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那是什麼?」
艾梅爾亓斯星上,一位孩童攥著父親的食指,望著天空。
在如今艾梅爾亓斯文明的這種遭遇之下,無論天空中出現什麼,他們本都不應該驚訝。
不過,一個小孩子的好奇心是藏不住的。
天空中,那不是別的什麼,正是林寒創建起來的太空驛站三號線的3號空間站。
沒有林寒的解釋,他們這些人並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也不知道它具體是如何忽然出現在此。
他們只是猜測,那或許是強大的怪獸文明的手筆。
等待了許久,那個東西對他們星人並沒有發起攻擊,這讓他們稍稍安心。
為了得知,球長梅烏斯進行了求解。
他作為目前艾梅爾亓斯星上,唯一的真王,在工作這一方面做的其實還是挺不錯的。
在其位,盡其事。
人民想要知道那是什麼,那麼他就得告訴人民那是什麼。
于是。
球長梅烏斯向怪獸文明的使者——機械王師進行了詢問。
「尊貴的您,我有一事相求,請問,天空中那個巨大的空間站是不是偉大意志派來的?」
听到艾梅爾亓斯人的詢問,機械王師緩緩低下頭。
機械王師具有一定程度的智慧,它認得這個艾梅爾亓斯人,他是目前這個星球的管理員。
「是的。」
機械王師簡單的回答道。
梅烏斯得到這個答案,仿佛是已經耗盡了全部力氣。
他已經不敢繼續追問太多了,問那東西是干什麼的,問那東西是怎麼來的……這些通通沒法開口!
他怕自己問的太多,惹怒了那個偉大意志。
其實,梅烏斯身居高位,是一個很尷尬的位置。
他必須用100%的精力和心思去討好怪獸文明的‘偉大意志’。
因為他今天做下的事,是得罪了無數龐大勢力的,一旦他現在的位置,不受怪獸文明的承認,那麼,他自己就會被那些同胞撕碎!
這就像高空走鋼絲,他只要安穩走在上面,就可以得到萬生仰望,可一旦跌落,就會死無全尸。
梅烏斯小心翼翼的離開了機械王師身邊。
他在護衛隊的保護下,回到了星都綠洲。
然後,
以自己的絕對權威,對著全世界進行了的宣布︰
「今日在艾梅爾亓斯星附近,出現了一個巨大物體,各位艾梅爾亓斯同胞不用驚慌,這是怪獸文明所派遣而來的空間站,對我們並沒有惡意,各位同胞可以繼續安心生活。」
這麼一條緊急通告完畢,大街小巷中,有松了口氣的,也有罵聲連篇的。
有些人可不管是誰在當這個星球的代言人,他們只要安穩過日子就行了。
有些人則是看梅烏斯不爽,對著屏幕罵兩句。
可梅烏斯管不了那些。
他現在只想搞清楚,那個空間站究竟是干什麼的。
于是,
他召集來了艾梅爾亓斯首席科學家。
首席科學家在四個黑衣人的帶領下,來到了梅烏斯的金殿。
「……」
「先生莫怪,我也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全,才讓我的手下將你護送過來的。」
「哼,掌權者的綁架,就叫做請?」
面對首席科學家的冷眼,梅烏斯沒有一點怒氣。
他繼續心平氣和的說道︰「天上出現了一個大家伙,我希望能明白那是干什麼的。」
首席科學家固然有一定的脾氣,但脾氣是脾氣,該做什麼該說什麼他心里還是明白的。
「那是一種理想技術。」
「理想技術?」梅烏斯對這個艾梅爾亓斯首席科學家的發言,表示疑惑。
「我們用球投籃,首先要有一個籃筐在那里,其次是需要投球的精準度,這樣才能投籃。」
「嗯。」梅烏斯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首席科學家繼續解釋道︰「如果那個空間站真的是怪獸文明弄來的話,那麼,就說明怪獸文明至少掌握了空間躍遷技術。這是我們的星球上,還停留在假設層面的一項技術。」
「能否研發出這種技術?」
「還只是假設而已……並且我們的假設有很多分歧,有些人認為這一項技術,需要兩個明確的坐標陣,並由這兩個坐標陣負責供應不可思議的能源,打通一個通道,在這個通道里可以瞬間運輸物體;有些人則認為這一項技術,不需要坐標,只需要一個發射台,按照發射台一次性提供的能量,從而決定傳送的距離。」
「兩個分歧?你贊同哪一方?」
「我更贊同兩個坐標陣的說法。」
「為什麼?」
「如果采用發射台的方式,什麼物體能承受那樣的壓力?恐怕那個防護裝置的材料,都比建設發射台更難研發!」
「那按照你的想法,我們能否駕馭這一項技術?」
「我們?……我認為現在的艾梅爾亓斯沒有必要研究那一項技術,因為幻想誰都會,我們連理論基礎都沒有。」
首席科學家狠狠的潑了梅烏斯一盆冷水。
梅烏斯的臉上也沒有異樣。
「哦,也就是說,你認為,怪獸文明是利用了了空間技術,把那個空間站忽然傳送到我們面前的?」
「不是我認為,而是有目共睹,在觀測器記錄中,那個空間站就是忽然出現在那里,並沒有加速或者減速的跡象。」
「那麼根據你的分析,怪獸文明忽然傳送這麼一個空間站過來,有何意圖?」
聞言。
首席科學家冷哼一聲,用鄙夷的眼神看著梅烏斯。
「梅烏斯大人不是懇求怪獸文明降臨,來支配我們艾梅爾亓斯嗎?它們來了。」
面對首席科學家的陰陽怪氣,梅烏斯,仍舊沒有翻臉。
他仍舊心平氣和的保持微笑,仿佛是全世界城府最深的人類。
「我原以為你身為首席,理當了解本質,卻不知道,不管艾梅爾亓斯願不願意,怪獸文明,早就已經來了!」
梅烏斯的話語,太有深度。
乍听以為是一句大白話陳述句,但首席科學家觀之,這個怎麼激都不會怒的男人,絕對不會只說那種白話。
他沉沉的思索了起來。
並最後向梅烏斯低頭,「抱歉,先生,我為剛才的態度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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