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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六章 那可是二十萬啊

林知命來到了二樓。

腳踩在木地板上發出吱吱的聲響。

這是杉木做的木地板,連漆都沒刷,看來是真的挺困難的。

二樓有兩個房間,一個開著門一個關著門,林知命先是往開著門的房間里看了一下,發現沒人之後,他敲了敲關著的那個門。

門內沒有動靜。

「蔣青青,我是孟子君的表哥,我有點事情問你。」林知命說道。

門內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林知命微微皺眉,伸手抓在門把手上往里推了一下,發現門是鎖住的。

「你不說話,我就自己進去了。」林知命說道。

門內依舊沒有動靜。

林知命察覺到了異樣,手上微微一頓。

砰!

門就這樣被林知命暴力推開了。

門後是一個很簡陋的房間,就一張床一張桌子,牆上貼著許多的獎狀。

床上,一個女生躺在那,一只手無力的垂在了窗沿邊上,白沫從女子的嘴里一點點的往外流淌。

林知命臉色一變,趕緊沖了過去,將女生抱了起來。

女生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她任由林知命抱著,沒有一點動靜。

林知命伸手在女生的鼻子下探了探,發現還有微弱的氣息。

林知命不敢耽擱,趕緊抱著女生沖出了房間,而後從二樓直接跳了下來。

「董建,去醫院,蔣青青吃安眠藥了。」林知命說道。

董建立馬轉身跑向了自己的車,而那個佝僂的中年人則是大驚失色的叫道,「我女兒怎麼了,你們對我女兒做了什麼?」

林知命沒有搭理對方,三兩步沖到了車邊,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那中年人很著急的跑到了車邊,也打開了車門坐上了車。

「董建,走。」林知命說道。

董建發動汽車,一腳踩下油門沖了出去。

「我女兒怎麼了?」中年人激動的問道。

「應該是吃了過量的安眠藥。」林知命說道。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中年人紅著眼楮,痛苦的抓著自己頭發。

林知命沒有說話,他將蔣青青調轉了一個方向,讓她面朝下趴在自己的雙腿上,而後雙手不斷的拍打著蔣青青的後背。

白沫從蔣青青的嘴里往下滴淌,林知命干脆把手指頭伸進了蔣青青的嘴里。

嘔!

蔣青青忽然干嘔了起來。

「你干什麼?!」中年人激動的叫道。

「催吐?。」林知命說道。

「嘔!」

蔣青青又干嘔了幾聲,之後吐出了一大口的東西。

「青青,你會沒事的,別怕,爸爸在!」中年人說道。

林知命又幫蔣青青催吐了好幾次,吐出了不少東西來,整個車內都是難聞的味道,而林知命的手上也都是污穢。

終于,車子停了下來。

「到了!」董建說道。

林知命立即打開車門,將蔣青青抱下車,然後往急診跑去。

急診醫生對蔣青青做了洗胃處理,總算是讓蔣青青月兌離了生命危險。

「幸虧胃里面的安眠藥不多,不然就危險了,你們是不是來的路上給她進行了催吐?」醫生問道。

「嗯!」林知命點了點頭。

「難怪,不然的話以病人現在的情況看,如果沒有催吐,後果不堪設想。」醫生說完,轉身離去。

「女兒,你怎麼這麼傻啊!」中年人站在床邊,拉著蔣青青的手難過的說道。

「蔣茂,你女兒為什麼自殺,你心里沒數麼?」林知命站在一旁,冷冷的問道。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啊?」中年人蔣茂問道。

「我是孟子君的表哥。」林知命說道。

蔣茂臉色微微一變。

「我剛從警察局過來,你女兒指證孟子君了她,我過來只是想找一個答案,到底是不是孟子君了她?」林知命問道。

「是。」蔣茂連連點頭,但是神色卻有些慌張。

「是?那你能解釋一下,為什麼今天早上會有一筆二十萬的款項匯入你的賬戶里?」林知命皺眉問道。

「你怎麼知道?!」蔣茂驚駭的看著林知命。

「另外,我調查了你今天的通話記錄,在凌晨三點左右,你有一通接入的電話,時間長達十幾分鐘,而這個時間點,剛好是在你報警你女兒被之後,我查了一下打電話給你的人,發現那個人…正是你女兒的同學,宮文斌。」林知命說道。

蔣茂不敢置信的看著林知命,他怎麼也沒想到,林知命竟然會查出這麼多東西。

「你女兒要自殺,必然是因為有讓她活不下去的心結,這個心結是什麼?如果不能解開這個心結,你女兒今天會自殺,明天同樣會自殺,跳樓,跳河,至不濟跑人家車底下去,總有一種方式能死透。」林知命說道。

听了林知命的話,蔣茂的臉上露出痛苦掙扎的表情。

「告訴我實情,不管這件事情牽扯到任何人,我都能幫你擺平!」林知命說道。

「你憑什麼幫我擺平…他們是有錢人,非常非常有錢,而且還有關系,你不可能幫我擺平的。」蔣茂痛苦的搖頭道。

「有錢?」林知命冷笑一聲,說道,「還真沒人有資格在我面前說有錢。」

「年輕人,你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有多少錢?就是有錢又能怎麼樣,你也斗不過地頭蛇的。」蔣茂說道。

「了你女兒的人,是宮文斌吧?」林知命忽然問道。

蔣茂臉色一變說道,「你亂說什麼,不是宮文斌。」

「那你告訴我,你凌晨三點在報警之後跟宮文斌聊了十幾分鐘是聊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你的賬戶里會多出二十萬,而這二十萬還是來自于宮文斌父親下屬的一個公司?」林知命問道。

「你…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蔣茂絕望的叫道。

「我要證明我表弟是無辜的,我就必須查清楚這件事情的真相,告訴我,是不是宮文斌了你女兒,然後給你二十萬讓你指證孟子君?」林知命盯著蔣茂問道。

蔣茂想辯解,但是在林知命的氣勢之下,他根本開不了口。

「二十萬!你女兒的清白,孟子君的清白,難道就只值二十萬麼?」林知命緊握著拳頭問道。

「那可是二十萬啊。」蔣茂嘆氣道。

他雖然沒有承認什麼,但是這一聲嘆息,已經說明了問題。

「就算你不管孟子君,你總得管你女兒吧,二十萬,你就這麼讓一個侮辱你女兒的人逍遙法外麼?」林知命問道。

「那可是二十萬啊!」蔣茂看向林知命,說道,「我一輩子都存不了這個錢你知道麼?我是個殘疾人,我每個月就只能賺兩千塊錢不到,我得養我女兒,還得讓她讀書,我沒有錢,是真的沒有錢,青青被了,我也很難過,但是,那又怎麼樣,這件事情已經是事實了,她被宮文斌,宮文斌家是我們縣里頭數一數二的,就算指證他,那又如何,他是個在校生,家里有關系,最多三兩年就出來了,然後呢?然後他照樣可以過好的生活,而我們呢?頂多拿一兩萬的補償款,之後我們的生活該是怎麼樣就怎麼樣。二十萬你知道能做什麼麼?二十萬可以供青青未來四年大學的學費,生活費!沒有這錢,她就算考上大學也沒錢去上你知道麼?等畢業了,她在外面找個工作找個人家嫁了,誰會知道她還有這樣一段過去?我這都是為了青青著想啊!」

說完這些,蔣茂已經淚流滿面。

床上也傳來了青青的抽泣聲,她已經醒過來了,听到了這一番話。

林知命站在那,久久說不出話來。

這就是活在最底層的人的無奈,哪怕是受到了傷害,他們也沒有任何辦法,正如蔣茂所說的,不是殺人,宮文斌就算進去了,三兩年出來後還是富二代,生活照樣過的很好,而青青不同,她身體被侵犯已經是事實,按照法律程序,最多賠償幾萬塊錢,跟二十萬相比差的太多。

「可你要知道,這麼做,你會毀了孟子君的,他做錯了什麼?」林知命問道。

「他什麼都沒錯,都我什麼的錯,但是我們真的沒辦法。」蔣茂無奈的說道。

「人活在這個世界上,除了錢之外,還有一種東西是很重要的,那就是良心。」林知命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說道,「一個人,如果連良心都沒有了,那給他再多的錢也沒有意義,你們有你們的苦衷,我理解,但是…任何自己的苦衷,都不能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不然的話就是自私,這件事情我會繼續跟進的,我會用我自己的手段來證明我表弟的清白!言盡于此。」

說完這話,林知命轉身離去,董建也跟著一同離去。

從始至終,林知命都沒有拿自己的身份去壓蔣茂,更沒有提出拿錢讓他們翻供的事情,因為林知命需要他們自己去承認這一切,只有這樣,蔣青青才能真的被救贖,不然的話,蔣青青最終也逃不過一個死字。

「那可是二十萬啊。」蔣茂坐在椅子上,雙眼無神的嘀咕道。

蔣青青不停的抽泣著,淚水已經濕透了枕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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