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樂樂!」申洪鵬被驚動,飛一般的趕到近前。
「楊金舟這個混蛋,在給我的酒里下藥!」陶樂樂抱著周千綺,幾乎帶著哭腔說道︰「結果千綺姐……」
「胡……胡說!」楊金舟有些慌了,忙不迭的想要解釋什麼。
「楊金舟你個王八蛋!」見周千綺面色潮紅、目光迷離,申洪鵬哪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作為有著一半東北血統的鋼鐵直男,能動手盡量不吵吵的基因瞬間在其體內爆發,卻見他猛地沖向對方,一記直拳揮出,重重打在對方的臉上。
「啊!」楊金舟慘叫一聲倒飛出去,頓時間,大廳內亂做一團。
……
貴賓室內,自打周千綺離開之後,巴一萌便靜靜的望著聶晴空,其目光中流露出的追憶、糾結、迷茫、愛慕、憤怒等信息,論起復雜程度,竟一點都不遜色于周千綺。
「這都什麼情況啊!」被瞧得再次有些發毛的聶晴空,心中忍不住暗道︰「難道,這兩個妞都一個表演班畢業的?」
「八……八戒,我剛才表現沒讓你失望吧!」僵持了片刻,聶晴空干笑著來到對方近前邀功似的說到,結果,巴一萌卻無動于衷,見對方依舊神情復雜的望著自己,略有些尷尬的他依著往日里兩人嬉鬧的套路,側過臉湊到對方面前,說道︰「不好意思說啊,那就給點獎勵吧!」
沉默,依舊是沉默,就在聶晴空以為對方因為面女敕不肯配合之際,卻不妨巴一萌突然伸出手將其腦袋板正,隨即,她猛地摟住他,奉獻上一記火辣至極的熱吻,見對方如此主動,聶晴空哪里還會客氣,他毫不猶豫的摟住巴一萌,熱烈的回應著對方。
良久,兩人慢慢分開,巴一萌輕輕撫了撫對方的臉頰,眼神漸漸的恢復清明。聶晴空微微一笑,剛要說些什麼,卻發現巴一萌手中突然多了個信封,只見她微微猶豫了片刻,最終仿佛下定決心一般將信封遞與自己。
「這是什麼?情書嗎?」聶晴空接過信封,感覺自己終于贏得美人芳心的他,忍不住笑著打趣道︰「八戒,你好像弄反了哦!」
「這是我的辭呈!」巴一萌淡淡的說到。
「辭呈?」聶晴空微微一愣,隨即恍然大悟道︰「哈,我記得那部電影!說是保鏢不能跟雇主發生感情,會分心的!哈哈,這樣也好,以後啊,你就安心做我女朋友吧!」
「我也不做你女朋友!」巴一萌語氣愈發淡了。
「別鬧!」聶晴空笑著伸出手,想要捏對方那張精致的小臉。
「你知道我是誰!」巴一萌突然沉聲問到。
「啊?」聶晴空聞言,伸向對方的手也僵在半空。直過了好久,他慢慢縮回手,干巴巴笑道︰「八戒……」
「別演戲了!」巴一萌目光灼灼的望著對方,沉聲說道︰「你知道我是誰!」
上次踢館後,聶晴空在歸途時睡著了,巴一萌順手將對方帶著的白菜項墜抽了出來,結果,她愕然的發現不僅僅是自己那枚項墜,還有聶晴空聲稱丟失的那枚項墜,竟然都完好無損的拴在一起。
當時,巴一萌就意識到自己暴露了,不管是出自將計就計也好,還是情根深種選擇相信聶晴空也罷,在之後的日子里,她小心翼翼上演著我假裝不知道我已經知道你假裝不知道的戲碼!
直到兩人從航展歸來不久,巴一萌突然發現自己安裝的針孔攝像頭已然全部丟失,顯然,聶晴空也在上演著跟自己一樣的戲碼。
甚至,對方還極有可能利用這樣的機會,將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間,這對于巴一萌來說,無疑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信號。
故此,今晚巴一萌應周千綺之邀,參與她和聶晴空攤牌時,巴一萌便下定決心,待周千綺的事情一了,她也跟聶晴空進行攤牌。
見巴一萌目光不善的望著自己,聶晴空不禁心中暗暗叫苦,他喜歡巴一萌,同時也堅信,當年大伯楊柯一家的遭遇跟自己父親無關,可是整件事在陰錯陽差間竟然演變成這樣,卻是他始料未及的。
就在這時,「噠噠噠」的敲門聲突然響起。
「滾!」僵持的二人仿佛找到宣泄口一般,異口同聲的喊到。敲門聲戛然而止,貴賓室內再次陷入了可怕的沉靜。
直沉默了好一會,聶晴空強撐著笑了笑,說道︰「朵朵……」
巴一萌聞言身子猛地一顫,隨即冷冰冰的問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聶晴空自失的搖了搖頭,苦笑道︰「你信嗎……當你從通風管道里掉下來的時候,我就認出你來了!」
「不可能!」巴一萌失聲說到。現在的她,跟小時候的樣子幾乎判若兩人,巴一萌絕不相信對方能在二十年後,一眼就認出自己。
「真的,不騙你!」聶晴空指了指自己下巴的底部,滿是追憶的敘述道︰「小時候,我們倆可是經常一起玩的,你這里有個月牙形的傷疤,是放風箏時,我不小心撞摔你弄的,為此,老爺子可給我一通好打!」
「哼,磕傷下巴的小孩子多了去了,你憑什麼就認為一定是我!」巴一萌顯得有些半信半疑。
「那道傷疤的樣子,我記得很清楚!」聶晴空一臉坦然的望著對方,說道︰「而且當時,我曾經向你保證過,以後你若是因為這道疤嫁不出去,我就把你娶回家做老婆!」
巴一萌沒有說話,而是漠然的望著對方,若仔細觀察,就發現一抹暖意在她那寒霜密布的俏臉上一閃而過。
「當然了,光憑一道傷疤還遠遠不夠!」聶晴空緩緩的說道︰「我們還存有大伯一家的DNA樣本,所以,獲取你幾根頭發來滿足我的好奇心,也不算很難的事!」
「這還差不多!」巴一萌終于認可了對方的解釋,就在她的神色有所緩和之際,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再次沉下臉,冷冰冰的說道︰「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還裝作沒事人似的請我做保鏢,這種將人玩弄于股掌之間的感覺很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