

這期間,倒是有路人從兩頭的方向經過他這里,他倒是也問過人家,有沒有見到一匹沒人騎乘的馬匹,人家是都沒有見到。

要說人家看到他攜帶著大刀坐在山道旁,還是有幾分緊張和警惕的,好在他是穿戴著捕頭的制服,讓那些路人還能夠放心些。

算算時間,孫大柱決定不能再等了,這麼長的時間手下人還沒有跟過來,只能說是手下人跑岔道了。

在沿著山道往回走的路上,孫大柱是更慶幸自己‘剛才沒有拿那個水囊’了,雖然帶著水囊走,能為自己省下再買水囊的費用,但自己大包小包的帶那麼多東西,不說影響自己的行動了,被人看著也影響自己這個首席大捕頭的高大上形象。

至于自己的水囊丟失,讓自己損失了些錢財,但自己這次不是收獲了不少銀兩嗎,所以此刻的他,還真看不上那一點損失了。

沿著這條山道走了有半個時辰,前邊是交匯到一處更寬闊的山道上了。

而在這一路走來的過程中,孫大柱總覺得有些怪異的感覺︰那就是這一路上的沿途風貌,總讓他有一種陌生的感覺,特別是這小路和大路的交匯口處,他總覺得不應該是這種交匯的樣子,但現實卻就是如此。

想不明白道理的他,倒也不想多想,反正只要最後能夠回到縣城就行。

就在他繼續沿著山道往縣城方向走去時,身後方向有一輛馬車及四個騎馬者隨後跟了上來。

注意到後方來人之後,孫大柱往道邊相讓,沒有想到那馬車在走過去50多米遠之後,就在前邊停了下來。

孫大柱不知對方因何故停下,好在對方是靠著路邊停下的,對方的幾人並沒有因停下而多佔道;這樣他再從那幾人旁邊經過時,還能有足夠的回旋空間,要不然他還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行動為好了’。

待他保持警惕的走到與馬車並排的時候,馬車上一人是直接對他客客氣氣的說道:「請問壯士是在哪里為官?」

這輛馬車的車體上面就是個平板,上邊除了在車頭處坐了一個趕車的人之外,另外還坐了兩個三四十歲、文人打扮模樣的人,此刻問話的是其中一個年齡稍大的文人。

看到人家是客客氣氣的在說話,孫大柱停下腳步、客客氣氣的說道:「我是大魚縣城的捕頭。」

問話的那人一笑說道:「我們正好也是要去大魚縣城,壯士可以坐到馬車上,和我們一起去縣城。」

這時另一個年輕些的文人模樣的人,也是微笑著向孫大柱點了點頭。

感受到對方的誠心相邀之後,孫大柱也不遲疑,當即說道:「那就打擾了,也謝謝兩位先生。」

那個年齡偏大的文人說道:「不用客氣,不過我們這馬車上是只有兩個小板凳,還得委屈壯士坐在車板上了。」

孫大柱是爽朗一笑說道:「我喜歡坐在車板上。」

接著他有些猶豫的提了提手上那個‘用衣服包裹的人頭’說道:「不過我這手里的通緝犯首級,可是有點晦氣。」

這件包裹人頭的上衣,上邊雖然是沾染了不少血跡,此刻倒已經干結了,但確實是看著晦氣。

那文人是一指車上的一小捆麥秸說道:「沒關系,拽點麥秸墊到包裹下邊,直接放到車板上就行。」

孫大柱先把提著的行囊放到車板上,然後提著首級包裹跳上了車板,他去拽了些麥秸在行囊旁一墊,然後就把人頭包裹放在麥秸上;他自己就面向外側面、坐在了馬車車板的右邊,那個趕馬車的男子,是坐在了馬車車板的左前方。

孫大柱這時候就沒有擔心這些人會算計他,畢竟這里距離縣城已經不是很遠,山道上時不時的就能踫到行人,而且他身上也看不出有什麼可供算計的。

他提的這個首級,也就是有100兩賞銀,不過這些人應該還不知這首級是誰的,也不應該知道其價值。

正經他身上揣著的、得自這個首級主人的00兩銀票,倒是比這個首級還要值錢。

而很多人熱衷于抓捕通緝犯,也正是因為有這種‘可以有預期的隱性收入’,這個緣由本身,就是一個相當大的動力。

那四個騎馬的人,都是練武之人的勁裝打扮,每個人都攜帶著利于近戰的冷兵器,此刻是拍成兩排隨在馬車後邊。

等孫大柱坐定之後,那個年長些的文人問道:「壯士如何稱呼?」

「我叫孫大柱,是大魚縣衙的首席大捕頭。」

年長者介紹身旁文人及自己道:「這位是何大掌櫃,我是錢守維。」

這何大掌櫃和錢守維兩人,是面朝著前方、並排坐在兩個小板凳上,何大掌櫃是坐在了左側。

孫大柱是坐在車板的右側邊,兩條腿是懸垂在車板外邊,他的大刀此刻還是背在背上,至于那個通緝犯的大刀,則是連同刀鞘被塞在了行囊里邊。

他此刻听得錢守維的介紹,扭身笑著沖何大掌櫃打了聲招呼:「何大掌櫃好。」

對方也是笑著點頭說道:「孫大捕頭好。」

孫大柱又向錢守維笑著說道:「錢先生好。」

這錢先生也是笑笑說道:「孫大捕頭好。」

說起來孫大柱也是有官身的,就算何大掌櫃是個富商,從地位上來說,其身份也比孫大柱低,但孫大柱覺得這兩人在面對自己時,完全是不卑不亢、自視甚高。

所以,他覺得對方的身份應該不普通,再加上對方是主動邀請他坐馬車、為他提供方便,這讓他心存感激,故而也願意對人家客氣。

錢先生這時候問道:「孫大捕頭這是殺了個什麼通緝犯?」

孫大柱直接從身上取出那張官府張榜的通緝布告,遞給了對方。

錢先生取過來、展開後看了一眼,然後遞給了旁邊的何大掌櫃,何大掌櫃接過後,繞有興趣的看了看,隨即遞給錢先生後笑道:「恭喜孫大捕頭立功了。」

孫大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不足掛齒,不足掛齒。」

錢先生把通緝布告又疊起來後,笑著遞給孫大柱道:「大捕頭真的是立功了。」

孫大柱覺得,這會應該解釋一下‘自己怎麼會徒步在趕山路’,就說道:「我本來是帶著四個捕快一起去追趕通緝犯的,因為我的馬快,就和他們月兌離開了,後來在一處山溝下邊殺了那個通緝犯之後,卻找不到我那匹馬了,而且也沒有等到我那幾個同伴,後來只得走著下山。」

那個錢先生問了一下‘孫大柱擊殺通緝犯’的大概位置之後,對那個何大掌櫃說道:「大捕頭丟失的這是朝廷的官馬,應該好找回。」

那何大掌櫃是點了點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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