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絕听的雲里霧里。
雖然他是十五階的軍神，更是身經百戰的司徒將軍，但他的擅長也只是在戰場之上，對于思維和精神方面的領域可以說是一竅不通。
所以哪怕認真听下來，也只是听懂了一半。
但僅僅只是听個大概，司徒絕也知道，自己的女兒有麻煩了！
「最嚴重的後果，會怎樣。」司徒絕臉色復雜。
「最嚴重麼？」紫丁香歪了歪腦袋，手腕處的幾顆紫水晶微微調轉角度。
隨著角度調轉，切面上反射出的司徒絕的兩張面孔緩緩合二為一。
「大概就是這樣了。主神格被第二神格取而代之。」
司徒絕臉色微微難看︰「能救嗎？」
「能是能。」紫丁香搖晃著高腳杯中的丁香酒，卻沒有說如何去救，只是目光深邃的看向司徒絕︰「只是，你說的是，救哪個？」
「你心中是想培養出一個完美的司徒蘭對麼？」
「我可以告訴你，接受了你的訓練和教導的，是司徒蘭的第二人格……你以前訓練的女孩，並不是司徒蘭，而是她的第二人格。」
「也就是說。」
「你始終想要打造的完美作品，並不是司徒蘭，而是那位未來戰神。」
「只有那個在訓練之余，騎在你肩膀上的司徒蘭，她才是真正的司徒蘭。說實在的，你跟那個第二人格相處的時間，比跟真正的司徒蘭相處的時間更多。」
「當然，從某個層面來說，她們都是你的女兒。」
紫丁香的目光仿若能洞穿一切，看著司徒絕的雙眼︰「問題來了，同樣是自己的女兒，你想要救的，到底是自己打造的、從來沒讓自己失望、堅強勇敢的完美作品，還是一個無法承受你期待的小家伙？」
「這個問題，你考慮清楚了嗎？」
一時間，從來面對任何事都是果斷決絕的司徒絕，久久沒有出聲。
而另一邊。
林凡在神域中單獨劃出了一塊區域讓安妮們居住，同時囑咐皮城女警時不時去照顧一下，還吩咐風女別忘了每天給她們送飯。
實在是這些小女孩的精神分裂癥狀有些嚴重，上一秒可能還是抱著小熊的可愛女孩，下一秒就變身縱火狂魔，就好像一個汽油桶一樣，說不定下一秒就會爆炸。
在沒有解決安妮的精神分裂之前，林凡還是讓其他信徒離這些小女孩遠一點為好。
隨即，林凡掏出了另一團生命能量，那是來自神職為寒冰之神的地牢看守的生命能量。
哪怕未曾催發，這如同冰塊一般的光團散發出的凜冽寒意依舊讓林凡指間生起寒冰，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如果沒意外，」林凡打量著這團生命能量，猜測道︰「應該是寒冰射手了。」
林凡將這團生命能量緩緩按入藍色水晶之中。
下一刻，藍色水晶再次旋轉震動，那股神明留下的生命能量在這一刻化作培養信徒的養料，藍色的光芒掠下，落入神域本源祭壇之中。
這一次的藍色光芒，不像是流光，而像是一絲絲寒氣。
那是徹骨的寒冷，就連蓋倫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而那寒氣繚繞之間，一道道身影在神域本源祭台上顯現出來。
凜冽的狂風席卷著雪花，一聲聲不屈的啼叫響徹神域，宛若宣告著自己的誕生，那寒冰凝聚的翅膀晶瑩剔透，若隱若現。
「冰鳳展翅！」
「蠻荒，除了利爪和獠牙，還有刺骨的寒風！」
「感受寒冷！」
「我們是行走的半神，執掌著冰與鹽，還有永恆的寒冬。」
「我們，永不死去，就如蠻荒一樣。」
「他們已經忘記了寒冷，而我會教導他們重新記起。」
「火焰能夠驅散寒冷？呵，你可以試試。」
「永恆寒冬，任你長眠！」
刺骨的寒風中，啼叫清脆。
林凡微微一愣，自己顯然是猜錯了。
這也很正常。游戲中和寒冰相關的英雄，可有不少，除了寒冰射手，還有冰晶鳳凰，以及豬妹和冰女……
每次上去都要挨打的蓋倫壯漢們這次學精了，躲在其他信徒身後，不敢說話。
畢竟這次出來的新信徒，看起來就不好招惹。
但那些不滅狂雷的巨大身軀卻忽然一震，大大的眼楮滿是驚喜，幾乎是咆哮著沖上去。
「我的姐妹。」
「好久不見。」
「同為蠻荒的子嗣！」
不滅狂雷裹挾著雷霆高高躍起，如同一座座小山一般，直接砸向那寒風中的身影。
寒風之中，一道道恐怖的暴風雪呼嘯而起，冰雹如同槍芒一般涌動，似乎要凍結一切。
冰雹砸在不滅狂雷的厚重毛發上，蘊含的寒意讓不滅狂雷們的龐大身軀幾乎無法移動，那是能夠凍結血脈的永恆寒冬。
雷霆砸在那冰晶凝聚的鳳凰身上，直接劈碎她們的大片羽毛，化成碎末狀的冰雪。
「我擦，這咋還打起來了？」
林凡當下一愣，在設定里，這倆可是行走在弗雷爾卓德中的三位半神之二啊，都是蠻荒的化身。而且誕生于雷霆冰川的不滅狂雷和生于凜冽冰風的冰鳥可還是兄弟姐妹的關系。
怎麼見面就互相甩大呢？
一旁的蓋倫則一臉幸災樂禍︰「看看看，還好我們沒上去。」
但。
被凍的哆哆嗦嗦的不滅狂雷卻發出雷霆般的笑聲，頂著刺骨寒風，給那些冰鳳一個大大的熊抱。
被電的羽毛破碎的冰晶鳳凰也用翅膀拍打著不滅狂雷雪白的毛發。
「主神大人，」不滅狂雷哆哆嗦嗦的解釋道，「不要誤會。」
「這就是蠻荒打招呼的方式。」
「對我們來說，疼痛，是最好的交流。」
冰晶鳳凰看向那藍色水晶，朝著林凡的神念化身微微低頭︰「偉大的赫淮斯托斯，凜冬為您獻上敬意，感謝您的召喚，讓我和雷霆團聚。」
「願為主神，凍結一切敵人。」
「雷霆與寒冰，為您效勞。」
見這兩個種族融洽共處，林凡這才松了口氣︰「嗯，以後你們就一起住在冰川上，我這就給你們擴大一下冰川。」
如今林凡已經是低等神祇，改變環境已經不需要資源卡，除非是添加一些礦場資源和莊稼糧食，否則都能夠直接使用神力去改變自己的神域環境。
當然，還是要耗費信仰值的，但耗費並不多。
林凡揮了揮手。
方圓已經有一千二百多平方公里的神域轟然震動，一股無上的偉力籠罩而下。
…………
與此同時。
一個獨特的空間中。
坐在電腦後的一個少年從顯示器後抬起頭，推了推鼻梁上反光的眼鏡，一臉無奈的嘆了口氣。
「安妮的故事真的不是復制黏貼，全都是我自己想出來並且寫出來的，而且還埋下了和諾克薩斯帝國的恩怨，網上沒有任何相同版本。你們別再說我水了行嗎。求求你們了。我真的感覺我寫的還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