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指她大白天突然沒了？」夏齋指了指天上，臉上狐疑的神色昭示了內心的想法。
這種事情他以前只在電視里見過，恐怖片或者懸疑片里出現這種橋段，沒想到現實里也有听說東京那邊女鬼比較多，而且大部分都是怨婦。
「怎麼可能，只是正常的失蹤了而已。」子良背倚吧台臉色平靜，「我在想她可能是為了躲避什麼，那些家族內部並不是鐵板一塊，他們信奉的是強權，冷血、高效，合作只是暫時的。」
「這一點我能理解」夏齋點點頭想起了姬家，這個龐大的家族背後隱匿著黑暗面。
「小道消息傳九條家的公主正值十七歲，而且還是個美少女，要是踫到了說不定能來上一段美麗的邂逅，擦出愛情的火花。」
「你從哪里得到的小道消息？」夏齋撓了撓眉毛，「這年頭調酒的都這麼牛嗎，對遠在海外的事了如指掌？」
「偶然听說的。」子良撇了一眼言歡，然後收回視線。
這一眼夏齋全明白了，感情這些事情都是從言歡嘴里傳出來的。
「沒想到會從他嘴里說出來，我還以為言歡只知道新宿哪家風俗店性價比更高。」夏齋感慨了一聲。
「話又說回來言歡以前是在東京混過，了解也很正常，我記得他之前干的是」
「牛郎。」子良悶悶的吐出這兩個字。
「而且還是頂級的牛郎，雖然言歡剛踫見老板時還是個雛，但老板說他資質不錯，教幾個月就蛻變了。」
「賣身嗎？」夏齋看著他。
「不大清楚，但以前應該靦腆一點，不賣身。」
「很難想象他靦腆的樣子。」夏齋不再提這一茬，扭頭喝了一口牛女乃。
「總而言之多加小心，遇到事情了可以打我電話。」子良拍了拍夏齋的肩膀。
「我會的。」夏齋微微頷首
時間是晚上十點，夜幕降臨。
暖色調且富有少女心的套房里燈火明亮，沙發上等身的小熊玩偶以一個滑稽的姿勢擺著，茶幾上放著未泡開的茶葉，浩蕩的夜風從遠處吹拂而過，吹進了坐在沙發的女孩心里。
少女穿著純白的睡衣癱在沙發上，在外的雪白肌膚被燈光燻染上了一層粉紅的光暈，兩條光潔的腿微微分散，睡衣下的風光一覽無余。
「昨天的事情有幾個疑點我想不通。」姬幼菱放下手中的卷宗，打了個哈欠。
「您說。」
雅亦旋身著女僕裝從門口走進來，手里提著夜宵放在沙發上，里面裝著烘培的蛋糕、水果沙拉，還有甜牛女乃。
「十字架有什麼用？我想不通分家的人費那麼大力氣就為了那麼一個小玩意兒，而且那東西最後還給損壞了。」姬幼菱伸手拿過甜牛女乃嘟囔了一聲。
「目前在查，審訊室里的俘虜來頭不簡單，我沒法下猛藥。」雅亦旋搖搖頭有些無奈，「家主的意思是讓我們悠著點來，他說那人留著會有用，但是又不說清楚要完整的人還是四肢不全的。」
「所以你們到現在也沒有收獲？按我的意思就是嚴刑拷打。」姬幼菱眯起眼喝了一口甜牛女乃。
「不。」雅亦旋臉色有些古怪，「收獲的比我想象得要多一點。」
「什麼意思？」姬幼菱扒拉著袋子從里面拿出蛋糕，端詳了一會兒張開嘴咬了一口，嘴角沾上了些許女乃油。
「我都沒怎麼下手，她就把自己知道的東西都說出來了，包括幼兒園時談的幾起戀愛，小學沒交作業的次數一路從成長經歷聊到分家主力的大概位置，在全球各地的布局」雅亦旋遞過絲巾給姬幼菱擦擦嘴。
「我覺得前面的東西沒必要了解。」姬幼菱又喝了一口牛女乃︰「後面的查過了嗎？如果胡說就直接做掉她，不用理會我父親，到時候就說是我的意思。」
雅亦旋搖搖頭︰
「目前還沒法查證，有些時候我都在想這個人是不是故意在裝傻，仔細思考後我肯定了這個念頭，那個女生其實很聰明，故意隱去了關鍵的部分。」
「你的意思是，那個人扯了那麼多就是為了不說十字架有什麼用？」姬幼菱問。
「是的，但其實我也不清楚分家要這玩意兒想要干什麼，現在有點焦慮。」雅亦旋嘆了口氣，「最近發生的事情有些糟心，休假沒了不提，我的車也沒了」
「你之前不是一直糾結那輛車開不出去嗎，前幾天還跟我講這里地面太差了不適合飆車，現在問題解決了，你也不需要糾結了」姬幼菱試著安慰雅亦旋。
「我工作了這麼多年唯一的愛好就那麼一點，現在都沒了。」雅亦旋說到這里臉色格外難看，滿臉的悲憤讓姬幼菱默默撇開了頭。
「這個仇我記下了，以後逮到分家的人，男的當鴨子賺錢養我，女的做丫鬟伺候我一輩子。」
「放寬心放寬心，再堅持個三年你就可以還清貸款了。」姬幼菱扶住了泫然泣下的小女僕一個勁的安慰，雖然她不知道自己隨口說出的話給小女僕來了一記重擊。
「罷了罷了，有這時間埋怨還是趁早把搶救下來的輪胎出手吧」雅亦旋幽怨的說。
「你有這想法就說明長大了。」姬幼菱小口小口的把蛋糕吃完，「說起來夏齋呢，他昨晚沒跟你一起回來？」
「沒，我想他殺了那麼多人心情不好，可能需要一個人發泄一下，所以就沒強求。」雅亦旋搖搖頭，抱著莫大的決心對付著茶幾上的水果沙拉，「對了，他今晚要來一趟，我記得是要跟家主聊一些事情。」
「今晚？」姬幼菱臉色一僵，低下頭看著自己純白的睡衣臉色霎紅，她想起了前天發生的事情。「這個時間他應該回不去了吧，難道還要留宿？」
「那當然，不然你讓他去睡大街嗎，這可不是姬家的待客之道。」
雅亦旋奇怪的看著姬幼菱︰「不過狗仔先生今天是有正事的，應該不會那麼閑來見大小姐，算算時間應該也到了，現在可能在客廳里跟家主閑聊。」
「那我要出去見見他嗎」姬幼菱咳嗽了一聲，扒拉著周圍散亂的睡裙。
好像有點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