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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七章 安平•機智•的•公主

「啊!」寧鈴一聲嬌喝,雙手狠狠的往下拉,同時腳下一跺腳。

「無敵鐵頭!」

小腦袋瓜和猩紅雙眼的腦袋相撞,那魁梧身軀也終于被寧鈴掙月兌。

她身軀嬌小,那嚶嚶小拳頭卻像是鋼鐵炮彈,居高臨下一拳輪在了那非人家伙的額頭之上。

砰的一聲,寧鈴落在地面。

這次她學乖了,沒有背對這不知生死的敵人,轉身依舊凝神以待。

果不其然,那整顆頭顱已經癟的像是疙瘩土豆的漢子,又一次直挺挺的起身。

一躍而起的瞬間,寧鈴只感覺天空都像被巨大的烏雲遮蔽了一樣,猶如巨山壓下。

「本姑娘還不信,什麼妖魔鬼怪!」

一大一小兩人又開始了戰斗。

「老頭子,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夏安平面帶愁容的問道。

武魁喝了一口烈酒,目光閃爍,「不死丹。這是雲夢澤的東西,沒想到他們與……」他欲言又止,「如果真是雲夢澤的支持,那就更危險了。」

正說著,四周又是馬蹄聲響起,沙塵滾滾而來。

「寧鈴,我們快走!」武魁一把抓住夏安平手腕,立即招呼了一聲。

夏安平看著那些受驚的商隊人士,「我們走了,他們豈不是活不成了!」

「沒辦法。他們是去歸劍城的商隊,肯定有主家的人正在趕來的路上,生死各一半,我們也管不了了。」武魁趕忙道,「再不走,寧鈴也擋不住這麼多不死丹!」

夏安平沒有再猶豫,立即上馬,「老頭子,我們分開走,你趕路快些,去歸劍城方向接引商隊的救援。」

「你想干什麼?!」武魁上馬後听到夏安平的話,心里頓感不妙。

夏安平道︰「我和寧鈴去引開他們!」說著,立即駕馬沖向了寧鈴那邊,一把抓起寧鈴。

然後,像是扔東西一樣,倚靠著慣性,將寧鈴直接扔向了遠處的追兵群里。

「上吧,小寧鈴!」

與寧鈴糾纏的不死丹人剛爬起來,就被夏安平胯下的馬給生生踩了回去。

那邊,寧鈴整個人如虎入羊群,不多時就撲殺出了一條血路,趁著敵人還沒來得及包圍過來,夏安平已經來到了這處缺口。

又是一把拉住寧鈴,將她安放在身前,立即嬌喝道︰

「我乃是皇朝公主慕瑾亦嫣!」

說完這句話,她立刻就跑。

「我們為什麼要跑啊~~」寧鈴迎著風說話,差點被揚起的沙塵給嗆到。

夏安平輕紗面巾下的臉臉色嚴肅,「只有我們跑了,那商隊的無辜的人,才有更大的生存希望。」

「武魁老爺爺呢?我們不管他?」

夏安平露出智珠在握的笑容,「追我們的人肯定比留在原地的人多,老頭子的身手能逃出去。」

寧鈴看了身後,然後伸出沾滿鮮血的小手,指了指後邊,「可是只有兩個人追上來呢。」

「不錯,兩隊……?」

夏安平趕忙勒馬,調轉馬頭一看身後,竟然真的只有兩個猥瑣大漢追在身後。

「這……合理嗎?」夏安平有點兒懵。

寧鈴剛露出興奮的表情,準備輕輕松松錘爆這倆追兵的狗頭。

可是,當她看到這兩人都吃了一顆藥後,一張笑臉頓時凝固在了臉上。

夏安平也見鬼似的,「不死丹是很好吃嗎?!」

「他們都是死士。」寧鈴面色凝重。

夏安平更是忍不住吐槽︰「原來我的命比這麼多人金貴。」

「當然,因為你是皇朝公主,你的母親是皇朝最有權勢的那個女人。」

一個橫背著玄金龍棍的老者,從沙丘上緩緩走下來,風塵僕僕的樣子,不是乾坤洞主又是何人。

「曾昂,曾老前輩。」夏安平知道了,這果然又是一場針對她的劫殺。

「呵呵呵。」一聲輕笑從山坡後傳來,一年輕人也跟著乾坤洞主曾昂走下沙丘。

寧鈴立即咬牙切齒,恨恨的從銀牙里蹦出了一個名字︰「安西跋!」

安西跋溫柔一笑,行禮作揖,「見過寧大人,見過安平公主。」

「叛徒!」

寧鈴怒喝一聲,一時之間也是忍受不住安西跋那小人的笑臉,直接沖了過去,朝著對方的臉上招呼。

安西跋臉色毫無變化,甚至還慢條斯理的道︰「寧鈴,你覺得我還是以前那樣,任你欺負嗎?」

兩道龐大黑影後發而至,猙獰著面龐,擋在了安西跋與寧鈴中間。

兩只膨脹到看不出是人類的手臂,像是兩條粗壯的樹干一樣,狠狠與寧鈴的拳頭撞在一起。

寧鈴倒飛而出,穩穩的落在夏安平身前。

夏安平輕輕扶住後,以自身真氣度了過去,幫助寧鈴緩解體內暗傷。

實際上,在沖出包圍之前,寧鈴已經受了內傷。

煉精者雖然體魄強大,但是經歷這麼幾場與不死丹人的交手,無論是哪一位煉精高手都受不了。

感激看了眼夏安平,寧鈴又轉頭死死盯著安西跋,「兩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可攔不住本大人,我一手一個爆頭!」

「哦?」

安西跋側身對乾坤洞主輕笑道︰「洞主前輩,安平公主就交給你了。」

曾昂點了點頭,風沙漸大,雪白長眉隨風飄動著,看向夏安平︰「女娃子,我之前所說依然有效,隨我去乾坤洞,做我門下弟子,終生不踏中原,可保你性命無憂。」

「老爺子是專門來堵我,收我做徒弟的麼?」夏安平冷靜的問道。

「這只是其一。」曾昂搖搖頭。

安西跋笑道︰「之前在林中,老前輩被暗中保護公主的那位高手驚走,此次前來……」

「我知道,想要找回場子嘛。」夏安平接話說道。場子這個詞,還是從那個討人厭的大騙子嘴里學來的呢。

想起這,她竟也心里不知怎麼安穩了不少,沒有剛才那麼無助與恐懼了。

「不錯,安平公主,你也不必藏著掖著了,趕快叫那位飛仙島白雲城主出來吧。」

「不然可就再沒機會了。」

安西跋身邊兩條被不死丹改造後的魁梧軀體,通紅著猙獰的雙眼,皮膚呈黑色,青色的血管像是條條蚯蚓,猙獰而又可怕。

夏安平此時卻失望的搖了搖頭。

安西跋笑道︰「公主難道還要親自試一試不死丹人的威力嗎?」

「我是對你這位天之驕子感到可惜,感到失望。」

「安西跋,在鎮異司里可是能與周穹齊名的天才,如今卻將要淪為皇朝通緝的叛徒了。」夏安平嘖嘖一聲,像是真的為對方惋惜一般。

安西跋整張笑臉垮了下去,陰沉道︰「周穹?呵呵,他不也背叛了極道皇朝,成為了玉京城的魔門門主嗎?把我與他相提並論,簡直可笑至極。」

「玉京城那是四極之一,而你,不過是一個試圖謀反教派的跳梁小丑。」夏安平冷冷的譏諷道。

「我?跳梁小丑?」安西跋怒極反笑,然後他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唰!

像是一道流光,下一刻他的身影直接出現在了夏安平的面前,只手掐住了夏安平的脖子。

太快了。

安西跋的速度太快了,以至于在原地,一道殘影才剛剛消失,而他卻瞬間繞開寧鈴,治住了夏安平!

寧鈴瞪大了雙眼,滿眼的不可置信。

待反應過來後,立即想要救回夏安平,卻不敢有過激的動作,只得威脅道︰「放開公主,你這叛徒,就算你是大宗師的徒弟,我也要捶死你!」

安西跋冷著臉,沒有理會寧鈴,對依舊一臉冷靜的夏安平道︰「你可知這段時間來,我已經成為了大宗師的記名弟子!周穹,他給我提鞋都不配!」

「哦?這倒是一個才……才知道的消息。」夏安平說話漸漸困難。

「安小友。」曾昂在身後出聲提醒了一聲。

安西跋听後,微微松了松手,「洞主前輩放心,吾師也告誡過在下,不可傷了公主性命。」

曾昂沒再說話。

「可是,教主又叫在下擒下安平公主,可真讓人難辦呢。」安西跋笑著,另一只手伸出,取下了夏安平的面紗。

見到這張臉,以安西跋的心狠手辣,也忍不住感嘆一聲,「傾國傾城啊。」

「今日公主還是別想著逃了,快將葉孤西門喚出來吧。或者我也有的是手段,逼他出來受死。」

安西跋抽出一把匕首,鋒銳的刀尖已經放在了夏安平的左眼眼前。

「怎麼樣?安平公主。」

「確實葉孤西門前輩是我的保鏢。」夏安平輕輕抿了抿鮮紅的嘴唇,不免有些緊張的道,「你既然已經成了大宗師的記名弟子,那不如我們來打個賭。」

「別想耍花樣。」安西跋嘴臉一勾,「安平公主的命都在我手上,我為什麼要和你賭呢?」

「因為你不敢殺我,也因為你的任務還沒有完成,曾老前輩也不可能讓你殺了我。」夏安平努力的保持平靜,腦海里不斷回憶著的卻是……某人使勁忽悠人的表情動作。

「我的任務?」安西跋示意夏安平繼續說下去。

「葉孤西門前輩,你們這次在這里設埋伏,就是想要殺了他。」

安西跋沉默了片刻,松開了卡在夏安平脖子上的手,身影瞬間退回到了曾昂的身旁。

「安平公主也不像別人說的那樣,是個沒用的花瓶嘛。」

「安西跋,你這叛徒,膽敢侮辱公主!」寧鈴趕忙來到夏安平身邊,擔憂的看了眼夏安平,後者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夏安平道︰「本公主承認,我一直都是這麼美麗動人、聰明伶俐、蕙質蘭心……」

「好了公主,還是說說你的賭注吧。」安西跋不耐煩的道。

「我要是輸了,就讓葉孤西門前輩出來,我們所有人,任由你們處置。」

「要是你輸了,就讓我和寧鈴走,同時我也讓葉孤西門前輩出來,至于能不能拿下白雲城主,就看二位的了。」

夏安平邏輯可是清晰的很。

如果那位神秘的西門前輩真的是母後暗中派遣的高手保鏢的話,那無論是誰輸誰贏,夏安平都敢保證。

這一波,她、寧鈴、武魁、那位前輩,都不會死。

安西跋想了想,點頭道︰「可以,你賭什麼?」

「我說了,安西跋你竟然已經是大宗師的記名弟子,那位大宗師就是葉流形吧。」

「我和你賭的就是,你依然不會是我的對手,你這個所謂的天才,不過是浪得虛名。」夏安平表現的欲言又止的模樣,差點沒有把安西跋氣炸。

「哈哈哈,笑話。安平公主看來是想和我比試比試。」

「正是,怎麼了?大宗師的記名弟子,不敢麼?」

安西跋收起笑臉,「如果公主只認為剛才的身法就是這段時間我的所學的話,那恐怕公主這次要輸的很快了。」

「當然不會,我想誰都不會小看一位大宗師,也誰都不會小看宗師的弟子。」

「好,勇氣可嘉。」曾昂笑呵呵的說道,一手抽出玄金龍棍,杵在地面上,「老頭子我可以當這個見證。」

「如此,安平公主,請吧。」安西跋踏出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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