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車上,周天看著坐在後座上的任二旦。
此人年紀雖然不大,但一臉的橫肉,長的卻是相當的凶悍。
這樣的人,其實是很危險的。
如果一般人遇到任二旦,肯定是要吃虧,受此人的欺負。
可是今天不同了,是周天遇到了任二旦,這次該這貨倒霉了。
「任二旦是吧,你的主子呢?」
周天點了支煙,問任二旦道。
任二旦把脖子一歪,藐視的看著周天,一句話都沒有說。
這小子也是強裝鎮定,畢竟周天的厲害,他還是很清楚的。
而且他的主子于飛,在巫酒的面前都得恭維有加,他哪敢放肆啊?
就算沒有周天在這里,一個巫酒,都夠任二旦畏懼的了。
之所以擺出這副藐視周天的模樣,任二旦是存在僥幸心理,以為這樣子,周天會有所忌憚呢。
可是他這個想法太愚蠢了,周天什麼樣的狠人沒見過啊?還能怕他這吊樣的?
「把車開出村外,找個荒僻點的地方。」
周天這時對一名隊員說道。
那隊員立馬上了周天的車,開車駛出了于家莊。
巫酒他們也開車跟了出去,一路疾馳,到了一片荒郊野地。
任二旦坐在車里,冷汗冒出來了,他意識到了不妙。
「周天,你想到沒人的地方解決我?」
任二旦一陣的冷笑,問周天道。
不過,他的聲音中卻是帶著顫抖,周天听得很清楚。
此時周天不由得一陣好笑,這任二旦是真夠能裝大尾巴狼的。
「沒錯,就沖你想對我小姨子強行無禮,我也不能讓你活在世上了。」
周天冷冷的一笑,對任二旦說道。
看到周天是笑著說出這番話的,任二旦心里有底了,以為周天只是嚇唬他,不會把他弄死的。
「哼哼,別跟我吹牛比了,好像你有膽子這樣做似的!」
任二旦冷哼著,觀察著周天的表情。
可是他什麼都沒看出來,周天此刻臉上幾乎沒什麼表情,淡定的很。
而且周天也一句話都沒有說,更沒有再理會任二旦。
任二旦心里更慌了,他知道越是沉默的人,才越是狠辣啊。
難道周天,真要解決我?
任二旦想到此處,他怕了。
「周天,你怎麼不說話了?」
任二旦盯著周天問道。
「我說你麻痹!」
周天怒罵道,揪住了任二旦的頭發,就往車窗上撞處。
喀嚓。
車窗撞碎,任二旦滿頭是血,臉上也被割出了一道大口子。
把這貨疼得嗷嗷直叫,簡直生不如死。
如果再給他一次重來的機會,他是說什麼也不會在周天的面前裝比了。
「周先生,別這樣,我只是個小嘍啊。」
任二旦也學乖了,顫聲向周天求饒。
「是嗎?我看你倒是比你的主子還要囂張啊。」
周天冷聲說道,沒再理會任二旦。
幾分鐘過後,車子停了下來。
周天看了看這里的環境,很荒僻的地方,正適合弄死這幾個敗類。
「把他們全都弄下來。」
周天下達了命令。
「是。」
巫酒答應著,帶著幾名隊員,把任二旦他們全都拽下了車。
這四個小子都意識到了,周天好像真是想宰了他們啊。
死到臨頭,沒人不害怕,這四個小子大眼瞪小眼,都懵了。
「周先生,你不能這樣,我們只是于飛的手下而已,冤有頭債有主,你呆不能亂殺無辜啊。」
任二旦膽怯的對周天說道。
「別廢話了,你想對我小姨子無禮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你活不成。」
周天說著,把任二旦踹倒在地。
「不不不!周先生,我可以告訴你于飛跑哪去了,這樣能將功補過嗎?求求你千萬別殺我,我家里還有九十歲的老娘。」
任二旦苦著臉對周天道。
「我去你大爺的!」
周天甩手就是一巴掌,抽在任二旦的臉上,「你也就二十多歲,你老娘九十了?七十來歲生的你?」
「我……」
任二旦張口結舌,心里這個後悔啊,剛才一時害怕,竟然編錯了。
「周先生,你行行好吧,我保證以後都好好做人,再也不做壞事了。」
任二旦說著,跪在了周天的腳下,抱住了周天的腿。
「滾!」
周天一腳掀翻了任二旦。
「周爺,要不要現在就解決他們?」
巫酒這時問周天道。
周天搖了搖頭,他確實是有殺心了,但不是對這四個小嘍,而是那個罪魁禍首于飛。
「說吧,于飛跑哪去了?為什麼沒跟你們一起回來?」
周天問任二旦道。
任二旦一听,頓時心里安穩了不少,看來周天有可能饒他一命啊。
「周先生,于飛讓我們先把李若詩給押到于家莊,他要留在北川市听听消息,要第一時間得知你老婆流產。」
任二旦對周天說道。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你知道麼?」
周天問道。
「是為了給他姐夫金大洲出氣唄,這件事,是金大洲跟于飛一起商量的。」
任二旦對周天說道。
周天听了冷冷的一笑,看來于飛還真不瞞著他的手下啊,他手下人知道的這麼清楚。
金大洲和金大友已經成了廢人,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但這個于飛,還沒有露面,周天是不想讓這貨再活下去了,甚至今晚都別想活過去。
「你給于飛打個電話,問問他目前在哪里。」
周天對任二旦道。
任二旦一個勁的搖頭,對周天道︰「周先生,電話我倒是能打,只不過,于飛狡猾極了,而且耳目很靈通,恐怕他已經知道這邊發生的情況了。」
「有那麼厲害?」
周天冷冷的一笑,看著任二旦。
任二旦見周天不相信,他趕緊說道︰「周爺,你可別小看了于飛啊!他在國外混了好幾年,雖然他沒跟我說他在國外是做什麼的,但我能猜到!」
「哦?你說說看,于飛在國外是做什麼的?」
周天也來了興趣,問任二旦。
「我猜,于飛在國外是做殺手的!」
任二旦對周天道。
周天沒有說話,他這時看了看巫酒。
巫酒沖周天點了點頭,這也相當于是告訴了周天,任二旦所說不假。
周天還是很相信巫酒的,畢竟巫酒和于飛在國外就打過交道,應該對于飛很了解。
「既然你這麼會猜,你再猜猜看,于飛會去哪里?」
周天這時問任二旦。
任二旦對周天是畏懼極了,他現在只想討好周天,以求活命。
「周先生,以我對于飛的了解,我感覺他還是會回于家莊的!因為他準備跟他老婆畢雪梅離婚,然後娶另外一個女人。」
任二旦說道。
周天听了一陣的沉默,如果于飛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還有膽子再回于家莊嗎?
「你說于飛要娶另外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叫什麼?住哪里?」
周天突然問任二旦道。
任二旦一听,頓時笑了笑,對周天道︰「周先生,你太厲害了,我怎麼就沒想到在那個女人身上入手呢?」
「別拍馬屁了,趕緊說。」
周天擺了擺手,示意任二旦別廢話。
「那女人叫何雨,家住金馬鎮。我之前跟于飛去過何雨的家。」
任二旦回答道。
周天已經心里有數了,如果想今天就找到于飛的話,目前也只有這兩條路可走了。
一是派人在于家莊監視,看看于飛會不會回到家中,逼畢雪梅離婚。
二是在何雨的身上入手,找到了何雨,就極有可能找到于飛了。
「你們三個先委屈點,等我辦完了事,再放了你們。」
周天對那三個于飛的手下說道,然後示意巫酒把這三人給綁上。
至于任二旦,周天倒是沒有難為他,因為這小子還算配合,提供了很多情報。
「你跟我走,帶我去金馬鎮找到何雨。」
周天對任二旦說道,然後對巫酒道︰「巫酒大哥,派人盯住于飛的家。」