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說歸說,蕭遠山還是自覺的翻身利索的上了車轅。
「上來吧。」蕭遠山輕笑著朝著洛胭脂伸出左手。
「多謝遠山兄,我抱她上去就行了。」帝止朝著蕭遠山溫和的笑了笑,接著單手攬住洛胭脂的腰肢,腳尖輕點地面,平穩的飛到了車轅上。
蕭遠山頗為自然的收回自己的手,一臉羨慕的看著洛胭脂說道︰「你這丫頭倒是運氣好,踫到這麼一個容貌修為都一等一的皇夫。」
「還好吧。」洛胭脂頗為謙虛的朝著蕭遠山擺了擺手,只是她眉眼彎彎的臉上卻是抑制不住的開心和小驕傲。
帝止打斷二人的談話,朝著蕭遠山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有勞你了,遠山兄。」
蕭遠山雙手握著韁繩,回頭朝著二人爽朗的笑著說道︰「你們去車廂坐穩了。」
「有勞。」帝止朝著蕭遠山點了點頭,轉身扶著洛胭脂走進車廂,
「駕!」蕭遠山看著帝止跟洛胭脂進去車廂坐穩後,他面色嚴肅的勒緊韁繩高喝了一聲,那原本溫和的馬兒立刻邁動四肢絕塵而去。
一路上三人並沒任何的交流,馬車周圍的空氣靜的出奇。
洛胭脂有些無聊的掀開車簾看著那些一閃而過而過的宮殿,心中卻在暗自計算還要多久才會到洛神宮。
「在想什麼?」帝止放下手中的書,面色有些困惑的看著洛胭脂。
洛胭脂放下車簾,眸光有些擔憂的看著帝止說道︰「我在想什麼時候到洛神殿。」
帝止有些好笑的看著洛胭脂問道︰「你是在擔心嗎?」
洛胭脂眸子盯著自己衣袖上的牡丹花,並未說話。
帝止伸出手把洛胭脂擁入懷中,聲音堅定的說道︰「放心吧,你母帝不會阻止我們在一起的。」
洛胭脂靠著帝止的胸膛,小聲嘟囔道︰「但願吧。」
帝止好笑的看著懷中人搖了搖頭,眼楮里滿是寵溺。
約莫一刻鐘後馬車停了下來,蕭遠山掀開車簾一臉尷尬的看著依偎在帝止懷里的洛胭脂說道︰「殿下,到洛神宮了。」
「啊?到了?」洛胭脂急忙抬起頭順著蕭遠山掀開的車簾望了望外面金碧輝煌的宮門。
蕭遠山深深的看了一眼洛胭脂,接著眸光坦蕩的對著帝止說道︰「照顧好她。」
帝止朝著蕭遠山點了點頭,運起神力抱著洛胭脂下了馬車,朝著氣勢威嚴的洛神宮走了進去。
守在宮門前的侍衛看到被帝止抱在懷里的長帝姬,一個個很是默契的並未上前阻攔。
就這樣帝止抱著洛胭脂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洛神宮外。
而此時橘安正面容清冷的坐在洛神宮的書案旁批閱奏折。
洛胭脂松開自己攬住帝止脖頸的手,小聲跟他說道︰「放我下來。」
「小心。」帝止微微俯身松開了自己的雙手。
「走吧。」站穩當後洛胭脂深吸了一口氣,面色有些緊張的握住帝止溫暖的手掌,朝著大殿走了進去。
空曠奢華的大殿內寂靜無聲,只有一個燃著沉香木的鎏金小鼎正冒著縷縷的青煙。
「母後。」洛胭脂熟捻的拉著帝止朝著層層金色帷幔後身穿黑色華服的女子行了一禮。
橘安放下手中審閱了一半的奏折,一雙威嚴的鳳眸帶著些許暖色的看著不遠處的洛胭脂,只是在看到她身側的男子時,橘安面色瞬間冰冷了下來。
「皇兒,你身旁的是?」橘安心思一動,轉眼間已經站在了洛胭脂的面前。
洛胭脂抬頭與橘安凌厲的眸子四目相對,故作鎮靜的說道︰「這是兒臣心儀的夫君,他名字叫帝止。」
橘安面色微沉的看著洛胭脂呵斥道︰「荒唐!你懂什麼是心儀嗎,就說心儀?」
洛胭脂眸子認真的看著動怒的橘安,聲音堅定的說道︰「兒臣已經長大了,自然是曉得。」
見洛胭脂不如平日那般柔弱,橘安眼中劃過一絲驚訝,接著面色溫和的看著她說道︰「洛兒你不過是修煉了兩千多年,在母帝的心里你還是個小丫頭。」
洛胭脂眸子就這麼靜靜的看著橘安,字句清晰的說道︰「母帝,我要跟帝止成婚了,今日來見您,只是來告訴您一聲。」
橘安並未說話,她手中微微凝聚神力,面色陰沉如墨的把洛胭脂扯到自己的身後,接著聲音冰冷的對著帝止說道︰「回去吧,這次寡人不殺你!」
面對橘安冰寒刺骨人的眸光,帝止並未懼怕,他神色謙卑的朝著橘安彎腰行了一禮,聲音溫和真誠的說道︰「女帝陛下,我與洛洛是真心相愛的,您還是成全我們吧。」
「母帝,我與阿止是真心想要在一起的,您就成全我們吧。」洛胭脂伸出雙手搖了搖橘安的衣袖,面上露出哀求之色。
橘安眼神冰冷的掃了洛胭脂一眼,沉聲呵斥道︰「給寡人閉嘴!一國長帝姬這般模樣被看到了,成何體統!」
接著不等洛胭脂解釋什麼,橘安衣袖一揮用神力把她定在了原地。
穩住了洛胭脂後,橘安朝著帝止走近兩步,眸光冰冷的看著他問道︰「你是慕容家的老大還是老二?」
帝止微微抬頭,神色從容的朝著橘安行了一禮,聲音不疾不徐的說道︰「晚輩姓帝,商朝人士,並不認識什麼慕容氏。」
橘安神色不快的朝著帝止冷哼了一聲,面無表情的說道︰「管你是慕容氏還是帝氏,寡人今日就把話撂在這里,這輩子想娶我女兒,你就去做夢吧!」
帝止面色恭敬的看著橘安問道︰「就算您今日不讓晚輩娶洛洛,難到他日就不用成婚嗎?」
橘安鳳眸滿是憎恨的看著帝止說道︰「這不關你的事!總之,我橘安的女兒嫁誰,也不嫁你!」
帝止眸色復雜的看著橘安沉聲說道︰「您果真還是在介懷當年夏國的事情?」
橘安運起八成的神力朝著帝止甩了甩衣袖,面容冰冷陰沉的說道︰「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請回吧!」
帝止沒用神力護體,直接用身體硬生生抗下迎面而來的神力。若是平日這八成帝君級的神力對他來說並沒什麼威脅,只是現如今是用肉身硬抗,他只覺得胸口一陣氣血翻涌,喉嚨也涌起腥甜感。
「你怎麼不用神力!」橘安眸子里露出一絲的驚訝,接著瞬間消失在她冰若寒霜的臉上。
帝止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面色愧疚的看著橘安說道︰「這是我欠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