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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讓您久等了,早知道不應該開車過來的,最近東京老是會堵車,早知道就不應該買車了。」

東京的某個餐廳里面,常磐莊吾在一個位置上面坐下之後,看著對面的人笑著說了一句。

「沒關系,不過我也沒想到東京的治安最近會這麼差,畢竟已經太平了不少年了,沒想到又開始亂起來了。

今天早上看新聞,還看到某個游樂園被恐怖分子安裝炸藥,最後雖然沒有人員傷亡,但是還是造成了重大的經濟損失。

而且據說某個家伙也越獄了,恐怕後面治安會越變越差,山雨欲來風滿樓,恐怕這些治安問題,你僅僅只是暴風雨之前的前奏而已。」

古美門清藏看著窗外,眼神似乎有些迷離,好像是想到了什麼過去的事情,在追憶什麼東西一樣。

「您說的應該是那個什麼地獄之類的家伙吧?算起來,20年前的時候,您也是赫赫有名的檢察官,應該和他打過交道才對。」

听到常磐莊吾提起的名字,古美門清藏的臉上露出了一些陰霾︰「地獄傀儡師高遠遙一,一個很難纏的家伙,我無數次以檢察官的身份提起訴訟將他送進監獄。

他卻可以一次一次從監獄逃月兌,然後犯下新的案子,重新又被我們起訴……就像一次又一次的輪回。

如果不是某些家伙不願意判處死刑的話,也不會有那麼多受害者重復出現了。」

曰本的刑事案件和世界上大部分國家一樣,會先由警察實施偵查抓捕,證據確鑿之後轉交檢察廳,經過檢察機關核實之後提起訴訟,最後由法院判刑。

而古美門清藏在20年前就曾多次作為檢察廳的檢察官提起對高遠的訴訟,原因就是因為高遠抓了之後沒多長時間,就成功越獄了。

越獄之後犯下案子之後又被抓,抓完之後,因為有新的案子,又要重新提起訴訟。

前面數次,高遠遙一都沒有被判處死刑,終于在最後一次的時候,古美門清藏終于在法庭上面爭取讓法官宣判高遠遙一犯罪性質惡劣,判處死刑。

但可惜在曰本死刑並不是結束,因為大臣一直拖延,導致被判處死刑的高遠遙一將近20年的時間都沒有被處以死刑。

而就在前一段時間,坐了20年牢的高遠,又重新再一次越獄了,雖然發了通緝令,但是高遠遙一就像失蹤了一樣,長時間沒有一點消息。

有傳言說對方已經潛逃到國外去了,但是有不少老警察堅持認為,對方一定躲在暗處,策劃著什麼陰謀。

「這就是曰本的悲哀,同情所謂具體人的這個概念,而忽略了具體人的痛苦。」

「就死刑案件而言,這其中最大的麻煩在于,多愁善感的男女總是指憐憫即將告別人世的罪犯,卻從不同情那些受害者的悲慘命運,以及千千萬萬將來有可能會被此人傷害的無辜群眾。這是西奧多•羅斯福的話。」

古美門清藏似乎頗為欣賞的點了點頭︰「說得好,我很喜歡這句話,當初我還檢察官的時候,就把這句話掛在我的辦公室里面。」

常磐莊吾听到這話,微笑著說了一句︰「現在也還在檢察長的辦公室,我上次去的時候還看到的。」

「可惜了,在所謂選票下面,我始終沒有辦法推動死刑的高效執行,讓那些混蛋的罪犯還可以舒服的苟且偷生。」

「倒也不是,畢竟死刑犯永遠不知道哪一天會死,在宣布死刑之後,恐怕到死之前,永遠是提著一顆心的吧。」

「呵,可惜就連這種讓死刑犯擔心的做法,都被批駁成不人道的,據說已經準備出台更多的法律,維護這些死刑犯的權利了。」

听到這話,常磐莊吾忍不住笑了笑︰「呵,法律自然是越詳細越好,不過議會還是應該多考慮考慮怎麼維護受害人的權利比較好。」

古美門清藏這個時候似乎有些耐人尋味的說了一句︰「說的好啊,我本來以為作為刑事律師的你,應該是主張廢除死刑的才對。

畢竟,如果廢除死刑的話,對作為律師的你們來說,也是很有利的,像是你叔公三木,就很主張廢除死刑。」

「個人有個人立場,個人有個人的觀點,每個人的想法都不同,都很正常。

我在讀《論犯罪和刑罰》的時候,也曾經感覺廢除死刑,或許是一個挺好的選擇。

但是去除背景,談論理論,其實是個不負責任的行為,貝卡利亞支持廢除死刑,或許在他看來是因為終身苦役,比死亡的戰勝力更大。

但可惜終身苦役這種事情,在現在這個文明社會已經無法實現了。

而在我看來,死刑的存在,死刑的存在並不是僅僅只是震懾犯人那麼簡單,更重要的是讓一些無可救藥的人不復存在。

有一句話說得好,沒有你,對我很重要。」

听到常磐莊吾的回答,古美門清藏稍微思考了一下,說道︰「你其實更適合當檢察官的。」

「如果是幾十年前的話,我一定會這樣選擇的。」

「現在你也應該做出這樣的選擇才對。」

常磐莊吾笑著說了一句︰「我在現在的檢察系統可活不下去,還是不要自討苦吃比較好。」

「男人就是應該更加勇于挑戰才對,怎麼可以遇到困難就退縮?」

听到頗帶有一點教育意味的話,常磐莊吾笑著說了一句︰「呵,我們還是不要討論這個問題了,古美門前檢察長。

您今天找我出來,應該還有其他事情的吧?」

「確實是有不情之請,就和上次電話找你是一樣的。

你也看到了,研介一直在朝著錯誤的道路前進,時至今日,他已經完全扭曲了,他確實是個天才,即使在錯誤的道路上也走出了讓旁人難以企及的成績。

如果只是作為旁觀者,我並不會感覺可惜,但他畢竟是我親手教育出來的,即使斷絕父子關系,我也有義務和責任重新將他引回正途。

而現在看來,唯一有機會說不定可以讓他慢慢走上正確道路的,就是黛律師了。

所以還是和上次一樣的心情,希望你可以讓黛在研介身邊學習,那個孩子身上有一股力量,說不定可以改變研介。」

PS︰今天有點事情,更新晚了,今天欠了一章,會放在明天,明天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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