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容雅就這麼不辭而別的舉動,慕容言是並沒有太大反應的,倒是神夜白後知後覺發現她不見後,面色陰沉的可怕。
這位姑女乃女乃可真會挑時間搞事情。
神夜白緊抿著唇角,並未多說什麼,只是那雙略帶怒火的瞳眸表明了他的不快。
知道自家族長大人正生氣,神顧朝默默的後退了幾步,與慕容言並排走在了一塊兒。
不知道這小子有什麼魔力,不管族長怎麼生氣,都不會拿他撒氣,可憐了自己白白當了幾次出氣包!
想到這里,神顧朝打量慕容言的目光愈發的不善起來。
身正不怕影子斜!慕容言面上依舊從容淡定,並未有半分的窘迫之意,他選擇直接無視掉神顧朝莫名其妙的舉動。
見慕容言無視自己,神顧朝起初還來勁了,只是時間久了,他便放棄了。
這無趣的神域小神!神顧朝閉上有些酸澀的眼楮,心里小聲的嘟囔了一句,面上卻並未露出任何的不滿。
好歹也是族長帶來的,自己可不能得罪!除非閑來無聊想去邊域種土豆。
走在最前面的神夜白忽然回頭,眸光淡淡的掃向神顧朝,意味深長的說道︰「顧朝,你可不能欺負慕容言,他是小丫頭名義上的哥哥,而小丫頭是我罩著的!」
「族長放心吧!顧朝就算是欺負自己,也不敢欺負小小姐,更不敢欺負她的哥哥。」神顧朝尷尬的咧開嘴角,揚起個真誠而善意的笑容。
神夜白並未說話,看不清情緒的眸子就這麼靜靜的掃了神顧朝一眼,轉身繼續朝著前方前行。
被神夜白警告一番後,神顧朝就再也不敢對慕容言無禮,一門心思的看著沿途的景致,盡管很無聊,總比被敲打強。
一路上都是光禿禿而荒蕪的景象,神顧朝早已對此麻木,他突然就覺得在諸神域的邊域種土豆都比呆在這不毛之地要好上太多。
神顧朝在內心深處忍不住就哀嚎道︰要是能夠看到個除了他們之外的活物就好了,哪怕是只飛鳥都好。
也不知是司緣靈尊听到了他的祈求,還是其他原因,沒走多久,原本寸草不生的荒地瞬間變成了一片祥雲繚繞的福澤之地,數不盡的天靈地寶隨處可見。
原本雙眼呆滯如死魚的神顧朝忍不住揉了揉瞬間發亮的雙眼,興致勃勃的打量起周圍的一切來。
「乖乖,這是把整個靈雲域的靈氣和神力都攏在這里了吧?還有這些稀罕的物件兒就這麼隨意的丟棄在這里,也太豪氣了吧!」神顧朝說著說著,就忍不住上手,想要去撿隱匿在不遠處草叢里的一把青鴻劍。
「別踫!」眼見著神顧朝的手就要握住劍柄,神夜白無情的伸出手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神顧朝揉了揉自己泛紅的右手,一臉委屈的看向神夜白,可憐兮兮的說道︰「族長,你好歹是諸神域的域主,這青鴻劍應該不能入您的法眼吧。」
「這里的所有東西都是星音斗神的,你要是活膩歪了,就給本尊接著踫!這次本尊絕不攔著你作死!」神夜白面容冷峻的就伸出手拉著神顧朝泛紅的右手朝著他剛剛沒拿到的青鴻劍踫去。
「哎!哎!族長!我不要了!我不要那青鴻劍了!」听到了神夜白的話,神顧朝撕扯著嗓子大喊著,趕忙撒開腿就拼命後退,恨不得離那青鴻劍遠遠的。
見神顧朝知道害怕,神夜白才滿意的慢悠悠松開他的手腕。
一路上沉默寡言的慕容言眸光溫和的朝著四周快速掃視而過,頗為困惑的看著神夜白問道︰「為何這星音斗神的東西不能踫?」
神顧朝有些後怕的縮了縮脖子,小聲嘀咕道︰「那小子可不是個善茬,但凡沒經過允許和同意的情況下就擅自動他的東西的,現在都在各自的神府躺著療傷呢!」
「斗神之上不是還有昊天嗎?他的實力如此強橫嗎?」慕容言面上忍不住露出驚訝之色,倒不是他假裝驚訝,而是真的困惑好奇,盡管知道這位斗神實力強橫,卻沒想過如此強橫。
神顧朝面上忍不住露出嘲諷之色,他眉頭微挑,忍不住酸里酸氣的冷笑著說道︰「哪兒啊!那小子也就只能揍的動斗神級別的,昊天級別?呵呵呵!」
「這……還是說明白點吧,我听不明白。」慕容言眼眸微動,略微思索了一下,最終還是困惑不已,這小子說話一點邏輯應都沒有啊!
神顧朝雙手揣袖,霜打的茄子般蔫蔫道︰「要不是那小子的師尊是天界最強的至尊天帝司緣靈尊,他也不能這麼氣焰囂張。」
神夜白生無可戀的朝著神顧朝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淡淡說道︰「你小子給我閉嘴,在人家的地盤拿人家的東西未果還胡言亂語,還嫌不夠丟臉!等回去,自己去寺華閣挑個趁手的兵器,本族長允許了!」
神顧朝揉了揉微疼的後腦勺,滿臉激動的看著神夜白高興驚呼道︰「哇塞!族長,你可不許反悔!」
神夜白又好氣又好笑的朝著神顧朝說道︰「你小子!快點趕路!我還等著見司緣靈尊呢!」
「好 !」被喜悅沖昏頭腦的神顧朝積極主動的就攙扶著神夜白朝著前方大步前進。
「你這小子!」神夜白沒好氣的就朝著神顧朝的後腦勺又招呼了一巴掌,只是目光停留在神顧朝俊朗如月的側臉時,他卻忍不住眸光溫和的笑了笑。
不知不覺顧朝這孩子已經長大了…
想到這里,神夜白就忍不住的又擔憂起來,若是他日後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可如何是好…
神顧朝敏銳的察覺到了神夜白情緒的快速變化,他瞬間收斂了面上的笑容,神色凝重而擔憂的看向神夜白,擔憂的問道︰「族長,你怎麼了?」
神夜白輕笑著搖了搖頭,有些惆悵的嘆了口氣,緩緩說道︰「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起了你爹,他若是還在的話,你應該……」
「應該怎樣?」神顧朝清潤如同朝露般的眸光隱隱閃爍著期翼的光芒,關于父親的事情,他還真是半分都不知道,說的再悲催點,他壓根兒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
神夜白即將月兌口而出的話久久徘徊在心頭,終究化作了一句輕飄飄的沒什麼。
神顧朝原本明亮的眸子瞬間黯淡了幾分,只是他也並未追問關于生父的事情,族長不願說自然有他的道理,在他的心里,族長就是他的父親。想到這里,他便釋懷了,臉上又揚起了無憂無慮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