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牆壁有千米之長,一眼看不到盡頭。
牆壁上是一幅壁畫。
壁畫的內容大抵是一場大戰。
血肉模糊,尸骨堆山,蒼穹上有仙人凌空而立,一眼掃過,就能見到數名大帝的存在。
而天道上,天道之眼冥冥中睜開。
俯瞰著整個世界。
沒有細看,僅僅是大概一眼,徐子墨就能感受到這次宏偉大戰的壯觀和慘烈。
「這是什麼?」夏婉晴問道。
徐子墨沒有回答,他將手輕輕拂過壁畫,似乎能感受到其中人物的喜怒哀樂。
仿佛回到了那個戰火如荼的時代。
驀然間,他緩緩睜開雙眼。
「有趣,這世界真大。」
沿著壁畫一直朝它的盡頭走去。
這一路上,壁畫的內容越來越精彩。
天道似在發怒,時有大帝隕落,電閃雷鳴,仿佛世界末日般。
但是在那蒼穹上,無論天道如何的震怒,卻有幾道身影佇立不倒。
他們與天道遙遙相對。
畫面到了這里,也就結束了。
而徐子墨兩人也來到了壁畫的盡頭。
壁畫的最後一副場景,是一名女子。
女子身穿七彩雲裳,散發著琉璃的萬丈光芒。
她的身影與天道上落下的一道洪流撞擊在一起。
夏婉晴正準備開口問什麼,突然間天道從壁畫中飛了出來。
朝徐子墨兩人沖擊而來。
「就是這東西,」徐子墨笑了笑。
進入宮殿之前,他感受到的就是這股力量。
當這洪流沖出來時,徐子墨直接打開神州大陸的入口,將其收了進去。
「走吧,」他平靜的說道。
「這些究竟是什麼?」夏婉晴好奇的問道。
「曾經一些大戰留下來的東西,」徐子墨思索了少許。
「不過目前咱們還接觸不到,不用管。」
「那等會出去怎麼說?」夏婉晴問道。
「他們肯定以為咱們獨吞了天武大帝和九夜仙王的傳承。
這里根本就沒有傳承。」
「實話實說就行,」徐子墨回道。
「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我是怕千牛道庭,伏牛大帝似乎就在世,」夏婉晴擔憂的說道。
「與天武派不同,千牛道庭之所以能如此強大的原因,也有一部分是自家大帝在坐鎮著。」
「若是大聖,倒是可以考慮一下,大帝便算了,」徐子墨搖搖頭。
他說道︰「你就說這里沒有傳承,只是天武大帝與九夜仙王偶然落腳處。
至于這座宮殿,不用提。」
「我知道了,」夏婉晴乖巧的點點頭。
離開前,徐子墨回頭看了宮殿一眼。
不知道未來有一天,他會不會也跟這座宮殿的主人是一個下場。
雖然此行沒有得到什麼東西,但一些信息卻比寶物還重要的多。
面前的虛空開始波動,兩人的身影從小世界中走了出去。
臨走前,徐子墨一揮手,將這片小世界給流放了出去。
所謂流放,便是將小世界放逐在虛空中。
虛空無處不在,可以說整個世界的組成最重要的部分之一便是時間與空間。
或許有一天,這個小世界會出現在其他地方,也或許將永無天日。
徐子墨只是不想讓人打擾這里的安寧。
因為宮殿的主人,和他有同樣的目標,也算是同道中人了。
只不過他們不相識。
……………
剛剛走出小世界,徐子墨便感覺到有無數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
星河、落日兩大帝國。
還有千牛道庭,只不過這次的千牛道庭三人旁邊還多出了一名老者。
「這是搬救兵了,」徐子墨笑道。
這老者周身氣勢磅礡,能有聖脈巔峰。
甚至要更強。
一身灰色長衫,目光中隱隱帶有威壓。
他看向徐子墨時,眉頭微皺。
自己竟然看不透對方。
「徐公子,夏姑娘,傳承呢?」楚皇率先站出來問道。
畢竟這可關系到星河帝國的未來。
從某種條件上來說,徐子墨兩人也代表了他們星河帝國。
「那里沒有傳承,只是先祖們的一處舊土,」夏婉晴回道。
「是嗎,那我可要進去看看,」楚皇說道。
「小世界已經消失了,楚皇要是能找到,我沒意見,」徐子墨說道。
「徐公子,你這樣做未免有些過分了,」楚皇微眯著眼,淡淡的說道。
「這小世界是大家共同發現的,而且這里本就是道庭的境內。
你莫非想獨吞傳承不成?」
「我說了沒有傳承,你听不懂人話嗎?」徐子墨反問道。
「那便讓我們搜身,」楚皇話剛剛說了半句,便看到徐子墨的目光投來。
他如遭重創,直接一口鮮血噴出,倒在了地上。
「徐公子,你再強,難道還能有道庭強大不成?」楚皇從地上掙扎著站起身,繼續說道。
他的如意算盤打的很響。
反正有道庭在背後撐腰,若是能表現的好,說不定道庭合並兩大帝國時,他們會有優勢。
「這位公子,」正在這時,千牛道庭那新來的老者站出來說話了。
「千牛道庭與天武派之間有舊,我們並不想為難你們。
只要交出傳承即可,我們都什麼都沒發生過,如何?」
看著徐子墨被百般為難,夏婉晴頗有些氣憤。
她站出來說道︰「我們已經說過了,沒有什麼傳承。
你們就算再怎麼逼迫,我們也交不出傳承。
如果你們真的要誓不罷休,那我們便魚死網破。」
「你們天武派有資格與我們魚死網破?」蕭不悔輕蔑的笑道。
夏婉晴看了他一眼,緩緩將天武大帝曾經留下來的那幅畫拿了出來。
這幅畫打開的一瞬間,沖天的帝意彌漫了出來。
只見整個蒼穹上,有一道身影踏破蒼穹而出。
那幅畫的里面,冉冉生輝著大帝的光芒。
「是天武大帝,」楚皇驚叫道。
「你們還說自己沒得傳承。」
「我們只是得了一幅畫,別無他物,」夏婉晴解釋道。
當這沖天的帝意出現時,千牛道庭的老者面色微變。
雖然僅僅只是一幅畫,卻已經讓他感覺到了威脅。
大帝之威,恐怖如斯。
他臉色陰晴不定的看向夏婉晴,隨即突然輕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