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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三章 馬子被搶

玉霄關是極道皇朝與西域通商的一個大關,人口眾多,商戶在此交易,以極道皇朝盛產的絲綢換取西域的瓜果藥材等。

西域雖然沒有國家,實際上也是屬于極道皇朝的疆域,但耐不住西西域有土皇帝一樣存在的歸劍山莊。

加上西域地廣人稀,地形復雜,極道皇朝也不願意分散兵力,進入西域駐扎。

因此,西域中的勢力多為世家門閥。

一個玉霄關內,幾乎就能聚集西域所有勢力在此,畢竟要論最富有的勢力,還得是極道皇朝。這麼大的客戶,誰都想分一杯羹。

關內要職也和其它主城一樣,分一文一武,文官主要就是和世家們打交道,武官就是守關統領,掌握重兵,維護關內秩序。

祝駁去往一家小小的客棧,又讓客棧小二買了一身衣服,一番洗漱後出門。

「壞了,忘了鄭流否還在求生寨外邊了。」一邊逛街,一邊到處東張西望的祝駁忽然一拍腦袋。

趕忙來到東門,詢問一下守城的兵將,有沒有見過騎一匹馬、牽一匹馬的漢子進城,漢子想了想,祝駁為了幫助對方回憶,特地塞了一枚金錢。

「哦,我想起來了。」

錢的效果增益果然讓守城的士兵回憶起了昨天的記憶,「那個人牽著一匹藍色斑點的白馬?」

「沒錯,他進城了嗎?」祝駁一听熟悉的電動車,就知道守城士兵口中的那個人就是鄭流否了。

自己在燕山里轉了一天,求生寨發生的事情肯定會被清皇教發現,鄭流否先離開燕山也是說得過去的。

守城士兵道︰「進城了,但是很大可能已經死了。」

祝駁的臉色微微僵硬,「為什麼?」

「那匹白馬看起來確實神駿非常,當時在前邊就被人抓住了,好像說他是盜馬賊,被人抓走了。隔得有點距離,我也沒听清他們爭論了些什麼,但是攔住他的人我倒是認識。」守城士兵繼續道,「他是你朋友?」

「是的。」祝駁臉色不好看,莫非又是燕王世子陰魂不散?

這里是玉霄關,表面是直屬極道城統領,但是這里畢竟靠近藏鋒城,以燕王這個人的手段,不可能不參一腳,一個玉霄關一年所帶來的利益,足以養活兩萬大軍了。

「我勸你還是別去救你朋友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落在那些人手里,恐怕活不過一晚上,你朋友恐怕早死了,別把自己搭進去。」

祝駁沉著臉,再次給了兩枚金錢,「是誰看上了我的馬子?」

守城士兵看著手里的錢,嘆了一口氣,還了一枚回去,「是西域袁家的人,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錢一枚就夠了,你被抓了別說是我說的就行。」

「多謝。」祝駁說完後就離開了。

在街上隨便拉個人一問,就知道了袁家的府邸在何處。

清源街,此處整條街上,都是非富即貴的府邸所在地。

這條街道上,有著重兵把守,可以說西域各勢力都在此處能找到。

世家做生意的商會遍布各大街,但是,對于在此駐扎的家人,則統一安排在了這清源街上,守關統領又派重兵維持秩序,另一方面也是出于安全考慮。

每一個進入清源街的人,都需要登記姓名,就怕是有刺客。

當然,大白天的,料想也不會有刺客前來。

祝駁背著手,腰間懸掛玉佩,在守兵的旁邊,大搖大擺的進入清源街。

踏入清源街,祝駁頓時感受到了好幾道不弱的氣息。

這些都是世家底蘊,豢養的一些個江湖好手。

特別是西域的天雪山上,有著其他地方沒有的奇花異草,經由好的藥師煉制過後,有極高的價值,吸引著諸多江湖人士競相投奔。

而今日的清源街,與往日又有不同。

趙芸薇與袁家就是這種關系,因為袁家最出名的一味藥材,名叫月蘭花,是她目前需要的主藥之一。為了這味月蘭花,趙芸薇已經與袁家達成了交易,她需要為袁家做事半年。

「昨天晚上那匹神駒真的是舉世無雙啊,果然只有實力強勁的才配得上。」兩位同伴在旁邊閑聊著,他們是與袁家簽了一輩子的交易,和趙芸薇的情況又不一樣。

「芸薇,昨夜的動靜,把你家那位病癆鬼嚇壞了吧?」話題一轉,同伴又開始了對趙芸薇的排擠與鄙視。

趙芸薇捏緊雙手沒有說話,只要再過三天,自己就可以月兌身了。

沉默的走在了前頭,身後灼熱的目光在自己身後肆無忌憚的掃視著,趙芸薇渾身雞皮子疙瘩都起來了,心頭只感覺惡心。

「呵呵,高冷個什麼?她家那口子身體這麼虛,恐怕做那事兒就得嗝兒屁,我看這女人怕是早就饑渴難耐了。」兩位男子隨意調笑著,一點都沒有避諱趙芸薇的意思。

趙芸薇心里怒火中燒,卻無能為力,還有三天,自己不想節外生枝,半年都忍過了,還差這三天嗎?拿到月蘭花,自己就帶著陳咎離開這里,去南荒活死人谷。

這般想著,身後的刺耳調笑聲像是離她遠去,周圍的人聲也變得小聲起來。

趙芸薇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胸膛的起伏讓旁邊的人都不自覺地聚來了目光。

然後趙芸薇發現了一個紫衣長袍男子朝她這個方向走來,給了她一種奇妙無比的感受,經過她身邊之時,趙芸薇才忽然意識到,剛才為什麼自己感覺不對勁了。

因為這人長得如此俊俏而氣質絕佳,從路上走過,竟然沒有一位世家小姐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就像是別人看不到一樣。

想到這里,趙芸薇的內心泛起了一絲的冷意,趕忙轉頭看向身後的兩位同伴。

其中一位同伴立即閉口不言,而另一位則瞪了她一眼︰「看什麼看!」

趙芸薇心里更慌,此時那紫衣長袍的男子已經接近了同伴的面前,不足一丈,但對方兩人還是沒有一點察覺,自己的對面有一個活生生的人。

不對,大白天的不會是見鬼了?

趙芸薇剛出現這個想法,前面的紫衣人停下腳步,然後轉身手指放在了嘴前,看著趙芸薇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趙芸薇何時見過這般詭異的場面,趕忙不再說話,立即猛的背過身去,心髒咚咚咚的狂跳。

「這是什麼人?太可怕了,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心里越加的不安,「不行,我得回去保護陳咎,今日清源街恐怕不會安寧。」

也不管同伴在後邊呼喚,趙芸薇急忙朝著袁府方向而去。

然後她就發現了前面那個慢慢悠悠走著的紫袍男子,依舊沒人看見他。

趙芸薇不敢追上去,遠遠跟在後頭。

沒過多久,那人在袁府門口停下。

「他是來找袁府的!和昨夜來襲之人有關系?!」趙芸薇停下了腳步,不敢正大光明走正門了。

但圍牆也不能翻,現在袁府的防御,外松內緊,自己從圍牆翻進去,指不定就被當做賊人,被亂箭射死。

昨夜來襲之人武功太高,輕功更是一絕,袁府中早已埋伏了打量的弓箭手。

繞了一圈去到後門進去,守門的也是認識她的,對她突然回來有點吃驚,「你不是去巡街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趙芸薇敷衍的回答道︰「有點急事,先回來一趟再去。」

來到他們這些外人群居的院子,回到屋內,看到陳咎正在閉目養神,心里的不安感才緩緩的退去。

桌邊的陳咎是一副書生打扮,面色蒼白、看起來就虛弱無比,仿佛風一吹就能倒。樣貌倒是年輕,莫約只有雙十年紀。趙芸薇則看起來成熟的多,有近三十的年紀了。

陳咎睜開眼楮,看到了趙芸薇,詫異地道︰「芸薇,你怎麼回來了?出什麼事了嗎?」

趙芸薇搖搖頭,溫柔的整理了陳咎的鬢發,而後依偎在陳咎的懷里,「沒什麼事,總覺得心神不寧,想待在你身邊。」

陳咎憐惜的圈抱著女子柔弱而豐滿的嬌軀,在她額頭親了一口,「芸薇,這半年辛苦你了,委身替袁家賣命,就為了治我的傷,平日間忍的很辛苦吧。」

「沒有呢。」趙芸薇露出小女兒姿態,道,「不過,等你傷好了,一定要和我走遍琉璃陸,去看天下美景!」

「那是自然。」陳咎用臉輕輕撞了一下趙芸薇的額頭,內心還補了一句︰袁家辱你之人,也得死。

「哦對了。」趙芸薇直起身,看著陳咎道,「我听朋友說,她遇到了一件怪事。」

陳咎沒有戳破趙芸薇沒有朋友的事實,點點頭道︰「什麼怪事?」

趙芸薇就把路上遇到紫袍男子的狀況說了一遍,當然親身經歷變成了朋友經歷。

豈料陳咎听後,面色很沉重,斷然道︰「這是魔門手段。」

「魔門?」趙芸薇捂住了小嘴,「莫非昨夜突襲之人,是魔門的門主?」

「對了昨夜怎麼回事?」陳咎又問,因為趙芸薇怕他擔心,沒有把昨夜發生的事的細節告訴他,但如今牽涉到魔門,陳咎就不能裝作無所謂了。

趙芸薇知道輕重,回答道︰「昨夜一位青衣紅面的怪人襲擊袁府,帶走了一匹馬。」

「說來也可笑,袁府中這麼多高手,竟然連對方的衣服都沒踫到,還死了好幾個護衛。」

「什麼馬?」陳咎听得這離奇的突襲,卻更加覺得是魔門的作風,什麼都不偷,竟然偷走一匹馬?

趙芸薇道︰「好像是昨天袁家公子搶來的一匹神駒,跑得飛快,這麼高的圍牆,被一躍而過,在清源街上,眾多武林高手都追不上它。」

「除了馬,你家公子抓來的人呢?」

就在陳咎沉思的時候,一個突兀的聲音出現在屋內。

小兩口大驚失色,抬頭一看,果然看到頭頂梁上,一襲紫衣正晃著腿,緊盯著他們兩個。

「魔門!」趙芸薇知道此人手段高明,但卻沒想到,對方竟然跟著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了袁府,在屋內這麼久,他們兩人都沒有一點察覺。

反應過來的趙芸薇立即把陳咎擋在身後,警惕的看著梁上的紫袍人,「前輩不要亂來,袁府中早就警戒了,有一點動靜,恐怕就會有幾百人圍過來,更有守關城衛軍,在玉霄關,沒人能逃月兌他們的搜捕。」

紫袍人輕輕一躍而下,落到兩人面前,「姐弟戀呀,不錯。」

「我不會亂來的,至少在找到我的朋友之前。」祝駁說道,「你的小相公見識不錯,身上的神意也很足,看來沒毀這一身經脈之前,也是個四境。」

趙芸薇立即道︰「前輩有辦法治療陳郎身上的傷?」

陳咎用力把趙芸薇擠到身後,「不可與魔門之人做交易,我這身傷是怎麼來的忘了嗎?」

「我也沒說我能治病。」祝駁無語的搖搖頭,搞得自己像個大反派一樣。

咦不對,自己的身份在世人眼里,妥妥的是大反派頭子啊。

心思飄了片刻,他現在也沒心情了解這對苦命鴛鴦的前塵往事,祝駁看向陳咎身後的女子,「昨天和那匹馬一起被帶回來的人呢?死了嗎?」

「不知道。」趙芸薇看著祝駁的雙眼木訥的回答道,「後來就沒看到那個人了。」

陳咎听趙芸薇語氣不對,趕忙遮住她的雙眼,狠狠盯著祝駁︰「收起你的魔功!」

「抱歉,經常騙別人的尤其害怕被別人騙。」祝駁收回眼神,看著陳咎,「現在我有點好奇,你這傷是哪位干的?讓你對魔門這麼了解。」

「與你無關。」陳咎道,「芸薇只是和袁府有交易,算不上袁府的人,你要想找人,在我們這里詢問就是耽誤時間。」

祝駁點點頭,但是現在實在不適合大鬧一場,不然,一個袁府還難得住他祝某人不成。

關鍵是剛才听到青衣先生的蹤跡,料想葉流形也貓在玉霄關。萬一被葉流形撞到,那才是一個麻煩事。

雖然現在樣貌改變了,但是只要以出手,葉流形肯定認得出自己。

「唉苦惱。」

祝駁大搖大擺的走出袁府,因為剛才又迷惑了一個護衛,也沒打听到鄭流否是否已死,要想知道消息,恐怕得當面問問那個袁家公子。

只是那袁家公子經過昨夜的驚嚇,已經不在袁府了,而是跑到了衙門借宿。

白跑一趟。

至于那青衣先生昨夜大鬧袁府,只偷走了電動車。看來對方確實知道得有點多,這次搶走電動車,又不知道他到底打著什麼主意。

葉流形就是追著青衣來的,兩人之間又發生了點什麼?這些謎團都讓祝駁心情沉重。

當然,最主要的是,鄭流否是生是死。

出了袁府,卻見對面小巷,一襲熟悉的青衣靜靜站在那里。

祝駁皺眉,「這麼沉不住氣?」

「想要回神駒,城主跟我來吧。」青衣先生輕柔的沙啞聲在祝駁耳邊響起。

祝駁想了想,決定跟著去。

第一,青衣先生可能知道鄭流否是生是死;第二,他還是比較好奇葉流形為什麼追殺青衣;第三,自己的面貌已經通過秘法改變,對方怎麼就認得自己?莫非燕山中發生的事情,青衣先生都在暗中看見了?

懷著滿肚子疑惑,再看小巷口時,青衣已經消失蹤跡。

祝駁也是藝高人膽大,當時在自己眼里的高高手,現在看來已經對自己毫無壓力。加上對方也在躲葉流形,不可能與自己大肆爭斗。

這般想著,祝駁的身影也淡化消失在了原地。

兩縷清風穿梭城中,沒有引起別人一點注意。

只有在西門城樓上懶散坐著的葉流形,微微眯起了眼楮,「城中還有這種輕功高手?」

但是他沒過去,雖然這兩人輕功不錯,但比起之前追的家伙,還差了些。

之前那個,葉流形一度懷疑就是風雷宗的那個老蛇皮。畢竟天下除了他,沒有第二個的輕功有這麼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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